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娱乐帝国的诞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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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嘛！没有几个人能像你那么写歌，别太苛刻。”朱琴卿拿起赞助商提供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方晓，听说你当初是要来做学员的。做学员的话，打算唱哪首歌，《男儿当自强》？”

　　　　方晓笑而不语。

　　　　隔最远的林竹君跳下高背椅，插口说道：“《被遗忘的时光》。只要一句，我就转身。”

　　　　“我喜欢《爸妈谢谢你》，我觉得它写的好美。”白晓琪双手互握做祈祷状，问道：“方晓，这首歌我可以翻唱吗？我想录成单曲，献给我的爸爸妈妈。”

　　　　白晓琪是90年代初红极一时的清纯玉女，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保养的很好，这种少女般的动作并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成熟的风韵，方晓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嘴上却说道：“晓琪姐可以和我的版权代理公司联系。”

　　　　舒雁翔也踱到方晓这边来，饶有兴趣的说道：“你们都想差了，方晓未必会唱以前写好的歌，说不定他临场写歌唱，就像那首无名歌一样。”

　　　　“翔哥太高看我了，那天只是凑巧……”

　　　　过了大概五分钟，等去方便的或者去抽烟的观众们都回来落座之后，在导演的指示下，几个导师坐上高背椅，继续挑选歌曲。

　　　　“……

　　　　什么时侯，这个社会充满了腐臭的味道

　　　　什么时侯，这个世界到处是无聊的呻吟

　　　　……”

　　　　方晓只听了个开头，就拍下了红色按钮，转过了高背椅，果然没错，这次出场的是孟芳菲和昨天那个纹身男的摇滚乐队——孟芳菲是电吉他，纹身男是贝斯手，乐队名字很怪异，叫做“傲亡乐队”。

　　　　《原创新人王》最初只准个人参赛，不要团队，但后来为了拉方晓的f&；q来参加，又允许团队来参赛，因为这档节目上头很重视，投入了不少钱，而主打原创音乐的真人秀没有先例可依，前途未卜，总导演田野明的压力极大，收视率要是不理想的话，不仅前途完蛋了，整个团队的编制都要被撤掉，当时方晓声名鹊起，备受关注，是一张王牌，所以宁可修改规则，也要拉住他。

　　　　不过和节目有合作关系的几家唱片公司都私下打过招呼，尽量不要选团队，原因很简单，签一个人和签一群人，薪酬和培养成本相差很多，因此海选的时候，除了林竹君选中了一个二重唱之外，其余的，不管是乐队还是组合，全都挂了。

　　　　方晓选歌一直很谨慎，这次这么快转身，让现场观众很惊讶，其他几个导师也很惊讶，用肢体语言和眼神表示不解，因为这首歌不管是质量还是演唱，都不出色，更关键的是，这首歌的歌词很激烈，还有粗口词，根本不适合上电视。

　　　　当主唱唱完最后一句歌词之后，孟芳菲拎着吉他，来了一段solo独奏，她的电吉他风格和蓝小溪完全不同，蓝小溪的solo即使速度再快，也很讲究旋律的走势和情绪的控制，而孟芳菲根本就不管旋律和情绪，乐声肆意而又狂躁，仿佛无数颗炮弹轰击大地，如同千万声闪电划破雨夜，有一种令人心悸却又歇斯底里的快感。

　　　　难怪许可天天和她吵架，却仍然能忍她半年……

　　　　难怪施丽琳和她有过节，却仍然愿意帮她说情……

　　　　确实很有实力和天赋。

　　　　舒雁翔隔着白晓琪，对方晓竖了竖拇指。solo结束之后，孟芳菲向导师这边鞠了个躬，然后退了两步，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乐队主唱拿着麦克风，刚准备说话，方晓抬了抬手，说道：“我想先问一下，这首歌是你们谁写的？”

　　　　“是我们集体创作的。”

