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学园都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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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准备去那家常去的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书可以看。由于时间是正午时分，阳光比较毒。虽然有Vector将热量和多余的阳光反射掉了，但那种精神上受到的刺激还是让他觉得，应该补充水分了。
　　　　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家名为GreenMark的超市。刚想走过去时，就在马路边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上条和美琴正站在一名女子身前，那名女子上身裸露着，只穿内衣。而对方的衣服，则是在上条那平举着的双手里。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当街猥亵妇女的流氓。而美琴则似乎成帮凶了，这样的场面引来其他路人的驻足观看。个别的女生还惊叫出声，迟疑着是不是打电话通知风纪委员。紧接着上条赶紧将手里的衣服往美琴手中一塞，大喊着逃离了。
　　　　美琴则是满脸通红的将衣衫递给那女人，同时催促着她赶紧穿上。惊慌失措的美琴，四下打量着周围，似乎担心被路人们误会。正好转头时，看到了脸上带着恍然大悟表情的天草。“喂！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啊？”
　　　　“嗯？啊！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没什么，但脸上那理解的神色更浓了。如此行为的下场就是，被某个傲娇的Level5给拉了过来一起帮忙。“呀！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烦你们来陪我呢。这是谢礼。”
　　　　那个被猥亵，呃，不对，那个脑袋有些少根筋的女人拿着两罐饮料放到美琴和天草面前。听了美琴说明的事情经过后，天草才终于收起脸上那了然的神色。这时黑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和初春她们一起去品茶，并询问美琴去不去。
　　　　美琴听了有些心动，然后偷偷转头看了看天草。没想到天草耳朵挺尖，见美琴看向他，立刻说：“嗯……我想去书店呢！”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开溜的话，那么我也走了。因此美琴无奈的婉拒了黑子的邀请，挂断了电话。
　　　　天草拿起桌子上的饮料一看，吐槽道：“这……为什么会是咖喱汤啊？还是热的……”那名女人解释道：“天气热的时候，喝一些热的东西比较好呢。而且，咖喱里面富含有助于缓解疲劳的香料成分。”
　　　　“这个，我也知道啦。只是感觉上，天气热的时候会比较想喝一些凉的东西。”美琴两手拿着咖喱汤来回搓着，至于天草，已经拉开拉环喝了起来，再怎么说，也不能浪费不是。“抱歉啊，一直在做研究，弄得总是用理论来思考。”
　　　　“这样吧，你想喝什么，我再去买。”说着女人作势起身，美琴赶紧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见此，女人又重新坐下了。这时已经把饮料喝完的天草放下易拉罐，问道：“研究啊？你是学者吗？”
　　　　“大脑生理学，主要在做有关AIM扩散力场的研究。”女人喝了一口咖喱汤，见美琴似乎没喝，便举手示意。美琴一愣，有些不情愿的拉开拉环，说：“就是研究能力者不自觉向周围放出力量的现象吧。”
　　　　“嗯，你们已经学过了么？”女人再次举手示意，美琴迟疑一会，带着一脸的坚定将咖喱汤倒进嘴里。“小时候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就如控电能力者会散发出电磁波，发火能力者会发出热量一样。”
　　　　“这些能力者不自觉散发出的力量非常微小，人的感官无法察觉到，只有通过一些特殊的仪器才能检测出来。”天草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女人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好，带着一脸的兴趣说：“哦？你了解得不少啊！我在研究如何应用那种力量。”
　　　　“这么说来，你对能力一定很有见解吧！”美琴似乎想起了什么，朝女人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美琴迟疑着，看了天草一眼，说：“那个……有没有让一切能力都失效的能力呢？”天草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看向美琴。
　　　　“失效……？能力的话，各种各样的都有，是让什么能力失效呢？”美琴想了想说：“比如说，高Level的电击什么的……”女人瞟了无所事事的天草一眼，回答道：“电击啊……比如说，形成避雷针之类的东西，然后将电流引走之类的能力。”
　　　　“感觉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美琴显然觉得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见答案不对，女人看了天草一眼，问：“那个人是你认识的人吗？”美琴一惊，急忙摆手道：“啊！不，不是啦！都市传说啦，都市传说……只是偶然听到的。”
　　　　天草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后，朝女人问道：“既然你从事有关于大脑的研究，而且还在研究着AIM扩散力场，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天草想了想，问：“AIM扩散力场应该是每个人独有的吧？”
　　　　女人点点头，说：“嗯，就和人的指纹还有脑电波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天草微微低头，被留海遮住的眼睛透露着一丝诡异的光，只不过其他两人看不到。“那么……如果一个人能拥有全部的AIM扩散力场的话，会怎样？”
　　　　“每一个AIM扩散力场，就代表着一个能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真的能拥有全部的，未知的和已知的所有AIM扩散力场的话，那么这个人……”女人说着，摇摇头道：“已经不能说是人了。这样一个存在，想必你们应该都听过吧。”
