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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满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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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楼的何以宁服侍程钧剑喝完蜂蜜水和简单洗漱后,她捻了捻被子,呆呆看着丈夫的睡颜,良久没出声。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熟睡的程钧剑好一会儿,才木然起身,走到卧房的一角,打开衣橱的最下层,搬出一个小木箱子。

    木箱子上上着一把黑色小锁。何以宁摸着这把锁,又摸了摸木箱表面,看了好一会儿,才折射从梳妆台的一个纸盒里掏出一把钥匙。

    她拿着钥匙,静默良久,才开锁,打开木箱子。

    木箱子很空,放着几张照片,几封信,还有一只玉镯。

    何以宁的手缓缓抚过照片,信,最后停在玉镯上。这是她的姐姐,何以安唯一留下的遗物。其他的,都被她们的父亲,扔的扔。烧的烧。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何长笛不知道的存在,所以。才得以保存到现在。

    翠玉镯原本一对,是何以安读15岁生日那年。她们旅居加拿大的姑姑特地寄回来的生日礼物。据说是姑姑在某个盛产玉石的国家,重金买下的心爱之物。何以安将玉镯一分为二,将另外一只,送给了唯一的妹妹——何以宁。

    当年何以安将成色干净,略重且手感不错的玉镯套在何以宁手上时,曾笑言‘一辈子也不能摘下来,人在镯在’。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年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何以宁缓缓拿出玉镯,再轻轻套进自己手上,眼角微微有湿意。自从何以安自杀后,何以宁再也没有带过它。从前她多么爱它,从来就没摘下过。

    家里的老人说,玉可以养人,人也可以养玉,又说玉是有灵气的,谁戴着就能跟玉的灵气结合在一起。还说戴玉的女子都是幸福的。何以宁从小体弱多病,何以安赠玉,不仅是因为姐妹情深。更是为了让她爱惜身体。

    似乎是真的应验了以安的期许,自从戴了这玉镯,何以宁的身体确实起色了不少,连偶尔的感冒发烧也遁了形。她也越发喜欢这只玉镯来。

    再喜欢,也因为之后最爱的姐姐出事,最后变得不喜欢,一看就想落泪。后来,何以宁将它褪了下来,不仅没佩戴过。而且连看看都甚少。原因无他,只因这是她认出那具尸体的凭据。人在镯在。人亡镯失,何以安自杀。另一个镯子没了主人,何以宁也对自己这只失了兴趣。

    睹物容易思情,且父亲何长笛每每见她戴着它,就会莫名生气,家里的气氛也会霎时冰冻。渐渐地,何以宁不在家里提何以安的名字,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何以安也成为何家上下是禁忌。慢慢地,何家上下似乎都忘了曾经有过何以安这个人的存在。

    何长笛荣升为静安市长后,何家搬了一次家。何以宁偷偷保留地有关以安的物品,也经历了一次灾难。她仅仅留住的,就是箱子里的这些东西。

    相片已经泛了黄,何以宁却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是以安参加静安市大提琴比赛取得金奖后,她们的大哥何风岩精心筹备的庆功会上拍的众多照片中的一张。

    照片上人很多,何以安,何风岩,纪娉,纪婷,程钧剑,顾维,宋乐,还有她,一起大声喊着茄子,照相机咔嚓几声,将这些从小一起长大伙伴们的笑靥印在了照片里,也镌刻进了青春记忆的最深处。

    其余几张,要么是以安纪娉的合照,要么是三兄妹的搞怪照,抑或是以安拉大提琴的侧影。信是以安随手抄录的几首小诗,还有大哥何风岩写的几句歌词。

    照片里的人渐行渐远,信上的笔记模糊不堪,镯子依旧青翠碧落。只是,照片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圆满的有之,不幸的有之,曾经那么容易就能聚在一起的人,经过时光之手的分离,早已不复当年的容颜,和无忧。

    以安自杀,纪娉远走,大哥更是去了异国,与何家彻底断了关系。圆满的她与程钧剑,顾维宋乐,各自成家,相见时都刻意绕开了离开的他们,关系也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些离开的人,伤心的事,仿佛不提,就真的能忘记一样。就像以安,莫名其妙被严厉的父亲禁锢后,一向温柔的姐姐将床单撕成一条条布,翻窗而逃,杳无音讯,再见时是一具冰冷尸体和永远的天人勇隔。就像一向温和的大哥与父亲在书房大吵大闹,出来时脸上几个醒目的巴掌印,一天之后忽然对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莫名嘱托后,第三天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

    还有,就像一向阳光开朗的钧剑哥哥,自从以安死后,忽然忧郁起来,清澈的眼里忽然染了悲伤,背影也沉默起来。

    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姐姐,她的哥哥,她喜欢的人,都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以安的死已经足够震惊,大哥的出走更是匪夷所思,程钧剑没来由的沉默与寡言,都证明一定有些事已经发生,但她却不知道。

