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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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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但的确非常清秀,灯光朦胧不清,唯有这张侧脸的线条细腻清晰,睫毛根根分明,褐色的眼珠里含了一汪水,清透明亮。
  他和齐羽长得这么像,偏偏能笑的灿烂的像个傻子。他想,齐羽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齐羽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这样的人缠住了脚。
  罢罢罢,他和齐羽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吴邪靠在玻璃上,或许是窗外刚好是不见人烟的深山,车辆行走的声响轰隆隆的变得有规律,连颠簸都似乎变成了摇篮的晃动,或许是月亮终于穿过乌云,月色美好。总之,他睡着了,回到了那个多年前的夜晚,同样是在明朗的夜色下,黑漆漆的公园里,小情人花前月下,他躲在暗处窥视,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而他的手心里,有一只狗,狗瞎了一只眼,一条腿不自然的垂在半空里,似乎瘸了。
  吴邪是被这个人叫醒的。他醒的时候,神志并非很清楚,好像回到了上学时期被老师抓到睡觉,同桌将他推醒的日子。他揉了揉揉眼睛,条件反射的就要站起来。但是车厢的地面实在是太脏了,不知道谁在他的脚下扔了一个圆瓶子,他初醒,头晕脑胀,一个没站稳,身子侧歪,砸到了这人削瘦的胸膛。
  吴邪的头疼的好像是撞到了墙,赶紧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到了?”
  天边的那处山头上,一轮圆月明晃晃的滞留。吴邪肚子有些饿,把这轮圆月想象成了一个月饼,忽然想到现在刚过元宵节不久。仅仅十五个日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闹心事。这次回家,不被他爸打断腿,也会被他妈唠叨致死。朗月给他这个非常年轻的年轻人初次带来了对父母的思念,但是一出车厢,污浊的空气顿散,清风一吹,山间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阴谋的味道,让他的刚才那些想法全部散去,一丝不留。
  大巴车吱吱呀呀的远去,吴邪目送车离开,直到看不到最后一丝灯光,才转头看向林间:“咱们要进去?”
  那人刚才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他,闻言,微微一笑:“害怕了?”
  吴邪毫不否认,他很少争强,也很少死要面子,故而点头,坦然的承认:“我怕里面有狼。”他的话取悦了这个男人,月光下他的眉梢仿佛挂上了一层霜,此时一笑,春暖花开:“走吧,有狼的话,我在前面替你挡着。我说过,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哎嗨嗨

  ☆、再见

  吴邪跟着这人的脚步向山里走。这人虽然人品不怎样,但至少没有把跟不上的吴邪丢下来自己走。即使这样,吴邪依旧走的满心忐忑,不是前路通往何方。山顶上的月亮渐渐滑落,吴邪终于跟着他,进了一处矮矮的岩石下方。积雪融水滴落在入口前的石头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地面潮湿,石缝里生了浅浅一层绿茵茵的青苔。
  潮湿且难闻的气味从里面涌出,吴邪没有丝毫的迟疑,随着那人沉稳地脚步踏进去,边走边说:“这地方花了很多时间找吧。”那人头也没回,手里捏着狼眼照路:“我时间很多,十几年,慢慢找,也能走遍整片祁连山。”吴邪被突起的石头绊个不停:“你在祁连山里面呆了多久?”
  “记不得时日了,应该有段日子了。”他想了想,“我安身的地方有处滴水石,水流是我自己引过去的,当时石块表面平整的好像一面镜子,如今上面被水滴穿出来一个小小的凹槽。你觉得有多久了?”吴邪咋舌:“是很久了。”
  走走聊聊,大约前进了十分钟,中途拐了几个拐弯,那人忽然停下来了。他的身高挡住了狼眼手电大部分光芒,从他身侧照过来的白光衬得他身形愈加高挑。两边是石头铺成的通道,隐隐约约能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水滴声。
  吴邪在他身后悚然的打了个哆嗦:“怎么不走了?”
  那人却问了一个与他之前意见相悖的问题:“吴邪,你是真的想要见到他?”
  吴邪往前进了一步:“已经走到这儿了,还有什么见不得的?最坏不过死了,还活着我就带他回家,有什么问题,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面对。”
  那人浅浅的笑出声,声音穿过空间,夹杂着水滴声,涌入吴邪耳中:“吴邪啊,真是无邪。”他不再迟疑,继续向前带路。
  吴邪的心里不安不断地扩大,四周岩峰交接处的黑暗就像粘稠的黑糖,黏糊糊的腻在吴邪的心头,沉重的他迈不动脚。
  再坚持一会儿,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小花决定看到了他故意扔下来的手机上的短信,他这一路走过来,留下不少记号,不一定每一个都能逃过前面这人的监视,但是只要被小花发现一两个,那就来得及。
  面前的石甬道到了头,变成了一个半圆的拱门,灯光半圆拱门里映照出来,将这人的影子拉的细细长长。他偏头,灯光洒在他姣好的侧脸曲线上:“吴邪,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自己自愿去见他的,是吗?”
