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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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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后宫前朝,无论后妃大臣都要看皇帝的脸色,就算宜修尽知前世后世的事情也要先摸准玄凌的脉才能把事情做好,像原著中甄嬛也抓准玄凌的死穴…纯元才扳倒了宜修,所以玄凌最后会被甄嬛耍的团团转实在是匪夷所思啊,换个皇帝在知道妃子和兄弟有私情直接赐死了好吧,居然还容甄嬛把皇帝给料理了,OMG!




☆、退路

  秋雷阵阵,肃妃甘氏近来心情郁郁不乐,朝堂上的震动不可避免的波及到后宫。作为丞相千金,甘氏虽是女流也对政事略知一二,她敏锐的察觉到玄凌的动作实际上是冲着父亲来的。甄远道还有连同的几位大人都是父亲的门生此番被连根拔起就是玄凌想对甘家动手的政治信号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入宫是作为牵制父亲的棋子,也绝了生养子嗣的念头,只想着日后能学端妃的样子抱养一个悉心教养,不致老来无所依靠。但玄凌这一手让她无法再按捺,若是家族倒台,她无宠又无子,在后宫的日子会比死更难受。
  
  甘氏的心腹,墨竹见到主子连日眉头紧缩,食欲不振的模样也是着急,安慰道,“娘娘,凡事还得想开些,您的身子要紧,万一有个好歹岂不叫老爷和夫人担心?”
  
  甘氏想起家中卧床多年的母亲,不免嗟叹,道,“墨竹,你是我的陪嫁丫鬟。自我入宫每个月轮上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眼看也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一直这么熬了……”
  
  “娘娘,您是三妃之首,宫里还是有很多人敬重您的。”墨竹也被她的话触动,心中抱屈。自家小姐贤惠淑德竟然还比不上跋扈无知的华妃得宠,老天爷真真是不开眼。
  
  “敬重?”甘氏苦笑,道,“我要那么多敬重作什么。不过是混吃等死——”
  
  “娘娘别胡说,您还年轻呢。”墨竹打断她的话,甘氏刚才所语传出去就能论个“怨怼君上”的罪名。劝道,“老爷在进宫前也交代过只求您平安一世,不求您宠冠六宫。您可不能辜负老爷的期望啊。”
  
  “我知道,也只有和你才可以说说心里话……”甘氏拉着墨竹的手,叹道,“皇上凉薄,幸亏皇后是个公道人,不然咱们可真要无立足之地了……”
  
  冷不丁,一道炸雷响过吓得甘氏和墨竹齐齐一激灵,墨竹忙沏了热茶给甘氏道,“娘娘,快喝了压压惊。”
  
  甘氏灌了两口茶,抚着心口道,“刚才差点把我的苦胆都给吓出来了。”
  
  这时,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是甘氏的另一个得力侍女,墨兰。
  
  “娘娘,娘娘,夫人她,夫人她……”墨兰没留神踩着裙子,跌倒在地。
  
  甘氏急道,“我娘怎么了?你快说啊。”
  
  “夫人她,夫人她归天了!”
  
  甘氏闻言痛不欲生,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厥过去,仁安殿顿时乱成一团。
  
  朱宜修在昭阳殿内也得了消息,道,“天意,肃妃因祸得福了。”
  
  剪秋被朱宜修的话闹得一头雾水,死了人怎么还叫“福”呢?朱宜修没有多和她解释,起身道,“备轿,去仁安殿看看肃妃。”
  
  甘氏躺在床上泪水似断线的珍珠一个劲的落下,打湿了半边枕头,哭泣不止。见到外头唱名说皇后到了才勉强止住悲伤,想要起身行礼。
  
  朱宜修进门后见她这般模样,遂道,“不必多礼了,肃妃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否则令堂如何走得安心呢?”
  
