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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教室同人)[暗杀教室]次元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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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日语?”苏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疑惑的情绪丝丝缕缕缠绕在脑中,“可我说的明明是中文。”
  “你说的中文,在我听来是日语,而你给我写的信是用中文写的,我看到的却是日语……”赤羽业缓缓地陈述着事实,边皱眉边思索,一点一点吐出的字像是琴键上的音符,“所以……是有谁当了我们交流的‘翻译’吧?”
  苏琼看赤羽业看得有些晃神,话音落下很久才呆呆地回过神来:“所、所以……?”
  “不觉得很有趣吗?”赤羽业眉头一挑,拉开书桌前的椅子翻找起草稿纸,朝着苏琼挥挥手,“来做个实验吧。”
  这几日一直呆在家里,赤羽业能看见的生物除了苏琼也就是家里时不时窜出来的蟑螂了。不去上学的日子确实也是无聊得让人发霉,赤羽业把家里所有能玩的游戏都玩遍了,和苏琼每天面对面聊天显然不现实。
  这下子突然有了一样打破赤羽业世界观的奇怪事情出现,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心细如苏琼,怎么会察觉不到赤羽业这样的状态。然而即使如此,苏琼还是不明所以地按照赤羽业的指示在书桌前坐好,安静地握起笔之后才疑惑地发问:“业君,为什——”
  剩下的话被苏琼强制性地截停在喉咙里。
  赤羽业就隔着椅背站在苏琼的背后,微微弯腰好让自己的头搁在苏琼的肩头使得二人视线处于一个水平线上,右手覆在苏琼的手背上,鼻翼间喷出的温热气息拂在苏琼的脸颊处,滚烫中带着一丝酸痒。
  苏琼整个人都因赤羽业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僵住了。
  本来凉得惊人的手背上突然覆盖上了灼人的温度,脸颊上拂过赤羽业温软的呼吸,还有几缕发丝不甘示弱地撩过苏琼的眼角。赤羽业一手握着苏琼的手,另外一只手撑在书桌边缘,姿势恰到好处地把苏琼包裹在了自己的怀里。
  苏琼只觉得整个人的温度直线飙升,脸上烫得可以马上去当烧烤的铁板。
  而对苏琼的不对劲丝毫没有察觉的赤羽业笑着,视线落在草稿纸上,继续说着无辜的话:“嘛,就是单纯地做个实验而已。”
  随后,不等苏琼努力组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疑问,赤羽业握着苏琼的手微微用力,瘦弱的手被他宽大好看的手掌包裹在内,皮肤没有缝隙相贴的瞬间,似乎有电流和温度传达过来。赤羽业的手带着苏琼在草稿上推移着,写下的是苏琼看不懂的奇怪符号。
  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好看的月牙形阴影,用眼角余光瞥见的赤羽业的认真模样让苏琼背脊一僵,随即就狼狈地将视线收回来,心里像是有一只大鼓不甘地敲打着。
  微微有些恼怒——到底要引诱我到什么程度才肯甘心啊业君?你知道不知道对于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你洗完头擦头发的动作就足以让我脸红心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距离会让我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感情而……!
  ……所有的一切,业君你都不会知道的吧?
  就算我在信里写我对你有多喜欢,你大概都不会去在意这种小事情吧?中二如你,眼中装得下的也就是暗杀这一件可以体现你能力的事情了吧?
  那么,业君,在你的心中,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倒不如先问问自己,在我的心中,业君你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啪。
  自动笔笔芯折断的声音惊得苏琼眼睫一颤,回过神来的时候洁白的草稿纸上已经写完了一句话,赤羽业退开几步,却没有松开苏琼的手,大功告成似的弯起了眉眼:“哈,终于写好了。”
  苏琼低眉凝视着那句话,复又抬头看赤羽业,用眼神来表示她不知道赤羽业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什么。
  赤羽业朝着那句话努努嘴:“看看你看不看得懂这句话。”
  苏琼很是诚实地摇摇头,目光澄澈:“你写的是日文,我怎么会看得懂……”
  在赤羽业玩味的目光里,苏琼的声音低了下去,诡异的感觉一点一点顺着脊背爬上来,有什么在脑中炸开,苏琼口中不自觉地惊呼出声:“对啊,在这个世界的我应该是看得懂日文的啊……”
  “所以只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写出来的东西就会依然是原来的模样,因为那个翻译者完全来不及切换,你的眼睛已经记下了这些,再改变就显得世界扭曲了,”赤羽业淡淡地下了结论,手中转笔的动作异常灵活,“不过还真是有趣的存在啊。”
  能这么快察觉到这个破绽并且解决了的赤羽业果然是个非常厉害的存在。心中有些感叹,再次低头确认似的看了一遍看不懂的句子,苏琼暂时抛却了刚才的问题,反而好奇心袭来忍不住发问:“业君,你写的句子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阵子,赤羽业扬起一个恶劣不堪的微笑,露出一口白牙:“难得有你看不懂的东西,我才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来告诉你。”
  苏琼被噎得不轻。
  知道赤羽业性格恶劣喜欢捉弄人,可苏琼从来没有想过赤羽业居然捉弄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苏琼扭过头去,握笔不甘示弱地在赤羽业眼皮子下写下一串中文,赌气似的:“业君你看得懂吗?”
