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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满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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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以及悄然将苏梅改回苏眉的冲动,加上只能靠回忆那仿佛飘在空中的爱情百味时,苏眉,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孩子,就是她的未来,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未婚先孕,被人指指点点又如何,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如何,苏暮阳那极其相像沈家藤的眼,是她一次次被生活打趴下奄奄一息时的温暖所在。每每她支撑不下去时,那一声温和的问候,就响在耳侧,所有的伤害与痛苦,瞬间可以灰飞烟灭。

    你有没有事?浅色的轻声低语回荡耳际,苏眉微微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他的清冽气息。

    没事,我很好。这是那一扶之下苏眉下意识的回答,也是她含辛茹苦将苏暮阳独自养大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此刻,苏眉的手,放在报纸上,魂萦梦绕二十几年,沈家藤,还是苏眉初次遇到时的模样。这一场让人扼腕叹息的爱情角逐里,从来都没有男主角,一直只有苏眉自己在激情演出。花开又花落,我不想再想你的笑容,我会痛,懂不懂。我的心,在跳动,喊着说它要自由。我不想,再想你的温柔,多温柔,也不属于我。时间会帮助我,换一个梦。

    窗外,不知是谁,一直循环播放着林忆莲的《失踪》。这样的夜,这样的夜。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放肆摇动着灵魂贴着每个耳朵问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没有爱情发生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推开关了的门在风中晾干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未完待续)
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苏眉爱上的,一直是她认为的沈家藤。苏眉遇上的,一直是过去的沈家藤。

    短短三月相处,苏眉与沈家藤的关系一直定义在护士与病人上。沈家藤留给苏眉的,是一个叫‘浅色’的化名,两个写有‘苏园’的毛笔字,还有一段苏眉愿意用剩下生命时光紧紧缅怀的平淡时光。

    爱上一个人,可以是一年,可以是一月,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瞬。不要问为什么会这么爱他,苏眉不知道,爱就是爱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即便她爱地是如此一厢情愿,但每每想起浅色时,苏眉的回忆都是甜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眼神都是憧憬的。那些为这一点爱付出的心酸与辛酸,不过是一抹闲云,不过是甘之如饴后的甘之如饴。

    即便,沈家藤没有留给苏眉一张算得上正常的照片,即便,沈家藤没有留给苏眉一声诚心诚意的‘谢谢’,即便,沈家藤没有哪一次回过眼看过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的苏眉。但沈家藤,留给了苏眉如同他名字里那个‘藤’字一般的坚韧,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苏暮阳。这些,原本就是苏眉预料之外的额外惊喜,苏眉已经足够满足,已经足够感恩。

    有的人愿意活在现实里,有的人愿意活在回忆里。没有人能判断这两种选择对与不对,值不值得,更没有人能够真正以爱之名,来辨别这两种选得的孰轻与孰重。谁都不是苏眉,苏眉也不是任意的那个谁。

    1993年,机缘巧合下,沈家藤又遇到了苏眉,知晓了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所有所有的一切,就像刚下过雪的大地。厚厚的积雪融化后,一片潮湿又肮脏的地表,将所有被遮掩住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所有的恩怨情仇,将所有人都牵扯了进去。不管他们有没有做好准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沈俞晔进卧室时,陈鸳鸯的脸上,还带着几滴残留的泪痕。他轻轻走过去,再轻轻坐下,黑暗里,他能将她的每一声呼吸听进耳里,也能将她的每一声叹息印在心里。

    睡梦中的女孩睡得极其不安稳,一会儿向左翻了一个身。一会儿又向右翻了一个身。仿佛是感觉到沈俞晔的注视,本就睡得极浅的陈鸳鸯,探着手开了壁灯。

    昏黄的壁灯刺破了黑暗,陈鸳鸯见寂寞不语的沈俞晔坐在床边,有些惊讶,又有些愕然。她微微侧起身,在被窝里摸到沈俞晔的手,不由蹙了蹙眉:“你为什么不睡觉?手这样冷。”

    沈俞晔坐近些:“你睡得太美,我不忍心打搅。”

    陈鸳鸯的眼睛因为哭过,有些肿。有些蒙,加上没脱衣服,头发也有些松散。只能用惨兮兮来形容,哪里能跟‘美’字沾上边。她揉了揉头,有些羞愧地看了沈俞晔一眼:“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样抬举我,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沈俞晔忽然俯身抱住了她,准确点说,是团着被子一起抱住了陈鸳鸯。陈鸳鸯身上带着些许睡意惺忪的温暖,沈俞晔身上,则披上了子夜的冰凉。

    或许是沈俞晔的动作太过温柔。陈鸳鸯被他轻轻抱在怀里,有些懵。又有些喜。她试着想争取些自由空间,却引得沈俞晔加深了这个拥抱的密度。

    陈鸳鸯到底是感觉到沈俞晔的一丝异常。如果追根究底,这丝异常可以追溯到从苏园回来。想到此,她轻轻拍了拍沈俞晔的背:“是不是今天上班太累?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随便拉你去看比赛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俞晔的嘴堵地个严严实实。不同于以往很多次的浅尝辗转,这一次,几乎可以算得上有些简单以及粗暴。但这样的触感只是一闪而过,唇间的厮磨又回到平常陈鸳鸯熟悉的程度,甚至,是出乎意料地温柔情深。