    她自小敏感脆弱,一直有哥哥姐姐庇佑。即使体弱,也有温柔的姐姐和温和的哥哥在身旁陪伴。可是,当最亲爱的他们瞬间离开再也不回来时。何以宁害怕,恐惧。是程钧剑一直陪在身旁,是这个她一直默默喜欢的大哥哥陪她走过最黑暗的岁月。

    何以宁侧头看了一眼翻了个身的丈夫,嘴角抽出一个浅笑。他就是人生的大树,当年她一次又一次躲在被子里低声哭泣,又怕被父亲听到死死捂住嘴巴时,是他,带来生命里另一抹温暖阳光,劈开了黑暗。带来了光明。

    既然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当年的事情,她就将所有的疑惑藏在心底,当何长笛唯一的女儿,做程钧剑的女朋友,一点点支撑起遭逢变故的何家。程钧剑要她只做小妻子,她就真的只做小妻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与世无争。

    当年的当年。既然她一无所知,那么,就让那些往事随风而去。永远成为秘密。她相信她父亲说的,她的姐姐是因为患了伤寒,失足落入小静江,她相信她丈夫说的,不想过去,才能过好现在,以及未来。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程钧剑这么多年来未曾有过的醉酒和酒后真言。将何以宁拖入了久久的回忆里。那些久远地真的以为就要忘记的人和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被提及。生生刺破何以宁做的这个斑斓美梦。

    原来,程钧剑叫她忘记以安。忘记过去,他自己却默默记了以安半辈子,默默念了从前20多年。

    何以宁伏在桌上,低声啜泣。她不知道自己的哭,是哭这么多年的麻木,还是哭此时此刻的清醒。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从程家吹向望途,无声无息,吹着落叶,吹着朦胧的月色,影影绰绰,模糊不清。同样进入睡眠模式的沈俞晔,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饶是他动作再快,浅眠的陈鸳鸯也一样被惊醒。

    浓重的鼻音抵挡不住对方声音里的急迫。短暂的断片后,沈俞晔立刻下床。

    “怎么了?”陈鸳鸯按开了壁灯。

    “微风项目建材供应方那里出了一些问题,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这样早,别人还没起,既然打到了我手机,又是我的负责范围内,我就责无旁贷。你继续睡,我先出去一趟。”

    沈俞晔边说边在衣橱里拿衣服。陈鸳鸯愣了愣。两秒钟后,也翻身下床。

    “既然天没亮就打电话来,说明事情很急迫。你先去刷牙,我来收拾就行。”陈鸳鸯拉住有些匆忙的沈俞晔,示意我来。

    沈俞晔亲昵地摸摸她的头,也不再推脱,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

    陈鸳鸯细细翻找着衣服,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高声问沈俞晔;“对方有没有说,让你在静安处理,还是洛和市?”

    自从明月山度假村顺利竣工后,方庭集团与洛和的建材供应商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这次微风项目,纪起霖也愿意将合作关系继续下去。

    被寄予厚望的微风项目,不仅会在静安市的繁华地段建起最大最好的广场,还将在广场附近建好几栋涵盖学校,医院,商场在内的一体化相应配套设施。庞大的工程需要庞大的资金注入,方庭上半年的碧新、明月山项目的资金投入还没回流,接着又是城东项目,以及手头上的新城,微风项目。饶是方庭家底再丰厚,也抵不过四五个项目一起上的局面。

    以服装起家的钧安集团早有意进军地产业,经过深思熟虑,纪起霖向程钧剑伸出了橄榄枝。几乎一夜之间,方庭资金不足的局面就被化解,微风项目也多了东家,方庭集团多了一位合作伙伴。

    沈俞晔被指派负责从采购到建设的工作。本来这些有专门的合作团队负责,但纪起霖有意培养自己的专业团队,这支崭新队伍的领导权又落到了被程钧剑力荐的沈俞晔头上。

    因为有明月山和新城项目的基础,沈俞晔也没有异议。陈鸳鸯知道整个微风项目繁杂而重要,上个月,沈俞晔就出了好几次差,短则两天,长则一周,没有定性。所以,对于这样仓促且忽然的出差,陈鸳鸯理解且接受。

    “电话里没具体说,你多放一套衣服进去,以备不患。”沈俞晔刷着牙含糊地说。

    陈鸳鸯点点头,继续手里的收拾工作。

    等沈俞晔出来,她又帮他搭配好衣服,打好领带。

    沈俞晔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子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要走的时刻,但他却不想迈腿出门。他抱了抱陈鸳鸯,又亲了亲她的脸,有些抱歉地说:“今晚不能一起陪你去参加安安的服装展了。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可以找皓然,他虽然没正形,但还算可靠。”(未完待续)
转角遇到爱,我一直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十一)
    陈鸳鸯抱着他闷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了!你刷牙那会儿,手机又响了好几次,不要让人家久等才是。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分开,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不会离开,你也不是不再回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你跟我说过的,暂时的分别,反而能加深爱的感觉。”

    “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就好了!”沈俞晔叹了口气,“到了洛和我给你电话,你回床上去,还能再睡会儿。”沈俞晔最后捏了捏陈鸳鸯的脸,恋恋不舍地出门。有些话他可以安慰陈鸳鸯,却安慰不了自己。爱之深,则意之切,沈俞晔按开电梯,心里的担心却一直挥之不去。

