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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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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我!你快快走!今后莫要再踏进我的渡月居!只是你死了心罢,我便是死也不会再让你们摆布了,你以为我莫阿宝找不着真心爱我的男人么——”

    锦延本已是劳累疲乏得不堪,只因为一心想早些儿回来看她,因此归心似箭,不管身上伤痛,从漠北千里迢迢、风餐露宿地赶回京城,及至回了府后,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也未听清候在门口的柔安与阿娇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急急赶来渡月居,谁料见着她后,她却又是这个蛮不讲理的样子。

    初初见着她受了委屈的模样,本是满心的痛惜,却禁不住她再三地提起小八,触他的逆鳞,一时间不由得又躁又怒又急又痛,于是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阿宝胸前的衣襟,迫使她看着自己,怒喝道:“我倒宁愿你说的是气话,否则我都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你这等恬不知耻的女子!随随便便的便要出走、动不动地与人家定亲拜堂——只是我劝你还是死了心罢!我周锦延怎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作出这等丑事!若不是看你有孕在身……若不是你有孕在身——”

    阿宝的衣襟被他抓在手中,丝毫也动弹不得,被子中的身子簌簌发抖,口中却冷笑道:“若不是我有孕在身,你便会如何?又会逼我自杀,或是来杀我么?你把旁人说得如此不堪,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一肚子的坏水!你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我腹中的孩儿而已,我生下来送与你们便是!只是,我却不愿再看见你与她的嘴脸了,所以我是定要走的!”

    锦延本想问她为何会把自己与阿娇想得如此不堪,本想同她说自己从未曾想过只要她腹中的孩儿——当然他是想要孩儿,想要她与他的孩儿。但是他更想要的却是与她在相依相伴,厮守一生。这些都无关旁人,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她,只因为她是这天底下人世间独一无二的莫阿宝,奈何怒火攻心,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放你去找你的哥哥们么?你休想!”
第65章 莫家阿宝(五十五)
    阿宝见过淡漠冷清的他,优雅从容的他,也见过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他,但却从未见过今日这般气急败坏、几欲发狂的他,眼见得他如此,心内不由得锐痛,但却也快意无比,本想再气他一气,转念想到若是将他说得越不堪,也只能证明自己的眼光越差。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眼光差,便咬着嘴唇再不肯再说话。

    锦延发了一通脾气,摔砸了许多东西,又去园子里练了许久的剑,夜里还是命人取来铺盖,在外间的塌上将就睡了一夜。

    夜里,阿宝起夜三、四次,回到床上后,又要翻来覆去好半天才消停。

    天亮,锦延问:“怎么夜里睡得这么差?”

    阿宝拥着被子,两个眼睛下有淡淡的黑影,因为才刚起身,身上没有力气,不想同他说话,也不想同他吵闹,只轻声道:“是因为你打鼾吵得我睡不着。”

    锦延怒:“我没有!”

    阿宝:“明明是你。”

    锦延:“我睡觉从不打鼾,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阿宝:“……我说是你便是你。”

    锦延冷笑,怒道:“好好好!即便我打鼾,但昨夜我一夜都是醒着的,你怎好赖我?”

    阿宝扭了头不看他,道:“你若是执意留在这里,我只好夜夜都睡不好了。”

    锦延又是生气,又是痛心,到底舍不得再发她的脾气,遂闷闷转身走了。

    锦延不来时,阿宝还与桑果及小果子二人说说话,他在时,阿宝便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了,发呆的时候比从前还要长。

    锦延心中烦恼无限,怕她气坏身子,从此也不太来渡月居了。偶尔过来,也只不过是看着她发呆,陪着她发呆,亦或逼着她出去走动。她在外头走动时,他则远远地跟在后头,转了两圈后,她回她的渡月居,他跟着她到院门口,也便转身走了。

    又几日,府内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因锦延平安归来,阿娇与柔安一同去烧香还愿,谁料在寺中竟遇着胡大娘子也带着一串小娘子去烧香。

    胡大娘子及众小娘子见阿娇一身富贵打扮,外加香车宝马,伺候的人跟了一堆;且六娘子见过她的那个俊美的新夫主,于是嫉恨交加,当场拦住阿娇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把阿娇气得差些儿晕死过去,那些伺候的人把这一串小娘子喝骂了一通,末了,又报了护国大将军的名号。

    胡大娘子心中害怕,忙忙回家告知胡老爷。胡老爷也是吓得差些儿厥过去,急急地变卖家产,凑足白银一万两,另备了许多这些年收集来的宝贝,当天便赶到将军府赔罪。锦延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收了胡老爷的银子礼物,又将府里的所剩的几名舞姬尽数送与胡老爷。

    众人不解,以为将军未免太宽厚了,唯有阿娇一人拍手快意道:“这下他胡家只怕要永无宁日了!”

