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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暗换华年(古剑奇谭同人-胤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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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续断行至后潭,紫胤道:“山庄之事,须你相助。此后三日,戌时沐浴,衣物替换。浴后坐习心法至亥时,二日卯时始至前院习剑。”
  续断拜入紫胤门下有些日子,紫胤沉稳内敛,然气质非凡,修为自显,不怒自威。续断虽只是垂髫孩童,却也知紫胤十分厉害,心中仰慕,敬他如父。听罢紫胤所言,续断目光定定,应道:“师父放心,续断明了,一定做到。”
  紫胤点头道:“好。”
  恰好红玉替续断将干净的新衣拿来,听得两人对话,笑续断道:“才作两日徒弟,语气倒学了八分。”
  留续断下潭洗浴,紫红二人一齐回前堂去。不多时续断浴毕返至厢房,自到罗汉床上打坐练功。紫胤红玉在另一厢房说话,房中桌案上摆一古铜烛台,上雕青松怪石,雌雄白鹤,台上红烛滴蜡,明焰轻晃,案边雕花纸窗微启,缕缕夜风摇扉,阵阵暗香潜入,可听园内花叶声,尤闻屋外虫螽鸣。
  园中桃树上坐三五个花精,皆是没精打采模样,一花精怨道:“他们哪有甚么状况!在房中坐了半个多时辰,几乎没动哩。”
  “小缨姐,许是还未……”另一花精委屈答道。
  “姐妹们可都累了,甚么都没瞧到。那两人仍是衣冠齐整,相敬有礼得紧喏。”名唤小缨的花精指着房中紫红二人道。
  “我也是听姐姐说的,那些夫妻入夜都会……”那被责的花精更委屈了,嗫嚅道:“谁知他俩只顾说话……”
  小缨见事无望,叹道:“走罢,本想见识一下甚么‘龙宛转’、‘鱼比目’,却哪里有这个运气。”
  又一花精道:“小缨姐,我们不是在书上瞧过了么。”
  “画出来怎比得实在看?!下次须得寻个好时辰再来,这次别让大哥知晓了才好。”小缨道,说罢带着众花精离去了。又说紫胤红玉二人在房中虽知花精在外,却不通她们说甚,花精自有花精的言语,也只有花精方能懂罢。
  夜沉许多,红玉起身,将窗半推,外观天色,回身道:“时候不早,几日事要。沐浴洗毕,还请早歇下。待我将衣衫取来。”红玉到另一房中取了紫胤道服与棉巾,又返这房:“屏风侧瓷盒中有白日时同戚公子取的皂角与猪苓膏。”
  紫胤点头,接过衣衫,至后潭沐浴。解发宽衣,步入泉潭,合水将发肤清净,洗毕后衣衫齐楚,惟有一头悬瀑银丝因水湿未干,披散于肩。
  红玉执灯在紫胤房外候着,见紫胤回来,道:“梳篦置于桌案,褥榻亦已铺整。”
  “红玉毋须如此侍奉,吾自可妥当。”紫胤道。
  红玉慢条条,端正正道:“平日于山皆是古钧打点,城镇中尚有小二帮衬,续断尚小,理会不周,现下只剩红玉在旁,自是须得红玉理会。”
  紫胤皱眉道:“古钧不需顾及起居琐事。”
  “……”红玉闻言默默片刻,颔首道:“红玉明白。不论如何称谓,紫胤仍是红玉主人,红玉何觉操劳?若是有碍,还请紫胤言明。”
  紫胤细瞧了红玉神色,这方舒了眉,道:“红玉既知吾意,何出后言。”
  红玉笑道:“紫胤莫要怪罪,红玉一时玩笑。”
  紫胤踏入房中,红玉道:“不知为何,舍中竟无一镜,明日我向戚公子讨来。”说罢将门掩上,回到自个儿厢房,又到后潭净身方歇下。
  翌日,天尚未明,桃树林中水雾氤氲,清露结成,已是莺雀争鸣,枝瓣竞展。红玉早醒,紫胤亦已起身,红玉用铜盆盛了泉水,端入紫胤房中。紫胤道服穿罢,梳洗一通,发还未束。
  红玉道:“无镜照影,梳发不便,此次让红玉替你将发束罢。”
  紫胤长眼微阖,未答话。两人许久无言,紫胤复启口道:“红玉何苦如此?”