　　　　“词曲都是集体创作的？”方晓不信，追问道：“即使是集体创作，也有个主笔的人，能告诉我是谁吗？”

　　　　主唱一头长发，皮肤偏黑，看不出来多大年纪，他回头看了看，然后带着些许笑意说道：“词曲都是我写的。”

　　　　方晓哦了一声，又说道：“刚才你们唱的这首歌叫《痛苦》，对吧？其实我还听过你们另外一首歌，叫做《不不不》，那首歌是谁写的？”

　　　　主唱闻言一愣，孟芳菲在他后面指了指纹身男，说道：“是海鲜写的。”

　　　　“海鲜？这名字有意思。”舒雁翔笑着调节气氛，问道：“是本名还是外号？”

　　　　纹身男瓮声瓮气的回答道：“是本名。”

　　　　几个导师都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方晓举了一下手，说道：“其实这首《痛苦》非常的平庸，旋律很老套，即使放在上世纪90年代，也没有什么新意，歌词很空洞，社会不公，痛苦，金钱万恶，痛苦，制度**，痛苦……你到底在痛苦什么？音乐不是喊口号，摇滚更不是，而且你唱的时候没有力量感，高音吼的越高，音乐就越空，好像纸糊的假人，不真实。”

　　　　乐队成员闻言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被激烈的乐声催动，high起来的观众更是愕然，导演则精神大振，指挥摄影机抓拍各种表情。

　　　　“我转身，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的贝斯手和吉他手很有才华，就这么被埋没了很可惜。”方晓看了看孟芳菲，说道：“你们如果愿意把《痛苦》改成《不不不》，我现在就能保证你们进前六，如果坚持用这首《痛苦》，下一轮100％出局。”

　　　　主唱显然被方晓毫不留情面的点评搞蒙了，站在那发呆，孟芳菲上前取代了他，说道：“那首歌我们没有排练过。”

　　　　“没事，只要你们同意改就行，下一轮还早，有时间练。”

　　　　方晓如此推崇一首未曾演唱过的歌，乐队得了名气，节目多了悬念，观众有了谈资，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然而主唱却突然说道：“我们不改！就唱《痛苦》。”
第　186　章　　准备
　　　　“田导，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这是意外，和方董没关系，而且遇到这种提高收视率的意外我是求之不得。”田野明呵呵而笑，他把方晓送到电梯口，等电梯到了之后，握手告别，说道：“方董，我要去跟上头汇报一下，就不送您了。大头，你帮我送送方董。”

　　　　“没关系的，我认识路。孙哥你忙你的，不用送。”

　　　　话虽如此，大光头孙瀚还是陪方晓走进电梯，里面有几个电视台的员工，不过看到方晓也没太多反应，想必是见惯了名人的缘故。

　　　　“方董，还是您耳朵好，听个开头就知道贝斯和吉他有实力。”

　　　　“其实我什么都没听出来，只是以前听过他们的几首demo，耳熟而已。”方晓回想刚才的情形，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个主唱你认不认识？脾气有点暴躁啊。”

　　　　“那人叫傅敦，是飙风酒吧的招牌。”孙瀚抱着双臂，不屑加愤慨的说道：“他名声一直不怎么好，没想到脾气这么差，一点气量都没有，队友写的歌比他好，居然当场翻脸，还想打人，而且是打女人，md！当我们演播厅是酒吧呢！”

　　　　“还好不是直播，要是直播的话，你们田头今天可就惨了。”

　　　　“不止田头惨，我更惨！他这个乐队是我找来的。”孙瀚啧啧后怕，怒骂道：“md下次再也不去飙风酒吧了，乱七八糟！”

　　　　到了香江传媒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两人没走几步，就看到孟芳菲靠在一根柱子边上抽烟。

　　　　“孟芳菲，你没事吧？”

　　　　孟芳菲猛吸了一口烟，丢掉烟头。问方晓：“方老师，你回学校么？带我一程吧。”