    沈俞晔捧着陈鸳鸯的脸,神情专注又集中,好似他此刻拥着的,是这一世里都不曾遇到过的珍宝。陈鸳鸯本有一腔的疑问,也被他的动作所牵引带跑。嘴间的灼热温度,让她渐渐沉醉不知归路,心间的那团火越烧烧旺,窗外月色寂寥,屋内却温情荡荡。

    沈俞晔揉着陈鸳鸯越发柔软的身体,闻着她发间的阵阵幽香,只觉得飘飘荡荡的心终于找到了依靠。他微微错开了两人的唇,将冰凉的额抵着她的,好似一声叹息:“鸳鸯,我的鸳鸯。”

    陈鸳鸯却紧紧抱住了他:“今天我有些伤心,幸好你愿意陪着我。因为你在身边,我忽然觉得这些悲伤都没有那么悲了。你说,以后你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吗?在我哭了想要靠靠时,你会一直这么抱着我么?”

    “又说傻话了。我说过,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沈俞晔的。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赖也要赖在你身旁,我们要一起,将从前那些蹉跎了的岁月,一点点地补回来。我们还说过,要生一双儿女,执手相忘于江湖。这些,都是你亲口答应我的。我们还有这么多愿望没有达成,我怎么会,又怎么舍得不要你?”

    “越相爱,就越患得患失。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假设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到老,你也要一路上收藏我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这个人有时记性太好,有时记性又太坏。从前只记得悲伤的事,现在因着你,我想记住我们开心的事。”

    “好。我们各自保证,从此谁也不许离开谁,谁也不能提前走,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不离不弃,生死与共。”陈鸳鸯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沈俞晔也不禁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诚意的笑,他缓缓伸出手,与陈鸳鸯的手指轻轻挨在一起。

    这是小孩子常常玩的游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沈俞晔的大手紧紧握着陈鸳鸯的小手,他们用最简单的游戏,许下最真挚的愿景。

    “夜已深,快睡吧。”沈俞晔替陈鸳鸯扶好枕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呢?”陈鸳鸯拉着他的手不放。

    “我等你睡着了,洗个澡就睡了。”

    “哦,我已经睡着了,你快去洗澡吧!”陈鸳鸯立刻闭上眼睛,努力装睡中。

    这个孩子气的动作惹得沈俞晔又不由一笑,他就着她的脸轻轻一吻:“真心疼我,就在我洗完澡回来前真正睡着,这样装睡,根本就是赖皮。”

    “好,我争取,我努力。”陈鸳鸯睁着一只眼,又闭着一只眼,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她顺势朝床深处滚了滚:“等会你就睡这儿,我刚睡过,暖烘烘的,还带着我的体温。你一躺下,很快就能睡着。”陈鸳鸯顿了顿:“怎么样,我聪明吧!今晚我就做一回你的暖床丫头。”

    “嗯,聪明极了,谢谢老婆心疼。”

    “额,不许你‘老婆长’‘老婆短’的,听着怪害羞的。”陈鸳鸯纠正着沈俞晔的称呼,一丝不苟。

    “不叫老婆,那就叫亲爱的honey?不行,一点创意都没有。有了,小鸯鸯。”沈俞晔刻意拖长了尾音,惹得陈鸳鸯又气又羞。

    陈鸳鸯揪着被单,眼珠骨碌碌转,仿佛是想到了好主意,她朝已经起身的沈俞晔孑然一笑:“小晔晔。”

    沈俞晔:“……”

    见自己第一次成功堵得沈俞晔没话说,陈鸳鸯立刻将头埋进被窝里,各种得意地笑得意的笑。

    沈俞晔回身,就能看见他爱着的女子正团着被子轻轻直笑,这一点点笑也瞬间消融了他满心的冰雪,如果可以,他想将这满室的温馨一点点地收藏,再用余生来好好回味。

    等沈俞晔的身影渐渐消失,陈鸳鸯直直陷进被子里,身上的甜蜜,也在冷清空气的消磨下,沾染了点点冷意。她的丝丝清醒与自持,也在沈俞晔的一番亲密下,一点点苏醒,有关苏暮阳的记忆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别扭又温柔的男孩,占据了她青春的大半内容,又以一种她未曾预料到的方式横冲直撞进她的生活,再将她拖入初恋的美好与毁灭中。

    2006年的夏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走得更晚一些。8月底9月初的天气,还带着几丝夏日里恋恋不舍的聒噪,秋姑娘姗姗来迟,秋高气爽总是那么可遇不可求。静安更是遭遇了50年来最热的一年,这种由表及里的灼热,将人内心深处的那一份不耐烦也放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刚来到静安的陈鸳鸯,受到了苏眉的热烈欢迎,遭遇了苏暮阳的各种不待见。等陈鸳鸯拿着小行李进屋后,苏暮阳已经回房,冷冷清清的客厅里,陈鸳鸯站在墙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谁都没告诉她,苏眉阿姨还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也没人提醒她,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会如此这般地讨厌她。(未完待续)
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这种尴尬的局面一直维持到苏暮阳再次回到客厅。苏暮阳继续小憩后精神果然不错了不少,但几丝不耐烦依然挂在脸上,不喜欢不欢迎的态度依旧。相比刚开始的倨傲,此番他彻底将陈鸳鸯当作隐形人,一个人慵懒地坐在电脑前,点开游戏界面,旁若无人地玩起来。

