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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无限流综穿之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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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依然欣慰于在自己的谋算败落的时候,修达能够继续活着,还活得很不错。
至于第三种……
娜姬雅没有就值得与否做出回答,她只是深深地在阿初跟前跪伏下去:“多谢神上。”
阿初从祭台上蹦跶下来,却没滚到地上起,而是让空气流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上升气流,将自己稍微托高:“谢我什么?”
娜姬雅露出一个不算太“猪”的笑:“那个女孩已经送回去了,神上又让我窥视未来……我自然该谢谢神上赐予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阿初“哦”了一声,无所谓地点点头:“你是我的巫女啊!”
阿初无所谓娜姬雅在明知道可能的未来那般悲惨之后,还留下来继续和西台王室死磕的行为,自然也更无所谓修达在看到那样的未来之后,还越发地与他的兄长们亲近。
只不过这样纠结于“我家巫女(的智商)到底长进些没有”的日子也挺无聊的,阿初将水滴凝聚的身体彻底发散为水汽,然后随着风和云自然漂泊,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西台的七日热依旧爆发,瘟疫是不会因为那位被本该被奉为战争女神的女孩离开就跟着止步的,病患依然被投入指定的山谷中,可修达,也许是真的心存良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央求着乌鲁西以太阳神殿大神官的名义,用他在被阿初带着窥探命运时看到的法子,让那些病人尽可能有干净的环境、喝到干净的水……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药物,但也适当地控制了瘟疫的传播蔓延,可能活下来的人依旧活下来了不少。
老国王依旧死去,太子沙利阿尔华达登基,娜姬雅看在这个新王因为没有儿女、便对幼弟修达格外宽厚的份上,出手保他多活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不够阿尔华达一世留下子嗣传承,唯一艰难生出的一个是个女儿,而且还是个颇为病弱的孩子,他本有心将修达立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修达那一头金发的苦果到底是爆发了,即使乌鲁西暴露了自己最不堪的私隐来证明修达血统的纯正,本就不满于娜姬雅那样一个战败国献上的俘虏居然能接替西台王国最尊贵的西娣王后成为达瓦安娜的贵族们,还是借题发挥,而阿尔华达一世又不是那种能十分坚持信念的男人,也或许是他看透了一意孤行可能给修达带来的祸患,总之,最终修达只得到一块不大不小的封地。
即使没有了引发诸国争夺的战争女神,西台和埃及、米坦尼等国的摩擦依旧没有断过,先王诸子先后凋零,但先王嫡后所出的凯鲁倒是一直活了下来,并且凭着赫赫战功和贵族拥簇,终是在阿尔华达之后顺利登上王位。
王都太阳神神殿的大神官乌鲁西在数年之后忽然死亡,也不知道死无全尸比起任鸟兽啄食何者更为惨烈;王太后娜姬雅在乌鲁西死后不久溺水之亡,国王凯鲁难以相信拥有操纵水之力的王太后会亡于水中,奈何在红河沿岸捕捞多日一无所获,也只得向天下宣告前任达瓦安娜的死讯……
修达的领土之中,城主府之内,已经二十一岁的修达和妻子亚蕾绮莎朵拉手并着头,对着襁褓中一个金发肉包子傻笑。
娜姬雅看了一会儿,伸手拂去水中镜像,讥讽一笑:“和你当年第一次抱着修达时一样蠢!”
金发神官柔声道:“你当时看着修达的眼神,也和亚蕾绮莎朵拉一样温柔。”
娜姬雅猛地转身、瞪眼,却不知道为何并没有说话,只是跪了下来,对着那一盆清水祈祷。
此时阿初正飘到遥远的东方,看商朝的王盘庚装模作样地烧了龟壳,然后就从那裂开的纹路上看出什么天命先王都要他带领臣民迁都于殷——
阿初虽然还不太肯定神明和天命的运作方式是怎样的,但借着几次和自家巫女之间的沟通,很肯定盘庚烧龟壳时,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存在与他建立联系……
也就是说天命和先王都只是盘庚忽悠臣民的一个理由!
