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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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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与杜冉琴两人之事,然真将事情惹到这么大,被尊长所逼,实在不得不如实交待:

“婆婆,这关键不在皇上。秋祭三日,皇上闭关,而尚书左仆射房乔暂理一切政务。明面上是皇上给秋祭祈福,暗中,就是皇上怕自己招架不住开国元老,愣是逃走了。把整治独孤家这事全放手交给了房乔。”

独孤莞珺听罢此话,拄着拐杖猛地一敲地,呵斥道:

“你这败家的娘子!惹上什么人不好,非惹上他!裴公在世之时,便与这人结下忘年交,三番五次告诫我此人万万不可轻惹!好你个长孙玲瑢,你竟一己之私,搭上了独孤家性命!”

长孙玲瑢被十几人团团围住,抬眼四望,心生慌乱。又被独孤莞珺一顿臭骂。彻底觉悟了过来。忙跪到地上。低头认错:

“是玲瑢不好!玲瑢愿刺去这暂理族长之位,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

“孽障!这还得这长安城,容不容的你!”

独孤莞珺举着手杖指着长孙玲瑢。气得语气发颤,手发抖。

“还请婆婆帮我独孤家度过此劫!”长孙玲瑢垂眉低首求道。

当日傍晚,房家便聚来了长安城中大大小小各位官家妻,所来无他求,全是冲着这“素绢”二字。打发走了这些与独孤家无关的几个夫人,杜冉琴坐在前堂,点了灯芯,开窗遥望夜色,静候着独孤家族谱里头那几个难缠之人登门造访。

先是谁呢?是独孤莞珺这前首宰之妻。还是卧病在床的当今皇上的婆婆,李渊独孤皇后之母,谢蓉?

这谢蓉算来并不是独孤家的人,只不过嫁到了独孤家而已,可会在此被说动。前来见她这晚辈?

嗤,多半没可能吧。

她一想长孙玲瑢那心高气傲的模样,便知长孙玲瑢定不会低三下四求这些尊长。然若这些尊长不动身,她这一次,便会轻松取胜。

皓月当空,家中访客都走了,这时候,是不是那些顾及脸面的尊长,要登门造访了么?会来么?还是人到了暮年,便不再关心这朝中事呢?

正想着,边听门口敲门声响,红娟在外报:

“夫人,侧门外,独孤家尊长独孤莞珺和太后之母谢氏一同来了。正等着求见夫人。”

竟真来了。

“呦,这可是稀客,走,一同去接两位老人家。”杜冉琴笑着起身开门,随红娟一道出去迎那两人。

走到侧门,把门一开,便见两个满头华发,一身清贵气质的贵夫人稳步迈过了门槛。待身后门一关,竟双双在她面前跪下!

杜冉琴一惊,没料这两人竟这这般在乎独孤家命运,忙弯腰相扶,却独孤莞珺给拦住:

“不必扶了!你是珩儿的闺女吧,今年长这么大了……呵,我也不绕弯了,这次来,就是想让你收回成见,免去独孤家此番灾劫的。”

独孤珩正是她娘的闺名,这婆婆既然知道,可想与娘亲的关系不算疏远。记得族谱上,这人也算是她姑姥姥。

“婆婆还是起来说话。”

“不,玲瑢已经把族长之位交出来了,我就等你一句话,要是你不肯让一步,我就在这儿跪着不起。”

长孙玲瑢她主动交出了族长位置?这么说,她也算觉出了自己闯了大祸,开始心生悔意?

杜冉琴心下一想,立刻将这想法推翻了!

这怎么可能!

长孙玲瑢,可是连自己长子安危都弃之不顾的女人,莫说为区区独孤家,就是她亲生骨肉都拦不住她玉石俱焚的心!她这是缓兵之计,欲意瞒过她,寻得机会,再一个个将她身边之人,推入险境,让她痛恨自己这时一时心软。

“婆婆,我不懂婆婆说甚,这独孤家……早已与我无关了。自打长孙玲瑢她接过環姨母的戒指起,我便退位了。独孤家的事,我无力做主。而独孤家此番灾劫,更不是我一时兴起所致,皇上为了黎民百姓的生计,出此下策,莫说我这区区一个内人,就是夫君也没资格说三道四。这事得皇上定,我做不了主。”

“杜娘!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住独孤家!”