    陈鸳鸯送他到门口,笑着挥挥手,表示一切不用担忧。等沈俞晔完全进电梯,她才缓缓关上门,回卧室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陈鸳鸯习惯性地在床上探了探手。自从跟沈俞晔在一起以来,陈鸳鸯早上起来的习惯就是摸摸他是不是还在。一摸之下,她才想起来沈俞晔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去了洛和。她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慢腾腾起床。

    就在陈鸳鸯换衣服的时候,沈俞晔的电话到了。她正在穿裤子,听到电话,她立刻跳着脚去接。

    不过才分开两个小时,沈俞晔的声音里就带着浓浓的不舍。火车上信号不怎么好,他的声音也是时断时续。

    陈鸳鸯听着沈俞晔略带撒娇的声音,只觉得好笑。她脱下裤子,又在衣柜里翻出一条红色连衣裙。

    自从在曲离外婆过生日后,沈俞晔就特别喜欢陈鸳鸯穿红色的裙子,他说这个颜色是最搭肤色。哪儿看哪儿美。陈鸳鸯在衣柜里翻翻拣拣,最后拿在手上的,就是沈俞晔最爱的那条。也就是带了蝴蝶结的红色裙子。

    陈鸳鸯只觉得自己不过是无意翻查,结果就是这样意外的结果。果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么?她拿着手上的裙子,在镜子面前比了比,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正好沈俞晔在电话那头说坐车无聊,一向不怎么爱自拍,陈鸳鸯也试着摆了几个娇俏的姿势,然后发了过去。

    结果沈俞晔立刻就得寸进尺起来,果断要求现场直播她换衣服的全过程。

    即使身边没人,陈鸳鸯也觉得脸红心躁。

    但沈俞晔在那头又用她最没有抵抗力的声音一遍遍央求。磨人的声音又痒又甜,陈鸳鸯连插嘴的缝隙都没有。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流氓。”

    这两个字立刻引来沈俞晔更加放肆地笑,言语更加**。陈鸳鸯到底没让他得逞,只就着这两个字,数落起他从前各种程度的流氓行为来。

    结果沈俞晔轻轻抛来一句‘我的流氓你的爱’,就让陈鸳鸯就住了嘴,脸上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在口舌上,陈鸳鸯从来就没赢过沈俞晔。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一向沉默并寡言,成熟又让人难以接近。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活泼与逗比。貌似也将口舌上的逗趣看成是一种情趣。

    电话一直开着,从换衣服,到刷牙洗脸。不管陈鸳鸯在干嘛,沈俞晔都在电话那头细细说着、听着。

    虽然沈俞晔不在身侧,坐在梳妆台前擦粉底的陈鸳鸯,却一点也没觉得他此刻不在身边。一个手机,接连不断的话语,或许内容不怎么丰富,两人都是东拉西扯,有一段没一段,但这种感觉刚刚好。即使他不在身边。它也努力营造出一种他一直都在的氛围。这,让很没有安全感的陈鸳鸯很受用。

    直到陈鸳鸯到了公司。开始上班,沈俞晔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陈鸳鸯一直以为是自己更依恋沈俞晔。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沈俞晔才是更依赖自己的那个。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恋爱,但不管是陈鸳鸯,还是沈俞晔,都有第一次恋爱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依恋。对彼此源源不绝的依恋,是他们在一段爱恋里最深刻的索求。

    白天很快过去,夜晚即将来临。带着沈俞晔的问候,陈鸳鸯这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错,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她的笑容感染,工作起来也分外轻松。下班后,她连饭都来得及吃,就提前去了程安安的服装展览现场。

    不仅是她,还有杨柳、杨璐、钱坤,顾舟,早早就到了。

    顾舟还是那副拽屁傲娇样,眼睛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杨柳,连带站在杨柳身边的陈鸳鸯也不待见起来。杨柳是根本懒得理顾舟,她一见到陈鸳鸯,就迫不及待给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住杨璐,准备一吐自己扑倒师兄的最新战况。

    只是在只有两人在的时候,顾舟才戳戳陈鸳鸯的手臂:“你怎么不去我家吃饭了?我妈可是念了你好几回,她最近新学了几道菜,一直期待你去捧场。”

    陈鸳鸯正想回答,顾舟又一副了然的模样:“我哥最近也很少回家。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觉得在外面更浪漫更有感觉,觉得我和我爸妈碍眼。好啦好啦,我懂,我懂。”

    陈鸳鸯极为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个误会太深了,自己有必要解释一番,“谢谢宋阿姨的惦念。不过,顾舟,你是真的误会了。我和顾森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不是你想地那样……”

    陈鸳鸯话还没说完,顾舟就忽然往前一步,大力招了招手:“皓然哥哥,我在这儿,这儿!看这里,看这里……”

    随着顾舟的呼喊,陈鸳鸯也不禁看向前方。只见程皓然穿着难得正式的一套西装,站在距离她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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