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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宁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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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粥蒸腾着滚滚的热气,若隐若现的中药味把钟意的眼泪尽数熏了下来,她只觉得心烦意乱,圈住江哲麟的手用力一推,扯着嗓子大声喊:“我不喝!”
  盈白的碗被一下打翻,滚烫的汤汁尽数扑在江哲麟的袖口上,钟意到底不是故意的,见状忙想夺过粥碗,手忙脚乱之间,手背上刚好被溅到一滴浓稠的粥液,立刻疼得她呲牙裂嘴的,反观江哲麟,被撒了大半只胳膊之后,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动了动嘴角,表情略显僵硬的说:“我再去盛一碗。”
  她最讨厌的就是江哲麟这一点,活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一定会向着目标不屈不挠的进发。当初他不也是这么把她骗到手的么?
  钟意只觉得手背上灼灼的疼,简直要烧到眼睛里去,她看着江哲麟修长健美的背影忽然觉得恨,她抄着手笑容凉薄:“江哲麟你这算什么意思?再过四个月零十九天,我们该离还得离,你何必让我徒增困扰呢?”
  江哲麟的脚步一顿,侧过身来看她。他的动作进行得极慢,慢得犹如在履行某种仪式,无端端的就带给人一种压迫感。江哲麟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嘴角微微一沉,牵出一丝阴鸷的笑意来:“钟意,别以为找到下家,就能这么对我。你休想。”
  被江哲麟这么一恐吓,钟意的感冒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好了。追根究底,她好得这么快无非是怕和江哲麟共处一室。她生病后江哲麟就非常的闲,跟她撕破脸之后他就显得更闲,天天宅在家里和她大眼瞪小眼,让钟意不得不怀疑他的公司是不是倒闭了——可她明明记得,他前几天还操盘了一桩市值过十亿的案子啊。
  谁知道那个神经病!
  可不管怎么样,头可断血可流,工作不可丢。就算天上下刀子,她还得去上班。钟意刚刚落座,便接到了内线,电话那头传来大老板齐喧八卦兮兮的声音:“小钟,别怪我没跟你通风报信啊,你家那位今天兴许要来报社。”
  钟意脑里立刻警铃大作:“他来干嘛?”
  “你甭管他来干嘛,好好招待懂不,好歹对着你老公露个小脸呗。”齐喧又改成苦哈哈的声音,“钟意,你说我当初怎么瞎了狗眼,呸,瞎了我这双慧眼把你给招进来了呢?你把老板我害苦了知道不?现在这小子发了疯似的收购咱们集团的股票呢,你给我发个彪试试,我保证明天打内线过来的人姓江名哲麟。”
  敌方气焰一高涨,我方立刻变作小绵羊,钟意捧着话筒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老板。”
  听得齐喧那叫一个受用啊。江哲麟平时压着他一头有什么用,他不是照样挟嫂子以令诸侯?齐二流子欢快的抖着二郎腿,恢复了平常的风流调调:“怎么啦,我的好妹妹?”
  钟意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呔了一声:“搞半天我跑Phoebe传媒卖笑来了呀,大老板您怎么会是狗眼,分明是双龟公眼!”
  齐喧也不恼,只是哈哈的笑:“是是是,所以我才慧眼识珠发掘了小钟你嘛。”
  气得钟意又想摔电话。
  21世纪是什么时代?
  信息时代。
  钟意接到线报才不过五分钟,全晨间报社都在传江哲麟要来,一时间香水气粉扑气啫喱味四起,熏得钟意连连打喷嚏。
  钟意抱着胳膊冷眼旁观:“无聊。”
  林妙妙林小编正热火朝天的刷脸,理都不理钟意,只对着一边的人说:“可惜啊可惜,江哲麟居然是个有老婆的。”
  林妙妙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群情激奋:“居然有人敢染指江哲麟?!那女的长得怎么样啊?”