杜冉琴看着两个老人心急如焚的模样,思及環姨母的知遇之恩,思及独孤家也曾为她所用,心中略有动容。然,这外戚专权,却不得不治。

“婆婆,若是独孤家能废黄道十二暗卫、废天英门、废密坛、废蛊毒,并责令已经嫁出的女儿,有生之年不得再回家中祖宅,我便可试试看,劝劝夫君,去跟皇上说说情,兴许可以保住‘独孤’这姓氏。”

独孤莞珺一听这话,脸色刷一变。若是如此,独孤家名存实亡,还有什么意义?这么一来,独孤家女儿与本家的关系就断了,这独孤家赖以掌权的命门也断了,这独孤家便不在是这暗中的皇室,仅是个闲散贵族罢了。

“若是婆婆觉得此法行不通,那也就怪不得杜娘不帮了。杜娘能做的事,就仅是这些,若婆婆觉着为难,那还是早早回吧。今日若非是看在婆婆面上,杜娘定是不敢冒此风险去劝谏皇上。”

杜冉琴这话说的很委婉,然却也告诉了独孤莞珺这是最大的让步。

独孤莞珺悠然长叹一声,任仆僮将她搀扶起,低语道:

“还请杜娘再等一日,明日此时,我再与你联络。”

杜冉琴听罢把头一点,送走了两位老人。

夜凉入水,秋风萧瑟,她望着两人背影,不由一缩脖子,正要打喷嚏,便觉背后一暖,回身一看,正是房乔取来了一件披风,将她裹住。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他噙着笑,点了点头。

“若是独孤家真做到那份上,就保住这姓氏吧?”

他但笑不语,又点了点头。

她见他又是这么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心头不免一暖。不论旁人怎么说她,哪怕就连最近皇上也觉她有些凶悍,是个悍妻,说她连个妾室也不肯让房公纳种种、种种……她也不怕。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今生又有何所求呢?

三日后,秋祭最后一日,独孤家因还差素绢五万匹,被太宗责罚,对已嫁出门的女眷不加追究,未出阁的娘子三代以内不可再嫁官家……暂理族长之位的独孤玲(既是长孙玲瑢),贬为庶民。浩浩荡荡地近卫军将独孤家祖宅封住,查封家室,独孤家天英门与黄道十二暗卫连同独孤家总坛一并被拔出,短短两日的功夫,长安城仅次李姓的这第二大姓,便就这么沦为了平民百姓。

房家,苍凛之在遗玉照料之下伤势彻底也已彻底复原。

今日本是离别之日,他身无旁物,只得解下自己头上一根玉簪,送到了遗玉手里。

“这……以此为凭,待三年后,你满十四,我便来娶你过门。”

遗玉眨眨眼,瞅着这青玉簪子,笑道:

“我还每到及笄,没有女儿家的簪子。呐,这手镯赠你,以此为凭,三年后,若你没寻得别家好娘子,我就嫁给你。”

凛之盯着遗玉这俊俏容颜,被她这坦荡又不扭捏的笑容给弄得两颊发烫,烧红了脸。

杜冉琴在一旁偷偷看着,看到这儿,便忍不住出来趁机好好使唤使唤这小郎君,想娶她女儿,啧,过不了她这关可是万万不可!

再说,独孤家的事虽说告一段落了,但这长孙玲瑢却趁乱溜了,若不及时将她找出来,只怕仍有后患:

“凛之,我看你这般舍不得我家三娘,要不,我这做娘的就替她做了主,早些让她嫁过去,你说可好?”