但奇怪的是,明明只是盘庚的忽悠,信仰虔诚的百姓还是甘心放弃了自己的家园,贵族和王室也大多底下了高傲不逊的头颅……
明明他们之前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舍得离开原有的王都,哪怕那个王都常发大水,百姓也因为慢慢找到了在水患中保命的法子,而不舍得离开;贵族王室更是害怕到了一个新地方之后,必须重新发展势力而不安……
——所以信仰这么重要吗?信仰的神祗是否真的回应了并无所谓,但有了信仰之后,人好像会变得格外坚定……
阿初看着明明已经摔伤了脚,却还是扶着木棍坚定往前的中年人,因为他们相信,抵达了天命王都之后,不只能够好好的生活,亡故后也能安息;阿初看着同样艰难跋涉的人,接住那终于熬不住倒下的母亲怀中的稚儿,把自己的口粮分出来小小的一份养着那个孩子,只因为他们相信盘庚所说的,每多一个同伴抵达新都,天命也会在原有的基础上让那里的土地更加肥沃……
阿初仿佛心有所悟,虽然祂说不清自己悟到了什么。
然后是娜姬雅的祈祷传来,祂的巫女终于能够放下对俗世的牵了么?

第16章 救猫的少年

六月天,孩儿脸。
方才还阳光明媚,转眼就是大雨倾盆,幸好行人大多适应了每年这两月的晴雨多变,又时逢周末,早从天气预报知道了今天要有大雨的人们,或许干脆不出门,不得不出门的也或有车架、或有雨衣雨伞遮蔽,甚少有那将自己暴露在倾盆大雨中的。
这样情况下,一个一身短袖运动服、头扎花头巾的少年已一种不疾不徐却始终沉稳坚定的步伐于雨中慢跑的场景,就格外特别些。饶是暴雨之下人们多行色匆匆,也不少人要多看他一眼,但多被少年凶狠如蛇类的眼神吓得又缩了回去。
少年却不管别人怎么看,仿佛凶狠的眼神其实也只是他在持续机械的跑动中,适当放空了思绪的结果罢了——简称发呆。
少年每天都要跑步,在周末时更要在训练之后再把自己跑到筋疲力尽为止——据说那样的跑法叫马拉松,但对于少年来说,那样每天至少三回、每回至少十公里的长跑,只是锻炼心肺、增强耐力的一种兴趣休闲罢了。
休闲的时候适当放空脑袋,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少年甚至经常会保持这样的适当放空状态直至回到家中,很多时候连遇上社团尊敬的前辈和强大的对手们都没有反应。
但今天,仿佛有点不一样。
因为他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声。
微弱的、虚弱的,在这样密集的雨声中,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了的猫叫声。
少年猛地醒过神,停住脚步,四下张望。
左侧方有个小小的河沟,那里在雨水稀少的季节,甚至水位会低到只有浅浅的一层,将两边三四格台阶都给路了出来。但在雨水泛滥的六七月,东京都的排水系统再好,也不过是确保这条小河沟的水不会泛滥到漫出来罢了。
那三四格台阶平时看着不矮,却也不过是转眼就能漫过两格去。
当然这样的水对于少年这么人高马大的运动型男来说是不算什么,但很显然,对于一只不知为何,也许是在雨下大之前跑到河沟中间、桥墩之下的小石台上去的小奶猫来说,却显然是一场不得了的灾难。
石台的面积原本不小,可现在露出水面的,也只有勉强让小奶猫能够站住两只脚的一点儿地方罢了,这让小奶猫不得不将两只前爪抓挠在石墩之上,才能保证自己不浸到水里头去;而一旦撑不住四脚着地,那就必然有至少一小半的身子,是泡在水里头的。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这小奶猫是不是也已经在这里挣扎了一个多小时?
