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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杭州,下有天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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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一样,连点头都那么有力度。

  饭局开始了,菜是很丰盛,一天这么折腾下来我也的确饿了,但似乎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看我,所以连筷子怎么拿都差点忘掉,开始都没说话,吃了一半左右,对话开始了。

  “你是哪里人?”陈红的母亲开始问话,一句俗不可耐的问候语。

  我如实回答了他们,杭州人不怎么喜欢外地人我早有耳闻,我没有当回事。

  “你家人是干什么工作的?”大人总爱问这样的问题,但既然问了,只有回答,毕竟吃的这顿饭是别人家的。但我明显感觉回答了以后他们脸色不是那么好。

  “我们陈红脾气不大好,也会花钱,也过惯了好日子,而且你看你现在这么没工作,又是外地的,生活怎么办?”这显然是比较刻薄的话了,我只是装着听了上半句,陈红轻轻踢了踢我,示意我回答。

  “我会尽快找工作的,我会让陈红很幸福的!”我硬着头皮蹦出这么一句,但这话对他们显然过去轻飘飘。

  “我们陈红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不会过苦日子的。”

  “妈妈,我会过的!”陈红插嘴,但被她妈的话接了过去。

  “杭州现在房价这么高,你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子呢?”

  “我会努力赚钱的,我…… ”

  我还想说什么,但一抬头,看到陈红母亲的眼光,让我缩回了舌头,我保持沉默,我知道这非常糟糕,已经糟糕到落花流水的地步,不单是难堪,更是羞辱!好好一场饭局,好不容易准备了一个白天,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尾。非常想钻个地洞,然后飞快地钻进去,再也不露脸。脸上还堆着一进门的笑,但我知道这时候的笑比哭好不了多少。看着他们放下饭碗,我起身,告辞,看了陈红一眼,她低着头,然后转身,换鞋,逃也似乎地奔下楼,感觉头晕。临出小区,被减速带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保安在一边偷笑,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操,笑你妈个B啊!”那贱货立刻收起笑。

  和莫桑比克难民一样在众目睽睽下落荒逃跑,多亏有夜色掩护,但掩护不了心里的慌乱和懊丧。

  

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12)
12.

  跌跌撞撞出了小区,跌跌撞撞打了个车,跌跌撞撞到西湖边,跌跌撞撞在六公园的一个长椅上坐下。夜色已经将西湖染黑,没有多少行人,只有灯光透过枝叶照着我的脸,落魄得如果一个乞丐,眼看着自己的尊严和痛楚在我最爱的人面前被她的家人一层一层剥开,我是个从来不认输的人,要我低头,做梦去吧!势利人!陈红在干吗?突然想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看我从她家落荒而逃,她在想什么!掏出手机,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手机不知道在哪里了!这种懊恼让我连撞树的心都有了。老天让我丢了一次尊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丢一个手机!什么世道!

  “先生,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双黑乎乎的手在拉我,一张同样黑的脸凑过来,露出一排黄牙。不算嬴弱的一个中年男人居然也向我要钱!很想发作,但想想还是算了,于是用非常厌恶的表情直瞪瞪地看着他,这家伙自讨没趣,自动走开了,嘴里骂了一句娘,我操,连乞丐都要骂我,很想上去揍他个半身不遂,不过今天的状态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象是鱼肉一样,任刀躇宰割,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爱一个人有多少附加条款?

  夜深了,行人更加稀少,只有三两对恋人相拥着走过身边,连灯光都开始变得黯淡,西湖困了,杭州也要开始打佯。附近有一家小酒馆,推门,只有一个胡子拉扎的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独自把酒言欢,光线反射过来的是一张酱红色的脸,还有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笑,估计是个失恋的可怜虫。我心情也是糟糕透顶,从皱巴巴的裤子路拉出几张同样皱巴巴的钞票,一把拍给推销酒水的还算好看的穿着短裙的大屁股女人:“能买多少就来多少!”口气豪迈,但明显中气不足!

  一下来了18瓶Budweiser。漂亮女人的心一般比较狠毒,也不问我能不能喝掉,就来这么多,妈的, 这可是我好几天起早贪黑的所得,一个人的善良估计和外貌成反比,看着18个瓶子堆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边暗想。既然拿来了,那就喝吧,至少对得起五分钟前的豪迈气魄。

  一瓶很快见底,接着是第二瓶,摸摸口袋,还有几根香烟,压扁的,挖出一根,撸直,点着,猛吸一口,象是久违的朋友,不过在吐出以后这种感觉立刻消失。没了手机,和这个世界失去了联系,孤单得只有烟雾和酒精陪伴,透过烟圈,发现自己很憔悴,发自内心的憔悴。

