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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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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座下的平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修竹。

    宗族女眷献上的节目已经结束,终于等来了霓裳班上台。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寒蕊已经没了猎奇的心情,一个人,默默地,就离开了喧闹的宴席。

    北良远远地看着,也随即起了身,跟过来。

    只一会功夫,人群中忽然不见了寒蕊的身影,北良正左顾右盼,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清朗的声音:“可以冒昧地问问,您是谁家公子么?”

    北良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俊秀端正的年轻男子,正朝自己面带微笑,他略微地愣了一下,旋即躬身道:“太子殿下。”

    磐敛温和道:“免礼,我只想知道,公子名号?”

    北良谦恭道:“在下霍帅第四子北良。”

    “北良,霍北良,我知道了。”磐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在冒昧地问一句,霍公子如此急切地,想要找的人,是否是令妹寒蕊公主?”

    “是啊,”北良一喜,知道磐敛能给自己答案,于是直通通地问道:“你能告诉我寒蕊到哪里去了?”

    你既然可以直呼寒蕊其名,又怎么能这么粗心,把她给弄丢了呢?

    磐敛微微一笑,轻声道:“她转过那边的拱门去了。”

    哦,北良答一句,紧紧地就要跟上去。

    “请等一等。”磐敛叫住了他。

    北良不解地回过头来。

    “这件衣服……”磐敛轻轻地抬了抬手指,指了指北良身上的衣服。北良倏地红了脸,该死,怎么竟忘了,这本就是磐敛的衣服呢?磐敛此刻要是问起这身衣服的由来,可如何回答?他正尴尬,不知如何解释,却听见磐敛低声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送给你的……”

    北良马上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塌实下来,他不由得充满感激地看了磐敛一眼。

    磐敛意味深长地一笑,幽声道:“这句话,等你找到了寒蕊,也一定要记着告诉她。”

    北良用力地点点头。

    “赶快去吧,不然,她该走远了。”磐敛微微地侧了一下头,示意北良不要再耽误。

    北良舒心而感激地一抱拳,急急地走了。

    磐敛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一眨眼,寒蕊就这么大了,真的,说话就到了要出阁的年龄。这个霍公子,出身名门,仪表堂堂,看样子,对寒蕊,也是一往情深。如果不是这身衣服,他是难以猜到,原来,这个少年,就是妹妹寒蕊的心仪之人。

    他悠然浅笑,寒蕊,让哥哥来成全你们吧。缓缓地转身,心里还在嘀咕,这宫里小心谨慎的行事,寒蕊好象永远都学不会,她是不会想到,仅仅只是一件衣服,却有那么多的玄机,如果他不多那句嘴,这件衣服,也难免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嫁了,会不会因为心直口快而吃亏?

    只听“嘭”的一响,他下意识地,一把拖住了跟前这个差点被自己撞倒的人的胳膊。

    “不好意思,撞到了你。”他将来人松开,这才看仔细,很是面熟的一个女子。

    “没事。”那女子羞怯地笑笑,弯腰去捡琴盒。

    与此同时,磐敛也低头去捡琴盒。

    俩人的手探向同一个方向,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手,倏地同时回缩。脸,亦同时泛红起来。

    短暂的尴尬之后,他说:“还是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她也说。

    俩人几乎是一起发声,不由得相视一眼,又是一怔,复而会心一笑,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顿了顿,他主动地,再次弯腰下去,而她,也不再开腔,直接俯身下去。

    这次,不但是手,再次碰到了一起,随着一声轻响,脑袋也撞上了。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还是我来吧。”

    琴盒摔开了,琴尾有些裂缝。

    “是我撞了你,那就该赔你一架琴。”磐敛沉吟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小姐把地址告诉我。”

    她顿了顿,本想说,不必了,可是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看来,他对她,并没有印象,他们能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让他知道和记得她是谁。

    于是,她说:“如果您真有这个心,可以给我爹爹,他叫李辰霖。”

    “原来你是李大学士的女儿啊,”磐敛微笑道:“那我要送琴给你,就方便了。”

    “其实,殿下不必那么认真,我有几架琴,不碍事的。”修竹轻声道:“殿下的心意我领了。琴还是算了,万一因为送琴引起什么误会,就……”

    磐敛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孩倒是明理,寒蕊要有她这么爱思考问题,该有多好啊。

    修竹不知他想什么,只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的面上一红。

    磐敛看她脸红,猛地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连忙收回眼神,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觉得,小姐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呢?

