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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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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面色灰白,抬眼看看满屋子的人,笑笑,哑声道:“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犯傻啦……以后再也不会啦!”

    阿娇又哭道:“知道我们莫家就你一个有骨气!我们都是软骨头的人!你是在打我的脸么!你若伤着他……你若叫他伤着,却叫我……却叫我如何是好!你非要我无一日安宁么?”

    大夫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便忙忙地为阿宝敷药、上夹板,忙完后,连汗也不敢擦,拎着药箱急急退出去了。

    锦延踱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微微有些阴。还是那只傻喜鹊,又飞来停在西厢房窗前的那簇已然凋萎的美人蕉上,晃了两晃,总是站不稳,忙惊叫着飞走了。

    锦延转身欲走,却听到阿宝说话的声音,她大约是在安慰阿娇。她说的是:“莫要哭啦……你的夫君,他是个英雄。”

    顿了一顿,又道:“美人爱英雄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你不要再东想西想啦。”

    阿娇似是怔了片刻,疑疑惑惑地问:“你既如此想,那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

    阿宝答的是:“可是你要知道,咱们爹爹母亲皆是因他而死……他们死了,我不能只说一句‘哦,是么,那也只好如此了’,从此便装作无事一般。爹爹没能生出儿子,阿珠姐早已逃的不知去向,你又是他的娇夫人……这个仇,便只有我这个从小儿被当做儿子养的人来报上一报……我心里早知道,我是杀不到他的,只怕还要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只是,若不这样,叫我怎么心安?叫我死后怎么去向爹爹交代?如今我已经尽了力,不管将来是被打被杀被卖,我都不会后悔……我与桑果本可远走高飞,但总是放你不下,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以致落到这个地步,因此,即便对你,我也是无愧于心啦。”

    武姨母恸哭。阿娇深受震动,半响方颤着嗓子道:“从前却是我误会你了,只道你是个硬心肠、没良心的人……原来是我错了。”顿了顿,又哭道,“说来说去,都怪爹爹一人,若不是他,我们好好的一家子即便清贫度日,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阿宝喘口气,又叹口气:“若论起来,爹爹也是无奈,他身为严尚书的部下,彼时严尚书权势滔天,爹爹若是不听从依附于他,别说出路,只怕连活路也没有;而爹爹即便不为他所用,严尚书自然还能找到害那人爹爹的法子。倒是那人的爹爹,看不清形势,一心想要扳倒严尚书。他也不想想:皇帝带着头糊涂,就算杀了严尚书的头又能如何?他既与严尚书这等人为敌,便该隐秘行事,却又偏偏被人察觉告了密……他又无自保之力,只能连累满门被抄。咱们的爹爹若有七分错,那那人的爹爹便有三分错——”

    随即便是她嘴被捂住的唔唔之声,阿娇颤着声儿斥道:“你才活过来便又要胡言乱语了么!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要到何时才能改改——”

    阿宝断了一只手,锦延略伤了皮肉。阿宝执意要搬走,阿娇也怕再把留她下去;以她的性子,只怕将来要性命不保,因而只得同意。

    次日,阿宝与桑果二人便欢欢喜喜地搬到位于府中西北角的那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落虽说破旧,但推开院门便可望见镜湖,镜湖边上有一个凉亭,名字甚美,名曰渡月亭。

    这个小院内有瘦弱核桃树几棵,也有老枯葡萄架一顶,窗下植有月季花几株,屋后竹林中还有古井一方。且院中偏屋、灶房一应俱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也。

    桑果花了半天功夫,将小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到湖边折了一把芦苇插在一个瓦罐中,摆到阿宝的窗前。房中仅有竹制的一床一榻一桌两椅而已,却因为这一把芦苇花而显得雅致了许多。

    阿宝又叫桑果找来一块小木片,歪歪扭扭地提了“渡月居”三个字,叫桑果挂在院门上。

    桑果向阿宝笑道:“咱们俩就作伴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阿宝也甚欢喜。与她二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渡月居距将军府众人居住之处颇有一些距离,等常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大夫过个三五天过来为她换药,再不然就是小果子的聋哑爹爹偶尔过来照看花木。

    阿宝却又在随后几日里遇着锦延两次。

    头一次是她沿着镜湖散步,走得稍稍远了些,又看前面一片芦苇黄得甚美,便想要去折几支带回去。走了两步,又见脚下有许多碎瓦片,便捡了几块掷向湖中打水漂,瓦片飞入湖中,复又掠出水面,一下,两下,三下。

    阿宝甚是得意,才掷了三五块,却听到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后面有人“啧”地一声。阿宝唬了一条,伸头去看,便见锦延手持钓竿从芦苇丛后起身,远远地瞪了她一眼,又将钓来的三五尾鱼放回湖中,拎着钓竿转身走了。

    阿宝赶紧将断手护住,转身就跑,她如今也如同桑果一般地怕锦延了。

    又一次是夜间,因断手痒的委实难过,阿宝翻来覆去老也睡不着,于是悄悄披衣起身去院中看了一会儿月亮。不知看了多久的月亮,却忽然听到湖中有扑通扑通的水声传来,起初以为是有鱼儿翻跃,听听却又不像。