  甘氏红着眼睛,点头哽咽道,“臣妾身为子女却未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心中难安。皇后娘娘屈尊看望,臣妾心中感激不尽,自是不敢因一己之事再让皇后担忧。”
  
  朱宜修道,“你既然明白就好,早日想开些。本宫已经和皇上说了,准你回府吊唁。”
  
  甘氏翻身下床,“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激动道,“皇后娘娘大恩,臣妾没齿难忘!”
  
  朱宜修忙让剪秋扶起她道,“你虽然入了皇家,但养育之恩岂能一笔勾销。本宫也是失去过至亲的人,自然明白你的感受……”说到此处声音也微微颤抖。
  
  孟氏去世时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朱宜修每每想到积年往事都恨不得把朱姚氏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甘氏吞回眼泪,道,“让娘娘伤心是臣妾的不是。再不敢悲泣伤心,能得皇上皇后天恩臣妾铭感五内。”
  
  待两人皆稳定了情绪,面对面坐下,只留了贴身的墨竹与剪秋随侍。朱宜修道,“妹妹,你回去后可别光顾着哭,也要劝甘相多多节哀。”
  
  “臣妾一定会向家父转达娘娘的关怀。”甘氏的眼睛仍是红红的,说话声音也有些囔,但情绪已经比先前稳定多了。
  
  朱宜修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得朝前看。妹妹也要为将来好好打算才是。”
  
  甘氏语气低落,道,“臣妾自入宫不得皇上宠爱,全赖娘娘提携位至三妃,并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朱宜修拨弄着茶盖道,“本宫提携你是一回事,可若没有母家的支持,皇上也未必会卖本宫的面子。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依靠母家的荣耀,你且看华妃就知道了。如今朝上的事态本宫不说,你也有所耳闻吧。”
  
  甘氏急道,“娘娘明鉴,家父在朝中多年,对皇上始终忠心耿耿。”
  
  “这个本宫自然明白,但甘相一人有时难免无法面面俱到,手下若有一两个不受教的做出些罔顾国法的事情,皇上难免要把帐记到甘相的头上,后者不是平白要受无妄之灾么?”朱宜修沉吟道。
  
  甘氏被朱宜修的话说中了心事,起身下拜道,“娘娘对世事洞若观火,臣妾心中亦有此忧虑,只是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朱宜修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臣妾入宫起就敬慕娘娘为人端方公正,娘娘若不嫌弃,臣妾愿意追随娘娘,马首是瞻,还望娘娘救救臣妾的父亲。”甘氏跪着不肯起身。
  
  朱宜修叹了句,道,“本宫虽是皇后,终究只管着这后宫的四四方方一块地,前朝使不上多大劲儿,只能靠你自己救自己。”
  
  甘氏仰头看向朱宜修,道,“还望娘娘指点迷津。”
  
  “起来说话。”朱宜修见目的达到,遂道,“甘相是两朝老臣,又相助皇上夺得大位,位极人臣,已是到了顶点。但世上总有盛极而衰的道理。何况甘相门生无数,遍布大周上下官场,若是长此下去……”顿了顿,继续道,“妹妹也服侍皇上年久,皇上性子多少也该知道些。”
  
  一番话说得甘氏面色惨白,道,“皇后娘娘看得透彻,臣妾都未想到这一层。”
  
  “常言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本宫不忍你重蹈覆辙,苗家前车可鉴啊……”朱宜修叹息道,苗家被玄凌料理完全,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偌大的家族转眼烟消云散,冷宫中的苗氏闻讯后也已变得疯疯癫癫,不过浑噩度日罢了。
  
  良久,甘氏道,“娘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臣妾不求母家富贵旺盛,只求他们都能安稳度日。尤其父亲年事已高,我也不想他过度操劳,自会劝说于他。”
  
  “妹妹能明白就好,这番话本宫原不该说,只是本宫一贯喜爱妹妹知礼明义,总要提点些才安心。”朱宜修含笑道。
  
  “娘娘的心意臣妾知晓,臣妾能在后宫中站稳脚跟多亏了娘娘庇佑。”
  
