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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离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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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我的爱,只有你幸福了,我在天上才会看着你微笑!
  舒朗绝笔
  “舒朗呢?他现在在哪儿?这不是真的,周宁,你快告诉我,舒朗他在哪儿?”看完信,漫兮摇着头,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漫兮,你冷静一点。”文修远担忧的看着她。
  “你找舒朗,我告诉你,他就在那儿!”周宁抬手指着楼道尽头的小屋子,“他刚刚进去,你要找他,去啊!”
  “不,不……你胡说!你们都胡说!舒朗他还好好的,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还好好的躺在家里等着我们,我要去找他。”她说着就要转身走出去。
  “漫兮,你不要这样,你要面对现实。”文修远担忧的拽住她。
  “面对什么现实啊!啊?”漫兮疯狂的要摆脱文修远的舒服,大声的喊叫。
  “路漫兮,你闭嘴!舒朗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的朝三暮四,他会不去参加高考吗?要不是因为你的钱,他会去给人家收保护费吗?不是因为你,和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会受刺激吗?他会去寻死吗?这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周宁来到她面前,狠狠地盯着她,吐出的字眼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每一下都正中要害。
  “周宁,你不要胡言乱语!”文修远用身体挡在漫兮面前。
  “我,全都是因为我,我……”漫兮惊恐的退后两步,忽然软倒,朝后倒去。
  “阿兮,阿兮!”身边的嘈杂渐渐远离,终于陷入了黑暗


梦醒时分(1)
  漫兮这一次昏迷,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医生诊断说长期的过度疲劳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本身她只靠着一种信念支撑着,可现在这唯一的支撑没了,人自然会变得脆弱不堪。
  路淑娟看到毫无生气的侄女,想到早逝的弟弟,哭得肝肠寸断,文修远站在病房外把玩着一支烟,一如既往的沉默。
  余文慧也来了,她听到医院各个角落纷纷扬扬的传言,大体了解了事情经过,安慰了路淑娟两句,并准了她几天假,让她可以在医院安心的照顾侄女。
  路过文修远身边时,余文慧叹了口气,儿子的憔悴太过明显。
  “妈……”文修远也知道他们的事再瞒不过母亲,情绪低落的叫了一声。
  “小远,你同学的事我也听说了,咱们能帮的就帮,漫兮这边有你路姨照顾着,钱我们也可以接济,你也不用担心。”
  “谢谢您,妈妈。”
  “谢什么,跟妈妈还这么客气。”
  “……”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妈,阿兮她还在昏迷,同学的事我都没有办妥,怎么能现在回去呢?”文修远皱着眉头看着余文慧,漂亮的眼睛此时布满了红血丝。
  “小远,前些天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你好不容易回来,回学校前这段时间你就去公司里实习,熟悉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以后你迟早要接这个担子。”
  “为什么非急于一时呢?熟悉公司也不在乎这一周的时间,妈,你就让我呆在这儿吧,这样我才能安心。”
  “小远!”余文慧提高了声音,严厉的看着儿子,“你们的事……难道还嫌知道的人少吗?如果传到你爸爸的耳朵里,他可没我这么好心,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
  “我相信爸爸他会理解我的。”
  余文慧听出了儿子的意有所指,气得面色一变,“小远,你太天真了。不要以为你爸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就可以理解你,你不要忘了,那些女人他再喜欢也只是当情人玩玩,你看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回家的。”
  “那是因为爸爸已经有了您。”
  “你……”余文慧精致的面孔出现了裂缝,她没想到谦恭有礼的儿子竟然会和她对着干,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压制住怒火,摇着头说,“即使没有我,文良他也不会娶那些女人,他知道什么对他有利,什么不能做,小远,等你再长大些你就会明白了。”
  “妈妈,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文修远倔强的看向一边。
  “好,小远,话我已经说完了,你自己权衡利弊吧。”
  余文慧一个人走了,文修远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全部心思都系在了病房里的人儿身上,脑子早已经乱了,哪里还会权衡利弊。
  文修远不肯走,谁劝都没有用,路淑娟也只好看着他叹气掉眼泪。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他并不靠近,只远远的坐在空着的另一张病床上,看着路淑娟忙碌,一言不发。
  漫兮静静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低不可闻。她睡觉一向乖巧,他再了解不过。
  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个夜晚,她总是挂着泪痕睡去,被他霸道的搂在怀里。开始她不习惯,免不了挣扎一番,但也只是那么一两回,后来,她便乖乖的蜷缩起来,像一只小猫一样靠着他的胸膛,枕着他的手臂,腿也蜷起来,有时候膝盖还顶着他的小腹。她的乖巧柔顺纵容了他的跋扈,他便大咧咧揽住她细细的腰,腿还放在她瘦弱的身上,缠住她。
  她那么瘦,那么小,他怎么就忍心压着她?以后他再也不会了,他一定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疼着,爱着,用比以前十倍的好来对她……
  漫兮醒过来了,其时路淑娟回家给她拿换洗的衣物,文修远从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过来,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凝视着她。
  她眼皮颤动两下,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他,让他根本没有机会隐藏起眼眸中浓烈的感情,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复杂的情绪被她一览无余,担忧,痴恋,悔恨等等。
  “阿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渴不渴,饿不饿?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文修远喜出望外,很没出息的露出了声音里的颤抖。
  漫兮没有表情,张开嘴说了句什么,但许久未摄入水分的咽喉尽管有营养液和生理盐水的照顾,仍然嘶哑的不成样子。
  “阿兮,你说什么?”文修远低下头耳朵凑近她唇边,努力分辨她的言语。
  半响,他才听懂她的话,却还不如听不懂。
  她说,“你是不是找过舒朗?”