    月娥、香云等舞姬被送往胡家时,全都哭哭啼啼,看着让人伤心。那日因太阳甚好,阿宝被桑果强拉到园子里走动,正巧便遇着这哭哭啼啼的一队人。

    阿宝默默地站在一株银杏树后远远地看着。

    香云哭得尤其伤心,她原本心性极强,仗着自己容貌出众,心里自有一番打算,原以为只要留在将军府,终有一日能让那个人看自己一眼,从此便可出人头地。既然阿娇阿宝能出头,她的颜色并不在她们姐妹二人之下,她又凭什么不可以?

    从前她有许多机会可以离开将军府,便是那次为扶桑国使臣献舞的时候,本也有机会离开的。有个扶桑使臣想要讨了她去,她嫌那个使臣个子太矮,站起来还不及她的下巴高,于是又赖了下来,谁料等到最后还是难逃被送人的命运,而且听说那胡老爷已七老八十,且家中已有妻妾无数。

    月娥远远地看见阿宝怔怔地望向这里,不由得眼圈儿又是一红,遂向阿宝点了点头。终究师徒一场,阿宝便也颔首致意,心中却不禁酸楚难耐。

    香云正在痛哭,肩膀颤动,随着月娥的目光,转眼也瞥见了站在银杏树后的阿宝,忙擦了眼泪,挺直脊背,换做一脸冷笑,随着众人走了。

    阿宝默默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一众舞姬,想起从前学舞的那些日子,如今只觉得恍若隔世般地遥远,心中又不免为那些被送走的舞姬难过。他为了他的阿娇,竟是谁都不管不顾的。她从前看着他含笑看自己的样子,竟然会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以为他虽然面上冷清,但心内是个多情的人。如今想想,真是错得离谱。

    年关将至,锦延白日里忙着应酬,来的更是渐渐地少了。阿宝肚子愈大,晚间便睡不大稳,因肚子重,无法平躺,只能左右侧着睡,又时常做些千奇百怪的梦,问了大夫,道是胎梦。及至临产前一个月的时候,时常能将自己从梦中惊醒。

    这一晚,又做了个被鬼怪追赶,跌下万丈深渊的梦,梦中骤然吓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便翻来滚去睡不安稳。翻了许久,忽然觉得有个人将自己揽在怀中,又有一杯温水递到唇边。她出了许多的冷汗,正在口渴,眼睛还闭着,便张口喝了。待她喝完,那人拿汗巾将她身上及脖颈里的汗水仔细地擦了,再将她慢慢放下,重新掖好被子。

    那人看阿宝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要走时,袖子却被阿宝拉住,阿宝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问:“你是谁?”

    那人又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她的床头。

    阿宝又自己答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锦延哥哥,好些日子都不来看我,讨厌。”说着话,把脸偎向他的怀中,两只手伸出来环住他的腰,脸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口中醉酒似的嘻嘻笑了两声,不到片刻,又睡熟了。

    及至天亮,看见锦延又过来,阿宝还是沉默冷淡如常,不肯多说一句话。锦延这日呆到晚间也不走,她不愿开口与他说话,因此无法赶他走,不由得十分烦恼。等她洗漱好爬上床后,他也跟了过来。

    阿宝恼怒,大发脾气,四处找东西摔砸。锦延上前擒住她的两只手,苦笑道:“好没良心的小混蛋,我夜里给你端茶倒水时,你为何要拉着我不放?”

    阿宝呆了呆,本想矢口否认,但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便又嘴硬强辩道:“我以为是桑果来着。”

    锦延笑道:“你叫桑果为锦延哥哥么?”

    阿宝咬咬嘴唇,逼自己不许掉眼泪,口中冷冷道:“你不明白,我夜里容易犯迷糊,一旦迷糊起来,有时便会说些梦话胡话,白天的事自然也记不大住……这些,你从前不也是最清楚的么?”见他面色渐渐转冷,干脆伸手推他道,“你走!你走!”

    锦延忍住怒气,并不走,反而自顾自地在她的床上躺下。他的枕头早被她丢了,眼下床上的枕头只有一只,他枕了一半,又好心地拍着剩下的一半,道:“快来,给你留了一半。”

    阿宝脸上阴晴不定,干脆爬起来披衣下床,锦延起身,伸手将她揽到怀中,柔声哄道:“你从前不是叫我在你生气时不论怎么说都不要走的么?我前阵子因为生气,事又多,因此忘记了,这几天才想起来,心中正后悔……有好一阵子了,你白天不理我,我便夜间来给你盖被子,端茶倒水。”又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吻,“好阿宝,乖阿宝,咱们把从前的事都忘了,今后再也不要吵闹,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阿宝将他推开,摇头道:“锦延哥哥,你说错啦,阿娇与你才是一家人,我不是!”见他满面痛心,又要过来揽她;忙死命地挣脱开来;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双手捧住脸,放声嚎啕,“锦延哥哥,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也不想要这样,只是我一定要离开你啦!”

    是夜,桑果又是一夜无眠。

    先是阿宝与锦延争吵哭闹了半日。其后,锦延跑到院中喝了许久的闷酒,砸了一地的东西,这才摇摇晃晃地摔门而去。

    这边厢,阿宝也才躺下没多久,便觉得腹中痛疼起来。桑果惊慌,急忙叫人去传产婆,又命人去请锦延。产婆过来后,看了阿宝的情形,慌道:“宝姑娘这是要早产!原本是要到二月里生产的,如今才正月,好好的,怎么就要早产了?”