　　　　她头发散乱，衣服也破了，额角青了一块。脸上还有些红印子。看样子录完节目之后，又和那个叫傅敦的主唱干起来了……

　　　　她昨天带着贝斯手来找方晓。想必是瞒着乐队其他人，不知道是内讧还是想吃独食——那只u盘里有五首歌，全是她唱的，而且质量明显高过参赛的《痛苦》……

　　　　孙瀚显然也注意到了孟芳菲的狼狈。问道：“傅敦又找你麻烦了？”

　　　　孟芳菲烦躁的挥了一下手，骂了句粗口，一脸愤愤的说道：“什么玩意！要不是海鲜拉着，老娘咬死他个狗日的。”

　　　　孙瀚瘪了瘪嘴，也没在说什么，把方晓送到停车位之后就告辞了，孟芳菲则大刺刺的坐进了副驾驶位。

　　　　等方晓发动汽车。驶出传媒大厦之后，孟芳菲又掏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方晓。谢了。”

　　　　“没什么。”

　　　　“要是我跟海鲜和濒死乐队拆伙了，还能不能继续参加这个节目？”

　　　　“这个我不太清楚，得问节目组的导演。”

　　　　“那你帮我问问呗。”

　　　　方晓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很需要这次机会？”

　　　　“我无所谓，但是海鲜需要，你也听到了，他很有才华，写的歌不比你差。”

　　　　“确实很有灵气。”方晓沉默了一会，说道：“不过有点小众，曲高和寡。”

　　　　“切！”孟芳菲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吐了口烟，毫不顾忌的说道：“他那才叫音乐，你写的歌，十首有九首都是无聊透顶的垃圾，也就《高级动物》那几首不错。”

　　　　“你真会讲话。”方晓笑了笑，也不生气，问道：“怎么你也去看我的演唱会了？”

　　　　“钱晴给的票，正好那天晚上没事干，就去看了。”孟芳菲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是海鲜说《高级动物》写的好，我才懒得去找你。”

　　　　这性格，难怪许可和她吵了半年……

　　　　方晓松开握住方向盘的右手，向她竖了竖拇指，说道：“阿琳说你眼睛长在脑门上，果然名不虚传。”

　　　　“我说实话而已。”孟芳菲又仰头看着车顶，过了一会，说道：“阿琳人还不错，不过没什么天赋，中规中矩，要是没遇到你，也就是适合当个音乐老师。”

　　　　“那你呢？”

　　　　“我？”孟芳菲嗤笑一声，幽幽说道：“也许有那么几分天赋吧，我也不知道。”

　　　　她抽了口咽，又说道：“海鲜很有天赋。”

　　　　方晓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车，侧头问道：“你和海鲜是情侣？”

　　　　“情侣个p，炮友吧。”孟芳菲摸了一下额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md傅老炮那个鸟人，拿着海鲜写的歌骗我上床，被我发现了还抵赖，操！老娘跟谁睡都行，就是不跟这种欺名盗世的男人睡。”

　　　　真混乱……

　　　　难怪那主唱反应那么大……

　　　　马子不仅搞小动作，还甩了他和小弟搞上了……

　　　　方晓有些无语，想起了许可早上说的话：孟芳菲恃才傲物，口无遮拦，不会做人，也不会看人，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卖了或者打死了。

　　　　“你和海鲜准备单干？”

　　　　“当然！那狗屁乐队除了海鲜，其他的都是三流货色，还不如阿琳。”

　　　　方晓发动了汽车，笑呵呵的说道：“阿琳听到了你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我也就随口一说。”孟芳菲摇下车窗，丢掉烟头，然后说道：“你能量大，要不帮海鲜找个唱片公司吧？”

　　　　方晓又瞥了她一眼，说道：“让海鲜自己来跟我谈。”

　　　　“他很孤僻，不爱讲话。”

　　　　“他人呢？现在在哪？”

　　　　“回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去了。”

　　　　方晓心头泛起不妙的感觉，问道：“你们乐队是不是平时都住在一起？”