  “谁知道呢?”林妙妙对着镜子媚媚的飞了个眼风,“像那种豪门大户结婚,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更别说是记者啦——不过我想啊,那女人一定是芙蓉凤姐曾哥的杂交体,不然这都两年多了,居然都没见过报,估计小江江遛的狗都比她美。”
  钟意恨恨的:“林妙妙你肯真狠。”
  林妙妙嗤的笑了一声:“这算啥?还有更狠的。我宁愿咱们小江江是gay——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不知谁又□话来:“切,林妙妙你那志气。我呀,宁可江哲麟是ED——我得不到的,别的人,哪怕是男人,也休想得到!”
  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钟意正想找个地方避一避,又听见她们闹了起来:“诶,到时候咱们怎么称呼江哲麟呢?江少麟麟还是亲爱的?”
  钟意呸了一声:“还不如叫江爷爷。”
  在全体女同胞和一小撮男同胞的翘首企盼下,江哲麟总算来了,钟意觉得,江哲麟的装功绝对够得上教授级别,一袭正统的黑西装被他穿的轩轩韶举,气质不凡,连官腔都打得那么动听得体:“不愧是舆论监督,群众喉舌,政府镜鉴,改革尖兵。何总编你们的报纸非常好,我尤其欣赏林奕林记者的文笔,正好我们集团新设了新闻组,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请林记者莅临指导?”
  何家宝这个老匹夫自然是一个劲儿的说好,甚至还主动提出把林奕调过去暂驻。不战而屈人之兵,江哲麟又露出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微低着头谦逊的说:“那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
  林妙妙顿时悲剧了,揪住钟意的袖子狠狠擦了下莫须有的眼泪,拿头撞着钟意的背:“老天啊,我这张乌鸦嘴,就这男女比例,我也不能被岁月无情的剩下啊,敢情现在男同胞都内部解决了。”
  钟意闻言捂住嘴巴咕咕的笑,偷偷瞟了眼江哲麟觉得非常的解气,不曾想江哲麟子夜般深黑的眼睛却像磁石般牢牢的将她吸住,嘴角一扬荡起恶作剧般的笑容,钟意在心里惊呼一声,果然看见江某人曲起食指轻轻蹭了下鼻梁。
  钟意顿时大乱阵脚,一心虚气短嗓子就发痒,她咬住嘴唇憋得非常辛苦,却不想被林妙妙戳了戳:“你干嘛一张便秘脸,咦,捂什么嘴巴啊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虽然两人被挤在最外层,可惜林妙妙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说话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够全场的人都听见,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林奕猛的回过头来,瞪着钟意的表情显得尤其阴森恐怖。
  全场最镇定自若的人莫过于江哲麟,他明明还在和她冷战,除了刚才,他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此刻却冲着她的方向笑得如同冰川初融,春花初绽,差点没把林妙妙的鼻血勾出来:“哇哇哇,小江江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钟意背脊发凉,好不容易才笑出来:“放心,你中的只是流弹。”
  果然,江哲麟拨开人群,慢条斯理的行至钟意面前,体贴的替钟意把碎发拨到脑后。
  “还在赌气?”江哲麟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又责备,“这么要紧的事儿,居然都不告诉我。”
  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钟意被江哲麟捉进了车里,不由分说的用安全带把她绑了个结实。
  钟意冷笑:“怀孕了的人果然地位不一样啊。可惜我根本没有怀。就算怀了呢,我现在正感冒,生出来的也一定是畸形儿,真是让您失望了。”
  钟意紧紧的捏着拳头,全副武装的姿势。她之前只是觉得江哲麟讨厌,现在心尖上泛起的居然满满都是恨意。他向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玩弄别人的命运,两年前如此,两年后尤甚。
  没错,江哲麟确实视钱财为粪土,视美女如白骨,视权势如浮云,那是因为他早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生活了二十几年,再好再美,都会审美疲劳。他一句话,就把她进入报社来所有的努力全都抹杀,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句句锥心:“难怪那么多头版头条都让她去跑,原来不过是有个好老公。”
  钟意苦笑,想要获得这些所谓的头版头条,需要被台风吹得东倒西歪,需要面对恶势力的胁迫,需要徒步走上好几公里……只怕她的同事们都忘了,要不是当初他们推三阻四,这些活怎么也不可能派到她这样一个新人头上。
  他们忘了,江哲麟自然也不可能记得。
  江哲麟出人意料的没有动怒,他无所谓的单手握住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性能良好的车子就射了出去。他笑笑;“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你是我的,就算是我儿子都休想分一杯羹。”
  只见街道边的树木刷刷的都向后退去,钟意握着安全带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江哲麟,我提醒你最好别忘了,那时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和你离婚!”