  朱宜修道,“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套。明日回相府,早些休息,别肿着眼睛回家。”
  
  次日甘氏回府吊唁亡母,回宫时的神情不再如去时的那般忧郁悲伤,大约是见了亲人心情也得以疏解。甘相在发妻故去满七七后上书玄凌,称自己年事已高,对诸多国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乞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玄凌见到这封辞官折子,先是不允;甘相复上,仍是不允;多番挽留,但甘相去意已定,称亡妻离世后他也感念人生无常,想返乡后含饴弄孙,玄凌听他言辞恳切,又确实已是白发苍苍,这才无奈应允,赏赐黄金百两,荣归故里。
  
  甘相一去,宰相之位便成了瞩目焦点,内阁也随之来了场大换血,玄凌迅速换上自己培养起来的班子,将朝政完全掌控到自己的手里。
  
  甘氏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辞官而受到波及,相反玄凌倒还宣召了她几日以表示会一如既往的对待她。甘氏也叩谢圣恩,仍是安稳的做她的肃妃娘娘,心中庆幸及时听了朱宜修的警告,对她更是死心塌地,紧紧依附。
  
  后宫仍是在朱宜修的掌握之中,除了不在身边的予涛,再没有可担忧的事情。
  
  予涛离开朱宜修已有三个月,小孩子长起来格外快,朱宜修每一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又长大了一点,思子之情也愈发强烈,但太后迟迟不松口将孩子还给她,她也只能极力忍耐。
  
  甄远道被革职抄家一事震动朝野,连带身为作为百夷人之子的玄清也格外注意这件事。其母舒贵太妃当年也是改换门庭以知事平章阮延年义女的身份才被先帝纳为妃子,但宫中无人不知她是百夷罪臣之女,只是没人敢挑皇帝的逆鳞。
  
  舒贵太妃居住的安栖观远离京城,但每月玄清总会来探望生母,成家后出宫建府更是自由许多,有时也带妻子尤静娴一道来看望母亲。
  
  尤静娴前阵子被诊出怀有身孕,不宜劳动远行,玄凌便独自上山探望母亲。
  
  得知儿媳有孕,舒贵太妃自是喜出望外,连连叮嘱儿子要多照顾体贴尤静娴,玄凌自是应下。母子俩闲话几句,玄清道,“母亲,当年在百夷您可听说过一个人名叫‘碧珠儿’?”
  
  舒贵太妃大惊失色,道,“你怎知她的名字?”
  
  玄清遂将甄府一事告知母亲,舒贵太妃听后感慨不已,道,“我当年与绵绵一道被送来京城,入宫后就再无音讯,谁知道她竟是如此下场,连带她的女儿也……”
  
  “母亲若是念旧,儿子可以将她的女儿寻来服侍母亲,如此也不负母亲与她的故交之谊。”玄清提议道。
  
  舒贵太妃思忖道,“可以么?浣碧是罪臣之女,如今事情闹得这样大也不晓得会怎样发落她?”
  
  玄清自信道,“母亲放心,她多半也就是充入官奴,总不至于杀了她的。您儿子我好歹是个王爷,要个奴婢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以她的身份想要嫁人也找不到好人家,能来服侍母亲也算是造化了。”
  
  舒贵太妃当年与何绵绵交情甚笃,听到儿子这样说也点头同意。想着左不过一个官奴,要到身边也不算什么。浣碧能跟在她身边总比吃尽苦头要好。
  
  尤静娴此时还在王府中安心养胎,全然不知丈夫和婆婆要寻个祸害进门。她前世死于浣碧之手,这一世不知两人的情况又会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作者不厚道的让甘夫人领盒饭了,她死了甘家正好有借口急流勇退,救了女儿一条命,否则以玄凌的性子,甘氏未来比苗氏好不了多少。
之后的剧情会由宫内和王府两条线齐头并进,没了金手指的甄嬛和浣碧依然生命力很小强~~~




☆、姊妹

  甄嬛在教坊司待了几日,期间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连方便都有随行的侍女盯梢,她曾试图说服对方却被讥笑不自量力。
  
  玉娆也没有了音讯,院落间禁止互相传通消息。甄嬛孤立无援,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因甄嬛丽质出众不似凡品,管教的嬷嬷格外注意她,想着要把她培养成魁首。见她生得标志又不肯老实,遂用细软的鞭子抽打她,边打边骂道,“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也别充什么贞洁烈女。你将来不是被男人勾走,就是死在男人的胯。下!”
  
