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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成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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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良眼睛一亮,伸手过来抓住吊坠:“这是什么东西?好特别啊!”

    “没什么。”平川掩饰道:“一个挂饰而已。”

    “我看看。”北良兴趣浓厚。

    平川无法。只好把链子取下来交给北良。北良接过去,仔细看着,一边啧啧称赞,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许久都不愿离手。

    “送给我吧,平川。”北良忽然说:“我好喜欢啊。”

    平川一梗。不知该如何回答。送给北良,他实在舍不得,说不送吧,又觉得不太好,北良难得开口。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霍大哥开口说话了:“北良,别轻易问人家要东西,这样不礼貌。要是让爹爹知道,又会责骂你。”

    北良讪讪地望了平川一眼,问:“你喜欢吗?”

    平川轻轻地点了点头。

    北良咬咬嘴唇,半晌才说了句:“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可是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平川胸前的链子,他喃喃道:“如果你哪一天不喜欢了,就给我吧……”

    平川没有吭声。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平川很珍惜这个定缘扣,为了不丢失,他小心地,把它装进了锦盒,放在书房里。

    记不清有多少次了,他试着用各种方法想打开定缘扣,可是,始终都,打不开。

    这一次,依然没有能够打开。平川对于开启的动作已经成了惯例,对于开启的结果也形成了思想定势,好象已经注定了开不开,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走一下这个程序。

    把定缘扣放起锦盒里,他思虑着,把锦盒摆上桌子,忽然忍不住苦笑。世间的事就是有这么凑巧,这个两面可开的锦盒,居然装进了他生命中的两个达不到,一个是不知道谁能打开的定缘扣,或许,代表着他的姻缘,仍是徒劳一场;另一个是寒蕊已经遗忘不想再重拾的手帕,她不穿红色已经许久,对他的爱,或许也已经烟消云散……

    他把手轻轻地按在盒子上,良久无言。

    粉蓝的裙摆在书房门前停下,寒蕊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叩响了门。

    他将头转向门口,沉声道:“进来——”

    门开处,她小心地,探头进来,脸上挂着忐忑和瑟缩的微笑:“没有打扰将军吧?”

    他有些意外,心一震,忽然加快了跳动,欣喜中,他感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的颤抖:“没事,你进来坐。”

    她拘谨地在距离他最远的椅子上坐下,踌躇着,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

    也许,他比她更紧张,紧张地盼望着,她能带给一个良好的开端,希翼着她的邀请——回房,尽管他也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可能。

    “有事么?”他轻轻地开了口,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愈显温柔。

    “我……”她迟疑着,鼓足了勇气,低声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请将军不要多想……”

    寒蕊啊,寒蕊,难道你没有想过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平川微微一笑。知道寒蕊害怕了,看着她惶恐的脸色,不难想像刚才在房间里她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最终她还是决定来解释。却不知道这样恰恰会弄巧成拙。

    他沉吟片刻,说:“我没有想那么多,可能是你,想多了……”

    本想安慰她来着,但有些话偏偏不能讲透,这句话一出口,平川就觉得有些不对,他忽然意识到,这话在寒蕊听来仿佛就是带了刺的。一时间,他想补救。却找不着合适的词语,张口结舌地,就卡了壳。

    一听这话,寒蕊的脑袋嗡的一响,慌了神。郭平川是何等人物。他一定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然,怎么会出言讽刺?这可任何是好?我该如何应付?

    气氛有些尴尬,平川甚至听到了惊恐的吸气声从寒蕊的鼻腔里出来,他转了转头,想做点什么来化解这个僵局。

    寒蕊正晕乎乎的,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脆响。抬头一看,平川正揭了杯盖想喝茶。他抬起手,却看见茶水已浅,于是复又盖下杯盖,微微欠身,想到茶几上拿水壶。

    这一个举动霎时救了寒蕊的急。她赶紧站起来,端起身边的茶壶,嘴里说着:“我来吧——”就往书桌前凑过去。谁知越紧张越出错,脚底冷不丁被裙带一拌,一个趔趄。连人带壶就往平川身上一栽——

    没有半点防备,她就一头栽下来,整个扑进他的怀里,只感觉鼻尖上痒痒的一凉,一股熟悉的香味,她润滑的头发跟着脑袋已经俯了下去,感觉她的手,用力地撑住了椅把,但她的前胸,还是冲击到了他的大腿。下意识的,她抱紧了他,但倏地,她飞快地、慌乱地从平川身上离开。

    壶掉在了书桌上,朝外流着水,流满了书桌。她刚要庆幸水没弄到平川身上,再一看,眼睛都直了,平川的前襟湿了一大片。她醒悟过来,壶是撞上了平川的前胸,然后才飞到了书桌上。