    陈鸳鸯杵在墙角,像个被老师严厉批评过的乖学生,耷拉着头,眼神空洞又无神。短短的头发因为出了太多汗的关系,好几缕刘海贴在前额,背包也斜斜落在一旁。陌生男孩不理她,她也不着急,好似她终于在这一片尴尬中找到了自我相处方法,眼睛盯着前方墙壁的某一点,看得津津有味。

    苏暮阳懒懒挪到冰箱旁,拿饮料喝时,余光瞥到颇有些悠然自得的陌生女孩的脚不断在地上打圈圈,嘴角不由深深一抿。他本以为这样牛哄哄的下马威总得让这个姓陈名鸳鸯的人知难而退,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在他家呆地跟自己家一般舒服。

    结果他们两个一坐一站,一玩游戏一发呆,在同一个空间内,各自打发难捱的下午时光。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直到苏眉提着满满当当的食材回来,苏暮阳才收拾起满脸的冷漠,一扫对陈鸳鸯的各种不对付。

    苏暮阳没有提这段不愉快,陈鸳鸯自然也没有跟苏眉告状。她熟稔地进厨房帮苏眉打下手,对上苏眉亲切的眼睛,内心迫切想要离开的愿望也渐渐压了下去。苏眉为了让陈鸳鸯尽快熟悉苏园的一切,以及苏园里另外一个主人——苏暮阳,简明以及扼要地介绍了这个苏暮阳的18年人生梗概。

    原来,他姓苏名暮阳,原来他也是静安一中的新生。原来,他在苏阿姨眼里是如此乖巧与懂事。陈鸳鸯沉默地摘着菜,脑海中自动将苏阿姨嘴里的苏暮阳与刚刚遇见的苏暮阳一番对比。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是从苏阿姨骄傲的口吻里。她是颇以这个儿子为豪。细细听下去,陈鸳鸯恍然大悟,原来,中考分数比她多了5分,排名又比他靠前一位的,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暮阳。

    苏阿姨如此盛赞的苏暮阳,应该就如同她描述地那般优秀与拔萃,至于她陈鸳鸯所接触到的苏暮阳。究竟是谁,又关她什么事呢?他已经清晰地划出了分界线,她只要不逾矩,乖乖守住自己的那根防线,想必相安无事也不是不可能。

    陈鸳鸯到底还是太天真。她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苏暮阳这种既没触犯又没招惹的主,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成为苏暮阳讨厌的理由,她再想息事宁人不过是痴心妄想。

    这种痴心妄想马上就兑现成果。陈鸳鸯端着两盘滚烫滚烫苏眉刚炒好的菜,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走向饭桌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去路,不管她是往左挪还是往右挪,眼前这道高大的影子跟商量好地跟她作着各种对。手上灼热的热度几乎要让她直跳脚。苏暮阳也没感觉到一丝一分,依旧摆着挡路的姿势,悠闲又自得。

    直到苏眉高声叫了一句苏暮阳什么,他才让开了路,陈鸳鸯终于将菜放下时,揉着烫到发红的手指,委屈的泪几乎蔓延而出。这种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委屈,让陈鸳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地里外不是人。

    她将泪狠狠忍住,吃饭的时候。尽量没有表现出一丝委屈。苏眉的厨艺很好,甚至比妈妈潘小秋的还要好。只是陈鸳鸯心里藏了心事。让她不舒服的苏暮阳正好坐在她对对面,胃口也立刻不怎么好起来。

    苏眉帮陈鸳鸯舀好了汤。又夹了许多筷子菜。当陈鸳鸯的筷子伸向清蒸鱼时,苏暮阳的筷子也正好伸了过去。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陈鸳鸯自动绕过鱼,夹向了另一侧的青菜。苏暮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陌生女孩脸上显现出倔强的神色,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畏缩。看着看着,苏暮阳忽然也觉得不爽起来,他想要狠狠收拾的人,瞬间学会了服软,他的斗志昂扬刹那间就没有了那么高涨。

    听闻陈鸳鸯也是高一(3)班的学生,苏眉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阳阳,你跟鸳鸯既同校又同班,开学那天,你带着她一起报名。鸳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年长两岁,是哥哥,哥哥就要好好照顾妹妹。我将鸳鸯托付给你,你要好好替妈妈照顾她,尽尽地主之谊。开学那天妈妈刚好上白班,鸳鸯,阿姨不能亲自陪你去静安一中,希望你别怪我。”

    听闻苏阿姨要苏暮阳带自己去报名,陈鸳鸯差点被水呛到,她刚想表明自己一切可以时,苏暮阳居然抢在她前面开口:“好的,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鸳鸯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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