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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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当做副业的。边境地带，一般贫瘠穷困，又时时有战祸之险，不让世家官员们经济上补偿一点，谁肯为帝国镇边守境？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首先想到的就是走私罪名，然而立刻否决了。人人皆干的事情，纵使以律法名义惩处，恐谁让帝国上下心服，更难显横行本事头脑！情理上罗织什么罪名都可以，偏走私是不好用的！然而，横行象懒得动脑去想，直截了当说不合乎情理的走私罪名。西门小天表现出来的神情，让人感觉横行蒙对了。高明！王远泉心喝一声彩。济州州长徐同的重罪就在走私一项上，非此不能致他死地！并非随县王氏要铲除竞争对手，亦非给徐同无中生有罗织罪名，更非西门得意为转嫁责任，实实在在是徐同罪大恶极。荣昌帝国默许官员世家走私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走私总态在可控制范围之内。这不是说帝国高层直接掌控走私，是指对走私物资进出口总量品种等，帝国谍报监察等部门，能有效对其进行监控。监控目的自然简单，防范战争风险，并尽可能的提前预警，避免帝国无准备情况下，遭受重大损失。荣昌帝国这一套对走私总态监控机制，数百年来不断修正补充完善而来，已经相当行之有效。纵横关遭东丽人突袭失手，责任大半落在了白龙谍报和光荣水师身上。战神山脉里东丽人能建立起基地，帝国洪福省众多官员责任难逃。第一个开刀问斩的是，属洪福省通州州长。然而，王远泉清楚，通州州长冤到家了！帝国监控体制中，通州虽不是重点，但亦是须多加提防之地。故在通州境内，监控是有一定力度的，且这监控力量多半非通州州长所能掌握。再加上，通州州长再如何贪财好货，亦知道，一旦走私出问题，头一个掉脑袋的是他。因此，他没有任何理由将走私规模隐蔽于监控体制之外。位于通州之后的济州，反成了东丽人活动的关键。济州本身是监控体制的薄弱点，又处于交通便利的地理位置上，有着物资输送枢纽的功能，完全有条件有能力逃避监控进行大规模走私。由于帝国几乎大半有权势的贵族世家暗中插手走私，从中谋取巨额暴利，监控体制一形成制度容易僵化，给人可趁之机很正常。徐同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出身于通州贵族世家，在通州有很深的人脉。王远泉早就隐约有耳闻，徐同暗中逃避监控，将走私规模搞得很大。可随县王氏一样从事逃避监控走私，所以也不去议论他人是非。当然，徐同和随县王氏逃避监控的走私行为，从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徐同是资敌叛国，罪在恶极无可饶恕！随县王氏是少点人分钱，多赚几个，目的是让家族兴盛，为帝国效力！徐同理所当然从走私中发了大财，没必要从济州刮地皮，两袖清风一身清白，名声不想要也来了。荣昌帝国内，没谁能一个人闷声发财，徐同背后，有很多无比显赫的贵族世家的身影。分钱的时候，徐同是少不了他们任何人一份！杀头的时候，徐同是难指望他们任何人肯同行！对徐同走私情况有所了解的诸方策刘玉青有告发其举动时，徐同不得不倾力拦截搜捕，为此与四名后备空骑士对上，亦不肯轻易罢手。“好！好！好！横行，你厉害！”西门小天哈哈大笑说：“远泉兄，今夜你我不醉不休，为横行四人送行！至于徐同，有王元老办，我们何须多虑？”王平琪手都动了，还跟我做智力测试！横行真是哭笑不得。回头给了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三人一个眼色，横行示意，待会酒桌上，将西门小天放桌子底下去。上官利龙心领神会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董猛执行军令般坚决。