  “法律?”江哲麟微侧过头看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眉眼张扬,英气十足,江哲麟像是听了一则极有趣的笑话,嗤的笑出声来,“小乙,我当初忘了提醒你,你口中的那些法律,我愿意陪你玩儿,那便是法律;我若是不愿意,那便连废纸都不如。”

  第 7 章

  钟意不可置信的瞪着江哲麟,纷杂的情绪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最后却悉数堵在了嗓子眼儿。钟意只觉得背心上被人搁了冰块,冒着嘶嘶的冷气,那种迫人的冰寒像是要逼进皮肤的纹理里。
  江哲麟再次被钟意发傻的样子娱乐到了,他心情颇好的挑高眉头,单手支着方向盘把车速推送到让钟意胆颤心惊的数字上。车子驶上高架,视野渐渐开阔,鳞次栉比的高楼广厦扑面而来,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太阳光,眼前的景象扭曲又虚幻,一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在钟意心底油然而生。
  钟意自认为比江哲麟身边的粉红粉蓝多了点理智和自知之明,与其指望江大BOSS浪子回头,倒不如相信2012世界毁灭。想归这么想,偏偏那簇蓬勃的怒火里居然夹了丝甜腻柔软的痴心妄想,把钟意搅得心烦意乱。
  过了好一会儿,钟意才元神归位,她麻木的动了动嘴角,嘲讽的说:“江哲麟,你可千万别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江哲麟正闲适的拨动方向盘,越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闻言江哲麟拨冗从后视镜里瞥了钟意一眼,嘴角上扬,不由的笑了:“唔,钟大记者,原来你还信这个。”
  钟琴曾经煞有其事的将江哲麟比为人型生化武器,微微一笑的模样秒杀率直逼百分之两百,钟琴甚至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自家小叔倾城一笑,方圆百里之内飞禽走兽天使鸟人那是无一幸免。钟意记得自己当时还得瑟上了:“那我呢那我呢?我就挺烦他笑起来那德性,比二流子都痞。”
  “你不算。”钟琴一脸沉痛的捏住妹妹的脸,左看右看,“就你这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最多一没进化的木头。”
  大概是因为今天的阳光过于明媚,钟意终于被江哲麟笑得心里发毛,胳膊上一个劲儿的钻出鸡皮疙瘩来。她正想着如何反击,却听江哲麟又开始无耻的抹黑他人,抬高自己:“一见钟情,不过是男人想上女人的另一种表示而已。”
  钟意终于揪住了江哲麟的尾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笑得那叫一脸刻薄:“江少看起来很有心得么。照着这么推理,被江少表示过的女人,是不是够得上一个加强连了?”
  “到目前为止,有且只有你一个。”
  江哲麟说得漫不经心,连语调里都是平常的慵懒散漫,他只留给钟意深刻如雕刻的侧脸,修长的手指往下一划,转向灯亮起,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顺着江哲麟的逻辑推下去,难道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可他明明……
  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钟意暗暗的掐住手心,眼睛撇向车窗外,声音真是僵硬得可以:“多谢江少惦记。身为您的泄欲工具,鄙人该不该感到万分荣幸?”
