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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被潜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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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我就忍不住泣血控诉:“电视上男的稍微帅点,宋子言都嫉妒人家长相不让我看,我天天换着台的就只剩下看新闻,更别提现实了。”

她恨铁不成钢:“你自己说说,你不看美男,不萌帅哥,天天围着灶台转,身上一点也没有萝莉身较体软易推倒的气质,我不叫你大嫂还能叫你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通振聋发聩直叫我醍醐灌顶!

原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妇女的道路上狂奔了这么久……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王菲把这句话唱的缠绵悱恻,让人想入非非唏嘘不已。可是到了我这连相恋的过程都给直接省略掉,这一簇烟花没绚烂直接就成死灰了。就像只河蟹刚过了水就夹起来放进了盘子里,怎么能吃得出那种汁汁入味肉肉含香的美味。

我不要做一摊死水,我要沸腾的人生!吵架也好,吃醋也好,挣扎也好,误会也好,越天雷越狗血越煽情越精彩。

可是宋子言一个小眼神就能让我败下阵来,我觉得跟他吵起来的可行性太小,连忙向肖雪请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能不能找一个方法能让我们歇斯底里大骂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最好是最后吵到跟斗鸡似的的赤红着眼梗着脖子,最后还能一把被他压到墙上亲个天昏地暗那种?”

她说:“你们俩那档子事我没心思管,我今儿打电话来,是告你一声六级的准考证已经发下来了,然后顺便交代让你弄份卷子。”

这交代真够顺便的,你怎么不说你的银行卡我已经办了,你顺便把银行给我劫了?我不由一汗:“我去哪给你弄卷子去?”

她啐我:“傻啊你,你身边不是有宋子言呢吗,让他偷渡过来一份。”

这违法乱纪的,我更汗了:“规定不是卷子不到考场不能拆封么?”

“规定?”肖雪的声音抬高:“学校还规定不能逃课呢,你不照样逃的挺欢畅么?当今社会,还相信规定遵守规定的就两种人。”

“哪两种?”

“一种是傻子,一种是比傻子还傻的傻子。”

……我点头,略懂了,可是虽然思想已经过关,鉴于我在家中的地位,这具体操作却依然困难:“可是只有我听宋子言的话,没他听我吩咐的时候啊。”

肖雪已然愤怒了:“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这么笨呢!男人嘛,爽歪歪了之后,你给他吹吹枕边风,绝对是你指东他不敢打西,多少人民公仆都在软玉温香糖衣炮弹前倒下了,何况是一份卷子,宋子言这点面子都不给你?”

我想想觉得也很有道理:“行,那我试试看。”

她庄严郑重的说:“组织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等宋子言爽歪歪之后,我开始执行吹枕边风的方案。

虽然电视剧里常见吹枕边风这三个字,可是到底这个风是往哪个方向吹,我还真不太明白,于是我半边脸贴着枕头,鼓着腮帮子对着宋子言的侧脸全方位无测漏的开始“噗噗噗”的吹气。

他摸了摸脸,转过头皱眉问:“你干什么?”

我低头嘟嘴:“老师,就快考六级了。”

“嗯、”

“我的四级还没过。”

“嗯。”

“没有四六级证就不能毕业。”

“嗯。”

我抬起笑得甜甜的小脸,一脸期待:“老师,你能不能提前一点拿到六级的卷子?”

他想了想,说:“应该没什么困难。”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里磨蹭几下:“谢谢老师!!”

“不用谢。”他淡淡的说:“因为我不会帮你。”

我不解:“为什么啊?!”你区区举手之劳,就能救你枕边人一命。

他义正严词的吐出四个字:“遵纪守法。”

= =

呀呀个呸,顶你个肺炎!

你干脆说汪精卫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势比人强,我想起小言里那一套,死劲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着嗓子撒娇:“老师,过不了六级人家就不能毕业了啦~你不能见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啦~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啦~”

他身体开始发热,眼神也逐渐深黯。我暗自窃笑,继续蹭啊蹭啊蹭:“老师,你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翻了个身,自上而下看着我:“待会再说。”

我不依不饶:“现在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含糊:“答应不了。”

“的啦”了这么久也没拉出个结果,这么点屁事儿都不帮忙,还想吃了糖衣把炮弹打回来?我小宇宙爆发,猛地推开他,一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给我睡沙发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开,斜斜靠在那里,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为你一个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宁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话:“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过着被子看着窗外不甚圆满的月亮,我暗自垂泪,介都是什么生活啊介。

不过想想刚刚他身体的反应,我又开始自 慰(专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样,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万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痛苦万分,对着一套套卷子一个个字母,头发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学校考试时,肖雪见我都吓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给吸干了吧?!”