    阿宝向来胆大,也不去喊桑果——即便喊了,桑果必定不肯起来。

    阿宝悄悄打开院门,来到湖边。此时湖面上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银白之色,四周一片静谧。夜风微凉,略有潮气。

    眼前的景象甚美,甚凄凉,令人甚恓惶。阿宝正在呆看湖中景色之时,湖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在水中矫如游龙,自在随意。他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水,又甩了甩头发,随即看见湖边站着的阿宝,不由得微微一怔。

    阿宝却似乎是傻了,根本不觉得害怕,半响方揉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锦延却已如一条大鱼般重新沉入水中,游向别处去了。

    阿宝在湖边石头上呆坐了许久,又梦游似的游荡回房,做了一夜的怪梦。梦见镜湖中许多水妖鱼精幻化成人形作怪,其中一个甚为凶猛的黑鱼精要吃她,直至把她赶到一处悬崖,看她从悬崖上跳下才冷笑作罢。

    阿宝醒来,发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且疲累不已,仿佛真的奔逃了一夜。
第39章 莫家阿宝(二十九)
    十一月初十,宜嫁娶、祭祀、开光,忌安葬、破土、上梁。

    阿宝一大早找到长安,笑嘻嘻地问:“长安哥,今日我想出府。”

    长安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没空。不行。”

    阿宝嘟嘴道:“我问过了,今日那人进宫去,长平跟着。你今日不当值,应当无事,怎么没空?”又红了眼圈,抽抽鼻子,道,“我想去吃小江南的清蒸蟹啦。从前我爹爹就常常带我们去吃……我有银子,也不带桑果,且有阿娇姐为我担保,你莫要怕。”

    长安倒叫她说的不好意思,闷闷应了,道:“你若是敢逃跑,今后莫要再叫我长安哥了。”

    阿宝欢喜道:“这是自然。”

    阿宝从晌午起坐在小江南二楼的雅间里,叫了几只蟹,一壶酒,倚着窗边,看着风景,吃吃喝喝。

    小江南对门则是赵记绸缎铺,绸缎铺今日似有什么喜事,门窗上俱扎了红绸带,进出的伙计无不喜气洋洋。

    长安见此情形,心中顿时了然,见阿宝面上不露声色,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忍出言催她回府。小江南的小二收了长安的赏银,便也不来打扰,由得这两个客人由晌午一直呆坐至傍晚。

    傍晚时分,从街东头远远过来一队吹吹打打的娶亲队伍,新娘子的嫁妆铺了长长的一条街,引得过往人群无不咂舌称羡。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守在新娘子的花轿前,花轿两边的喜娘身着大红衣裙,喜笑颜开。

    阿宝喝得醉眼迷离,看不清新郎官什么长相,但看他高大身形及过往人群中女子们的一脸痴迷模样,那新郎官应当是个美男子。那美男子新郎官经过小江南楼下时,眼睛似乎无意往二楼撇了一眼,阿宝便忙忙缩回头,恶狠狠地将早已凉透的蟹腿扯下几条,塞到嘴里,连着壳咔嚓咔嚓地大嚼了起来。长安苦笑。

    阿宝嚼着嚼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苦咸的泪水混着蟹腿肉,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滋味。

    阿宝正呆坐间,忽然听得楼梯处有“蹬蹬蹬”脚步声传来,大约是有人上楼来,忙忙将脸胡乱擦了。

    这边长安已起了身,道了一句:“将军。”

    阿宝眼泪尚未擦干净,不由得心慌,忙扭头看窗外风景,装作未听到长安说话的声音。

    锦延上得楼来,踱到阿宝的桌前,欠身看看窗外的娶亲队伍,口中轻笑一声:“不知谁家女子,能嫁与这赵家绸缎铺的独子为妻。我适才从下面上来时,迎面看到了那新郎官一眼,啧啧啧,那赵家公子赵泽之,啧啧啧,当真算得上这京城中数得着的美貌郎君。”

    阿宝这才发觉锦延损人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气恼不已,却无话回他,便狠狠地又扯下几条蟹腿。

    长平在后面嘻嘻笑道:“听闻新娘子是城东林知事家的女儿。那林知事乃八品小吏,与赵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阿宝纳闷为何长平对赵家与赵家结亲的林家之事为何如此清楚,又想问锦延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转眼又想到定是长安派人向他禀报过了。

    怕锦延要说出难听话,便殷勤地将手里的一条蟹腿递到他面前,道:“送给你吃。喏,极美味的。”又塞了几条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乱嚼。

    锦延一脸嫌弃,忙闪开几步,再探头向外看,娶亲队伍已吹吹打打,走得远了。

    锦延似笑非笑地看了阿宝一眼,随即敲敲桌面,吩咐长安道:“回吧!”

