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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百年芳华如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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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开篇是在三十年代的上海,那是我记忆开始的地方。是我记忆的起点,却不是我出生的时间和地点。

    我从混沌中醒来,头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很模糊。耳边听到的是车铃声,叫卖声交织一起的小巷闹市声。

    阳光温柔的撒入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卧室,我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镂空的雕花木床,白纱蚊帐整齐的别在两边的床柱的两边。窗边是一个简易的桌台,上面放着水壶,茶杯。桌子下面的纸篓里是一段用过的绷带,血渍已干。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右侧太阳穴附近有伤疤。我的头受过撞击,我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

    我试着从床上起来,床下是一双半新不旧的褐色布鞋,大小还算合适。刚刚站起的时候身体还不是十分适应,我打了个踉跄,连忙扶住床柱站稳身体。

    床柱与床头间的木板上嵌着一块玻璃,我一手扶床,一手摸着自己的头,脸,脖子。我清楚的知道镜子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是我,苍白的肤色没有一点红润。嘴唇淡淡的红色一看就是贫血的表现。头上右侧的绷带下层隐约还能看到血渍。秀发披肩,泛着棕黄色的光泽。这不是我头发的本色。我的脖子白嫩细长,两条锁骨清晰可见。目测身高在一米六至一米六三之间,体重大约九十多斤,不肥不瘦的标准身材。我身上的裤子是黑色的,衣服是土黄色的,整体宽松,袖子和裤腿长出了一大截。

    我坐回床上将长出的裤腿和袖子堆折起合适的长度。

    “吱呀~~”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上穿蓝色长袖褂子,下着黑色宽松长裤。盘发,但是气质雍容。她看见我醒来,满脸欣喜。转身回头用一种我不是很熟悉的声调叫着“老头子,快过来,那丫头醒了。”

    很快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看年龄应该不算太大,但是头发已经半白,身穿暗红色长袍,满脸和气,一打眼应该是位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他极尽小心的口吻问着我:“丫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个声调是我比较熟悉的,我并不害怕,“我这是在哪啊?”

    大叔说“丫头别怕,我叫朱阿贵,街坊邻居都叫我桂叔,我在这条小街巷子里做点瓦罐生意。这是你桂婶。

    我礼貌的叫道:“桂叔,桂婶。“

    桂叔说道:“我在外省做生意回来的路上看见你躺在河边不省人事,就把你带回来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我好差人向你家人送信。”

    “我是谁?不知道。”

    “家住哪里?也不知道?”

    “亲人?不记得。”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满脑子都是空白。

    桂叔接着问我“没关系,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外?之前你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跟家人走散了?”

    用力的想。。。

    。。。。。。。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我的头撞破了,应该是失忆了。

    桂叔安慰道:“没关系。这些天你好好在我这休息。等你病好了,想起来了,我就差人向你家人送信。你放心的住下吧。”

    “那。。。谢谢啊。。。。”

    桂婶帮我换了绷带,上了药,又端来一些吃的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不断的回忆,不断的想,不断的分析,我是谁?怎么会一个人躺在了荒郊野外?我的双手修长嫩滑不像是做过粗活的样子。是遇到了仇家?还是遭了匪?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可是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从我刚刚醒来,头晕的状况上看八成是摔成了脑震荡,头右侧先着地所以头右侧有血块。头上的伤已经结节,看样子在我醒来之前至少也昏迷了十多天。伤口痊愈很快,只是这失忆的症状怕是没有那么快能够恢复,尤其是身处陌生的环境,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想要恢复记忆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是三十年代的上海,桂叔家住在上海市不算繁华路段的居民区里。商住两用,大小应该也有二百多平的样子,门面临街,这条街上很多家都是这样的营生。

    我比较习惯晚睡晚起的生活,跟这里住着的居民不太一样。但是每天早晨我还是被她们的洗漱叫卖声吵醒。偶尔我会走出朱宅的大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路段,门口有卖豆浆油条等各种小吃。三五成群的妇人们会走到一起,吴侬软语的说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这里对我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完全陌生,不了解的世界。她们看到我这个陌生人的出现,都会用好奇探寻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后来我就很少在这条巷子里走动。有时会在院子里看桂婶洗衣做饭,本想帮她分担一些家务却发现无从下手。有时会到前面的店铺看看桂叔的瓶瓶罐罐。遇到客人上门我就躲回自己的屋子里。没有记忆的我不喜欢见到生人,更不想和陌生人说话,对陌生人有强烈的抗拒。