  中文博大精深到国人都受不了的境界,苏琼就不相信赤羽业能看得懂。
  “看不懂又怎么样?”赤羽业无所谓地耸耸肩,蓦地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来和我打个赌,看看谁先看懂对方写下的话,输了的话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
  苏琼踌躇半晌,但是心里权衡了很久还是觉得这场赌对自己有利,于是还是答应了。
  赤羽业笑得志在必得。
  谁料这一场赌却因为意外而只能无限延期了。
  ****
  晚上借了赤羽业的电脑,苏琼本来想着对照着赤羽业写的话可以在网上找到对比翻译,但是很可惜,不管是日文还是中文,在苏琼的眼里都是熟悉的中文。第二日看看赤羽业眼皮下的眼圈,苏琼也不难猜到赤羽业估计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二人在饭桌上盯着对方憔悴的脸色,不约而同地突然笑出声。
  是相处多日形成的默契在作怪。
  吃完饭就是愉快的洗碗时间了——二人刚开始就约好了,洗碗做饭这些事情二人是一人一天轮着来——这一天刚好轮到赤羽业做饭、苏琼洗碗。打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水流淌过指间的感觉舒适无比,苏琼忍不住哼起歌。
  完成了任务,苏琼把手洗干净,习惯性地甩了几下,抬脚的下一个瞬间,一阵眩晕忽的袭来,身子一斜腰部就已经狠狠地撞在台上,随着剧痛一起袭来的还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赤羽业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地响起——
  “苏琼!”
  ——好像听出了那么一点点惊慌的味道。
  心里忽然就有了小小的窃喜。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外面的天全部黑了下来——当然,不排除赤羽业把窗帘完全拉上了的可能性。手上一动,立刻有另外一个手上的力道限制了苏琼的动作,赤羽业疲倦的声音传来:“醒了?”
  苏琼没想到赤羽业会在身边,安慰似的扬起一个微笑:“业君,我没事。”
  “没事就好,”赤羽业松了一口气,“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抱歉,业君,让你担心了,”苏琼疑惑地歪歪头,“但是……?业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四点。”
  苏琼迟疑了一下:“那么为什么要把窗帘拉起来呢?”
  这样轮到赤羽业迟疑了,语气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不解和不安:“什么叫‘把窗帘拉起来’啊……?”
  苏琼的眼前乌漆墨黑一片,这种问题不该是理所当然的么?
  于是她蹙蹙眉:“你说现在才下午四点,说明天还没黑嘛。那么现在屋子里这么黑,唯一的可能性不就是你把窗帘给拉上了吗?”
  赤羽业长久的沉默让苏琼觉得不安,心里更像是被猫挠着似的不肯停息,这样的沉默像是预兆着什么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都在房间里清晰地回荡着。苏琼的手指揪紧了自己的衣服,等待着赤羽业的回答。然而赤羽业开口,声音却是干涩地可怕:
  “苏琼,现在天亮着,而我也没有把窗帘拉上。”
  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不祥的预感从尾椎缓缓升起,苏琼嘴角的弧度掉了下来,又被她勉强拾起,故作轻松的声音根本掩饰不住声线中带着的颤抖:“业君……你一定又在和我开玩笑是吧……”
  长久得似乎没有尽头的沉默几乎把苏琼逼疯。
  苏琼摸索着往前一步拉住赤羽业的衣领,逼着自己靠近他,气息极度不稳地发出尖锐的话语:“快点告诉我你在骗我你在捉弄我啊!业君,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即使我喜欢你也请不要开这样可怕的玩笑——”
  赤羽业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忽然把她复又推倒在床上,力道大得苏琼根本挣脱不开。呼吸喷洒在脸上,苏琼睁大着眼睛也无法看见近在咫尺的面庞,浓稠的黑暗遮住了她的视线。赤羽业盯着两眼无神的苏琼,一字一顿:
  “苏琼,你听好了……”
  深吸一口气,赤羽业语气异常低落,仿佛在说什么难以开口的句子:“我没有骗你。天亮着,我没拉窗帘,房间里很亮,我可以把你看得非常清楚……”
  赤羽业的话倒是一把接着一把的刀子刺进苏琼的心里。
  “——苏琼,看不见的是你。”
  掷地有声的结论落下,苏琼眼眶里忽然滚出了滚烫的液体。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蜿蜒的闪电,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接受“我突然之间看不见了”这样的事实非常不容易,苏琼不是圣人,自然也逃不了。
  素来软弱的苏琼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能消化自己看不见了的事实。然而,接受和消化并不意味着能坦然地生活——原本就安静的苏琼变得更加孤僻不喜欢说话,不管赤羽业和她说什么都是一个淡淡的表情,用点头或是摇头来做回应。
  没了眼睛,生活里也充满了麻烦,不管什么事都要摸索着完成,当然,如果有赤羽业的帮助那还稍微好一些。做饭洗碗一类的事情全部交给赤羽业,但是洗澡这种私密的事情……当然得靠苏琼自己努力解决了。
  在浴室里摸索半天毛巾和衣服是常有的事,尽管在洗澡前赤羽业就仔细叮嘱她放在了哪个位置。然而失去了视力,别说是看不见位置,就连方向感都一并剥夺了——不管转向哪一个方向,眼前的景色都是无一例外的黑色。
  微微合上眼皮,从头顶倾泻而下的热水稍微让苏琼觉得好受一些。
  总算能够体会到了,那些盲人的痛苦和无奈了。
  苏琼突然之间就看不见了,这是她和赤羽业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原本平静的生活一切正常——除了别人看不见苏琼以外。所有的所有,都似乎没有走上奇怪轨迹的契机。那么被剥夺的视力,是老天爷要收回的、打破次元壁的代价吗?