    阿宝觉得锦延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

    至于哪里不同,阿宝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大约是少了几分杀意,又多了几分专注与探究的意味。阿宝从小到大最是会察言观色、又胆大包天的,当下便忘了当日断手之痛,高声喊:“小二!小二!有什么吃的给我包些带回去!”小二上来。阿宝指指锦延,道,“找这个人会账即可。”

    长平看了看锦延的脸色,便老老实实地掏银子去会了账。

    锦延等一行人下了楼。对门的赵记绸缎铺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正痴痴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娶亲队伍。

    那女子痴看许久,慢慢留下两串眼泪,正在举手拭泪时,旁边便有一个滚圆的年老妇人跑来,狠狠地在那拭泪女子的背上捶打了几下,口中骂道:“死丫头!我与你爹你哥哥都忙的团团转,你倒有空在这里发痴!死丫头!从今后你可死了心吧!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门楣,怎会看中咱们这样的人家?”

    锦延与长安长平看的有趣,便站定看那对母女说话。

    阿宝手拎着小二刚刚捆扎好的油纸包从小江南门内出来。

    锦延用下巴指指对门,向阿宝笑道:“有个与你一般的痴情女子呢。”

    阿宝“啊”了一声,刚想把迈出门槛的那只脚缩回去,却已是晚了。

    对门那个女子幽幽地唤了一声:“表姐。”

    恰巧此时小二又堵在身后,笑嘻嘻地哈腰恭送阿宝道:“客人慢走——”

    阿宝左右为难,另一只脚也只得慢慢地跨出去。

    对面那滚圆的老妇人便松开她女儿,趋步前来,觑着阿宝的脸,一连迭声地问:“可是阿宝?可是阿宝?”

    阿宝抬头看天:“我不是阿宝。”又自言自语道,“天晚了,我得赶紧走了。”

    那滚圆的老妇人一把拉住阿宝袖子,笑道:“可不是阿宝,我是你舅母呀!”又招手向她女儿道,“快来见你表姐!”

    阿宝一只手用不上力,一时挣不脱。朱舅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自顾自笑道:“好一阵子没见,我心里还常常疑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自你走后,你舅父便将茶馆卖了,又在城中盘下一处煤炭铺子,眼下生意还过得去。你得空便来坐坐,看看你表兄表嫂,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表兄新娶了媳妇,你表嫂娘家也是这城中做生意的,我说了你必定知道——”

    阿宝见挣脱不开,只得装作刚刚认出来的样子,笑道:“舅母你老人家安好?原来表兄他已经娶亲了?只是,即便表兄娶了天上的仙女,那仙女的娘家有金山银矿也与我无干——你老人家倒是松开我呀。”

    翠红上前,将朱舅母的手从阿宝身上扒拉开来,问:“一向不见,表姐可好?表姐如今在哪里作甚?今日表姐也是来看赵家娶亲的么?”

    阿宝见左右躲不过她母女,便将手里的油纸包亮了亮:“我是来小江南吃蟹的。”

    翠红见她一身半旧衣裳,头发随随便便挽了个发髻,身上半件首饰也没有,便不肯相信阿宝能吃得起小江南的蟹,恰好心中又正在郁闷,遂冷笑道:“那赵家人当真无情,不过才几个月,就另娶他人……表姐当日不听咱们的话,眼下——”面上笑笑,不再言语了。

    阿宝本已转身要走,闻言便回身道:“我是有罪之人,自然配不上他,他不愿娶我也是人之常情。表妹身家清白,竟也不成么?”

    翠红微微红了眼圈,定了定神,反驳道:“我知道表姐心里还恼我气我。但我也是为了表姐好,表姐家里落了魄,又是有罪之身,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若是表姐肯听我娘的话,将来咱们一家子亲戚互相有个照应,不是很好么?我倒要看看表姐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言罢,长长地叹口气,倒是一片真心为阿宝着想的样子。

    阿宝笑笑,道:“我找的到还是找不到无需你来操心,你管好自己便成了,我祝你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言罢,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哦,对了,我如今还是有罪之身,你莫要再一口一个‘表姐’地叫我了,当心我连累了你们朱家。”

    朱舅母见阿宝软硬不吃,心中早来了气,也冷笑道:“这世上大约也只有咱们一家子不嫌弃你的身份,一片好心为你,你竟不领情!若不是咱们,只怕连那卖鱼的人家也轮不到你去嫁。你表兄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可惜你是个不领情不知福的。”

    翠红又叹口气,拉着朱舅母转身要走,忽然一眼瞥见那边倚着马车,操着手看了半天笑话的锦延,无端端地便是一阵心颤,于是驻足,微微扭捏地问阿宝:“那边有位华服公子盯着咱们看了半天,却不知道是谁,脸皮怪厚的……表姐可认得是谁家的公子?”

    阿宝抬眼看了看锦延,鼻子里哼笑一声,摇头:“不认得。大约是哪个吃饱了无事做的闲汉。”

    长安长平哭笑不得,偷眼看锦延的脸色,继而转身闷笑。锦延气恼,三两步走过来,一个爆栗子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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