我有气无力,抬起发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级蹂躏至死的,同志,要记得为我报仇。”

她唏嘘:“说起这个就生气,宋子言也忒不是东西了,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我心有戚戚焉含酸带泪:“嗯,跟着他,没肉吃。”

肖雪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节哀。”

到了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是英语系学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单词一个个都熟悉,可是偏偏一个个都不认识。就像对着一张眼熟的脸,到了嘴边却死活叫不出个名字。于是,我继续咬着笔杆抓头发……

门声轻响,我抬头,居然是宋子言走了进来,他跟其中一个监考老师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个老师就走了出去。救星啊救星,我就知道你爱我看到骨头缝里不会对我这些天的痛楚焦灼无动于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我吧!!

可是面对我深情的无声期盼,他连瞟都不瞟我一眼,只是关上了门,一本正经的监考。剩下的那个监考是个妙龄的女老师,笑颜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语轻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宋子言听了跟着笑。

俩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你一言我一语低声的勾搭起来。

我手越握越紧,这几天我头发都快掉光了,你丫的都不可怜我,现在还光天化日我目睽睽下跟我这考生的死对头卿卿我我!你有一点是我男人的觉悟没?!我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愤慨,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手是越来越胶结,结果,“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活活被我折成了两段。

一屋子的人都回头看我,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愤慨的眼神,跟那对GO男女来了个对视,赶紧缩了缩脑袋。

宋子言抿了抿嘴,眼里却蕴起了笑意,又跟那个老师说了两句,就转身走到了讲台上坐下低头看桌子上的卷子。

小样,算你有点眼色,否则我今天还去睡沙发!

我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不由得带着暖暖目光多看了他几眼。

不得不说,我家男人还是挺人模人样的,虽然背地里很禽兽,但是在学校他绝对是一个衣冠型的!你看看这笔挺如新的衣服,这温润如水的微笑,这温和沉静的目光,这温文儒雅的气质,连翻着卷子的五指都修长有力。

等等,五指?!

为毛他的拇指和小指不自然的蜷起,比出一个三的形状?!

我盯着发呆,那手却悄悄换了,好像又是一个二的形状?!

他抬头,眼神若无其事的从我身上滑过,嘴边却似乎带了一点的笑。

凭着伺候他这么多天的经验,我略懂了!!

三二一四二,CBADB……

我眼泪汪汪,就说了吧,虽然你表面很爱装别扭,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爱到骨头缝脑血栓里的,才会这么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帮我。还有,想到这种自己一点罪证都不留的方法作弊,您实在是太有才了!!

选择题不用愁,作文多少给点分,六级基本已经可以确立过了。

我悠哉游哉的等到考试结束,跟在他后面出了考场,连连感谢:“总经理,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一挑眉:“拿什么感谢?”

这一句话问住我了,可怜见儿的,我连以身相许的资格都没了。

他接着很疑惑很无辜的问:“再说,我有帮过你什么吗?”

这孩子还害羞不承认,这么好一机会我要是不抓住撬开他的金口,我就忒白痴了一点,我问:“你不是来帮我,都辞职了还来学校干什么?还这么恰恰好就到我的考场。”

他不慌不忙:“我的确是来找你的,不过是要带你去买衣服。”

我吐他槽:“这个理由太弱了吧,为什么非要今天去买衣服。”

他气定神闲:“今天爸爸生日,我总不能让你太丢我的人现我的眼。”

我这心一绷,顿时有些恻然。以前跟苏亚文在一起的时候,我天天涎水着幻想气概他家,然后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叫得那二老心花朵朵开,然后特别特别的疼我。事实上,我跟苏亚文说话时都是咱爸咱妈的称呼,虽然有些开玩笑,可是内心深处是觉着我们合该就是在一起的,我们也必定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看着宋子言的侧脸,他是他,我是我的感觉这么明显。

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心有时候分不开,所以我总觉得他是我的男人,可是一个女人的心和身体有时候又分得太清,所以我清楚知道我不是他的人。

低头看着地面,我嗫嚅:“我不去。”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我半晌,大约是觉得我是害怕,笑了笑:“只是普普通通一场家宴。”

我站在原地,摇头。

他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轻柔:“别怕,有我呢。”

又加了一句:“爷爷也在,他很疼你的。”

想到那个抽风的老爷子,我头上万道黑线划下,抱住路边的一棵树猛摇头:“那我就更不去了!”