　　　　“‘神’……”天草低声说出了答案，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后，猛然起身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接下来就交给御坂你了！”说完，一个空间移动闪走了。只留下愣在那里的美琴，以及若有所思的女人。
　　　　“影歌，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天草在心中向影歌询问着。影歌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是的，主人。当在下完成对整个世界的解析后，任何的事情您都将了如指掌。”天草口中带着莫名的意味，说：“就像是一道数学题一样，只要知道了出题原理，那么所有的解题方法，都会被洞悉，是吧？”
　　　　是的，任何一个能力者实现自身能力的方法，就好比是那解题的方法。而只要掌握这世界最本质的真理，那么任何一种能力，包括它对世界的改变，或者改变世界的方法，都会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越是复制他人的能力，天草所具备的AIM扩散力场也就越多。同时，他也就越接近那个传说中的存在。不过，那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学园都市存在的目的，就是——‘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
　　　　“既然无法了解神的真意，那么只要出现了处于‘人’这个状态之上的存在，就可以理解‘神’的意思了。而学园都市，就是为了让这一存在实现，而出现的。一旦这个存在确实的出现了，那么……”
　　　　“那么它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影歌的回答，是天草心中一直不愿意去想的。这个地方，是能力者唯一的家。和外界那庞大的人口相比起来，能力者的数量实在太少了。当这些能力者分散到全世界的话，那么将注定产生悲剧。
　　　　周围的人都是普通人，而一个有着非常人能力的人，会受到怎样的遭遇？运气好的，会被盲目的人们崇拜和敬仰，运气不好的，则会被嫉妒的同类埋葬掉。不论何种结果，隔阂始终会存在，排斥是肯定的。
　　　　也只有在这里，学园都市中，超能力作为一种普遍而为所有人接受的存在。能力者们也才能在这个地方获得和常人一样的生活，平等才会被建立起来。在扭曲自身获得个人现实的同时，能力者们也已经被常规的世界给排挤出去了。
　　　　“等价交换么……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天草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周围行人脸上那快乐的笑脸，他紧紧握住了拳头，迷茫的说：“所以，我才不想让这个地方消失掉啊！影歌，可以停止对世界的解析么？”
　　　　“抱歉，不能！”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当我没有能力的时候，我渴望获得，因为我想生存下去。然而现在，我却走在将自己容身之处毁灭掉的道路上……很讽刺吧？”
　　　　“当那些人都在为了让那超越凡人的存在出现而努力时，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神’，不允许第二个同样的存在出现。唉……人类就是这样奇妙的生物呢！充满着矛盾……”
　　　　天草摇摇头，将心中的迷茫和矛盾都压住，抬脚走向今天的目的地。
第十二章　开解
　　　　PS：咱有一双屠杀蚊子的手……话说，夏天时的热伤风，真的很难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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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将看了没几页的杂事放回书架上，天草茫然的发现，自己现在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或许方才的事情，让他的心变得很乱。再怎么的强大，即使动一动念头就能将这个世界给摧毁，但是本质上，他还只是一个学生。
　　　　前世那二十年的经历，并不能未他增长多少的见识，一个长期不同人接触交流的半宅男，能指望他有一颗多成熟的心呢？所以现在遇到无法想明白的问题时，他迷惘了。现在的他，就如平常的15岁少年一样，为着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而烦恼着。
　　　　烦躁的走出书店，看了看已经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思索着是不是该回去了？就这么走在街道上，由于已经过了完全放学的时间了，因此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到了住处。在一家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天草目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喂！已经过了完全放学的时间了哦！赶快回家去！”天草转头看去，原来是熟人。挺拔的身材，深蓝色的长发绑起垂在脑后，来人正是Antiskill的队长黄泉川爱惠。
　　　　陪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小孩子。粉红色的头发以及那很可爱的大眼睛，这个大概11、12岁左右的小孩正好奇的看着天草。不过这个小孩子可不是什么小学生，也不是黄泉川的女儿，而是学园都市七大不可思议之一的高中老师，已经二十多岁的月咏小萌。
　　　　或许是脸上的迷惘，原本该乖乖回家的天草，到后来却和两名老师一起坐在了一家位于轻轨道下方的流动摊位中。“天草同学，你似乎有心事呢！”月咏小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后，朝坐旁边捧着果汁的天草说着。
　　　　一旁的黄泉川也拿眼角瞄了过来，她也有些奇怪这个学园都市的Level5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看着杯子中的倒影，天草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开口。月咏小萌也不追问，只是喝了一杯酒后，舒服的哈出一口气，说：“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老师说哦！即使你不是我的学生。”
