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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被潜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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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怒了:“行,你不回来,我过去!”

刷地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也沮丧的收线。

其实能陪在父母身边总是好的,可是我是实在不想沿着他们铺好的道路往前走。一份可能饿着但是绝对撑不到的工作,再找个模样老实性格憨厚的人平平淡淡的结婚生子,在婚姻中培养爱情。

只这么一想,就头皮发麻。

培养出来的从来都是感情,那种长时间后习惯的依赖不是爱。

我不要当温水中烫死的青蛙,更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再加上,虽然我没事业心,可是对于事业,我还需要热情。需要这么偶尔躲在厕所里贼兮兮的偷听几个八卦,偶尔多出来一百来块奖金就乐滋滋的给自己三百来块的奖励,需要每天给自己个目标前进那么一点点。而不是在父母设定好的路上被他们夹着走。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时不时就要受委屈了,所以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时候,千万别自个委屈自己。

珍爱自己,拒绝委屈。

我直接让我妈委屈去了,估计挂了电话还得回头恶狠狠的瞪我爸爸:“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我也收了线,眼巴巴的看宋子言。凭他的阴险狡诈,就是只字片语也能全盘掌握,更别提我这一字不露的现场直播了。我这么忤逆权威的,怎么说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他……他总该表个态,证明一下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吧。

我眼巴巴的看了又看,他依然是认真驾驶,连眼皮都不抬。

我终于认清了,就算黄毛那颗小石头不存在了,革命道路也依然很长,很长……

虽然跟我妈顶了几句,其实我实在没往心里去。我妈就是一典型雷声大雨点无的人,估计对着我爸数落我两句又投身到国粹当中了。因此我也没当回事,积极投入到攻坚战的革命阵营中。

早上索要早安吻。

中午爱心送盒饭。

晚上积极搞约会。

虽然宋子言的反应称不上享受,但是也算配合。因为虽然早上醒来没刷牙,可是他也让我亲了。中午虽然饭菜有点凉,可是他还是耐着心吃了。晚上的约会虽然浪漫的很刻意,他一脸的不耐烦但是至少是都完成了。

我就像是在下载他的心,虽然进度慢了点,但是那跳动着的百分比就不会让失望。即使每天零点一,到一百也不过是一千天,我还就有这个跟他耗下去的精神!

我努力思考,一起看文艺片,牵着手逛街,对着天空滑翔而过的飞机尾灯许愿的浪漫都做过了。翻了翻攻略,今天该轮到烛光晚餐,正想出门去买蜡烛,手机又开始在口袋里折腾。放在耳边只听了一句话,那浪漫情怀就长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

……老,老妈她居然真来了!!!

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这个房间钻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钻到这个房间。

宋子言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平平的眼神,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一,让我妈知道我们同居,肯定先阉了这宋子言,再灭了我。

其二,即使我妈也觉着宋金龟很金龟原谅了我,可是等她看到宋金龟对我没那么死心塌地,是我一厢情愿的凑近乎,那命运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是阉了宋子言,再灭了我……

无论哪个结果,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看了看宋子言,再看了看宋子言,又看了看宋子言。

虽然他很腹黑,但是跟老妈的彪悍还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

心里想着,那就瞒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被一无所知的我妈给领回家。

于是呐呐:“那个……我们都快毕业了,宿舍的人想最后聚一聚,我……能不能回学校去住几天?”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垂下了眼:“随你。”

不知是否错觉,那语调冰冷处竟似有一丝失望。

而我则是绝望的回到了学校,积极整理床铺,试图给明天下午到的老妈一种,啊,原来我住在这里的错觉。

肖雪回来的时候,我正爬上爬下的铺床,她这一问,我就哇哇的把事情都说了。

她不屑的横我:“笨。”

我不解。

她谆谆教导:“其实家长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她想看你在这过得舒坦,你就舒坦给她看不就得了?一个好工作,一个好男人,她有必要非跟你拧劲拖你回去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好工作我有了,好男人哪找去?”

她斜眼:“你们家老宋是摆设?”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蹲在床角里画圈圈……

她嘀咕:“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不过还是神秘兮兮的出了主意:“就算你一时找不到,难道就不能假造一个?”

前有学生雇民工冒充家长。

今有本人找黄毛冒充男友。

当然,刚开始他是抵死不从的,不过事实证明,正太总是会拜倒在御姐的气场之下。第二天下午,他就苦着脸陪着我到了火车站。

火车停下的那一刹那,我堆起笑挽住他胳膊,假装亲热。他身体一僵,直觉的就要推开我,我皮笑肉不笑,耳语的声音威胁:“这次给你嫂子我戏演砸了试试看!”

