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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同人 十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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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李瑛转过身,仍然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却有着老成与内敛,每当看到这样的神情,八重雪都觉得心中不忍。原本应该是生活在阳光下的纯洁的少年,却被深宫的阴暗染成刺目的浓艳。
“‘怪病’的事我听说了。”李瑛清冷的声音响起,露出了只有面对自己人才会有的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神色,他摸着身旁的小狼,继续道,“师夜光已经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瑛看上去只是随口的问起,八重雪却没来由的心虚。他极力维持冷静的表情,抿着薄唇点点头。
“是吗……”李瑛垂下眼帘,卷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应该是好事……”
还没等八重雪接话,李瑛倏地抬起头,明亮锐利的眼睛中藏着关不住的在意。
“下次,不能再做这种莽撞之事了,万一出了意外……”李瑛说到这里,就止住了话头,没有继续。但是八重雪看得明白,这个少年是真心的替自己担心,不禁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目光柔和了下来。
“嗯,为了您,我也会保重自己。”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最近好懒啊……所以现在才更……话说官网怎么了,域名过期??毛个问题……

【十恶?云鹤之章?其之叁】
手中把玩着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慕慈的丹凤眼中沉淀着深不见底的茫然和淡淡的忧愁。几天前师夜光说的那句话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鞭笞的痛。那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却从来不想再深入的去想,而是本能的逃避,欺骗着自己他不会知道,他会原谅。
果然只是自己骗自己吧。
慕慈俊颜上划过一丝苦涩的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想要伸展一下,一个懒腰还没伸完,之前自己一直思来考去的对象就突然半个身子进到书房来了,吓得慕慈险些闪到了腰。突然意识到自己高举的手上还握着那块证物一般的玉佩,赶忙佯装若无其事的将玉佩放在桌案上摊开的书上,随手的合上书盖住。
似乎是把自己脸上一丝的惊慌当成了被撞见不雅之举的尴尬,薪只是了然的笑笑,唇角还有一丝他特有的嘲讽。
慕慈见状才安下心来,迎上前去,讪笑着:“怎么,这怪病解决了你就好几天都不露面了。”
“怪病解决了我又不是没事儿干,当谁都像你那么闲?”薪嗔怪的瞪了慕慈一眼,却在他眼中看来风情万种。这平日温柔到冷漠的大夫的迷人之处,只有自己才有福得见,想着,慕慈不禁心中一阵得意,又一阵顾虑。
“那你……”慕慈刚要开口询问,突然一个士兵进来通报。被打扰了两人独处的慕慈有些面色不善,淡淡的问:“怎么了?”
“一名女子求见唐将军。”士兵似乎没有看出气氛有什么不对,十分忠诚的禀报。
“小唐不在仗院,让她择日再来。”慕慈有些不耐烦的下逐客令。真是的,明明知道唐麟不在直接赶人走就好了,还非要自己给个令干嘛。
一旁的薪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他柔声问那个士兵:“那女子可报上姓名了?”
声音清亮,温柔,却潜藏着冷漠。慕慈瞥了一眼薪的侧脸,心中为这个人态度变化之快而感到微诧,明明刚才那冷嘲热讽中还带着热情,灭火都没有这么迅速的。
“嗯。”士兵点点头,显然对薪替他解围感到感激,“她说她叫唐琳,真奇怪,和唐将军一个名字。”
原本还一脸逐客之意的慕慈一听这个名字,突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唐琳?”他眯了眯眼,突然轻笑道,“请她去正堂稍候,我立刻就到。”
士兵应喏着退下,慕慈有些歉意的转头,刚想对身边的人说抱歉,薪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扯了扯嘴角:“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
心照不宣的默契让慕慈心中一暖,释怀的笑道:“我去去就回。”