敬酒敬完,看着执迷不悟的我,他的脸色变得诡异的如何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却透着嗖嗖的小凉风:“我记得你的答辩时间是在下星期四,没错吧?”

威胁啊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同样的招数你怎么能用两遍,还这么该死的有用!我立即脱离大树的怀抱,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五官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总经理记性真好!!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先去买衣服吧,省得思子心切的叔叔阿姨把花儿都等到干巴了!”

他和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笑得比我还假:“很孝顺,很好。”

潜规则之家宴



其实所谓家宴,也不过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家家长里里短一番,赶上父母生日就买点礼物,祝祝寿什么的。

所以,其实即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礼貌点有点眼力劲儿还是可以和乐融融的。

这么一想,我就淡定了几分。

可是看着这院子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一片,我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就是宋子言嘴里的“普普通通的家宴”?我忍不住质问:“总经理,请问你知道家宴这个词什么意思么?”

他把礼物放到我手里,慢条斯理:“不就是家里开的宴会吗?”

= =

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并不算大的院子走进去居然也用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算长的时间,可是那一道道那种居高临下饱含探究的视线让人脊背发凉。要进大厅的时候,宋子言停下脚步看我:“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其他人都不用理会。”

我看他眼神是充满了诚意的,貌似是真的挺怜惜关心我,就弱弱提议:“那现在我现在想一路跟着你回去,行吗?”

他怔了怔,嘴一抿,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被他稍一用力,给带了进去。

我本来就穿不惯高跟鞋,这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下去,不过腰间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没害我丢人,我正想发火,就听到上边宋子言平稳的声音:“爸,妈。”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微微发福,可是肌肤白 皙包养的极好,面带微笑,看起来雍容大气。而那个男的跟宋子言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有种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特别的……熟悉。

宋子言跟他们介绍:“这是秦卿。”

我赶紧把礼物送上去,咧着嘴笑:“伯伯,伯母好。”

那伯母接过礼物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是和蔼:“好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那伯父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庄严,可是我看着更觉得熟悉了。

我发誓,我绝对在哪里曾经见过他,只是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很久。

估计着我这有些失态,宋子言在旁边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我。

电光火石间,如同柯南一般,一道光线划破漆黑背景,我想起来了。

于是,赶紧顺着拍总经理老爸的马屁,我把五官挤成赞美惊讶的表情:“伯父,您长的真富态,就跟新闻里那个宋市长似的!”

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哑然,估计是都不知道。毕竟没几个人会像我被剥夺了自由天天换着频道的看新闻,居然悲惨到连自己市的领导人都记住了。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马屁绝对是属于无声无息被淹没的,我试图提醒:“新闻里常见的,一到开会就不停喝水的那个。就拿上次开那个人待会来说吧'奇''书''网',半个小时他就换了两瓶了,跟饮牛似的。”

全场都默然了。

过了半晌,那伯伯皱眉很认真问身旁的伯母:“我平时有这个毛病?”

那伯母也微微汗了一下,斟酌着回答:“还……好吧。”

我被这天外飞仙一样的对话风化,等到略懂之后,我——囧了。

宋市长……宋子言……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这小破脑袋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愤恨,并且把愤恨转嫁到宋子言的身上,又没包厢又没打牌又没人称呼你言少三少什么公子的,你怎么就成高干了呢你?!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了浓浓的笑意:“你干什么?”

我含泪控诉:“你这个高干子弟实在太不专业了!!”

或许是听了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宋子言表现出了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一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我不用说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宋子言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这是秦卿。”然后我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说,我就是一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一个人过来,我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射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奇的叫:“小莲呐,你也来了?!”

我还以为不是叫我,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我喊:“才多久你就这么没良心,都不认我了?!”

我这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我晕:“你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一瞪:“是啊,不就就是叫你么。”

我汗颜:“我是秦卿哪。”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理直气壮:“你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我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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