他一个哆嗦,抽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

我暗笑,果然是正太好糊弄,其实他如果真试试着演砸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的在一边看。

所谓试试看,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我奸笑摆上脸,我妈矫健的身姿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我拖着黄毛走过去,甜甜的喊:“妈~~”

黄毛还是僵着,一点反应也没,我暗中推了推,他这才如梦方醒,也跟着喊了一句:“妈~~”

我妈这一愣,面子上是很严肃,可是眼角每一条细纹都举着牌子,2分。

小黄毛这正太样真不是盖的,我妈这么彪悍一怪阿姨都被收服了!!

我介绍:“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苏亚文。”以防万一,还是简单点好,小黄就临时改了姓了~(人家本来也不姓黄!!)

黄毛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自动接过了我妈手里的包。

我再一看,我妈依旧严肃的表情后,小皱纹已经很欢快的打了五分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很愉快的。

我妈最愉快,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买的东西都是好的。尤其是对这个没过门的女婿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次偷偷问我:“怎么我觉着小苏看着这么小呢?”

我撒谎不眨眼:“他本来看着挺显老的,不过后来做了电波拉皮就嫌小了。”

后来有一天正吃饭,老妈直勾勾盯着黄毛的小脸蛋很久,终于在当事人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之后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手术哪做的?”

黄毛自然很茫然,我赶紧补救:“不是国内的,咱国这种造假技术还比较落后。”

老妈问:“那是在哪?”

我反问:“宇宙是哪国人造的?”

老妈点头,略懂了,也不免遗憾:“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吃完饭,趁着我妈上厕所,黄毛问:“刚咱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从一开始演技比较青涩,一步步走向成熟。有时候走路上还特自然特主动的先挽着我,俨然一副体贴好男人的戏码,可是又有容易害羞容易脸红容易妥协的正太特质,所以我们原本为求逼真专门作出的亲溺效果,不仅亲溺的很自然,甚至还因为他的疑似纯情,连长辈都不觉得碍眼。让显然入戏,连人不在都喊咱妈了。

可是我没入戏,这几天花的都是他的钱,我这一路上看着心里血嗞嗞的往外冒,苦着脸问:“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给我个总数。”

他愣了,脸上有一瞬的苍白,垂着眼说:“不用。”

我这人爱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耻的未泯,注定没占人便宜的命。虽然他这么说,我也还是很坚持:“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老妈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脸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妈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说是不想耽误我们上班,其实真实原因她知我也知。不过黄毛的人和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再说让我回去的事情,我很是窃喜。只有黄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带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老妈还是带着战利品走了,站在学校门口,我和肖雪把她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毛的车子恰好出了毛病,肖雪就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辆车。”

我就一手挽着老妈一手挽着黄毛站着等。

肖雪很快就从路对面跑回来了,带着古怪的表情:“这里是单行道,车很快就绕回来了。”

接着看了看挽着两人的我,低声提醒:“记得淡定。”

难道她怕我妈走了我会哭??

= =

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着宝塔的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这个箱子放车后座,袋子我们拿着……”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宋子言。

我僵住了,黄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妈一无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车边走。

我极慢地转头看了肖雪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原来是同情……

对我……深深的同情……

潜规则之戒指

我赶紧就松开了本来挽着黄毛的手,立正站好。

其实除了我妈,我们三个人都是立正站好的姿势,只有我妈无知者无畏弯腰提起了东西。宋子言也走了过来,跟不认识我们似的也拿起了东西,往车边走。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黄毛坐在前面,我,老妈,肖雪坐在后排。

车内气氛很诡异。

老妈再次无知者无畏,瞅了瞅宋子言,恍然大悟:“女儿啊,我一直还怀疑你是雇了个这么好的女婿给我看,现在终于是完全相信了。这大城市好苗子就是多,连个开出租的都这模样。”

我跟肖雪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老妈再看看宋子言,更是感慨万分,还拍了拍副驾驶座上的黄毛,语重心长:“小苏啊,看来你还得继续调教,这气场上还是差了一截啊。”

偷觑中,那一句“小苏”一出口,宋子言的脸顿时也黑了一截……

终于是到了车站了,我们几个下了车,大气还没来得及出,就看到宋子言也从车里下来,对着我妈说:“我送你们上车。”

老妈再度摇头感慨:“果真是河蟹社会,连服务业都这么河蟹了!”