少年皱了皱眉。
他的眉眼本来就天然带着几分戾气,一双眼睛瞪视过来时,明明没有蛇类的竖瞳,却很有几分蛇类的味道。
他不皱眉时就已经很凶了,皱起眉来更是十足凶恶。
但就是这样凶恶的少年,却在看明白小猫的境况之后,毫不犹豫地蹚下水去。
水算不上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到少年的腰部,但因为雨水不断冲刷、再加上那些台阶多少有些苔藓的关系,少年一步步迈得很小心。
他本就凶恶的眉眼在他小心紧张地瞪视起来时,显得更加凶恶。
艰难缩在仅剩的一点儿“陆地”的小奶猫也发现了这个正在向它缓缓靠近的庞然大物,越发可怜虚弱地“咪咪”起来,已经被雨水淋湿透了的小身子动了动,也不知道脚滑,又或者是存心想要逃走或者前扑,总之这可怜的奶猫差一点点就要从这滑溜的桥墩上滑落,却十分幸运的,给上游飘下来的一个泡沫块蹭了一下,又给顶回到桥墩上去了。
这次小奶猫再也不敢动弹,一颗小脑袋可怜又无辜地缩在两条前爪之间,连咪呜一声都不再有了。
小爪子也在颤抖着,也许它已经快没有继续坚持的力气了。
但幸好,在那块泡沫块漂泊过去的时候,少年也走到了。
他的眉眼看着依然很是凶恶,抱起小猫的动作却很温柔。可怜的、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雨的小猫已经触手冰凉,饶是以少年这样健壮的体格,一下子在怀中捂到这么个小东西,也不禁要打个激灵,但少年却没有因此把小猫推出去,反而更坚定地掀开了上衣,直接捂到*的肌肤之上。
而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却是盯着那块泡沫块。
因为他觉得,方才顶了小奶猫那一下的泡沫块底下,仿佛有个阴影在晃动。
外表看起来很凶恶,但却会为了一只落难的小奶猫涉水而来的少年,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人,也许比一般少年人要坚毅强韧些,但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人。
很少有人知道,这样凶恶得连许多成年人都不敢与其对视的少年,其实是一个害怕虚无缥缈的鬼怪传说的家伙。
而且因为长期练习网球带来的极佳动态视力,少年很肯定,刚刚那泡沫块下头,是真的有一个阴影存在,只是在把小奶猫撞上桥墩之后,就又不见了。
小河沟不大,也不深,雨水虽然急,却不浑浊,少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一瞬间出现在泡沫块下头的阴影,仿佛是集中了世界极致之黑,又仿佛是最灿烂的星空所凝聚而成的。
少年的国文学得很一般,他形容不出那个阴影的模样,但这并不妨碍他瞬间毛骨悚然。
无论再如何告诉自己,只看那泡沫块是把小奶猫推上桥墩、而不是彻底挤到水中吃掉就能推测出,那阴影就算是什么不科学的东西,也至少没有致命的恶意,少年还是克制不住全身肌肉的僵直。
他慢慢往回走时,虽然还是很小心,却僵硬得连自己同手同脚了都没发现。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记得把冻坏了的小奶猫好好儿捂在胸膛上,并且在离开河沟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桥下找了个不会淋到雨的地方,把自己的上衣拧干了,再给小奶猫擦拭毛发,如是五回,小奶猫的毛发半干之后,才把衣服穿上、小奶猫儿继续捂在胸膛上,匆匆跑开。
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少年入水时才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此时已经小得只剩下零星几点,云层渐散,阳光透了出来。
泡沫块已经远远飘走,桥墩下却又出现了方才那一个阴影,在粼粼睡眠之上荡漾出一个仿佛笑开了的嘴。
祂,是不是也听到了少年人在强忍住远远跑离的*、留下来先给小奶猫擦干身体时,心中一直不断念叨的“不怕不怕不管是什么祂都没有恶意小猫咪不能继续湿漉漉地冻下去”?