　　　　憋在心中的迷茫始终还是没有忍住，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询问：“会消失么？”声音有些低，导致月咏小萌没有听清。她转头问道：“嗯？你说什么？”天草下定决心，将杯中的果汁一口气喝光后，开口问道。
　　　　“小萌老师，你说……学园都市会消失么？”月咏小萌奇怪的问：“嗯？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天草同学。”天草转头看向这个有着小女孩外表的老师，将自己心中的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
　　　　“小萌老师，你应该知道，当初学园都市建立的目的吧？”月咏小萌点点头，这个她作为学园都市的老师当然了解。“学园都市当初成立的最初目的，就是想用科学的方法，解开真理之迷。”
　　　　“‘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这话的意思是，人无法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那么只要出现一个处在人这个状态之上的存在，就可以理解或者说知道世界的真理了。”月咏小萌将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么，当这个存在出现以后，学园都市是不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它是为这个目的而被成立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学园都市出现了一位Level6的话，那么……这个城市是不是就会，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带着一丝急切，天草看着月咏小萌，希望从她这里获得答案。月咏小萌轻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道：“嗯……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啦！”天草一听，失落的说：“是吧？那么，到时候是不是就没有能力者的容身之处了呢？”
　　　　“其实你不必担心的哦，天草同学。”月咏小萌的话让天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似乎感觉到了天草的情绪，月咏小萌笑着解释说：“确实，作为大量研究所构成的学园都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研究机构呢！”
　　　　“而这个研究机构主要研究的，就是超能力了。而如何让更高等级的超能力出现，也是他们所研究的主要方向。只不过，天草同学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哦！”月咏小萌朝摊位老板喊道：“大叔，麻烦你来份生鱼片！”
　　　　“作为超能力者，你们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天草被弄得愣住了，下意识的回答：“另一个身份……？学生么？”月咏小萌点头道：“是啊！不论如何，你们的身份始终是一名学生呢！”
　　　　“学园都市是由许多的研究机构组成的没错，但同时，组成学园都市的还有另一个机构，那就是学校。学园都市除了是一个巨大的研究所外，同时也是一所巨大的学校，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因此无论你们具有了怎么样的能力，Level0也好Level5也好，在老师的眼中，你们都只是一名需要接受教育的学生哦！那么问题就很好解决了，作为研究所来说，Level6的出现确实意味着研究所的存在确实不必要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Level6的身份，也是一名学生吧？既然是学生，那么就有必要接受学校和老师的教育。那么，作为学校，学园都市继续存在下去是有意义的。你说是吗？”月咏小萌的话拨开了天草心中的迷雾，让前方的路渐渐清晰了起来。
　　　　“不论如何，学园都市中80％的居民是学生，学生就需要接受教育。而作为教育场所存在的学园都市，就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和意义。这一点和是否出现Level6没有关系，除非学园都市的学生全部毕业，而学园都市里的学校又都无法招收到学生。”
　　　　这时一旁的黄泉川也插话道：“而且，现在学园都市也不单将研究方向定为超能力了呢！”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的黄泉川醉眼迷离的道：“作为学园都市投资者的统括理事会的理事们，除了那么一两个以外，其他大部分的人并不将研究方向定于超能力呢！”
　　　　“你的母亲天草瑛理女士，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你的父亲天草秀树先生，他和他的研究所更多进行的，是有关于民生方面的科技研究呢！超能力是学园都市的象征，但不是全部，这一点你要明白。”
　　　　“是吗……原来如此呐！”天草这才发现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Level6的存在并不能改变什么，或许学园都市有了一个象征，或许科学家们又有了可以研究的新课题。但这一切都不会让学园都市有什么改变，它的存在已经不是某些利益团体所能撼动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的，我一个人在瞎想些什么啊，真是的！”在心中自嘲的埋汰了自己几句后，天草朝影歌道：“影歌，也都是你不好啦！你做的那些推测让我进行了太多错误的判断了！”
　　　　“主人，在下当初并没有任何将您误导的地方，是您自己想歪了。而且在下想重新申明一件事情，学园都市中Level6的标准，并不等同于在下所定义的‘神’。”天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他低声喃喃道：“哼！我又被你耍了吗？”
　　　　“‘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确实指的是Level6，但也仅仅是上听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