    修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有些失落,却掩饰着,也装着费神的样子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回答:“早些天琼云郡主邀我一同为皇后娘娘的寿诞献曲子,所以我经常去她家排练,有一次正练着,王爷把她叫了去,好象是您来了……”

    磐敛恍然道:“哦,想起来了,那天我去她家,她拖我去房里坐,才刚刚进门,宫里来人催我回去,我只看见她房里是还有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孩,正好起身,匆忙之间,我也没看仔细,所以,没能把小姐认出来……”

    修竹轻轻地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并不介意的样子来。

    当时他的脸在门口一现,还未等她迎上他的目光,外头一声喊,他就应声转头,调头而去。只一眼,他并没有把她看真切,当然,他也无须把她看真切。可是,这一眼,对她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石破天惊。只一眼,就击中了她;只一眼,就俘虏了她;只一眼,就唤起了她全部的情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情。

    她好久才回过神来,脑海里,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已经挥之不去了。

    以至于后来琼云改变主意,决定只赴宴不弹琴,把修竹给急坏了。琼云若不弹琴,身为郡主的她当然可以来赴宴,可修竹,就没有理由出席了。为了明正言顺地见到太子磐敛,修竹想尽了办法,劝琼云维持原计划,最终能让她得进宫来。

    在舞台之上,她多么希望,他能认出她,多看她几眼。可是,他的表情,淡淡的,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跟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区别。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一定要在他心里留下点印记。所以,一直等到他起身,她就尾随而来。一路煞费苦心地想,该找个什么由头跟他接近,也是上天有眼,可怜她的一腔痴心,竟然,就让他撞上了她!

    碰到他的手,听到他说话,撞上他的头,她脸红的同时,幸福得快要晕倒。她不需要他赔琴,只要他知道她的身份就行了。她不能显得太急切,她要矜持,要稳重,还要理智,要把自己所有的优点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展现给他,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上天预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她必须好好把握。

    “你跟琼云在台上演奏的,就是你们那天练习的吧?”磐敛轻声问。

    修竹点点头:“是的,不过,弹得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你比琼云弹得好多了,”他微笑着说:“不过,还是有些紧张,想来你平时随意的时候,该是弹得更好……”

    修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说,紧张,那还不是因为你——

    “下次有机会,我想听听小姐随意的曲目。”磐敛看了修竹一眼。

    修竹登时感到心跳加速,人也有些眩晕起来。

    天呐,这是真的吗?是他的真心话吗?我真的,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有机会的话,欢迎殿下赐教。”好不容易,修竹才稳下心态。

    磐敛默然道:“只要有心,自然就有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怎么如此暧昧?难道,这句话另有所指?心狂跳,修竹再次陷入窒息的感觉。

    “你的清平乐,应该悠扬欢畅,却为何隐含忧郁呢?”磐敛微笑着,转了一个话题。

    修竹定神下来,禁不住大感意外,看来,磐敛对音律的精通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地在听她的琴,她意外之余,难免滋生幸福的情怀。而同时,他又能听懂她的琴音,能在喜庆的乐声中读懂她怅然的心情,这难道,是她跟他心有灵犀?想到这里,修竹猛然间红了脸。

    “女孩子的心事,”磐敛见她不好意思,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于是宽和地一笑:“难免有些多愁善感吧。”

    她抬起头来,认真地望他一眼,咬咬嘴唇,不说话。她多想说,不,我不是莫名的愁绪,因而善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可是,她没有勇气,始终也就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等我找到了堪配你的琴,再请小姐演奏吧。”磐敛浅笑着,挫身而去。
第九章 告公子寒蕊事与愿违(下)
    修竹静静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轻笑一下,继而眉头涌起浓浓的愁云。

    她笑,是因为她此行想要达到的目的,不过是想接近太子磐敛,最好是在他面前晃上一晃,让他有个印象。最后的结果,竟有了短暂的交谈,有了他们还可以借赔琴的再次相见,她相信,经过今天相撞,无论怎样,磐敛都将记住她。这显然超出了她的计划,多少令她有些惊喜,也堪称对得起她前期煞费苦心的谋划。

    可是,她仍然高兴不起来。太子磐敛的话,似是而非,摆在台面上堂而皇之,细细咀嚼又好象还有他意,但一贯思路清晰明确的她,此刻是难得的糊涂,分不清真假,也猜不到其中是否另有含义。回味一番,竟是更加怅然。

    北良已经转过了拱门,冷不丁面前冒出个人来,媚笑着,柔声道:“霍公子这样急,是想去干什么呢?”

