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 桃花依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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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在世，让他最后落得个认贼作父的名声；为何你从不曾对他说出真相，直到那杨铁心找来才告诉杨康他并非金人而是杨家后人，生恩养恩究竟孰大孰小，你让杨康作何选择。
　　
　　“娘亲，娘亲…”远处一正处于变声期的男音传来，掩饰不住话语里的雀跃，只见迎面而来一十三四岁模样的俊俏少年，面若冠玉，容貌甚是秀美，他眉间尽是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往包惜弱所待的屋子寻去。来人正是杨康！
　　
　　“娘亲，孩儿回来了！”杨康进的门来就对着包惜弱喜道，“皇帝伯父今儿考了孩儿文学，甚是高兴，赏了孩儿一幅字，是那宋朝大家所写，孩儿知道娘亲素爱宋朝物什，就给娘亲送了来，娘亲看看，可曾喜欢？”
　　
　　包惜弱怜爱地拿出绣帕擦拭着杨康的脸颊，心疼道“康儿怎的这般匆忙，瞧你这额头都是汗的。”
　　
　　杨康乖巧地任由包惜弱抚着脸颊，道：“孩儿这不是赶着给娘送来嘛，娘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屋内母子二人气氛融洽，我看了看那暗处自杨康出现后埋伏着的暗卫，计上心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那些人身后，迅速地给众人点穴，在他们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已保持着或半蹲或握剑的姿势定在原地，从远处看来，这些人还是在警惕守卫着，不会惹人怀疑。
　　
　　杨康刚走出门几步远，就被早已守候着的我掠去不远空屋，“来…”“不许乱叫，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包惜弱！”我在他耳边沉声道。他浑身一震，欲唤人的字样生生咽下，待到将他放开，他怒视着我，好看的秀目喷出火来，道“你是何人？竟敢闯入王府不但虏小王更欲图行刺王妃，该当何罪？”
　　
　　我眨眼，低头酝酿片刻，再抬头看向他时已是双目噙泪，欲哭不哭的看着他，猛地一步上前抱住他，语带欣喜道：“弟弟，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你这疯子，乱说什么，小王何时有过姐妹，我乃父王独子，岂容你乱认亲戚。”他错愕片刻后，边挣脱我，边吼道。
　　
　　我语带委屈道：“弟弟，姐姐已经找了你500年，如今终于找到你了，你竟然不认得姐姐了？呜呜呜…弟，姐姐好想你啊！”一边哭泣，一边往他怀里蹭着，哇！杨康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估计是习武的原因，他的身体抱着倒很是舒服。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500年的，你究竟是何人？”
　　
　　“弟，姐姐何时说自己是人了？”阿喂，有我这么说自己的吗？
　　
　　“你，你脑袋莫不是被门夹过？可要招大夫瞧瞧。”杨康忘记挣扎，语中稍微有一丝松动，你脑袋才被夹过，我怒，却依然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弟，你我二人520年前乃是天上玉虚殿内一株双子并蒂花，吸日月之精华，得天地之灵气，终结仙果。之后我二人得天授命，下界受那三世轮回之劫，第一世，我二人生于那唐朝武则天统治之下，一胞而出，我比你长，我二人那一世的父母恩爱，相互扶持一世，身为姐姐，原本应保护弟弟，可谁知那一世的你竟是为救我而惹下杀孽，待得我二人魂飞之际，玉虚真罚你多经历一世轮回之苦，我在天界甚是担心，跪于观音座前三千日夜，终求得观音授意前来寻你，以自己300年修为替你改命。弟，你这一世活不过20岁，最后是惨死的下场，姐姐我正是为了改变这才来到此处。弟，你我二人乃魂魄相依，无论你历经几世，变成何样，姐姐都能一眼认出你来。”
　　
　　杨康听罢，自语着“莫不是真让我遇到妖怪了？”语中夹杂着一丝莫名。
　　
　　“妖女，休要再胡言乱语，小王此时好端端的在王府中，怎的会死于非命，休想糊弄与我。”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此世母亲名叫包惜弱，乃是大宋临安城外牛家村人，13年前被你父王娶入府中封为王妃，你叫完颜康，名义上是完颜洪烈的独子……5岁时拜得全真教邱处机为师，9岁遇到桃花岛黄药师弟子梅超风，拜她为师，修习九阴白骨爪……”　
　　
　　他越听越恼羞成怒，“妖女，你从何得知我所拜师傅何人，为何对我生平如此熟悉？究竟是谁派来的探子？”
　　
　　“弟，我并不属于任何一国，我刚说过，这一世原本并不在你我二人劫内，我来只想你这一世能够寿终正寝，如此而已。”我保持着双手绕着他腰侧，从背后环住的姿势，对他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要我信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他狠厉道。
　　
　　我嗤嗤笑了，虽然边带泪水边笑的样子甚是滑稽，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弟，姐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好：你并非完颜洪烈亲子，你生父乃是宋人杨家后人杨铁心！至于你母亲为何会成为王妃，我想还是由完颜洪烈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他猛地伸手卡着我的脖子，双目圆睁，看着我满是杀气，“妖女，莫要胡说，否则杀了你！”
　　
　　我和他对视着，毫不退缩道：“你若不信，可问你这世的母亲包惜弱，或是你那邱处机师傅，他们会告诉你真相。”
　　