  红玉垂首道:“别无所求。已是说过不提,红玉绝无它意。”
  紫胤到案前坐下,红玉执起案上玉篦,将紫胤白发梳齐,按平日式样束起,转而面对紫胤瞧了端正,才道:“好了。”话罢退到一旁,又道:“红玉僭越了,往后当如往常。”
  “即便如此……”紫胤拂袖,锁眉道:“吾亦不欲再为汝主,往后一切不同。”
  红玉虽惊,却不语,只待紫胤下说。
  紫胤冷颜淡眉,直凝着红玉,道:“红玉曾说‘未曾历由,何以堪破?不入尘寰,怎能悟道?’堪不破的,实则是吾。”
  红玉仍是不语。
  “情念已动。”紫胤沉道,面上竟十分平静。
  红玉讶异万分,心中震震,思绪大乱,强作了笑道:“紫胤莫要玩笑,红玉已有些糊涂了,怕错解其意。”
  紫胤阖眼摇首道:“吾心自明。”
  红玉失了平日冷静,一时慌乱,几是不能言语,久久才道:“该……该是续断习剑时候了。”

  碧山之分

  三日里,红玉心中虽如波澜起伏不静,面上倒作得与平日无二。这百年来莫不成是磨了磐石,融了冰心?紫胤既言动心,却仍是不动声色,神情淡然,叫人怎能置信?思量再三,红玉愈发烦闷,索性不想,权当作个黄粱美梦,醒了就罢。
  续断苦练了三日,衣裳都让汗浸个湿透,换下后,红玉折齐了,以黄绸子裹起。到第四日大早,红玉将那黄绸包交到紫胤手上。
  “续断三套衣物都置在里头了。”红玉道。
  紫胤道:“今日吾与续断去往自闲山庄,须得明日方归,汝独身在此,行事当小心。”
  红玉应道:“红玉知道。”
  将二人送走不多时,戚衡便来了,只见他手中握着几支桃花,花开得极饱满艳丽。他身后跟着一群桃花精,仍是吵闹不停。戚衡行至红玉跟前,笑道:“红玉姑娘,我见这几支桃花十分好,折了留与你插瓶。”
  红玉道:“这般美的桃花,折下了,桃花妹妹岂不要怪罪?”
  众花精听闻皆闹道:“这漫山遍野的桃花,折一两支,怎说怪罪!我等岂是如此小气之人?!”
  “那红玉谢过了。”红玉笑着接过那几支桃花。
  戚衡又道:“紫胤道长与续断公子去自闲山庄作法,在此等候无聊,红玉姑娘与我摆阵可好?”
  红玉道:“亦可。”
  二人入院中偏亭,戚衡请红玉坐下,手一挥,棋盘自显,黑白已候。二人执子落子,各自小心,红玉棋风沉稳大气,布阵紧密,戚衡棋路温和,却柔中带刚,常有出其不意。花精们围于二人身旁作观,时不时斟茶倒水。约莫一个时辰,两人仍未分胜负,乍一瞧那棋面,状似戚衡已有败势,仔细解析,实是红玉处于下风。又过了两盏茶的时辰,红玉终是败下阵来。
  “戚公子棋艺高超,红玉佩服。”红玉笑道:“以茶敬公子一杯。”
  戚衡亦笑,举盏道:“红玉姑娘谦虚,与我相斗一个多时辰,戚某侥幸而已。”
  “戚公子倒说我谦虚,真正谦虚之人可是公子你。”红玉又道:“再摆一盘如何?”
  “戚某奉陪。”戚衡抱拳道。
  又说紫胤续断二人到了自闲山庄,周遭秃石贫泥,草木衰微,山庄墙垣坍圮,残槛旧漆,门倒柱倾。续断竟也不惧,想是有紫胤在旁,紫胤道:“紧随吾身,此处虽无鬼怪,恐遭变故。”
  续断点头应了,两人往山庄大门走去。将半朽木门推开,一阵浊气扑面,紫胤拂袖将气振开,转问续断道:“可有不适?”