    阿宝的肚子一阵痛过一阵,再看着满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莫不是阿娇强送来的,便强忍住腹痛,不肯让这些人听见自己的痛呼声,也不肯让这些人看见自己的可怜相。及至夜深时,嘴唇早已没有一处好皮,肿得老高,但却还是未能生出来,身上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偏腹痛愈加厉害,眼见着再也撑不住了。

    锦延迟迟未至。桑果慌得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第66章 莫家阿宝(五十六)
    至下半夜时,阿宝的痛疼渐轻,人恍惚得厉害,身子像是在腾云驾雾,耳边却听得几个产婆嘀咕:“羊水都流尽了……这样下去恐怕要不好……须得去请将军来做个决断……”

    众人正慌乱间,阿娇匆匆赶来。进了屋子,见阿宝面色灰白,下唇有几处血迹,口中已然说不出话来了,两只眼睛却看向她的身后,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阿娇慌得掉下几滴眼泪,拉着她的手,道:“他吃醉了酒,醉得不省人事,眼下还在我那里歇着呢。他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歇息,我怕他心里还赌着气,便叫人先不要去吵醒他……我自个儿先过来看看你,等他醒了,我再劝他过来看你。好妹妹,你一个人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说着,捧着脸哭个不住。

    阿宝没有力气将手从阿娇的双手中抽开,只是慢慢地将脸转过去,不再看她一眼。

    阿娇哭才止住,便被产婆劝走了。

    阿宝迷迷糊糊中,耳边听得一个产婆交代:“说务必要保小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又有两个产婆悄悄嘀咕:“保小舍大,舍大的保小的……可怜见的,可怜见的……”她们见阿宝已然昏昏沉沉,说起话来竟然丝毫不加遮掩。

    窗子渐渐地亮了,桑果煎了参汤,端到房门口,却不得进来,急得在门口哭一阵念一阵,产婆接过参汤,端来给阿宝饮下,却已是饮下的少,撒到脖颈中的多。

    阿宝饮下些许参汤,喘了半天的气,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便重重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痛疼袭来,神思随后而至。

    阿宝在喉间用听不见的声音问自己:“莫阿宝,你爹爹母亲将你养大,就是为了这一日如此不堪地死在别人家中么?莫阿宝,你愿意这么不堪地死去么?”

    阿宝轻轻缓缓地对自己摇了摇头。

    产婆们用力地挤压她的肚子,口中齐声道:“用劲儿!用劲儿!”但她们却都不敢指望她还有力气可用了。

    阿宝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咬住下唇,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部聚集于腰腹,再猛地用力。

    产婆们齐声惊叫,她自己也难以抑制地痛呼一声,随即眼角便瞥见桑果满面带泪地顶开门冲进来。

    桑果进得门来,见一个产婆手中托着一个软软红红的小娃娃。产婆满头满脸的汗,却又面带喜色地嚷道:“生了!生了!”

    阿宝嘴角也微微带了笑,觉得身上不再有任何痛疼,反而轻盈如春日里随风飘摇的朵朵柳絮,冬日里从天而落的片片雪花。

    随后又涌进来满屋子的人,这些人哭的哭,笑的笑,叫的叫。阿宝嫌她们吵得慌,于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子,来到院外。

    院外的景色好像是夏日的月夜。渡月亭旁的湖岸上,一个女子侧卧于一个男子的膝头上,男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擦着头发。男子的长发垂下,将女子的脸遮住了大半,加之星月朦胧,阿宝远远地也看不清那女子及男子到底是谁,只能听到那两人的喃喃细语。

    此时夜色已深,月上柳梢,湖面上氤氲既轻且淡的白雾,四周虫鸣蛙叫。

    阿宝不敢出声,只敢躲在一株花树后远远地看着那一对男女。

    伏于男子膝头上的女子开口说道:……若是将来咱们有了孩儿,小名就叫树儿吧。

    男子颔首,微微俯身吻那个女子,后来又轻轻地道了声好,声音里满是温柔缠绵之意,那女子便也抬手环住了男子的腰。

    阿宝看的面热,暗中呸了一口,不好意思再偷看下去,转身悄悄走了。三转两转,不知怎地竟转到了夜市,夜市上有许多年轻男女携手而行,也有女子当街将香囊荷包赠与男子。

    阿宝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今儿竟是七夕节。

    阿宝独自一人在夜市上兜兜转转,忽然一眼瞥见护城河堤上有一对璧人儿正携手看河面上人家放河灯。

    夜市上有许多的妙龄女子与美貌郎君,她不知道怎么偏偏就一眼看见了那一对,看到后,目光便再也转不动,挪不开,只能驻足,一眼一眼地看着那一对。

    此时那女子正踮着脚去亲那男子的下巴,而那男子则将女子拥入怀内,含笑与那女子道:……若是个女儿便好了。

    那二人俱是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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