    润苏公主?!

    北良勾下头,搪塞道:“在下不过是看见一个熟人,想过去打个招呼。”

    润苏微笑着,往四处望了望,这才回过身来,柔声道:“这里没有别人了啊……”

    北良抬头瞄一下周围,确实,什么人也没有,谈何寒蕊的影子,他顿时泄了气,无奈道:“没有就算了,我这就回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留下说会话呢?”润苏媚声道:“碰得好不如碰得巧呢。”

    北良一愣,未及细想她话里的意思,润苏就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北良的袖子:“跟我讲讲你们行军打仗的事情吧,一定很刺激……”

    北良一抬眼,看见了润苏眼中崇拜而好奇的光彩,能被一个绝色的公主这样崇拜地仰视,照理,他多少也该有点沾沾自喜,可是,润苏的眼光却让北良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他不希望被润苏崇拜,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润苏眼光中的做作,是那么的牵强。

    “谈不上刺激,”北良想了想,说:“公主不会想听的,因为,很血腥……”

    “我想听,”润苏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听。”

    北良纳闷地看了润苏一眼,她的眼波流转,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可是此刻北良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越是急切地想表露她对他的兴趣,就越是让他怀疑她的动机,不为别的,只为她透露出来的,对寒蕊浓浓的敌意。他自我感觉再良好,也不会利令智昏到一被女人崇拜就昏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崇拜,尤其是这样一个绝色的公主,更加不可能会对他产生崇拜,即便润苏会崇拜,对象,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平川,而不是他霍北良。

    见北良闷头不语,润苏眼珠一转,双手按上北良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你说嘛,多少说一点给我听嘛,人家找这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已经找了好久了……”

    话是越说越露骨了,北良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当即横下一条心,准备尽快了结了这番对话赶紧走人,刚要抽身,猛听见一声低喝:“放开他!”

    北良一抬头,看见寒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眼前,他一喜,先就微笑起来。

    “我叫你放开他,听见没有?润苏!”寒蕊的脸色和声音一样,都是硬邦邦的。

    润苏微笑着,反而靠北良更近,双手依旧搭在北良的臂肘上,扬起下巴,挑衅地似地望着寒蕊,似乎在说,我就不放开,怎么样?!

    “你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寒蕊冷声道:“红玉,你去请父皇和母后来看看,就说润苏对霍公子有意,与其在宫里让人看见笑话,不如干脆赐了婚,让他们回家去合理合法地亲热好了……”

    赐婚?我可不想嫁给这个傻冒!

    润苏一吓,赶紧松开了手,有些畏惧地看了寒蕊一眼,软声道:“我不过,跟霍公子开个玩笑……”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寒蕊板着脸,正声道。

    润苏登时恼了,气咻咻道:“今天下午,你不也拉他来着,你可以,我不可以?你凭什么说我?”

    “那你也可以去告诉父皇,让父皇赐婚给我们算了。”寒蕊冷声道。

    赐婚给你们?那岂不是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我凭什么便宜你们?!

    润苏没想到寒蕊会大言不惭地承认,一将军把她呛得半死,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哼一声,一甩袖子,没趣地走了。走几步,偏又回头,望着北良嫣然一笑,低婉地唤了一声:“北良——”她似乎咀嚼着、回味着,幽声道:“我记得你的名字,霍北良啊……”

    “哼,看见男人就发嗲,哎哟,真让人受不了!”红玉嘟嚷一声,配合着浑身一颤,仿佛被电到了。

    北良嘴一裂,呵呵地笑起来。能被美人记住当然是好事,问题是,记住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这个润苏,当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虽然跟寒蕊一样的自我感觉超良好,却远没有寒蕊那么可爱。

    “你还好意思笑?!”寒蕊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过去:“你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

    “怎么会是死到临头了呢?”北良笑嘻嘻地说:“好日子才刚开始,我正等着皇上为我俩赐婚呢。”

    “赐你的大头鬼!”寒蕊狠恨地剜了他一眼:“躺到土里去等赐婚吧!”

    “嘿,你这丫头,说话怎么不留口德呢?”北良可不干了,却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好的,你咒我死?!赐婚又不是我的主意,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愿意嫁给我,我还不愿意娶呢!”

    “你找死!”寒蕊拔出来拳头,看北良魁梧的身子一眼,终于还是悻悻地,放下了手。

    “不是我咒你死,而是有人想要你死。”寒蕊的语气慢慢地降了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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