  续断答道:“不觉不适。”
  紫胤又往里头去,只见枯枝腐木杂乱,碎瓷锈铜满地,曾经华府今破败,旧时秀园已凄凉。四观片刻,犹觉阴息沉重,风停水竭,生气几灭。紫胤定下身来,翻手结印,念道:“肃浊化秽,去朽脱陈。生息重注,命源更新。”紫胤话毕,碧色道印自半空降,缓嵌入地,印中升腾起卦符,飞落八方。多年存积死气受迫而出,汇为黑雾,扶摇旋流,结成一股,伏行于地。
  紫胤唤续断道:“往山庄后部。”
  穿过重门,厅房内蛛网满布,苦瘴缭绕,脚下尘厚,一步飞灰。紫胤取袖中新折桃枝,以剑点划,剑锋沾汁,便掌剑为笔,前书清破符,挥剑拦斩,符断化散,将瘴雾尽驱。
  往庄后行,檐廊折构,错落缦回,两旁有烂壤臭土,石碑片瓦,苔痕古驳。至堂前,紫胤结肃敛祈生印,使续断将黄绸打开,绸布铺展,三套衣物置上列成一字,续断端坐印中,默念道经。紫胤再取剑,顺印而画,剑尖轻点过三套衣衫,不多时,衣衫缓燃青焰。紫胤收剑而坐,与续断二人心除杂念,冥思静想。
  红玉与戚衡摆阵,不觉困渴,正在兴头上。蓦地,煞气血腥自后方而来,十分浓重,桃花精们惊惧惶恐,纷纷四散,戚衡红玉二人亦速起身后退,戚衡挥袖将棋隐去,化身至红玉之前,仍是温文道:“何方贵客来此?戚衡有失远迎。”
  红玉隐隐有熟悉之感,直盯着煞气所来方向。
  “呵呵呵,戚衡,故友复访,不需劳您费心,自处得。”女嗓阴中揉狠,厉厉凄凄。红玉心中一惊,道:“镜罔!!!”
  戚衡回首道:“红玉姑娘,也识得这魔物?”
  “早已相识。”红玉答道。

  桃林之战

  镜罔双眸赤红,笑意森森,作出一副款款姿态自木舍中走出,嘻道:“红玉姑娘,别来无恙?”
  红玉哼道:“自然是好。”
  “红玉姑娘这般冷淡,想是还计较我取了你一半精气罢?三百年前你同臭道士伤我,这不是扯个两平?”镜罔又笑道。
  红玉道:“挑拨人情,害人性命,却怪罪到我头上,岂不好笑!如今你身中煞气愈发浓重,哪里有修为之进?反是造孽不少罢?”
  “红玉姑娘尽管逞口舌之快!”镜罔往前又行了几步。
  戚衡道:“昨岁害得安陆人心惶惶,今次又要作怪么?”
  镜罔瞥他一眼,道:“戚衡啊戚衡,你一介地仙,却这般无用,整日鼓捣些琴棋书画,不怕人笑话?”
  戚衡仍一派斯文,道:“镜罔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嘲讽在下罢?”
  “呵,戚衡倒端得住,也只有嘴皮子厉害些。”镜罔嗤道,环看桃林一周,又道:“魂鬼渡净,碧山又是十分清气之地,峦秀泉美。借你地盘,压煞。”
  “压煞?碧山并非灵气汇集之地,无法清你这般厚重煞气。”戚衡道:“请另寻他处。”
  镜罔道:“听闻花精之气可安神,定灵。那便借你桃精们,替我除这腥煞罢。”
  闻言,戚衡此刻也横眉竖目,怒怒斥道:“戚衡法力微弱,不足以护安陆百姓,不足以护碧山众人,然今日便是殒身,亦要拦你。”
  镜罔目中讽谑,掩嘴利笑道:“凭你?怎与我相斗?”
  “你乃魔类末流,不求正道,反入邪门。那时你入得天墉,必有高人指点助力,作功力深厚假象以惑众人。我那精气,一半亦可抑你重煞半百,如今你满身煞气,想必那高人,才是真正得我精气之人罢?!”红玉冷冷道。
  “魔类末流?”镜罔面容扭曲,叫道:“你倒是极想得明!”
  戚衡笑道:“损人而不利己,这般折本买卖,你竟愿作?”
  “要你来管?!”镜罔十分怒了,声嗓愈细厉起来。
  红玉道:“今日侵扰碧山,妄图杀戮生灵,莫不是亦有相帮,方敢如此嚣张?”
  镜罔不答话,袖摆一掀,一阵乌气翻涌,血雾弥散,已然是要打斗。戚衡拂手出风,将血雾从中化开:“这般低劣咒术竟用得顺手,果真下等魔物!”