  文修远直起身看着漫兮有些愣怔,心思百转千回,苦涩不已,难道这两天两夜的时间不醒来就是在想那个已经不在的男子,沉思事情的来龙去脉吗。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就这么揪他的心。
  “阿兮,我先去给你叫医生,这些事情我们完了慢慢聊。”文修远站起身就要出去,毛衫的下缘被扯住。他回过头,果然是漫兮伸了一只手,颤巍巍的不肯松劲儿。
  视线从那只看得见血管纹路的苍白纤手滑上去,漫兮苍白着脸,眼睛固执的大睁着,里面的坚持不言而喻。
  良久,文修远点点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下一秒,扯住衣襟的手颓然放松,大大的眼睛瞬间变得空茫,又染上了沉痛的颜色,片刻过后便无力的合住,侧过脸颊之时,一滴大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入鬓角的发丝中。
  漫兮再次昏迷,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持续多久,医生检查后断定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还太过虚弱而已。
  文修远抓住戴眼镜的医生反复确定,直到人家气愤的要用身家性命担保才罢休。
  生命太脆弱,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再见时已成悔恨,他怕漫兮也会离他而去。
  当天下午,漫兮再度苏醒,路淑娟抓着侄女激动地泪流满面,文修远第一时间去通知医生。
  医生吩咐弄了些流食给她吃,路淑娟勉强喂下去小半碗,她就一个劲儿摇头了,再喂就是呕吐的份儿。
  路淑娟吓坏了,哭着念叨死去的弟弟和弟媳,说什么你们去了,不能带走孩子啊,孩子还小,要是你们嫌那边没人照顾把我这个老婆子带走吧,反正兮兮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云云。
  漫兮再这样的絮絮叨叨中支持不住,再度昏睡。
  但还是好起来了,她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时间长,已经可以靠着枕头坐一小会儿,但只是不言不语,仿佛患上了失语症,不管路淑娟怎样的痛苦央求,或者如何的温言抚慰,她只是沉默着望向窗外,不知道住院部的另一幢楼房的那一面白灰墙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医生告病患家属说一定要解开她的心结,多带她出去走走,否则这样郁结于心,搞不好会有什么事发生。
  自从她醒来,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文修远内心煎熬,可想到舒朗的死,不免觉得难过,又怕刺激到她,也就不过于接近强迫她,整天陪着她发呆。到了后来,连他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再加上余文慧的一再施压,文修远最终决定先去公司。漫兮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他不想以为他,让她再受一次来自文家的伤害。
  午后的阳光明媚,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床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转过头,路淑娟还在一如既往的忙碌,这么短短的几天光景,姑姑又苍老了许多,漫兮忽然有些心酸。
  “姑姑。”漫兮开口叫了一声,路淑娟手里的塑料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兮兮,兮兮……”路淑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侄女的眼里除了惊喜,还有欲坠的泪水。
  “姑姑,”漫兮柔顺的笑笑,看着姑姑走近,“姑姑,我忽然想吃您做的八宝小汤圆。”
  “唉,兮兮你想吃,姑姑就去给你做,啊,姑姑这就去给你做,你等着姑姑。”路淑娟吸着鼻子笑得舒心,摸摸侄女瘦削的脸颊,转头急着回去准备。
  路淑娟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前一秒还漾在她唇边的笑意瞬间收起,变成了涟涟泪水挂满脸颊。
  她醒来的这些天不停地想,不和任何人说话,就是怕被外界影响到思路,她想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让她留恋的理由。
  她冥思苦想,结果还和一开始一样,除了抚养她长大成人的姑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了。从小到大,她忘了有多少次在紧要关头想到过姑姑。每一次她想要任性妄为的时候就想到了劳累一生的路淑娟,她把她抚养大,她得听话,得坚持……
  可是现在,她太累了。
  舒朗走了,带走了她唯一的念想。
  她是注定自由不了的了,所以她将一切憧憬和希望寄托在舒朗身上,即使是后来分手后,她也不曾改变过这个初衷。舒朗像一只翱翔在蓝天下的鲲鹏,只要他自由自在,无所畏惧,她系在他身上的心就是自由的,不管她的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牺牲了多少。
  然而,舒朗的吸毒给了她重重一击,原来她所憧憬的自由如此的不堪一击。于是,她发了疯一样的挽救,救赎舒朗的同时也救赎她自己的心。但是文修远的伸手轻轻一推,她的梦想便轰然倒塌。
  她的心是玻璃做的,清澈易碎。
  玻璃碎了,她的心也死了。
  《封神榜》里的卖空心菜的老妪嘲讽空心的比干说人和这菜可不一样,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漫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把舒朗留给她的短信还有那一串血红的珠子握在手里,伸手拿过放在床头小柜上的水果刀。
  梦醒时分(2)
  为了能真正学到东西,熟悉整个公司的基本情况,文良安排自己的儿子以最普通的实习生身份进了文亚的市场部。
  市场部是整个公司里最苦,最累却竞争力和压力都最大的部门,但同时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只要能在这里干得风生水起以后到别的地方也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整个市场部只有部门经理知道他的身份,一开始别人把他都当小弟的使唤,端茶倒水,打印复印,跑腿,他都包了,一声不吭,毫无怨言。
  有眼力见的看他的气质装扮不一般,使唤时还客气几句,有时候温和的问上两句,“辛苦了啊,哪个学校的?”