    桂叔桂婶本来是江西人,江西景德镇的瓷器很有名气,桂叔的进货渠道就是那边。只是他们家经营的都是日常用的粗陶居多,精致瓷器也有但是很少,有时候需要提前预定。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年纪与我相仿,具体谁大,大多少就不清楚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出生年月。她家闺女前年十八岁嫁到了外省,他们家女婿也是个生意人,具体做什么的桂婶没有提,我也没有问。我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问问题,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往往都是桂婶说什么我就跟着听什么。我的衣服也是她在家干活的时候穿的。她的个子比我要高,身材比我也要壮实些。桂婶说这间衣服她家闺女穿着正好,给我穿就成了宽松了许多,她们眼中的不太合身在我看来倒是另外一种流行方式,休闲款。

    桂叔桂婶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一是他们家都是老实人,二是觉得我的年龄和他们家出嫁的女儿相仿,我又受了伤,倍加怜惜。我头晕的症状逐日减轻,人也精神了很多,就这样,白吃白喝的住了一个月,身体大好。

 ;。。。 ; ;
第二章、黑帮老大
    所有的平静在这一天打破。

    呯~~~~~~~哐~~~~~~~~

    瓦罐的破碎声,桌椅的撞击声将我从熟睡中闹醒,勉强睁开了眯缝的双眼,天已大亮但是还没到我自然醒的时间。吵我安睡的人真是太讨厌!我将被完全盖住了头,躺了一会,破碎的声音实在吵到人无法入睡。

    姑奶奶我,很!生!气!

    一个粗鲁的男子声音“给我狠狠的砸!”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从床上坐起,困意消失了大半。桂叔家好像有麻烦了。

    不知道他们家招惹了什么麻烦,我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古语有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继续我的春秋大梦吧。我重新回到床上,再次将被完全盖住了头。

    头接触枕头的一瞬间我又起身,这样不行!桂叔一家对我那么好,不能忘恩负义,还是起来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吧。

    我在房间里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刻意避开头上的绷带,随意将头发编了个麻花走进店铺大厅。

    原本不大的店铺一下子涌进了七八个人,各个黑风衣,黑礼帽,黑皮手套,一看就是哪里跑出来的一堆江湖混混。

    “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再宽限几日啊。”桂叔作揖说道,桂婶在一旁满面愁容。

    “出什么事了,桂叔?”我上前问道,倒是对这些个人毫不在意。

    “哎呦,屋里还藏个姑娘啊。行啊!朱阿桂,你家闺女前些年不是嫁出外省了么。这个又是谁啊?不会是什么金屋子藏婊子,又纳个小媳妇给你生儿子吧!”

    “哈哈。。。。。”

    “朱阿贵,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能行嘛!”

    “还是让给兄弟们玩玩吧,兄弟们可还都单着呢!”

    。。。。

    淫笑骂声不绝于耳,我不禁紧握双拳,皱起眉头。

    桂叔紧忙说道:“丫头,这里没你的事快进屋去!”

    “朱阿桂,要我们宽限你几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今天运气好,正好碰到我大哥顺路来你这小店逛逛,不如你主动把这丫头交给我们大哥玩几天,再给你送回来,别说宽限几日,就是免你一个月的租金也是可能的嘛。是吧,大哥。”

    “对嘛,给大哥玩几天,开心开心。看这丫头水灵的,哈哈哈。。。”

    桂叔对我使了个颜色,示意我赶快进到里屋,又连忙作揖道:“各位兄弟,这件事跟这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阿贵,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大哥能不能看上你这丫头可还都说不准呢,有能耐你拿钱出来啊,把欠的钱还上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嘛。”

    桂叔上前走到一个人的身边,我的视线被桂叔和两个混混挡住看不清那人,只听桂叔恳求的说道:“黑鹰兄弟。我知道你跟张老板关系很好。麻烦您帮我说句好话,再宽限我几日。半个月后我一定能把欠的租金都还上。拜托了。”

    “朱老板。不是我黑鹰不讲江湖道义。上个月我们兄弟来的时候你说外省有欠款没收回来,前些日子来,说你去外省要账。到了今天你还让我们宽限。你当我们黑风堂的兄弟那么好说话是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你,以后我们弟兄还怎么在这条街上要账啊!”这个声音轻蔑冷酷,讨厌到极点。

    桂叔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个。。。这个。。。我这有三十块大洋,请兄弟们喝茶。”

    前面那个惹事的混混大声呵斥:“朱阿贵!你当我们兄弟是要饭的么?给我砸!狠狠的砸!”