  “何必废话!”镜罔喝到,反身一跃,至红玉身后,袖角抛甩,直击红玉背心。
  红玉自不等待,亦回身降腰,取出靡常双剑,贴面而上,以一剑剑面挡击,另一剑斩划,镜罔袖角削落。戚衡作术将地气引聚,以利己法而制彼咒。
  三人缠斗不休,招式相接,术法相争。镜罔一人周旋两人中,渐较乏力,攻势见弱。红玉见空同戚衡耳语道:“她此次无人相助,我急攻前方,你于后方以定术缚她身形。”戚衡应下。红玉飞身上前,手中靡常竟感战意,剑锋点辉,剑势急急落下。
  镜罔挥袖抵挡,使出“红消香断”,红玉向后跃闪,足尖点地,两手执剑,起伏左旋,红衣飘展,一势残剑舞流光:
  半步微颠垂袖分,一足踏生金锦纶。
  璃光碾作沉星碎,剑舞同行波振声。
  青锋指处玉莲出,飞廉起兴曳风尘。
  秋水入瞳神益定,惊鸿照影映乾坤。
  剑气直取镜罔胸口,谁知未近镜罔之身,反被弹回,红玉戚衡二人当下一惊,急跃而开。两人凑作一处,红玉道:“这……竟有结界?”
  戚衡精心一念,瞠目道:“不是镜罔!”
  镜罔狞笑道:“如何?”
  戚衡作术传语花精道:“自闲山庄寻紫胤道长!”
  魔息剧增,那法力深厚的魔物半附于镜罔之身,力量为她所用。镜罔手聚乌气,甩袖力掷,乌气如箭破空,红玉举靡常而挡。气剑激撞,星火四溅,红玉虎口撕震,靡常倏尔剑芒大盛,砰然碎裂。
  话说紫胤与续断在自闲山庄,本打坐静思,忽而紫胤头中一瞬刺痛,他双目骤睁,心感不详,速起身分付续断道:“留此静坐,万万不可走动。”
  续断应后,紫胤即刻御剑返归桃林住处。
  靡常碎坠于地,红玉惊叫一声,不及它顾,翻身躲过后力。
  戚衡将红玉扶起,道:“红玉姑娘,吾等之力不及那后来魔物,如今之计惟有拖延。”
  镜罔招式随至,戚衡推开红玉,施力相抗。镜罔大笑,几回往复便将戚衡扫翻在地。戚衡背靠一桃树,衣衫沾了泥灰,发也散乱,他内里受损,嘴角噙血,手捂心口。
  “戚衡,端看你如何阻我!”镜罔道,转而朝向红玉:“不自量力!”话毕往红玉处攻去。红玉四下躲闪,不对镜罔攻势,镜罔自不放过,穷追不舍。忽的镜罔分化两体,夹击红玉,红玉十分吃力。镜罔一体抛袖欲遮红玉视线,另一体自上而下压制,红玉无处可遁,只得祭出红玉双剑。霎时镜罔使强力摧红玉面门,红玉执剑欲破。
  蓦地一道剑气劈来,寒意凛冽,碧辉厚重,将镜罔之力化解。只见紫胤眉拧成结,急落红玉身侧,将红玉揽起,又朝镜罔直斩几剑,待镜罔招架之时,便置红玉于戚衡旁。紫胤神色复常,道:“在此勿动。”
  红玉应道:“好。”
  紫胤同镜罔相峙而立,镜罔恨恨道:“臭道士,又碍我好事!”
  “侵扰人间,其罪当诛。”紫胤道。
  那较高强魔物未显身,仍是借力与镜罔。镜罔不待多言,咒术齐出,顿时魔气混沌,扑面压来。紫胤袍底生风,冷眉拂袖,玄真太虚,剑影弥天,集落如雨,晃不及视,疾不容捕,招招凌厉。镜罔虽有助力,犹感紫胤功力非凡,却仍极力相斗。
  紫胤随手解了镜罔咒法,化了镜罔攻势,手中之剑剑意陡增,蓝芒成圆聚道袍,九剑嵌环矗仙身。空静明净、幻镜虚境,乃是空明幻虚。
  那魔物为求自保,抽身而去,独留镜罔受空明幻虚剑。剑力加身,镜罔刹时神魂俱裂,惨叫一声,一股黑浊之气溢出。
  紫胤轻拂袍袖,行至桃树下,替戚衡运气疗伤。
  戚衡谢道:“多谢道长。”
  紫胤面色淡然,道:“不必言谢。只保你真气不失,往后仍需多日调养。”
  红玉将落于园中的靡常拾起,放置亭桌上。将戚衡伤治了,紫胤负手踱近红玉。
  红玉道:“紫胤为何不追那遁逃魔物?”
  “它窜入镜中,返回魔界。”紫胤道。
  红玉转向紫胤,福身道:“红玉多谢紫胤救命之恩。红玉保全,这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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