  他如实回答,对方笑起来,“哎呀,好学校啊,大老远的来这里实习。”
  “家在本城。”他一句也不多说,
  也就一两天的工夫,白骨精们私下里已经开始八卦,新来的实习小弟外表出众,有一股清贵气,不像一般人,肯定有背景。
  这样一来,文修远倒清闲下来,可心里一想起漫兮的事恨不得能像陀螺一样转不停。
  有一个女孩子是例外,也是实习生,比他早来,一个寒假都在这里,名叫白清,人勤快不说,长得小巧可爱,性格也活泼,嘴甜得很,格子间整天都听到她脆生生的叫哥哥姐姐。
  对文修远她也是自来熟,从一开始的指导帮忙到现在的共同分担,一点没显出异常。
  这一天,白清照旧找了文修远去员工餐厅吃饭。文修远低调的选了普通的员工套餐,她却兴高采烈的打了小炒,还端着两杯果汁回来。
  “又是套餐,你吃得不腻啊?”白清苦着脸问,仿佛吃套餐的是她自己。
  “很好啊,不腻。”文修远没有滋味的往嘴里拨拉着米粒,想起漫兮做的菜,更加觉得味同嚼蜡。
  “唉,算了,分你。”白清大大咧咧的将盘子里的炸鸡翅分了一只给他。
  “我吃饱了。”文修远不愿再碰别人动过的饭菜,推了盘子准备站起来走人。
  “文修远……”白清有些生气的叫他。
  文修远真的就站住了,不是因为白清的生气,而是因为那句呼唤让他想起了漫兮,漫兮也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不似这样的清脆响亮,而是带了一点点委屈和怯懦,声音也比本城人濡软许多,每次都叫得他心襟荡漾,柔软得像拂过脸颊的三月春风。
  “文修远,你很过分嗳。”
  “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文修远回身道了歉离开,开始是大步走,快出餐厅门的时候干脆开始跑。
  文修远停不下来,他飞快的奔出文亚的大楼,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喘息四顾,他不开车来上班,只好伸手拦了出租车,报了地方嘱咐司机开快点。
  昨晚他去医院看漫兮时,她已经睡着,他在床头静静站了许久,仍然没有勇气叫醒她,那天她一醒来问的那句话太尖锐,刺得他一激灵,开始害怕面对她的责难。
  可是现在,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她的脸,哪怕她还是不愿和他说话,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医院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阳光从一侧的窗户照进来,在窗台上投下短短的影子,文修远喘着气疾走,鼻端是医院里万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
  到了漫兮的病房门口,他却忽然停住了,不知道她吃了午饭没有,他这样急急惶惶的跑来,都没想着带点什么来。不过,即使他带了,她也未必会吃。
  文修远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他从来没想过出现在眼前的会是这样的情景,漫兮不再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发呆,而是带着决绝的表情,握着一把水果刀搁在手腕处,那锋利的刀刃折射出耀眼的光线,仿佛随时都准备奋力一切,在那苍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红的伤痕。
  “阿兮,你要干什么?”文修远声音都有些变。
  漫兮也抬头发现了他,立刻如被惊吓的小动物瑟缩了下,看他就要上前来急得大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文修远脸色阴沉,不理会她的喊叫,眼看就要上来抢走她的利器。
  “你听到了没有,不许过来!”漫兮苍白着脸嘶喊,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扬起刀刃就要切向手腕那蓝色的血管,可惜有些慌张,又找不准位置,只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红色的血液像一条细线慢慢从被撕裂的表皮渗透出来,在白瓷样的皮肤映衬下仍旧触目惊心。
  “阿兮,不要!”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文修远也扑到了近前,惊痛的大喊,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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