从侧门步入正堂,慕慈看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背影。有些纤瘦的身材,个子应该不高,但是很秀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韵。那女子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转向慕慈,脸上原本兴奋的神色却微微一凝,但是呆愣只是片刻,她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
“唐小姐,小唐不在仗院,在下是他的同僚兼好友,右监门卫上将军慕慈。”慕慈儒雅的一行礼,说明情况,唐琳脸上的警惕缓和了下来,换上了微微的失望。
“或者,在下应该称呼你为陈夫人?”慕慈示意唐琳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您还是叫我唐琳吧。”唐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是眼中的戒备又一次松懈了下来,慕慈见状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唐小姐此次前来找小唐,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不知道方不方便与在下说,如果不便,就约定一日,就算是锁,在下也会把小唐留在仗院恭候你来。”慕慈的话很客气,语气也很客气,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什么柔情。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尤其他还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他比较喜欢冷艳型的,这可能也是他会对薪特别有好感的原因。
“慕将军……”唐琳似乎有些不甘心白跑一趟,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沉吟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问道,“慕将军,最近长安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加强了警戒?”
慕慈怔了一下,一般来说女人要问问题都不应该是这种的吧……好吧,也许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所以自然也就不符合“一般”情况。
“唐小姐为什么这么问?”慕慈试探着。
“最近……”唐琳垂下一双杏眼,长长的卷睫不安的抖动,“总是有人在我家附近……好像是朝廷派来的人……”
定定的看着他,此时此刻慕慈心中却想:这女人啊,聪明了果然不是好事,太累心。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十恶?云鹤之章?其之肆】
“前一阵子,尚书右丞张显张大人因为谋叛而处决一事,唐小姐可知道?”慕慈没有直接回答唐琳的问题,只是看似无心的随口问道,并呷了一口茶。
“嗯……”唐琳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身体一僵,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盯着慕慈含笑的双眸,眼中满是惊慌,“你是说……”
还没等唐琳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慕慈就把纤长的食指往唇边一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唐琳马上抽了一口冷气,乖乖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张大人的一家很是凄惨,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慕慈叹了口气,眼底却有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幸灾乐祸,“当初张夫人也是四处上诉喊冤,但是最后还是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连她的娘家都受到了牵连。”
唐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是听明白了慕慈的话,她抿着薄唇,攥在一起的双手微颤着,慕慈看着,心中暗暗冷笑。
不知道这把小唐玩得团团转的女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心想着又能看好戏,慕慈心情不禁飞扬了起来。但是想到这件事如果真的闹起来,小唐一定会牵扯其中,自己也应该想想对策。即使自己不想,贺兰那边也会有所动静,他可不想给那边留什么机会拉拢人心。
也许是慕慈的话给了唐琳太大的冲击,或者是她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唐琳并没有呆太久,客套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终于把这个麻烦送走了,慕慈神清气爽的往书房走。推门进去,一声亲切的“薪”还没喊出来,就被空荡荡的房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噎了回去。扫视一周,那人确实不在,连他身上微苦的草药味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已经走了很久。
“来人!”慕慈心中一阵郁结,脸上罩上了薄怒。
“慕将军,有什么吩咐?”一个士兵很快的出现在书房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慕慈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放松了语气问道:“薪大夫呢?”
“哦,已经走了,就在您去会客后不久。”士兵如实地回答,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支吾的又加了一句,“大夫走的很匆忙,而且……好像脸色不太好……”
慕慈听到后半句话,皱了一下眉,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一样,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像洪水一样的冲向头顶。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案台前,翻开了之前藏起玉佩的那本书,只见那块翠绿的但算不上上品的玉佩仍然静默的躺在墨字之间,“许若言”三个字仍然在一旁的窗户处透进来光下泛着柔和剔透的光,清隽有力。
慕慈手一松,书页又滑落盖在了玉佩上,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瘫坐在了椅子上。
当时自己记得清楚,有字的一面,是朝下的。

慕慈挣扎了很久,那一夜他竟然失眠了。望着清冷的月光,他想要思考些什么,思考这件事坦白与欺骗与隐瞒的后果会是什么,思考应该怎么去解释。本来应该想着这些的,事情发生之后冷静的思考然后选择最合理的方式去解决是自己一贯的习以为常的做法。但是现在,自己的头脑里居然一片空白!这种最应该想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脑袋里居然他娘的一片空白!
慕慈在心中用所有自己会的脏话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即使这样仍然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的集中精神去考虑善后的问题。只要一想到“薪已经看到了这块玉佩”这个前提,心烦意乱之感就像一团团乱糟糟的麻绳一般堵在胸口,快要不能呼吸了。
终于,慕慈放弃了,果然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谎言是多余的。与其欺骗,不如坦白,即使会失去,起码结束的坦荡,起码没有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恨意。

第二天一早,慕慈顶着青黑的眼圈,来到了薪的医馆。坐在正堂等着下人去通报,他的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空落落的。见下人再次出现在眼前,脸上多了几分歉意的表情,慕慈就猜到了——那人生气了。
慕慈站起身,但是却没有离开,而是不顾下人的阻拦,自顾自的冲进了薪的书房,猛的推开门,那白衣大夫就好整以暇的抱胸盯着自己,显然是猜到了自己会来这一套。薪点了点头示意下人退下,冷淡的瞥了一眼自己,淡淡的问道:“你还来做什么,慕将军?”
那一刻,慕慈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唇边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的笑意。
那望向自己的冰冷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分明是刻意压制的妒火。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抱歉啊更晚了……最近作业好多……各种事……现在就更现在就更~~