    砰~~~哐~~~~咚~~~~~

    七八个人张牙舞爪的在我面前搞破坏,瓶瓶罐罐被砸的七零八落,满地残骸,桂叔桂嫂忙上前劝阻,哪里有人听他们讲话。破碎的声音本就难听,何况对于我这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本来头痛的症状刚有缓解,被这么一闹,心里极其烦躁,再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与满地残骸,极不优雅。只觉得这帮人没有素质,没有教养,无理取闹,这一幕幕的场景太讨厌,一时间急火攻心大喝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没想到我释放出来的嗓音这么有震慑力,屋子里顿时悄然无声。我怒气冲冲抢过反应慢的那些个混混手中的瓦罐,他们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病怏怏,柔柔弱弱的女子还有这么底气十足的一面。

    我环顾四周大喝道:“你们这谁是老大?”

    原本吵闹的房间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我清楚的听到一块铜板从手中跌落地面,旋转,落地,反弹再落地声音的全过程。

    “姑娘,你这是在向我叫板么?”他的声音好冰冷,原本温暖的房间顿时结满了冰花,我打了一个激灵。寻着声音找到了那个人的背影。翘着腿懒散的坐在雕花座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手枪。boss就是boss不用吆五喝六,不用张牙舞爪,有时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看着那人的背影,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觉间为自己的强出头有些后悔。

    我故作镇定的走到他的身旁,淡淡的问道:“你好,你是谁啊?”

    其实这种情况我应该再温柔一点,礼貌一点,这时候应该用上“您”这个字,并且应该加上请问,我应该这样说,“您好先生,请问,您是谁啊,如何称呼?”但是我骨子里天生高傲,这样的说辞我实在说不出口。话一出口让对方听起来好像我十分的不服不忿。

    他终于慢慢的转身回头,眼神慵懒的上挑,轻蔑的打量我的全身,我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但是,但是这相貌,这感觉,这眼神。。。

    他的脸刚毅冷酷,棱角分明,双眉飞扬入鬓,鼻梁挺直,一看就是一个不容人小觑练家子,惯于发号施令,果敢干练,唯我独尊的一号人物。这个眼神,精明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而且。。。似曾相识。。。

    “哈哈哈。。。大哥,这丫头真有意思,胆子够大,敢问你是谁?小丫头你听好了,这就是我们大哥,黑风堂的大哥黑鹰,全上海可没有几人不知道我大哥的!”一个混混叫醒了我的迷茫。

    我从似曾相识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黑鹰?啊?啊!,那个,黑鹰大哥,您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句真的是实话,这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众人嬉笑道:“这丫头真有意思,上来就跟我们大哥套近乎啊!

    “是啊,美人计啊!”

    “大哥,你见过这丫头么?”

    那个叫黑鹰的大哥起身走到了我的对面,他的脸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闻,他高我一大头,而我的身高也只勉强到他的肩膀,他身材笔挺,不胖不瘦无赘肉,算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完美身材,外披褐色皮质大衣,内着黑色紧身短衫,黑皮手套,梳着这个时期黑帮混混流行的大背头。我盯着他的眼睛,心里十分紧张但并不害怕,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我似曾相识的气息,我觉得我见过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这样我们四目相对的能有一分多钟,我的眼神没有退缩,我在等着他说话。终于还是他先开口,语气轻佻的说道:“好像是见过吧。。。”我心里一紧,他果然见过我,果然对我有印象对不对?但是他接下来又说道:“记的不深了,不如你今晚到金达莱夜总会陪我喝酒,也许我就会记的更深些。”

    有一种情绪叫失望,很失望。我被人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就是这种心情。

    众人再次嬉笑道:“对嘛,丫头,陪我们大哥喝酒嘛!”

    “哈哈。。。”

    桂叔忙上前将我从这个叫黑鹰的大哥身边拉走,低声说道:“丫头,这里面没你的事,快进屋去。”

    我甩开桂叔的胳膊,坚定的看向桂叔说道:“桂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再次走到黑鹰的对面冷冷的说道:“黑鹰我问你,桂叔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黑鹰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邪笑,轻佻的说道:“不多。半年的租金300块大洋加上拖欠的利息一共也就是500块大洋。”

    我一时间愣在了当场,喃喃道:“500块大洋?大洋?那是多少钱啊?”

    众人大笑不止:“连大洋都不知道,朱阿桂,你这丫头是个傻子么?,钱都不认识”

    我讨厌别人对我的嘲笑,毫不服输的顶嘴道:“我平时不需要自己花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有什么稀奇?桂叔。您告诉我一块大洋能买多少斤的油盐酱醋就成。”

    桂叔老实答道:“1块大洋可以买16斤大米;4-5斤猪肉;6尺棉布。。。”

    心算一下。。。500块大洋可以买到8000斤大米,2000斤猪肉,3000尺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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