  谭咏麟《情凭谁来定错对》的曲子弥漫着整个酒馆,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我已不懂得哭笑,就让我消失告退”。难道就这么和陈红结束了吗?从来把爱想得简单无比的我这时候感到无形的压力,来自陈红的父母,来自社会,来自陈红,更来自自己。这种压力压得我象一只被过分挤压的弹簧,工作丢了对我没什么,但没想到陈红的父母会把这也当作和我谈的筹码,本想从人那里得到些须安慰和鼓励,结果成了陈红父母谋杀我和陈红爱情的工具。想到这里,感觉眼圈有点肿胀和发热。

  转眼间5瓶下肚,带着忧伤的情绪,这时候已经明显有几分醉意,突然想起了陈红,她在哪里,她会在找我吗?这种想象持续了几分钟后,突然发疯一样推门而出,打了辆的士直奔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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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13)
13。车一停,我便用野猪出山的姿势飞快地甩门而出,因为我清楚自己的口袋已是空空如也。狂奔进小区,耳边充满的士司机从胸腔憋出来的气用最恶毒的杭州话狂骂我,在拐过几个弯,听到那可怜的司机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终于安静了,这才飞速跑到单元楼下准备上楼,突然被一团黑影绊了一交,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在一个有国际标准的狗啃泥后,一头栽在花坛里。正想骂出刚才向的士司机学的骂人话,眼看着黑影在站起来,我顿时呆在那里,任凭嘴巴张成0型,黑影是陈红!

  一把拉起陈红,把她按在墙上,用满是烟酒气的嘴狠狠地堵住陈红的嘴唇…… 陈红没有拒绝,只是紧紧搂着我,这是一个忘却了时间的长吻,所有委曲,爱意,思念,无助,都集中在舌尖,用身体的每一个细都在为舌尖的每个动作提供能量。感觉彼此脸都是湿润的,这种湿润慢慢划落,淌过脸庞,漫过彼此的唇触到舌尖,是咸的,是泪水,但分不清是陈红的还是我的,只知道这时我们的身体和心都在一起。

  吻停了,泪干了,是陈红先开的口:“我们分开吧!”

  早就想到陈红会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开了口,全然不顾拥抱以后尚存的余温。

  我一直沉默,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已经空了,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爱得太多期待,爱得太多无奈,慢慢慢将爱归零……”陈红的手机在响,这是在那天和陈红温存后躺在我的胸口我帮她设置的彩铃,这时候居然也成了嘲讽我的又一把弓。

  陈红接了电话,明显,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听不到说什么,只听陈红恩恩啊啊说了一通,然后挂了电话。然后轻轻吐出几句话:“我已经有家人给我安排好的男朋友,早就开始谈,前段时间出国了。最近回来了,我家人特别喜欢他,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父母说如果再和你在一起,就和我断绝关系,我想还是和他距离婚姻的目标近一点,是我对不起你和他,你忘记我吧。”说这话的时候,陈红的语气异常平静。

  平静是最可怕的存在方式,这话对我如同霹雳,晴空的霹雳,我又一次失算了,我原以为陈红在这时会和我站在一起,一起反抗来自她家庭的压力,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朝我的心里残忍地捅最后一刀。陈红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心里压了一个万重大山,憋屈,我痛苦地低下头,沿着墙壁划坐到地上,再把头埋进膝盖…… 那一刻,我感觉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我能忍住眼泪,但我忍不住悲伤。

  时间对似乎永远停滞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抬起头,陈红已经不知去向。

  踉踉跄跄上了楼,脸色如同刚上岸的大闸蟹,开门遇到许强,正和一个女的搂在一起,那女的就是前几天挨揍的小混混的女朋友。我懒得理会,因为自己的心如大海深处的石头,只是看了一眼就进了房间,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在桌子上,发现了我的手机。

  房间里是熟悉的一切,和陈红一起买的书架,一起相拥看碟的沙发,一起挂在墙上的立体画,床头,还有陈红遗落下的发夹…… 古语有云:睹物思人!看着物是人非的房间,我居然象一个娘们一样红了眼圈,难舍,真的难舍。

  一个人在房间一边喝酒一边抽烟一边听歌一边流泪一边等待天明,等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我终于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14)
接下来的几天,都联系不到陈红,她学校也找不到她,我知道她在刻意躲我。我不知道找她的目的,让她回头?让她给我一个说法?或者纯粹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于是我每天都在网上看她有没有上QQ或者MSN,这已经成为连续几天来的主要生活。

  深夜上网等陈红,没想在MSN上遇到一位英国老客户,我如实和他说了我的工作情况,没想到他看了我存在电脑里的样品图片后立刻下了单。这种感觉换在平时会让我立刻大叫三声万岁,但这时候我开心不起来,只是木然打了合同给客户,至于产品,我想放到陈的工厂做,既然是自己出来做了,资金非常有限,就目前的情况,连养活自己都很艰难,于是只有腆着脸找陈老板谈,问许强拿了500块钱,承诺数月后当如数奉还。

  还是在上次那个小饭店,还是同一张桌子,还是同样的座位。几个月不见陈老板明显发福了,显得意气风发,一见面就和我扯他们工厂最近如何如何忙碌,利润如何如何少。我知道这是在想我摊底牌,没有好的价格,他是不会接我的单的。

  酒过三巡,我开始试探着问他工厂的情况。在谈生意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道理,但这次我彻底确信了,陈老板在喝到舌头打结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用抽烘烘的嘴对着我的耳朵说:“现在告诉你也不要紧张,你知道上次你的围巾为什么克重总达不到吗?”