  那种鞭子是用女人的发丝数股扎成,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伤痕,但又痒又痛叫人吃不消。甄嬛挨打之际见鞭子上隐隐有泛出血色,浑身毛骨悚然,不敢去想究竟有多少女人的血和眼泪留在上头。
  
  管教的嬷嬷警告她再不老实就直接划破脸撵到下厨帮佣,这让甄嬛暂时歇了反抗逃跑的心思,乖乖学起那些讨好卖笑的手段。如今她唯一可以依仗凭借的就是这副美丽的容貌,绝不肯轻易毁掉。
  
  心中恨得牙根出血,镜中的笑容不显妩媚反露出了一丝狰狞,以这样不合格的表现甄嬛自然又招来嬷嬷的一番教训。
  
  晚上躺在窄小的床铺上,甄嬛想到红拂,梁红玉不都是出身微贱的奇女子么,未必就不能像她们一样找到机会翻身。等日后熬出头了定要叫这些欺凌折辱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同父异母的浣碧正蜷缩在阴暗的牢房角落啃着一个冷硬的馒头。她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就算是在甄府做甄嬛的丫鬟也不曾挨饿受冻。
  
  牢城是什么地方?水火不入,怨气冲天,阴冷潮湿,酷刑遍地,浣碧刚来这里就被四处响起的惨叫声吓得每晚都做噩梦,整个人迅速消瘦,全不见昔日水灵亮丽的模样。
  
  周围阴冷入骨,墙上插着的火把忽明忽暗地摇曳,时间在这种连苍蝇也飞不出去的地方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到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浣碧害怕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和甄嬛是没有分别的,她们都是甄远道的女儿,可现在甄家倒了,父亲被流放,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咽着粗糙发霉的馒头,两行泪水顺着腮颊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忽然一阵脚步声靠近她的牢房,听到门上锁链被打开的声音,浣碧恐惧得把自己的身子缩了又缩,祈祷对方找得不是她。
  
  “何浣碧!出来!”狱卒喝道。
  
  浣碧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刚挪到牢门边,狱卒一把抓过她就往外头拽,浣碧吓坏了,哭嚷求饶道,“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死?没人要你死,你走大运有贵人救你出去了!”狱卒看也不看到,只管往前拉,嘴里念叨。
  
  登记名册的官员见到浑身肮脏不堪的浣碧,厌恶的挥挥手道,“去去去去!你可以走了!”
  
  浣碧如在梦中,浑浑噩噩的被赶到外头。感觉到日光照射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呆呆的,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再世为人,重见天日。
  
  “何姑娘。”一个样貌机灵的小厮上前道,“我家主人在等你,请上车吧。”
  
  “你家主人?”浣碧疑惑道。
  
  那小厮道,“姑娘去了便知。”
  
  浣碧此刻一无所有,想了想左右自己无处可去,倒不如去见见是谁救她出来的,遂坐上了马车。
  
  牢城内狱卒对那管名册的官员道,“大人,那女的是上头点名要发落的,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出事啊?”
  
  “怕什么,人是清河王要的,他跟皇上是亲兄弟,又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何况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上头来人,八成是把她忘了。一个丫鬟能顶什么事儿,横竖被发卖的命,真要有人问就说是被清河王府要去了。”那官员掏出两锭银子给狱卒,道,“喏,给你的。”
  
  狱卒眉开眼笑的接过塞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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