凛之听罢两眼一喜,忙双膝跪下,欲拜谢。

第二一五章 谄媚

杜冉琴见凛之这孩子竟突然跪下,吓了一跳,忙摆手拦住,咳道:

“咳,慢着!这……可是有说法的。现在有个人还没抓到,我这心里不踏实,可没心思办婚事……更没心思筹备女儿嫁妆……”

“……干娘请直言!”苍凛之一边别过头偷偷打量遗玉那英气蓬发的容颜,一边焦急地抬头问。

杜冉琴已经腹中憋笑憋了许久,听他这么急着问,忙道:

“咳,那长孙玲瑢。你也见过。她从密道溜走了。我要你抓她来见我。”

苍凛之忙叩头拜谢,此后便一甩长袖,干脆利落翻身上马,手中射出五彩焰火,动了碧落山庄全体兵马,去搜寻长孙玲瑢的下落。

七日后。

独孤家祖宅已经腾空了,旧宅被圈出去七成的地皮,匀给了周围几家,独孤家总宅仅留下三分地。今年的秋祭也落了幕,太宗回朝,众臣早朝,而刚忙完的各官家夫人便都聚到了房家府里。

房家在长安定居不过三两年,与这些扎根在长安的王亲贵族或是那些自隋文帝起便搬来此地的贵胄相比,算是不折不扣的“外来之客”。不过说来也巧,杜冉琴娘家杜家,却也算是自晋朝便已安居于长安城的,这些旧朝贵胄、血统高贵的官家夫人,她多半在儿时便已有所耳闻。只是,这些官家夫人却不以为杜冉琴识得他们。想来那些时候,杜冉琴一直扮成二弟,而这杜家嫡长女“痴傻”了好些年,与这些贵女也不曾有多少交集。

纵是如此,杜冉琴的大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杜家有女,貌比牡丹,倾国倾城,虽一派痴傻却得炀帝青睐封为郡主。那时,这便已在长安掀起了满城风雨。而后这杜娘恢复神志。贬为庶人,又有几家欢喜、几家忧愁……最后,这杜娘竟没落在帝王之家,也没被原本的夫家百里家收为妾室,反倒是嫁与了太原李家的一个门生。那时,又是多少人惋惜、多少人调笑。再往后,这夫家非池中之物,辅佐李家老二荣登宝座,封爵加官……直至青云直上,挤走两朝元老。位列众宰之首。这时……又有多少艳羡嫉妒的眼光加在她身上。

而后她又曾被休离。缝此厄运,长安城这些长舌妇,早将她名声败了干净。

说来她这一品夫人是尊贵光鲜,然实际上。又有几人能说她好话?

呵,不过,这长安城的官家夫人里头,又有谁能有好名声?

自古文人相轻,文人之妻更是互相轻贱。

到最后,不过是谁占了先机、谁夫家得了圣宠、谁手腕狠厉、让众人不得不服,便能得个最光鲜的名头。

她早几年,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人好心善。便能堵住悠悠众口,然时至今日,她才彻底明白,要堵住这些歪嘴,最简单的法子。不过是杀鸡儆猴,给她们些颜色瞧瞧。

摆平独孤家这事,虽然最初是为了对付长孙玲瑢,然现在来看,似是意外收获也不小。这些个自打她重回长安以来,便没理过她的贵胄,今日全来献殷勤了。

房家门前这宽敞的朱雀大街,本能容下八辆马车并排疾驰,然这会儿竟被围的水泄不通。数十辆车顶华盖、缀有苏绦的马车将房家正门堵死了,脂粉飘香,鹅黄绿柳、姹紫嫣红,高攀的发髻、让人眼花缭乱的头饰、一绢千金的披帛……这些个未出阁的、已经做娘的,但凡长安城算的上有身份的娘子,今日看这样子,是全来了。

排在前面的几个,抢着吩咐手下往房家门里搬东西,排在后头的,被堵在路上,掀开轿帘子,蛾眉紧蹙,一边拍车窗,一边催促马夫快些往前头挤……

这群人里头,有个白纱素衣的小娘子倒是颇引人注目,这小娘子长得俊俏,也就刚及笄,盘着双螺髻,挤到前头,忙回身冲远处的阿父招手。

远处之人见状干脆从马上下来,提起跃到空中,踩过几顶轿子,翻身来到房家门前。

门口侍卫瞧见来人,知是稀客,便先停下应付周围几个缠人的娘子,过来招呼道:

“郎君许久不来房家,险些没认出。我家主子上朝去了,还没回。夫人在前堂正和来访的这些客人聊天,要不先请夫人出来?”