    寒蕊登时就傻了,磕巴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轻轻地,用手指扫了扫前襟。她的紧张,让他有些心疼,他默默地垂下眼帘,不与她对视,因为,不想流露内心的秘密。

    看见平川如此举动,寒蕊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袖笼里抽出丝帕来为平川擦拭。她知道,他回避的目光里,一定是怒气腾腾。他生气了,他的怒火隐忍着比爆发出来更让人恐惧。寒蕊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着,就当不知道他生气了,就当这茶不是我泼的,就当,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手指发着抖,她不敢皱眉头,凑在跟前,很认真很认真地,把自己全部投入进去,擦、擦、擦,专心致志地擦,什么都不要去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还是要出状况,如今,她已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平息平川的怒火,挽回一切。只能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堆里,当外界什么都不存在。

    她的脸贴过来,近得只有一寸的距离,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细腻的皮肤,她没有施多少粉和胭脂,所以她身上那特有的香味,很纯粹,没有夹杂一丝异味,就这样不由分说地钻进了他的鼻子,让他心底深处的思恋一点点的挖掘出来。

    这该死的香味——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下腹不可抑制地涌起了*,让她脸颊的线条在他眼前变得更加的甜美和诱惑。他冲动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要抱抱她,抱自己心爱的女人,抱自己的妻……

    她惊惧地抬起头来,眼睛里的戒备,和着苍白的脸,陡然间让他醒过神来。

    她的眼睛啊,她的眼睛,象小鹿一般惊恐,象兔子一般张皇,却没有爱,没有对他一丝一毫的爱了——

    可是,他还记得,那眼里,曾经的深情款款,那让他感动和迷失的爱啊,再也没有了……

    那么深的爱,怎么会消失的?都是因为我吗?因为我——

    心一刺,刹那间,尖锐的痛袭来。平川黯然地松开手,低声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第92章 应手而开现天印之记(上)
    寒蕊怔怔地站了一会,忽然说:“我闯的祸,自己来收拾。”她说着,就开始收拾起书桌来。

    平川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雪白的丝帕拂过桌面,没有说话。虽然他叫她回去休息,可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想她留下来,陪他,哪怕是不说话,就让他这样看着,也很好了。他多想告诉她啊,他喜欢她穿红色,他希望她在他跟前,永远穿着红色,永远都是那么一副笑呵呵的,喜洋洋的样子。他不敢说,只怕红色这两个字,触及她内心的伤痛,因为答案一定会触及北良。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的失败,输给了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世间的人了。

    她拿起了锦盒,一看,底面已经湿了,于是,不假思索地把底面印在自己腿侧的裙子上,试图这样来吸干盒面上的水。一按,哗啦一声,链子掉了出来。她一惊,急忙弯腰去捡。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看她把链子捋好,放进盒子里,然后指尖一带,把链子拉直。他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正想着,寒蕊的手顺着一直滑下来,碰到了吊坠。

    “噌”的一声轻响,吊坠弹开了!

    平川的心也跟着弹了一下。

    寒蕊赶紧一合,再次望向平川,颤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看里面……”她慌乱地盖上盒盖,将锦盒递过来。

    平川缓缓地接过锦盒,打开,将链子递过去,说:“你打开。”

    寒蕊,我要看看,定缘扣的打开,是偶然还是必然。

    寒蕊不明所以地接过来,轻轻一抠,吊坠打开了。

    “里面有什么?”平川低声问。

    寒蕊飞快地扫了一眼。说:“雕着一枝花。”然后,递给平川。

    平川接过来,一看,吊坠里面正面。确实雕着一枝花,不多不少,枝条上,正好三朵。他又顺眼一瞥,反面内里的左面也雕了东西,侧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心字。他将手指按在雕样上,忽然头脑里灵光一闪——

    五瓣花?梅花!

    心?心心?

    三朵,三朵花心,不就是蕊?

    平川谓然长叹一声。定缘扣。它的女主人,真的是寒蕊!天意啊,天意——

    他轻轻地合上,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见过这东西么?”