　　诶，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我说杨康弟弟啊，你的手劲儿是很大，可是想要让我窒息还不够格啊，无奈我只得做出呼吸困难之姿，脖间压力渐渐减弱，我咳了两声，看着他道：“若你怕被骗，我有一物，可在你欲问话人口中得到真相。”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瓶白色喷剂状瓶子，道“此物乃是逍遥二仙所制的‘吐真剂’，吸入药剂之人会说得所问一切真相，待一炷香后恢复，不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对人体无伤，你可以用它来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在我将喷剂递给他之后，杨康把玩着“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当然，此物凡间没有，是逍遥二仙打赌输了给我的，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怎会将这仙药给你，这可是连仙人都会中招的……”我话音未完，已经被杨康喷了一脸药剂，我呸呸呸，小P孩，竟然趁我说话的空挡喷我，都跑嘴里去了！幸好大师傅出产的古代版‘吐真剂’味道比魔药好受多了！
　　
　　在杨康眼里，此时的我神色涣散，双目无焦距地站在他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来王府？”
　　
　　“我叫悠灵，来找弟弟的。”平板的语调从我口中冒出，好似被控制的木偶般施了魂魄。
　　
　　“你弟弟是何人？”
　　
　　“完颜康，这一世他的名字叫完颜康。”
　　
　　“你刚说的是否属实，你说完颜康的生父到底是谁？”
　　
　　“是杨铁心，13年前，完颜洪烈看上了包惜弱，设计杀害了郭杨两家，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
　　
　　“你说谎，父王怎么会…妖女，你这妖女，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杨康扯着我的胳膊，前后晃动着，OMG，杨康弟弟你咋突然QY了，我忍住要PIA飞他的冲动，依旧无人气般任他摇晃。呕…我要吐了，被晃的头昏眼花，我还得努力调整自己心跳和呼吸频率，以及木偶般的表情，差一点点就要破功了。
　　
　　“唔…”我眼睛渐渐聚焦，看着杨康，奇怪道：“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试试，我看到王府内侍卫们也很多，随便在一两个身上试药，很快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杨康盯着手中的药剂，半晌声音有些沙哑，道：“除了这个，你还能怎么证明身份，你说自己不是凡人，那你会什么法术？”
　　
　　我摆出个大大的笑脸，喜道“这么说，弟弟你相信我了？！我就说嘛，我们是灵魂相依的姐弟，就算是转世你也不会忘记我的。法术啊，我为了下来找你，已经献出了300年灵力，不过还是可以露两手的，嗯，弟，你想不想吃城西百云楼的醉虾，我这就给你买来。”说完，我就在原地消失，片刻后又出现在他面前，手中正是一盘热气腾腾的百云醉虾！杨康看着我手中的托盘，目光移动到我脸上，眼中尽露哀痛“真非常人所及，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在杨康试验了五人后，终于确认喷剂不会对人体有害，他终于领着我来到包惜弱面前。
　　
　　“康儿，怎的又回来了？”包惜弱一脸疑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杨康，问道。
　　
　　杨康默不作声站在那儿，包惜弱看到他身旁的我后，问道：“这位姑娘是宋人？”
　　
　　我道：“啊，嗯，是的。”
　　
　　包惜弱闻言，微微点头，问道：“姑娘如何称呼，怎的会来这王府，是康儿带你来的？”
　　
　　我看了看一眼杨康，道：“夫人叫我灵儿好了，刚在街上被人欺负，是康弟救了我，为了保护我，就领我来府中了，他让我他见见娘亲，我就随他到这儿来了！”
　　
　　包惜弱正要说些什么，杨康袖中颤抖的手趁着她不备按下喷剂，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杨康沙哑地问话，和包惜弱平板的叙述。终于，杨康失态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悲伤道：“杨康，杨康…我在大金生活了13年，竟不知道自己竟是宋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原来我根本不是什么王爷世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宋百姓。为什么，呵，报恩，报恩……”
　　
　　我走上前，抱住地上的少年，“弟，不管你是谁，宋人也好，金人也罢，你都是我的弟弟，500年前，我二人还曾是大唐人士，人生轮回转世，世间一遭区区几十载，你何苦怨恨自己？你的出生没有错，你的成长没有错，这一世包惜弱和杨铁心给了你生命，完颜洪烈养育了你，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是完颜康还是杨康，都是我悠灵的好弟弟！永不会变。”
　　
　　杨康环膝任由我抱住，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似是想要求证般道：“你真的没有骗我，我们真是姐弟？不管我是谁吗？”
　　
　　“是啊，不管你是谁，世子还是普通人，姐姐只知道你是我寻觅500年终于找到的好弟弟，这一世由姐姐保护你。”我捧起他的脑袋，对着他那双通红的凤目，似誓言般道。
　　
　　“姐…”他自嗓间发出的呼唤，让我一怔，原本只是故意说这前世轮回之论只是为了让他对我少些防备，却不曾想，当我亲耳听到他唤我一声姐姐时，那带给我的怜惜，我已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弟弟般看待，杨康，姐姐发誓：你会平安地活完这一世，那些高喊着什么认贼作父的瞎子统统给我滚远点，我的弟弟的未来不再是自责和背叛，命运轨迹已经改变！我紧紧搂住怀中少年，在心底许下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哟~大家圣诞快乐撒！