  “你知道原因?”我顿时来了兴趣,但感觉不会是好事情。

  “上次支的纱线正好没有,我用了支的纱线代替的,所以会轻很多。”他似乎显得很得意。

  “我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想搞死我啊!”我装作很生气,其实是非常愤怒,一瞬间,想拿起一个酒瓶一把砸死这狗日的。这让我损失了六七万块钱,本来全部应该由他负责承担。但因为还有事情要他做,所以拼命强忍心里的怒火。这么缺德的事,估计也只有他这样的的人敢做,对他的所有印象只有一个词“傻B”。

  “我现在有个单,单量一般,但价格尚可,你接单不?”我谈生意喜欢直来直去。

  “那要看看工艺和货期!”他满嘴喷着酒气。

  “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我现在出公司自己做了,这样没问题吧!”我有点心虚。

  “什么!你不在公司了?你自己做了?”他一脸诧异。

  “是的,所以现在兄弟要你帮忙!”我还是很诚恳。

  “这样啊,那…… 那要先付30%订金,最后带款提货……,现在生意也难做,去年我就有一票单子就因为和你类似的情况出了问题……”他还想继续诉苦。

  “好了,我们是兄弟,前几个月你那个事情我帮你承担了这么多,你应该还个人情吧!而且我现在刚出来做,又不是做一两单的问题,你认我这个兄弟就不要说那话了。”我有点气急了。

  “那我要问问我老婆,看她什么意思,明后天再告诉你结果。”他开始推托。

  “这么点忙都不肯帮,你做人也有点过分吧,我又不是不给你钱。”我更加气急,脸上明显带有愠味。

  “你以前在公司,那是有保障的,你出来了就只有这样了呀。”他用了一个“呀”字结尾,原想缓解语气和气氛。

  “我操你妈!!!”无比的愤怒,再加上酒精壮胆,直接拎起一个啤酒瓶就朝他头上砸过去!陈老板捂着脸指缝有红色的液体流下,我愤然起身,踢翻一张椅子,用极度鄙夷的眼神看着那条狗,说了一句:“忘恩负义的狗!”然后大步离开,听见背后丧家狗般的嚎叫……

  

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15)
打陈老板自然是很爽的事,但找别的加工伙伴也是很自然的事,增加许多成本也是自然的事。浙江有明显产业集群的特征,只要有一个工厂做僵了,那么没出几天,那一片地方的厂家都会知道,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在我这样的状况下找一个厂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没合作关系,没资金,而且定单数量也不大。连续一周,都没有结果,客人已经怀疑我的操作能力,老外做生意就是简单的一加一,果然,到了第八天,他撤单了,最后的希望落空了。

  好几天都是醉生梦死,在寻找陈红未果,客户定单丢掉以后,更是心情卑劣无比。那天晚上,还是醉着回到家,突然发现许强房间门大开,他的房间空无一物,客厅里属于他的东西也是跟着消失。小偷总不该连我和许强的东西也分着偷吧,正想给许强打电话,看到手机有一条信息:兄弟,我一个人搬家了,请见谅!就这么简单,我赶紧打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一下感觉眼前眩晕无比,半天缓不过来,一个人呆呆站在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已经醒了。

  突然想笑,仰天大笑!这世界真会捉弄人,连倒霉的事情都喜欢扎着堆出来,自己所谓的最喜爱的工作、最深爱的女人、最铁的弟兄,一个个都消失了,渺无踪迹……

  连续三天,都是在醉梦中度过。到第四天,不知道已经几点,眯着眼睛,用力想睁开挂满眼屎的眼皮,太阳已经撒在我只穿着*的屁股上,动动头,传来香烟屁股和地面的摩擦声,头下垫着几个抽剩的烟头,突然胃部翻江倒海般提出抗议,几天的烟酒已经让我本来不比牛肚差到哪里去的胃也支持不住了,摸索着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开始海啸般的呕吐,畅快淋漓得茶点忍不住想一头扎到马桶里喝一口。

  摸摸裤兜,身上还有23块钱,靠他妈的,这够活几天!手机依然是没任何信息和来电,人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找你多的时候厌恶手机响,而真没人找了,还真盼望它响起欢快的铃声。不过不响也好,*那帮崽就别想赚我的手机费。

  我想吃饭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虽然现在的我最多算一快烂铁,但饭对我来说还如同上海宝钢出产的上等罗纹钢!家里实在没有填肚子的东西了,物资已经匮乏到能饿死小强的地步。

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16)
人总该靠自己活下去,在最无助的时候,人唯一可以依靠的是自己那颗还算坚强的心。我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一直浇到浑身哆嗦不已,然后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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