  吴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往前迈一步:“不要再问了,你已经问过一遍了。都到了这个地方,即使可以反悔,我也绝对不会反悔。”
  那人微微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讥讽的微笑。
  半圆拱门后面的世界,倒是很出乎吴邪的意料。
  之前听这人慎之又慎的,一遍又一遍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见到小哥”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半圆拱门后面是一个刑房,再进去的那一刹那,他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出了各种血腥变态的场面,甚至还在后悔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不带一点消炎药或者止血药。但是进去了,里面的场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里面是一个面积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床,床上面有一大片阴影,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这个被子叠的很有闷油瓶的特色,工工整整,好像豆腐。房间东南西北的四面墙上各有一盏小小的蜡烛,这蜡烛燃烧起来的光亮不是很足,所以床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盏小蜡烛。离床开外两米的距离有一处小门,那儿似乎还有出路。
  整个小房间很有家的气氛。
  吴邪不可置信的去看那人,这是什么意思,带他过来只是向他炫耀一下这么多年来他居住的坏境吗?
  “不去看看吗?找找你的小哥在哪里?”
  吴邪直接走向床上那片阴影处。在半圆拱门处看上去是一片阴影,走进了发现那是床上的被子下面凸起的一处包,形状就好像有个人蜷缩在里面睡觉一样。吴邪一边走一边胡乱想,不会是这家伙把闷油瓶睡了吧?天呐,要真是他强硬的睡了闷油瓶,这人到底得有多牛逼?迫近床边,他又觉得这个小包下面应该不是人,因为他没有看到任何起伏。
  他上去,一把掀开了这层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藏蓝色。
  吴邪的瞳孔猛的一缩,心口瞬间疼痛,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是伸手一摸,手下的藏蓝色外套很薄,没有一点人穿过的体温。吴邪的眼睛在这样灯光昏暗的情况下就不太好使,他把这件外套,在一瞬间,认成了闷油瓶。
  白激动一场。
  好歹这证明了闷油瓶没有被人睡。吴邪一边失望,一边安慰自己。其实他这个人性格挺奇怪的,越喜欢谁,偶尔就越喜欢黑谁,要不然他也不会给哑巴张起“闷油瓶”这个外号,整天在嘴里腻歪说“胖子你肥的就像猪一样”。幸好这二位,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不想跟天真吴邪同志计较,要不然铁三角早都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吴邪又回头看他,那人向吴邪扬一扬下巴,示意继续。
  吴邪只好继续,这个仅有二十平米的房子不大,一眼就望到了头,怎么可能藏人——除了那个小门。
  小门后面是一片黑暗,浓稠的似乎将全天下的黑色全部聚齐于此,放在一口大锅里煮干水,只剩下世界上最纯正的黑色,一层一层的抹在小门后面的空间。
  吴邪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进去。
  如果闷油瓶这么久以来一直一个人在这种地方,那就真的不妙了。扪心自问,如果让吴邪一个人呆在祁连深山里的这种地方,他绝对活不下去。每个人都害怕寂寞,要不然闷油瓶也不会喜欢上吴邪。绝对安静比寂寞还要恐怖。
  踏进去第一步,光明的世界就此与他隔绝。吴邪之前还在想,他会不会进去,只走了两步,就很丢脸跑出去。但是事实上,当他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忽然什么都不再害怕了。只要往前走,就没什么可以怕的。
  一个人一旦出现这样的心情,这就证明他的大脑被黑暗麻痹了。
  走了四五步,脚下忽然踩到了一个硬物,圆滚滚的,他弯腰去捡起,勉强能凭手感认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摸黑找到开关,可能是眼前的黑暗太浓稠了,光明驱散它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恍惚间看见墙角处一个黑影一闪。吴邪完全不觉得那有什么,正常啊,手电光又没有照到哪里。
  前方在走两步,便有一个圆洞。吴邪抓着手电,迟疑的站在原地,没敢向前走动一步。闷油瓶拉着他在之前那个草地上奔跑时,前方那个隐藏在草丛中的洞穴似乎重现在他的面前,小哥还没来得及抓紧他,就掉进了那个洞穴里。黑瞎子曾经潜进去看过,里面有蛇,红色的蛇身红艳的邪乎,死亡一般的色彩。
  之前的黑暗没有打败他,如今有了手电为他照明,他反而再次止步。
  一双手落到他的肩膀上:“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那人听到吴邪的声音微微发涩:“小哥在这个下面?”
  那人夸张的叫到:“哦呀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在,或许他就不在呢。但是之前他没办法离开这儿,而我去找你的时候特意去通知了一下他,你觉得他会不会在这儿?”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你害怕了吴邪。之前你不是一定要见到他的吗?再走两步就能看见他了,为什么你不敢去了?”他扬起嘴角,笑容近乎甜腻,“你不是自愿的吴邪。你之所以来的原因,不过是你告诉你自己,‘我爱小哥’。作为‘爱小哥’的表现,就是来这儿看他。所以你跟我来这儿了。可惜你对他的感情不够深,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迟疑呢?”