    寒蕊摇摇头。

    “你真的没见过?”平川不相信地又问一次。

    寒蕊想一下,再次肯定地摇摇头。

    他沉思着,纂紧了链子,低声道:“别收拾了,就放那吧。”此时此刻,心里有点乱,他需要时间。需要安静,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

    寒蕊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知趣地往后退去。

    “寒蕊,”他忽然,又叫住她:“车里的事。别放在心上,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心里有数就行了。”

    她一怔,猛地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望过来。

    又是那忐忑不安的眼神。在费力地寻思他这话的意思,是暗示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是真的在宽她的心,她无法猜透他真实的意图,就那么傻傻地望着。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对无法把握的事,对不可琢磨的人,别铤而走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这是给我的忠告么?”她小心地问。

    他再次微笑,秘而不答,只在心里幽声道,傻瓜啊——

    她低头好半天,忽然抬起头来,轻声道:“谢谢。”

    这次你终于听懂了。平川长叹一声,将眼光转开,静静地落在锦盒上。

    寒蕊眼睛一眨,看见他望着锦盒,连忙说:“我替你烘干了再送过来……”不等平川反应过来,她已经握住了锦盒。

    平川一惊,急道:“不用了。”寒蕊此刻的乖巧,让他很不是滋味,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想见到她如此费心地讨好啊,那做作的痕迹,总是让他胸口发堵。

    寒蕊已经拿了锦盒,正缩回手去,一听平川发急的话,头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又会错了意,害怕弄巧成拙的她赶紧又把锦盒往桌上一送,这可好,锦盒借着光滑带水的桌面一溜,另一侧的盖子就自动打开了,半块红丝帕滑了出来……

    寒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锦盒下红得耀眼的丝帕一角。那云锦的缎面是那么的熟悉,一下子就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红得多好看啊,颜色多正,都给我啊?”寒蕊惊喜地叫道,欢喜地抚摸着托盘里红艳艳的云锦。

    “红色又不是你的专用色,”皇后淡淡地说:“我给润苏留了一半。”

    “我全要!”寒蕊不服气地叫道:“润苏怎么会喜欢?她喜欢粉红色呢!”

    皇后坚持:“这红色嫩艳着呢,润苏皮肤白,做成衣裳穿上一定很好看,我预备给她做过年的新衣……”

    “我也是用这个做过年的新衣,母后,我不跟她穿一样的……”寒蕊掘起嘴巴。

    皇后漠然道:“你喜庆就不许人家喜庆,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可以做不同的装样啊。”

    “我不!我不!”寒蕊跺脚道:“这个都给我,下次再的都给她,我没意见。”

    “这是云锦,稀贵着呢,一年才这么几匹,还要分给妃嫔和诰命夫人们,下次轮到,不知什么时候了。”皇后严肃道:“寒蕊你是姐姐,照理该让着润苏,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都给寒蕊好了,皇后娘娘。”润苏说着,就走了进来。

    “你看润苏多懂事,”皇后斜了寒蕊一眼,说:“就你没个当姐姐的样!”

    寒蕊又叫起来:“润苏同意了,都归我了。”

    “不行,”皇后说:“桑丽,把润苏的那一份送她宫里去,现在就去。”

    寒蕊撅起嘴,不满地望着母亲。

    皇后起身道:“我要去看夏美人了,寒蕊有空就带润苏去量身。”

    皇后前脚一走,寒蕊后脚就开始发难润苏:“你刚才说了的啊,都给我。等会把你宫里的给我送过去!”

    润苏从鼻子里哼一声:“凭什么啊?”

    “凭你刚才说的话!”寒蕊一听润苏翻脸不认帐,气得脸都歪了,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润苏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是说了都给你。可是皇后娘娘不同意,非得给我。你说我要不收,不是违抗懿旨?那罪名大了去了,我可担当不起哟……”

    这话说得可真呛人,寒蕊气得吹胡子瞪眼,磨叽半天,只说出来一句:“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做跟我一样的衣服,成心跟我过不去?”

    “我可不敢跟你过不去,我怕你呢。”润苏揶揄道:“我保证不做衣服,我把它都剪成小块,做手帕……”

    寒蕊一听,心放下了大半,正想笑。忽又觉得不对,正琢磨着哪里不对,忽然听见润苏笑嘻嘻的声音:“这云锦,你稀罕,用来做衣服,可是只配给我做手帕,擦擦灰什么的……”

    原来她还是要气我啊!寒蕊气得查点没留鼻血。说是铁定说不过润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扬起拳头就打过来,先出了这口气再说!

    一拳头下去,润苏就坐在了地上,尖利地哭起来。

    “哭吧!你有种。一直哭到母后回来!”寒蕊恨恨道:“我就揍你个做手帕!”举手又是要打,只听一声厉喝:“住手!”

    寒蕊顷刻间,面如纸灰。

    皇后几步跨进来,怒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对润苏动手。折回来就让我逮着了现场,你还有什么话说!”一指门口:“出去!给我在院里跪两个时辰!”

    寒蕊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在院子里跪下。

    润苏袅袅婷婷地过来了,弯下腰,贴近寒蕊耳边,轻声道:“我挨一拳,换你跪两个时辰,挺值的,皇姐,下次继续努力啊……”

    寒蕊虎起脸,一个白眼翻过去,只恨眼眶太小,没能把黑眼珠子翻出去!

    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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