　　　　“是啊，我们又不像你有钱住大别墅，合租了一套房子，就在酒吧附近。”

　　　　方晓揉了揉下巴，示意道：“打个电话给海鲜。”

　　　　“干什么？”

　　　　“你们主唱当着演播室那么多人都敢揍你，你就不怕海鲜一个人回去被他打死？问问他有没有事。”

　　　　孟芳菲一呆。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了一会，迟疑道；“没人接。”

　　　　“白痴！”方晓夺过电话，拨通了报警号码。然后扔给她。说道：“告诉警察，就说你们住的地方有人杀人。”

　　　　“啊？”

　　　　“啊你妹啊！要是没事。谎报警情最多罚点款，要是真有事，能让他免遭一场罪。”方晓左右看了看，又问道：“你们住的地方怎么走？”

　　　　……

　　　　“那个海鲜没事吧？”

　　　　“还好警察去的快。只断了两根肋骨。”方晓在餐桌前坐下，说道：“真不知道孟芳菲和海鲜是怎么长大的，头脑简单的令人发指。”

　　　　“小溪都能长这么大，他们俩能有什么问题。”乔雅丹给他盛了一碗蟹肉粟米羹，笑着说道：“这个世界还是很安全的。”

　　　　蓝小溪埋头扒饭，许可看了她一眼，问道：“海鲜写歌真的很有天份？”

　　　　“他的demo还在钢琴室。你可以听听。”方晓用调羹喝着汤，说道：“只论音乐性的话，确实不错，但是论商业的话。就不怎么乐观了，旋律不讨普通听众的耳朵，歌词也比较阴暗，没什么传唱性。”

　　　　“我等会去听听。”

　　　　四人安静的吃了一会饭之后，乔雅丹说道：“方叔叔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后天回来。”

　　　　不知道是盛情难却，还是因为一个人呆在香港无聊，在演唱会之后，方东平跟刘诚杰的父亲去了滨城旅游，已经玩了一个多星期了。

　　　　方晓哦了一声，问蓝小溪：“小溪，阿琳和洁心都准备买房子了，你要不要买？买的话公司预支首付。”

　　　　蓝小溪看许可，喏喏道：“我觉得住在那挺好的。”

　　　　“好什么好。”许可示意她吃菜，说道：“那里一点私密性都没有，你这几天被拍到多少次了？和阿琳她们一起买房子吧，做个邻居，总好过一个人住着无聊。”

　　　　“那好吧。”蓝小溪低头想了想，又犹豫道：“阿琳说她想在九龙塘买房，洁心姐想去赤柱买海景别墅，都太远了，而且好贵的。”

　　　　“有公司垫首付，你怕什么。”乔雅丹把她面前的西兰花炒带子拿走，笑着说道：“别只吃这个，我做的菜这个最难吃。”

　　　　“不垫付也没关系，你很快就能赚到了。”许可顺手把自己面前的虾球推了过去，说道：“公司收到了不少商家发给你的广告邀约，selina正在谈，谈好了的话，大概能拿五六百万。”

　　　　方晓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换了话题，问道：“晓鸥有没有把新闻发布会的稿子拿过来？”

　　　　“下午送过来了，我放在书房里了，我觉得写的不错，你再看一下吧。”许可撇了撇嘴，说道：“你总是喜欢即兴发挥，写了稿子也不背，何必要他们去写。”

　　　　“有备无患嘛，要是我临场卡壳了，可以用来救场。”方晓笑呵呵的说道：“期权池的事，研究的怎么样了？”

　　　　“综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见，我打算把期权池设在8％。”许可一说起公事，就认真了起来，她放下筷子，说道：“一般初创公司的期权池都在10％以上，有的甚至高达20％，不过我们并不缺钱，以公司现在的情况来算，8％很丰厚了。”

　　　　期权池就是员工持股计划的俗称，意思是指将部分公司股份提前留出，用期权的形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