  吴邪很像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到了这儿,反而这么矫情!往前两步而已,有什么难的?
  难的不是向前走两步,而是看到闷油瓶!
  那人放开吴邪的肩膀,来到洞前,蹲下身子,“看看他,多可怜。可怜哑巴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连见他一面都不敢。”
  “我没有说我不敢见他!”吴邪大声反驳,“我只不过是——”
  他忽而大踏步的走到洞前,即将看到下面的场景时,那人忽然关掉了手电。黑暗里,旁边传来那人的声音,“吴邪,你自己打开手电。”
  吴邪没有动静。
  那人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响,吴邪没有动作,反倒是下面,似乎是听到了“吴邪”这两个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后他听到吴邪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手电。
  吴邪抬手,抹了一把脸。
  洞下面,铺着一张大大的床单,闷油瓶灯光下面,瘦骨嶙峋的蜷缩在床单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可怜到几乎可恨。
  吴邪从来没见过闷油瓶这么柔弱的样子。
  安静的跟死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不适合抒情性质的描写,无论脑海里构思的多深情的文字,写出来总是感觉干巴巴,缺少感情。本来看到小哥示弱的这一段是重头戏,不能总让小哥照顾小三爷,小三爷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啊。但是……哎。

  ☆、出来

  周围安静了两秒,那人听到吴邪声音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小哥?”他敢打赌,吴邪这一声小哥叫的,地的确确是“气若游丝”,好像躺在下面的不是哑巴张,而是吴邪一样。但是,平时他再怎么叫,怎么呼唤的哑巴张都毫无反应的哑巴张,这个时候,在他绝好的视力下,看到哑巴张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他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里的情绪简直和小张的眼睛里一模一样。
  哑巴张比小张好命一点。他想,如果现在是齐羽在上面,估计齐羽现在就拿土把小张埋了。这位是吴邪,不是齐羽,真是同人不同命。
  看见闷油瓶睁开了眼睛,吴邪就坐在洞边,准备跳下去。
  那人却伸手,拦了一下吴邪:“吴邪,且慢。”
  吴邪歪头看他:“什么意思?”
  “当时我请你来这儿的一个前提是:我绝对不会在你非自愿的情况下伤害你。我呢,就把情况说清楚一点,免得到时候事情发生了,你却后悔了。是这样的,当时哑巴张出事,你应该知道那个洞的底部有什么。不幸的是,那个洞,与鄙人房里的这个窟窿,是相通的。”他的话语忽然变的文绉绉,“你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种鳞片是红色的畜生,毒性很强,群居,却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而且挺娇贵了,不能见烈日,不能见月光。唯有到凌晨的时候,猜出来捕猎,然后回来睡觉。前几天呢,哑巴张一直睡在外面的那张床上,不过今天我为了招待你,特意将他移到了这个地方。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小三爷,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闷油瓶在下方,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吴邪。他看的目光很专注,因为太专注,所以几乎是为了“看”而“看”了。矫情一点来说,几乎是想把吴邪的身影烙印在自己的眼底,怎么也无法磨灭。
  吴邪脸色在狼眼的映衬下颇为难堪,但是这个青年很硬气,他说:“你能不能不要说废话。不要说我喜不喜欢小哥,即使我不喜欢他,冲着我们这份交情,我也肯定是会下去的。喜欢不能当饭吃,整天把这些话挂在嘴上,他听的不矫情,我还嫌我说的恶心。”
  说完,他从上方一跃而下。
  那人在上方微笑。
  这个洞的深度,大约有五米,比一层楼的高度再高一点。吴邪这段时间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身体状况被比以前好很多,轻轻松松的从五米的地方跳下去,除了脚后跟有点疼,没有什么不适感。
  他跳下去以后,没有耽误片刻,立即扑上去,先大概检查一下闷油瓶的身上,确定没有什么出血的地方,也没有骨折的地方,才把他扛到身上:“小哥,你先搂住我的脖子。”
  他说完这句话,眼眶几乎都要红了。闷油瓶一米八的男人,背在他身上的重量,就和背一架一米八的骨头架子差不多,轻飘飘的不像个人的体重。
  闷油瓶的睫毛急速的颤抖,他大概是想哭——或者可能不是。不过他顺从的把手夹在吴邪脖子上,凑到他的颈窝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很疼。
  吴邪没有制止闷油瓶,任由他咬着,一边试图攀上这个五米深的洞穴。闷油瓶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耳边说:“吴邪,别爬,没用的,我试过。”
  “你不要说话了。”吴邪说,“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瘦成这个样子了。胖子说你瘦的能把他的手划伤,你还真准备向那一步进军啊。”
  闷油瓶轻轻浅浅的气流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我一直在等你。”
  “我……”吴邪哽了一下,他有些耻于说出口,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他今天就要和闷油瓶死在这个地方了,所以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很认真的开口,“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真的很不合时宜,但是小哥,我觉得,要是出不去,咱俩在一块被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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