他不倒，我倒！崔天浩信心十足。“远泉兄，请借一步说话。”横行叫住王远泉说。王远泉会意走到一边来。“远泉兄，诸方策刘玉青两人女色方面，为人如何？”横行问。“交浅不深，不是很清楚，听说两人并不迂腐，偶尔风月场合，逢场作戏有。”王远泉谨慎说：“但似乎不纵欲，为人比较检点！”“这样的话……”横行考虑。“横兄弟，诸方策刘玉青两人身份比较特殊思想向来过激，言行特立独行，不为当世所容！”王远泉善意提醒说：“与他们不易深交！”“汉流弟子，我知道！”横行表示清楚。实际上，他两眼一摸黑，根本不知道汉流弟子为什么身份会比较特殊！思想过激，横行倒是领教过了。王远泉误以为横行全明白了。“远泉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横行四下瞅了一眼，神神秘秘说。“帮得了的，但请横兄弟开口！”王远泉乐意之极。横行附在王远泉耳边低语了几句。王远泉的口张成了O字型，脸上写满惊讶二字。“远泉兄，能否帮我这忙？”横行问。回过神来的王远泉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有劳远泉兄！”横行愉快笑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王远泉小心问了一句：“横兄弟，你对诸方策刘玉青有意见？”“没有，我们很好！”横行笑得让王远泉毛骨悚然说：“跟他们开个玩笑，做个游戏！”王远泉觉得西门得意元帅看重横行非常好理解，因为两人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类人！“随县王氏援手之情，横行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必报之！”横行恭敬施礼致谢。“横兄弟，太客气了！”王远泉伸手扶住横行说：“天下空骑是一家！”“哈！”“哈！”两人相对而笑。“横行，他娘的，西门小天有备而来，他带了三箱都乐天的酒，还有五个大酒鬼！”上官利龙气急败坏跑过来说：“据有人说，西门小天要灌倒我们以后，明天将我们扔到玄武龟空骑身上，直接送去德州！”
第九章　别新耳人
荣昌帝国境内，凡州级地方，必有或大或小的空骑起落场。空骑起落场附近，必建有空骑部队招待站。空骑军团非空骑士人员退役以后，家境贫寒或不舍得离去的人，留在空骑部队招待站，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空骑部队招待往往是经费不多，供养的人员却不少，提供给过往空骑士的服务质量可想而知了。好在州一级地方，空骑士们要找混能吃混喝的官员世家接待，是毫无问题的。既然能自行解决，空骑士们就尽量不去麻烦空骑部队招待所。实在人生地不熟时间紧急，空骑士们宁可去陆军部队招待站或水师部队招待站，再或自掏腰包。醉得象死猪一样的四名后备空骑士从玄武龟空骑士身下扔下来以后，过了半柱香时间，德州空骑部队招待站的人才懒散得赶着一辆马车来，欲将四人拖回招待站里。横行四人幸运的是，崔天浩魔法空骑士身份让眼光老到的招待站人员察觉了，他们这才享受了本应获得的待遇。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又运行了一遍修身养性静气功，通体舒爽无比的横行精神抖擞，要一饱食欲。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三人愁眉苦脸坐在餐厅里，面对着一堆离长毛仅剩一步之遥的面食。这不是谋杀吗？横行大怒，目光寻找招待站人员。“横行，没用的，帝国空骑部队招待站一向如此！”崔天浩叹息说：“你没听说过，宁蹲勾蓝监狱，不住空骑部队招待站！勾蓝监狱是荣昌帝国四海卫的专用监狱，审讯关押严重威胁帝国安危的各种罪犯。不管怎么进去的，出来时十有八九是躺着的。只不过，从里面饶幸逃生的人说勾蓝监狱住宿条件伙食水平是帝国第一流的。四海卫是荣昌谍报组织的官方各称，通常丰谷穗大陆上人们更喜欢说白龙谍报四个字。“利龙，去打听一下，最近的酒家旅馆有多远？”