来人笑道:

“唉,是我不好,不料今日贤弟家中这般繁忙。今日我来并无他事,不过是……凑巧买了独孤家祖宅几分地,在长安有了落脚之处。过来同旧友打个招呼。既然房公不在,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唉!别!郎君留步!若是让你就这么走了,主子回来会责罚的。郎君里面请,夫人这就来。”

杜冉琴正在前堂陪着笑,听着这几个朝中贵妻的奉承,耳根子都磨起了茧子。这屋子里现在坐着七人,其中四个,都是旧朝权贵,当年她扮成男儿时,都曾见过。

这左手边第一个,唐家二娘,唐秋燕,牙尖嘴利,与前朝礼部侍郎之妻是姑嫂,经营玉石买卖。当年她为了珍瑰阁与她曾夺过两座矿,她没少给杜家脸色看,然这会儿——

“杜娘!当年我和你二弟说来也算是旧识。哎呦,那小郎君也是一表人才,听说还没娶妻,我有个堂妹,年方十五,正是好时候,不知……”

呵,若是和唐秋燕这堂姐一个脾气,还是免了。

对面这个,程玉柔,与前朝长公主是表姐妹,是珍瑰阁的常客,然却总是挑三拣四,动不动就奢银子,难惹的很,然这会儿——

“杜娘!你瞧我头上这凤尾钗,真漂亮!这是万宝楼里头华五千两银子买的!呵,听说现在万宝楼是你的,那往后我可得多去看看才是。”

这铁公鸡,竟然开始自己拔毛了?呵,逗趣。

右手边第二个,萧婉雲的表姐,现在是个三品夫人,叫孔葭媖,从萧婉雲抢了她夫家,那会儿开始,但凡碰见她,便是冷嘲热讽,然这一刻——呵,只见这高傲的娘子,竟局促不安搓着手,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就差冒汗了。这孔葭媖吭哧半天,才闷出来这么一句:

“哎呦,百里家……百里家算什么。这,这房家现在才是真的显贵。杜娘好福气,好福气!”

啧,人长得挺漂亮,可嘴真是笨呐,怎么说也不讨喜呢。不知是不是她心里头实在太别扭,太讨厌她杜冉琴了?

孔葭媖旁边,那是谢毓玮,是太皇太后的本家,谢家自晋朝便是显贵,至隋唐虽朝中不算有权,可民间口碑却凭一句“王谢堂前燕”而稳稳跻身进入贵妇圈。这人一向自诩清高,不愿与人来往,然今日,却破了戒:

“杜娘,我看近日天朗气清,虽是秋日,可还算暖和,江边枫叶正好,不如明日一起在龙首渠旁,曲水流觞,吟诗作赋可好?”

噗,没听错吧,谢毓玮竟然邀她共泛舟?还是在这大好日子、处处能碰见熟人的时候?

“好,明日就同去吧。这次秋祭,各位也都劳碌了,明日就一同去散散心好了。”

她说完这番话,便听孔葭媖急忙附和:

“好啊好啊!若是方便,我也一同去。”

这便正热闹着,便听敲门声又响,杜冉琴心中不禁默叹:这回又会是哪家的娘子,又来耍什么花招呢?

她抬眼一望,却见一张陌生面孔,这白衣小娘子倒是看来水灵,这时候来找她,又会是哪一家的呢?她莞尔一笑,朝这小娘子一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这小娘子怯生生环视四周一眼,见到孔葭媖,竟惊呼:“姨母!你怎在!”

姨母?

杜冉琴狐疑地打量了这小娘子一眼,难怪她觉着这孩子似曾眼熟……果然,紧接着便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慧儿,别乱跑。”

杜冉琴嗖一下站起身,忙起身相迎:

“百里大哥!没料你竟是今日到长安!”

百里漠瞧见这张熟悉容颜,心中不免五味陈在。过去这么些年,她并没被岁月磨得苍老,反倒更有韵味,让他更难相忘。然她已是朋友之妻,他又岂可再有他想?百里漠甩甩头,笑问:

“听你这话,像是知道我要来长安?”

杜冉琴忙回:

“嗯,听玄龄说,百里家买下了独孤家那七分地。他猜你近来定会回来,说不定百里家也会重回长安……”

“唉!真是瞒不过他!我本见他还没下朝,就说等等再来,可是你家侍卫说什么也不许我走,愣是把我推了进来……”百里漠牵着慧儿,略有难为情。

杜冉琴眼神落在他手中牵着的这小娘子身上,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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