【十恶?琥珀之章?其之伍】
薪像例行公事一般又来到了监门卫的仗院,说是例行公事,应该是外人的印象,只是觉得这大夫真尽责,总是往这儿跑。可是薪心里明白,他只是想起的时候就去看看,那个装模作样的讨人厌的男人还活着没。
对此,薪乐此不疲。
进了书房,正好看到一向以儒雅著称的慕慈上将军正好在伸懒腰,薪心中暗暗一笑,却觉得慕慈手中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一闪而过,晃了一下眼。见到薪进来,慕慈眼中晃过一丝惊慌,但是薪却觉得,那不是尴尬,而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安的闪烁。
脸上波澜不惊,薪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嘴角扯起一抹撞到对方不雅之举的嘲讽,就见慕慈把手中碧绿的东西放在一本摊开的书上,随手刚合上了书页,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自然而不造作。见状,薪也没有多问,一切如常。
本打算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再套话的薪,却没想到有不速之客来拜访。听说了来人的名字叫做“唐琳”,薪隐约的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于是释怀的冲着慕慈一笑,然后淡淡的望着他离开,旋即一颗心便沉了沉,转过头盯着桌案上的那本书,很久。
心中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薪还是踱步走了过去,轻轻的翻开书页,只见一块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值钱的玉佩安静的躺在微黄的纸上,花纹虽然精美,但是却并不是上乘之作。
薪皱了皱眉,这种玩意儿竟然会让慕慈有那种怪异的反应,这让自己的心里产生了奇异的不安感。鬼使神差般,薪轻轻捏起玉佩两边,慢慢的翻转过来,三个并不特别的字被延伸过来的花纹簇拥着,但是却昭示着这是一个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
“许若言……”薪一字一句的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纤长的手指从字上慢慢滑下,一时间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感觉。
不,不是没有感觉,是一片空白。
这个慕慈这么宝贝这块破玩意儿是什么意思?那么怕被自己看到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上雕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是一瞬间空白的大脑突然之间被各种问题在下一个瞬间堵住,薪觉得一下子头有点痛,心口也有点痛,还有酸酸的撕裂感。他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书,不带一丝拖沓的离开。
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半刻!

这一天晚上薪睡的并不安稳,明明自监门卫仗院回来之后一切照旧,可为什么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心里被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堵得闷得慌,一直在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一些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起的东西,关于那个男人的。薪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认输了,翻身下床,熬了点安神的药,趁热喝下,又爬回了床上接着躺着,终于在他考虑着要不要再加重剂量再喝一副的时候,眼皮重了起来,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脑中最后闪过的,仍是那白衣的男人,摇着手中的纸扇,勾起一抹儒雅的微笑。

盯着桌案上的医书很久,眼睛已经开始微微发酸了,但是仍然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薪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起身去院中转转,就见下人一脚迈进来,挺起的上身又放松了下去。
“大夫,慕将军找您。”下人轻声通报。
薪一听那人的名字,马上气不打一处来,他皱着眉,冷冷的甩出一句:“不见!让他回去!”刚说完,薪就呼吸一窒,刚刚自己的话中,有一种奇怪的情愫,而这种有些陌生的情感让自己有些不安。
下人明显的不知道薪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有些惊慌的退了出去。
薪蹙着眉,为了压制住心中的诡异的感觉,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是徒劳的,正在就要气急败坏的发火之时,突然间门被猛地推开,而这种力度,很明显不是下人的。果然,一抬眼就看见那个讨人厌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还来干什么,慕将军?”
本来是冷言冷语的想要把人赶走,但是却发现慕慈脸上出现了奇怪的得意的笑,不禁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薪,陪我去九方山吧。”
那一刻薪真的很想把桌案上的香炉扔过去,但是他强压下了这种不雅的冲动之举,气的指端发抖。前两天才陪贺兰去扫过墓,今天又去,他们是打算让自己沾多少晦气才肯罢休?虽然慕慈不知道贺兰来的事儿,不对,这不是关键……该死的,一团乱!
薪咬咬牙,发现自己现在的思维有些不对,混乱的不像平常的自己。正想赶快说点儿什么把这个惹自己生气的恼人的家伙赶出去,却听到那边淡淡的一句话,让薪瞬时间冷静了下来,冷静到脑中一片空白。
“我带你……去见许若言。”


【十恶?琥珀之章?其之陆】
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同意跟这个男人走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上了对方准备好的马,只记得慕慈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问“不会不骑马?不会就和我骑一匹”的时候,自己白了他一眼。
一路无话,薪只是骑着马默默地跟在慕慈的身后。而那人的背影,看似孱弱,却在清风拂过衣襟时,若隐若现的勾勒出硬朗的身姿。而同样沉默的慕慈,似乎是在想着给自己的说辞,只是偶尔回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好好地跟上,然后浅浅一笑,转回头去。
骑那么久的马,就是为了陪这个家伙去九方山见一个不知是圆是扁的死人,自己真是脑袋坏掉了。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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