  就和别人看不见她一样?
  这次,终于轮到了她看不见别人了吗?
  之后呢,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东西出现呢?是不是,我以后就不能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了呢?
  忽然之间心中就有了难以言喻的恐慌。苏琼抱住自己的肩膀,蹲下把头埋在双臂里,借着水声放肆地放声大哭,哽咽被哗啦啦的水声彻底掩盖,赤羽业根本听不见。无助感袭来,苏琼这才感觉到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掩饰寂寞,一个人在夜里对抗着袭来的孤独和无助。
  苏琼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忍不住哭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身边温柔地安慰自己说“没事了,一定会好起来的”就好了,如果有办法能让自己再次看见就好了,如果不让业君这么担心就好了……很多很多的,凌乱的想法窜进大脑里,滚烫的泪水打在手臂上。
  烫痛的还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赤羽业很担心苏琼会因此而一蹶不振,思索了很久才决定带着苏琼去看夏日祭。赤羽业笨拙地想帮苏琼梳头发,结果苏琼一摸就知道梳得一团糟,笑了半天只好披着头发出门,一路上紧紧抓着赤羽业的手臂,生怕走丢。
  苏琼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倒是比平时灵活了百倍。而比起平时的无精打采闷闷不乐,这一天的苏琼显得开朗多了,一路上都挂着轻柔的、赤羽业所熟悉的笑容,似乎本身也被这热闹的气氛给感染了。
  赤羽业主动牵起了苏琼的手,熨帖着的掌心温度让他自己耳根子也有发烫,苏琼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对赤羽业温婉地笑了笑。
  心跳忽然之间就漏了一拍。
  赤羽业突然就有点庆幸苏琼看不见自己脸红的狼狈模样。
  领着苏琼在人群之中穿越,赤羽业第一次觉得时间流淌得可以美好如斯,苏琼干净的侧脸近在咫尺,只要他微微低下头就可以吻到苏琼。靠近的时候,眼角被忽然绽放在空中的光亮刺痛。
  哔——啪——
  开始放烟火了,五颜六色的,把夜空染得璀璨夺目。
  赤羽业复又低头,苏琼正怔怔地看着他,眼底都是不舍和悲伤。她伸手抚上赤羽业的脸庞,歪了歪头,眼里有泪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还能再看见业君……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啊……”
  微怔片刻,赤羽业惊喜地抓住苏琼的手:“你看得见了?”
  苏琼没有说话,一直一直在微笑,静静地看着赤羽业。苏琼的身体由可以触摸到的实体渐渐变为透明,赤羽业一惊,慌忙地伸手去抓,触到的却只是冰冷的空气。苏琼的身形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眉眼愈加模糊,声音也渐渐听得不真切:
  “业君,对不起,我要走了。这是我和小优约好的——‘见你最后一面,然后离开这个世界’,”脸庞已经看不清了,但苏琼还是在微笑,她希望赤羽业可以记得她笑的样子,“不要难过啊业君……”
  “苏琼——!!”赤羽业伸出手,但无论多用力、努力多少次都只是徒劳。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盖过了赤羽业在人群中的声音,身上染上了五彩的颜色,却无法染在苏琼身上分毫。
  赤羽业抓到的只有空气。
  苏琼温柔地抚上赤羽业的脸颊,神情平和:“于我而言,能亲眼看见你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心脏都在收缩,肺部所有的空气都在膨胀,胸膛发闷,酸涩的情绪占据了每一根神经,赤羽业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喂,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啊。”
  苏琼置若罔闻,笑着,哭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在哭泣还是在微笑了,继续着自己的话:“能来到这里,能看见业君,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赤羽业忍不住拔高音量,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视过来:“我叫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啊苏琼——”
  “谢谢你,业君。”
  “还有……”
  ——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什么事都可以退让,唯独我喜欢你这件事,我不会后退。
  ……所以,再见了,业君。
  最后一个烟火掉落熄灭,所有的人都在因此而欢呼,人群中有一个赤发少年神情恍惚地站着,低着头不言不语,拳头捏得死紧。刚刚脸颊处传来的恍若空气的触碰,那是消失了的苏琼在走之前留下的一个毫无重量的吻。
  赤羽业的指尖是湿的。
  喂,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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