横行当机立断说：“请他们拿马车送我们一下！”上官利龙一跃而起。“横行，不妥当吧？”董猛说：“按西门小天说，　我们要在这里等回光明都的云梦空骑部队捎我们一程！”“去他娘的西门小天！”横行火气十足说：“西门元帅想的是，将我们远远赶离了萧机视线即可，哪会真的赶我们去光明都？”三人知横行讲的是事实。崔天浩忽急切说：“横行，我们到了德州，顺便的话……”上官利龙眼睛一亮。“抽两天时间去威海好了！”横行笑说：“利龙，你不介意从现在开始以主人身份来招待我们吧？”上官利龙大喜过望。“利龙，废话少说，快去找人！”崔天浩叫：“这里每多呆一刻，你家里就少一刻温磬！”对于四名后备空骑士的要求，德州空骑部队招待所的人慷慨答应了，立刻用马车将四人拉去一家德州素有名气的酒家。酒家一见德州空骑部队招待所马车，无须吩咐，备好上等酒菜，供空骑士们享用。觉得已混入空骑士队伍中，三等男爵不日可定，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以为有必要，勤学苦练一下筷子技巧。横行吃得肚皮滚圆，三个差劲的未来贵族仍在努力挟着不知有没有超过十位数的菜。猴戏看多了，会让人索然无味。横行想起了一件事问：“你们谁知道汉流是怎么回事？”“汉流？”上官利龙一惊，刚挟好的一块肉片，又落在桌上。“对！”横行肯定说。“诸方策刘玉青是汉流？”崔天浩问。横行一副废话少说的神态。“汉流好像是帝国叛逆，七神教会宣布他们是魔鬼信徒！”董猛语出惊人。“不懂就不要胡说！”上官利龙不满说：“汉流既不是帝国叛逆也不是魔鬼信徒，他们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读书人，因为对帝国七神教会某些制度不满，积极倡仪革新，而使帝国七神教会高层视他们为洪水猛兽！但表面上，帝国七神教会并没有任何公开正式命令禁止汉流！”“汉流本身亦分为很多流派，思想不一互相攻伐！据说，内阁有不少大学士出身于汉流！”崔天浩毕竟光明都住过，所知彼多说：“军中更传言，若无汉流师爷，荣昌帝国无名将！不过，限于高层对他们的歧视看法，汉流一般不轻易向外表明身份！”“他们为什么不讨帝国七神教会的喜欢呢？”　董猛好奇问。“听说，他们提倡信仰自由，质疑神灵存在，反对帝国世家制度，强烈要求废除空骑水师魔法师特权，改进完善浩天阁元老院上议院议事制度……”崔天浩滔滔不绝说。“够了！够了！”横行苦笑说：“汉流真是厉害，帝国内凡有权势地位的人全被他们得罪了！他们尚能存在，可谓是奇迹！”崔天浩做了无奈手势，扑到桌面上，继续使用筷子艰难进食。为了成为一个上层体面的贵族，董猛面对食物，以筷子为武器，奋斗不息。要吃出上官世家的风度礼仪来，上官利龙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横行闷头想事情。场面一时静下来。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从酒楼下传来。究本质来说，横行是属于五音不齐的人物，对音律的认识程度，与军山横家养的黄牛们并无太大差异。偶尔横行兴致高时，军山小调会哼上两名。军山以外人听不懂，误认为他颇好音律。听得懂的军山人，远远便知道是横家那淫棍浪子横行来了。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阵笛声却吸引了横行。走到窗口，横行往下望。酒楼门口台阶附近，一名衣着怪异且褴褛的黝黑中年人盘膝坐在地上，低头吹着一根弯曲有如蛇状的古怪笛子。黝黑中年人面前竟然有一大一小两条蛇，应着笛声翩翩起舞！顷刻间，黝黑中年人周围一下成了绝对禁区，路人一见他纷纷快步离开避而远之。隐隐可听见，路人私下惊呼，快躲开，不要让他碰到，今年倒霉透了之类的话。别新耳人！丰谷穗大陆上视为被神灵抛弃的最卑贱最低微的人！不信仰任何神灵的别新耳人在丰谷穗大陆上只能从事流浪乞讨职业，七神教总主教会因为一个别新耳人从事本职以外职业，发强烈照会与各国，并毫不犹豫出动神之苦行使者追杀。当然，七神教会和各国是仁慈的，对别新耳人流浪乞讨事业大开绿灯，默许他们采用半暴力半压迫手段谋生。