15

15、第十四章　中都康心思　。。。　
　
　
　　杨康这娃真的是让人心疼，自从那天从完颜洪烈口中得知生父被迫害，但仍在世，母亲改嫁真相后，他挥退了众人，整整一天在练功房内挥着剑拼命，好似要将体内所有力气用光般疯狂，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倒地不起，他的手依然紧攥着长剑，我从他那双望着窗户的无神双眼中感受到了他那愤恨又矛盾痛苦的心情，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他的回忆，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陪着他，我知道他需要好好发泄一番。整整七天，他将自己锁在那小小的房内，不让任何人靠近，若不是每天仆人都会送来的饭食，我想别人都以为他想在里面自生死灭。直到第七天，我跃进屋内，看着他挥汗如雨地劈着身边空气，眼中涌着泪水，最后他将剑砸向地面，发出‘叮’地一声响，他接下来没有任何动作，双肩微微耸动着，我慢慢上前，伸手拭上他的后背，平扶着他的心情，“弟，没事了，没事了…”
　　
　　他原本呜咽地声音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似要将全部的委屈发泄出来，过了好久，他的双眼渐渐射出光彩，红红的眼睛看着我，哑道：“姐，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我发誓：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来左右我的人生。不管在他们看来，是金还是宋，完颜康还是杨康，我只为自己而活，姐，不管怎样，我怎么做，你都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在那毫不掩饰的希翼的目光下，我重重点着头，不意外的看到他眼中迸出的神采。或许是我出现的太过匪夷所思，接而他所熟知的一切都发生这般大的变化，若是在平时他定不会这般容易的相信我，可是偏偏容不得他有多余的时间来怀疑我，此刻的他就好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在十字路口徘徊，而我伸出的手正好让他找到了一条回家的路，即使心中怀疑，却依然选择相信，那一声声‘姐姐’也越来越熟紊的从他口中唤出，而我也自然地应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从那天起，面对后来毫无所知的包惜弱、完颜洪烈二人，他表现的如同毫不知情般依旧是他们最宠爱的儿子，做着那赵王府尊贵的小王爷，我从不在众人面前出现，仅见过我一面的包惜弱也以为我被杨康安全送回了家，一切仿佛又恢复平静。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他坐在屋顶上看着夜空时，从他眼中我清楚地看到那片孤寂。后来我俩聊天时，我曾问他当时对完颜洪烈究竟什么想法，他苦笑着，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惜完颜洪烈在他眼中是如同亲父般的存在，他是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就算当年他用卑劣的手段逼得母亲以为生父身死，不得不下嫁于他，但十几年来完颜洪烈对他的好是真心的，从记事起，就是完颜洪烈教导着他一切，甚至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依然疼爱如己出，他所做的恶也被这无私的父爱所掩盖，即使对外人而言，完颜洪烈是个十恶不赦的卑劣小人，可对他来说，完颜洪烈只是个爱他的父亲，仅此而已！
　　
　　我还记得他一边自嘲偏又认真地对我说：“姐，你知道吗，我原本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娘对父王那么冷淡，娘是父王唯一的妃子，为什么她依然不开心，十几年来她好好的王府不住，偏要呆在那破旧的牛家村内。小时候他告诉我说娘亲这是思乡，我信了，可是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或是不单单是思乡的表现，这些年来娘亲从未对父王真心笑过，哪怕一次也没有，连我也是总看到她忧愁满面，我以为是父王年轻时做了错事，娘亲不原谅他，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不是娘不原谅父王，而是她根本从未爱过他，我的娘亲一直爱着的是我该称作父亲的人—杨铁心！原来这么多年来，都是那完颜洪烈的一厢情愿，可是姐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一个名字外脑中根本对这杨铁心一点印象都没有，突然冒出个人来说是我爹，你说可笑不可笑，被我叫了十几年的‘父王’与我毫无血缘关系，偏又如此宠爱我，真是太讽刺了哈…我现在只想杀了那段天德，虽说是完颜洪烈的命令，但动手的人却是那段天德，所以我一定要他偿命！”
　　
　　“你想怎么做？我想要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你也知道毕竟大宋和金国不会一直相安无事，总有一天金国会想要吞了宋朝块‘肥肉’，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你那师傅丘处机绝对不会放过利用你这么好的身份的，或是你那养父让你攻宋，你的决定呢？”对于丘处机其人，我着实不喜，对于徒弟光授武艺、不会育人不说，更是在后来只一味指责杨康‘认贼作父’，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杨康5岁那年找到他的时候说出真相，小孩子虽是不懂但正是纯洁容易染色的时候，你可以好好引导他，让他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