服务业是否河蟹我不知道,反正回头我是注定要被河蟹了……

火车轰隆隆的,载着老妈河蟹的离开。

站台上只剩下心怀鬼胎的我们三个,还有“冷若冰霜”的宋子言。

肖雪左右看了看,打了个哈哈:“你们先聊着,我去下厕所。”

很没义气的尿遁了……

黄毛来回看了看我们,张了张嘴,却又沉默,最后也随便找了个理由飘了。

受众面积越小,压力越大,只剩下我苦哈哈的站着。最后我实在顶不住这精神压力,挤出干笑两声:“嘿嘿,没想到总经理还有兼职呢?”

这笑没维持下去,因为宋子言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我缩回脑袋,继续鸵鸟的站着。

过了很久,人声鼎沸中却依稀听到他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卿,到底是你实在太笨还是我太失败?”

当然是后者?!我抬头正要回答,看到他尤带着愤怒的小眼神,只能继续当鹌鹑。

“算了。”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跟我来。”

我“跟”着他到的地方是这里一个有名的大商场,这刚一走进去,就被里面金闪闪的刺痛了眼睛。

我之前一直对女的为什么对这些首饰如此着迷不解,可是看到那商场透明柜台里一个个闪耀着光泽的东东,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太想要了!!!

在一个专柜前,宋子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停下,说:“挑一个喜欢的。”

我看着里面一个个向我挥着小手绢的戒指,心痛的问:“只能一个吗?”

宋子言的脸又变黑了,我赶紧低头就选。

这个很好看……可是旁边那个也很漂亮……可是上面那个也很别致……

多种选择就是没有选择,我现在终于悟了。

无论选哪个都是心痛,遗憾!

于是我挑了一个最安全的做法,对着那柜台小姐说:“把最贵的给我看看。”

宋子言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无语。

柜台小姐很快拿了出来,红绒的小盒子,里面是喜人的小戒指,我正要捏出来,宋子言却淡淡的来了一句:“我来。”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那枚戒指,一只手握住我的左手,缓缓的把戒指带了上去。

我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清俊模样,左手中指一阵酥麻,像是一道雷从指尖一直劈到了天灵盖,忍不住结结巴巴:“你……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他瞥了我一眼,警告:“如果你再说出什么傻乎乎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烈。”

什么下场不下场的,我都懒得理会,心里狂喜就已经汹涌的很惨烈了。可是还是不太敢相信,依旧问:“你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他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你不说我怎么敢相信啊!

我拉着他袖子,不依不饶:“是……那个意思吧?”

他嘴边噙了一抹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乐颠,恨不得站在柜台上双臂大张,迎风长叹:“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不过还是小心求证:“你……知道我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吗?”

他脸黑了:“只要你脑子正常,就肯定是那个意思。”

我侧头想了想,我脑子虽然比一般人稍聪明一些,但是绝对正常。

于是接着乐颠。

那柜台小姐也被我们的意思论乐颠了,满脸都是揶揄的笑,还是不忘生意:“既然你们选好了戒指,请到收银处付账。”

宋子言拿出信用卡,那位小姐好心的帮我们去了。

我乐呵呵的看着戒指,趁着旁边没人,偷偷的问:“宋子言,我能偷亲你一下么?”

他怔了怔,居然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可以。”

……

可惜那好心姐姐动作太快,一转眼就回来了,这偷亲就拖了下来。

不过心情依然很好,一路傻笑着到了家,进了门,宋子言脱了外套就坐在沙发上。

我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发现他什么都不干,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小心肝一跳,看他这有点追债的眼神,难道是……后悔了?!

我赶紧把左手往后面藏起来。

“过来。”他发现了我的举动。

我瘪着嘴磨磨蹭蹭地过去。

“拿来。”他接着说。

我装傻:“什么?”

他抿嘴:“刚刚店里的东西。”

我泪了:“非要吗?”

他点头,毋庸置疑。

幸福果然是暂时的,接着都是虚空。我眼泪汪汪的就要褪戒指。

他疑惑看我:“你在做什么?”

还不是你出尔反尔么,我哀怨看了他一眼,愣了愣,他的脸再次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认真想了想,我终于悟了,既然被偷亲的主主动要求,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许久之后,等到气息平复之后,我看着天花板总结经验教训。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所以这个教训是惨痛的。

第一次主动的肉体接触,勇气可嘉,可是依然逃不过最后被压倒的命运……

大学最后一道程序,拿着毕业证学士证穿着学士服照毕业照。

或许是大学毕竟已经是一个小社会,不如小学中学那种纯然的感情。也或许大四这一年的奔波,让人人心脏外面都多了一层的壁垒。

所以尽管人人的怅然,憾然,留恋。

可是没有人哭。

只是疯狂的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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