  江哲麟的表情有一瞬显得非常的无奈,他望着钟意呵的笑了一声,笑容似讽非讽:“不,不,不。我只是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你。”
  话音刚落,钟意便恨不得揪住江哲麟的领带,把这个流氓直接吊死在车上。江哲麟当初向她求婚的时候,使出的杀手锏便是这句话。他们的婚姻连失败都失败得这么史无前例,昨日重现,偏偏一点温暖的回忆都没有,只剩下没完没了的互相挖苦和居心叵测的相互利用。
  钟意觉得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发疼。比无耻比虚伪比抬杠,她样样输得一败涂地,还有什么资本搁江哲麟面前挑战自我?
  这么一想钟意稍稍松了口气,她再接再厉的瞪着次第闪过的街灯,下定决心不再开口说话。
  没想到她的沉默纵容了江哲麟的个人solo,她第一次发现江哲麟除了擅长甜言蜜语外,讲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给她按上的高帽子接踵而至,简直能压死个人。
  江哲麟不愧是谈判高手,先用一声小乙把钟意唤得神智涣散,他接着微笑,后视镜投射出的那双眼睛满含宠溺:“窗外就这么好看?再看下去你又该晕车了。”
  唔,温情牌。钟意在心里不动声色的分析着,但无可否认,江哲麟这张温情牌实在是太熨帖太窝心,像把柔柔的掸子似乎的抚平了她的一地鸡毛。
  钟意实在搞不明白,江哲麟平时明明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拽样,却能把她的点点滴滴都记得非常明晰,连她什么时候生理期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感动的,难说江哲麟是怕她怀上孩子分走他庞大的家产呢?
  这么一想,钟意的脸又沉了下来,她捏住下巴盯着外面看得专心致志,存心跟江哲麟赌气。而每当这个时候,江哲麟一定会笑得比谁都有风度有气质,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既然这两年多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而且你身边似乎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我们自然没有必要拘泥于当时的书面协议。唔,还生气?”江哲麟弯起眼角淡淡一笑,就像在哄小孩子,“那你是什么想法?小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钟意最讨厌江哲麟用这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表面民主,实际独裁。她要是顺着他说,自然是万事大吉。她要是逆了他的意思,江大BOSS也习以为常,反正他有大把的时间陪钟意消磨,到最后一定能把她哄得晕头转向直至改变初衷。
  钟意承认江哲麟确实比她有远见有深度有想法,但是她就是不爽他死死拿捏着她的感觉。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钟意抱住胳膊,施恩般的扭头看了江哲麟一眼:“相处愉快?江哲麟,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自我感觉良好吧?冲着你拿个人意志错当集体意志这一点,我就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江哲麟眸色微沉:“所以你就急着摆脱我?”
  钟意被江哲麟的脸色唬得有些怕,拖拖拉拉的憋出两个字:“没错!”
  江哲麟闻言却笑了:“钟意,你有什么自信相信下一任会比我对你更通情达理,更百依百顺?”
  钟意敏锐的发现,江哲麟颇为不要脸的加了两个“更”字,显得他有多好似的。钟意依样画葫芦的笑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是再找个你这样的,我不认命都不行。”
  江哲麟唔了一声,狭长深秀的眼里笑意点点。和江哲麟吵架最郁闷的一点就是,他永远都保持着该死的风度和微笑,完美得不见一丝裂缝,一记无招胜有招就能活活的把人憋死。
  “不离婚就能找到我这样儿的,你又何苦走许多冤枉路?”江哲麟一本正经的曲解简直让钟意抓狂,最让她郁闷的是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对她进行威逼:“无可否认,你们一家和我处得非常不错,如若你一意孤行,咱爸咱妈肯定会伤心。何况……”
  钟意受不了的抢白道:“何况什么?”
  江哲麟不知何时已经把车停泊在路肩上。他从容不迫的侵身过来,直到两人的衣袂挨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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