纵使是西门得意的空骑酒楼，可以将帝国税务人员扔出来，但当一个别新耳人坐在门口时，只能老实施舍打发。不仅荣昌帝国内如此，连残忍好杀的突特百夷人，看见别新耳人，一般不敢轻易挥舞屠刀。传说中，一旦触碰了别新耳人，就会被他身上的霉气所传染，一生被神灵憎厌。酒家的掌柜很快出来了。生意人门口来了个别新耳人，想出来慢都不行！往别新耳人扔在地上肮脏的破碗里面放了几个银币，酒家掌柜挥手显意他滚蛋。钱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酒家负责人犯下了一个严重错误，别新耳人与普通乞讨者是不相同的！连正眼都没瞧银币一眼，本放下蛇笛的别新耳人又端到嘴边，又吹起了一首哀伤的曲调。酒家掌柜陷入进退两难地步。对别新耳人，他有平民百姓一样的忌讳，不愿与他们有任何接触。但因他失误，导致别新耳人在酒家门口迟迟不离，最终被解雇的命运无法逃避。思前想后，酒家掌柜硬着头皮上前去和别新耳人打交道。能在德州开出有名气的大酒家，东主背后断少不了世家背景。若别新耳人造成酒家损失过大，东主一怒之下，掌柜怕倒霉程度不只被解雇那么简单。“站住，不要去打扰他！”横行于酒家门口出现说：“他想呆多久，就让他呆多久！”谢天谢地，光明神保佑。掌柜庆幸平日里积善行德，神灵关键时爱护。“是，公子！”掌柜趁势退下来。有借口退下，傻子才硬撑！何况，横行摆明是空骑军团的人，掌柜的万万惹不起，东主亦是难以耐何的。德州空骑部队招待站服务水平差劲，可他们斗殴闹事却是一流水准。横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出来，为别新耳人出这个头。似乎神情那么一恍惚，横行就发现自己站酒家门口，制止掌柜的行动完全是一种下意思的行动。放下了蛇笛的别新耳人，抬头注视横行。恰好，横行也看向他。四目交汇于瞬间。横行首先发现别新耳人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浮现着一层异样的绯红，有如雨后彩虹一样惊艳。“轰！”霹雳电击后一般，横行竟然有一丝初次与神火凤凰巧儿接触时感觉。从别新耳人眼神中，横行读出了愤恨哀伤迷惑苦涩挣扎种种感情。一直与命运抗挣作战，但却不知因何为何而战！一直不屈服不投降，但却始终未知抗拒意图何在！没有信仰的灵魂，游荡于丰谷穗大陆上，受鄙视轻蔑嘲讽和羞侮，但却持着于内心的高傲！世间抛弃了我们，我们却从未抛弃世界！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近感，横行无法控制情绪，眼前的别新耳人似乎是与他并肩战斗的勇敢士兵，面对一切貌似强壮的敌人，他们一往无前死战不休！别新耳人大声叫嚷了几句。横行一个字没听懂，只觉得他有种喜悦兴奋冲动。将蛇笛贴进嘴边，别新耳人站起来，急速吹出了一首曲调。随着慷慨激昂气壮山河的曲调，横行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无比壮观雄伟的决战场面。数十万精锐将士集结在随风飘舞的军旗下，军容严整士气高昂等待着决战时刻的到来。数以千计的空骑士骑着空骑飞翔在空中，预备着给敌致命一击。数以万计的魔法师组成了魔法军团，将难以计数的大型魔法发动，要给敌毁灭性进攻。数以万计的弓箭手拉开了长弓，准备发出密集箭雨袭杀敌人。多达千架的大型投石机，放上了上百斤的大石，随时发射。前排重装步兵将用一人高的巨盾下部扎地身体硬扛牢牢固定住，数以万计的这样巨盾紧密相连，构成连绵几公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坚固防御阵地。数以万计的长枪兵手持长达五米的龙枪，架在巨盾上，进一步强化防御能力。轻装的刀斧兵则位于重装步兵和长枪兵后，担任支援保护任务。阵中央，有多达十万的步兵席地而坐。从他们坐着放松的姿态神情，显然是一支拥有强大战力的劲旅，决战中将发挥巨大作用。左右两翼各有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