第17章 爱护幼崽的阿初

带着修达和娜姬雅一起窥探了他们原本的命运之后的十来年里头,修达在好好努力天天向上,娜姬雅则更加用心地扮演一个利欲熏心、连和亲生儿子都不对付的王后、王太后,阿初却是时而化云随风、时而聚水逐流的,四下里看了不少有趣儿的玩意。
所以在娜姬雅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时候,阿初顺手把她和乌鲁西扯进自己的身体里头、想着带上他们一起继续到处逛——例如把那次以信仰和天命为借口的迁都看完什么的……真的真的是好心。
可谁想得到呢?阿初本能地知道如何把自己的巫女“收”回去,到得感觉还不错、很值得仔细看看的地方,想要把人放出来的时候,那种本能却又没了。
一团浆糊的记忆,在没有本能加持的情况下,显然不足以让阿初找到将祂的巫女放出来的法子。
一不小心就真觉得自己挺有“神上”风范的阿初果断又被现实郁闷到了,在一边独自旅行一边回忆,如此过了几度春秋,却还是没想起来把巫女“拿”出来的法子之后,索性埋头睡大觉去了。
阿初不经常睡觉,事实上,除了之前“穿衣”未遂、被尼特罗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去了之外,阿初并没有睡眠的记忆,但这不妨碍祂对于自己“一觉醒来忽然想起‘拿’出巫女的法子”这个可能性寄予厚望。
但很可惜的是,不知道多久的酣然好梦之后,阿初虽然很觉得自己梦里应该看到了“拿”出巫女的法子,醒来时却忘了。
QAQ所以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是没法子把猪巫女拿出来……
即使本能很清楚地告诉阿初,巫女一旦被祂认可、“装”起来之后,在她的信仰背叛之前,除非祂主动遗弃、又或者彻底消亡,是不可能和“老、死”这些词汇扯上关系的;而且在被祂“拿”出来之前,甚至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但不管怎么说,都阻止不了阿初郁闷的心情。
若不是恰好听到极近的距离之内,有幼崽求救的声音,阿初真想转个身继续睡觉算了。
——也许下一次醒来时就不会把梦中忆起的东西又忘记了呢?
不过爱护幼崽是阿初的众多好习惯之一,虽然那小家伙实在小得太可怜,让阿初一时都不敢直接上手把他送离这个小河沟,却也没有甩手不理。
但就在阿初小心翼翼地拿小河沟上偶尔飘过的杂物——小小的空心铁盒、足足有小家伙尾巴粗的树枝、泡沫箱子——等尝试控制力道的时候,忽然有个少年人停了下来。
阿初在把泡沫箱子弄成七八块之后,终于拿捏住应该不会伤到那小家伙的力道,少年却依然涉入水中。
阿初分出一小缕“身体”绕过少年没入水中的腿,愉悦地发现这也是个心思相当纯净的幼崽——虽然不像被困住的那只那么幼小,却也还算不上成年的一个小家伙。
阿初对于幼崽总是格外有耐心点儿,何况这只幼崽虽然涉险,但目的是为了救援,加之行动间也还不失小心……总之,是个勇敢却又不至于一味莽撞的小孩儿。
阿初在少年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祂原就是个喜欢幼崽的性子,尤其喜爱那些精明又还不失本心、又或者善心勇敢且不至于莽撞到好心办坏事的娃娃们,少年的容貌算不上精致可爱,这心思却干净柔软,很是解了阿初不少郁闷之意。
但没过多久,那边另一只落难的小家伙就熬不住了,两条后腿不知怎么的一滑,前爪想如原先那般攀住桥墩上的一些凹凸纹路缓一缓,却没缓住,转眼就要没入水中。少年一惊,脚下就要加快,却不提防下头那石阶虽然每常暴露于水上,却也滋生了些苔藓,不免就要打滑——
这不摔倒时水都要没到他腰上,流速又快,一摔下去,可保不准会不会给冲走呢!
阿初天生得那般触摸之下便可知人原先命运的本事,方才在少年脚边绕得那二三十圈,自然也看到这孩子是会游泳的。可在平静的游泳池里头,哪儿这般因为大雨猛地涨高水位、又急匆匆要往去处排泄的水流能比的呢?阿初少不得为少年急上一急。
也亏得祂刚刚才试好力道,此时少不得一边搅着水流稳住少年,另一边则控制那块泡沫块一小弯、一轻撞、再一上浮,恰恰好把跌进水里的小奶猫又给送上桥墩上——还换了靠近少年的这一边!
接下来少年自然很快就救了小猫走了,阿初在水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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