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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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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这难题逼得李世民额角不停冒汗,犹犹豫豫闪烁地盯着房乔看,不知他心思,李世民实在心虚,回头一看长孙玲瑢一派淡然的模样,他便想直接将这烂摊子丢过去试试看,一清嗓子道:

“皇后,你温婉贤淑又识大体,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皇上,我不过一届妇道人家,不该过问朝堂之事啊!”

“不,皇后,和亲一事虽是朝堂之事,又是臣子的家务事,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皇上,我没什么主意,魏大夫所言也在理,可这事儿毕竟得要房公乐意才行,纵是问我,我也没什么好点子。”

李世民见长孙玲瑢闭口不出半点主意,只得一叹,眼神朝房乔瞟去。

长孙玲瑢这番话看似没提出什么看法,可实际上却把房乔逼到了死胡同,长孙玲瑢一句“房公乐意”,便是将这战事的责任推到了他身上,若他在朝上自顾自名言不妥,怕是史官一笔就给他写成了奸邪佞臣!

房乔不露声色一笑,倒是一派大方地答道:

“微臣自是荣幸之至,不过这也得是突厥公主想法没变才成,突厥人性情直率,所用汉文也往往过了火候,若是我等会错了意,岂不是闹了笑话?依我之见,不如将公主先接来大唐,在长安住几日,待公主想法确定了,皇上再下旨也不迟。”

魏徵见他以柔克刚,暂且回旋了些余地,冷冷一哼,便只好先就此作罢。

李世民见此事告一段落,便宣了退朝,房乔临走时昂首对了一眼长孙玲瑢的眼神,凤眸微眯,似是有些警告的意味,长孙玲瑢倒是并不在乎,一扬袖,跟在李世民身后款款退下了。

长孙玲瑢踱着步子回想着这几日赵雁秋的话。听赵雁秋说,她毁了杜冉琴的容貌,就算她命大坠崖不死,也无法与房乔相守一生。

说来,杜冉琴失踪这事,也有她长孙玲瑢一份责任,毕竟是她护着赵雁秋,给她壮了胆。不过她不过是给赵雁秋做个避风港,至于那种肮脏的手段,她堂堂长孙玲瑢才瞧不起去做。若是房乔是个只在乎女子容貌美丑之人,她何苦白耗了那么多年岁却两手空空?

她要让杜冉琴觉得挫败,就是要房乔因这江山社稷、因这国家大义而舍她这妻子,让她知道,像房乔这般人物,从来就不该属于任何一人。

房乔下朝回到府上,没歇半步就直接到了福苑,谁知他将福苑翻了个遍,却还没见着“阿丑”,急忙一声将冯管事喊进了屋,询问他“阿丑”下落。

冯管事只当是“夫人”急着要女僮使唤,忙告诉房乔“阿丑”去了梅苑。

房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快步去了梅苑,房乔正从前院往后院走,路过寿苑时却不巧被房钰拦住了,房乔念及她是长辈,又在房家照顾着老夫人,尽心尽力,便驻足而停,打了招呼。

“乔郎,来,这几日你只顾着外头奔波,还没见过孔婧吧?这丫头乖巧内敛,也不爱吭声,来了这儿之后还没出过寿苑呢,今日你正巧过来,打个招呼吧!”

房乔浅浅一笑,一点头应声过去了。

第九十八章 长乐小赌

一眼看去,一个水绿披帛挂身,梳着双螺髻宛若瑶池仙子的小家碧玉正在寿苑鱼池边上坐着,与姐姐孔媛的大方精明不同,这孔婧是个水一样的女子,纤细如弱柳,是个让人极容易想去保护的娘子。

“孔二妹,在房家住的可还舒心?”

孔婧猛然听见这好听的男声,也想不起这家中还有谁,心下猜着莫不是这就是舅妈说的那远房表哥?孔婧猛一回头,正对上房乔一张含笑凤眸,红了脸,忙从鱼池边上下来站好,羞怯地攥紧了小拳头,低头细细地回道:

“都挺好,从兄惦记了。”

房乔一点头,没再多留,便转身朝梅苑去了。

房钰见房乔一路笑意盈盈,又瞅瞅孔婧这小女儿娇羞模样,心里不由像抹了蜜一样甜,这孔媛若是不招房乔喜欢,这孔婧能嫁入房家也是不错的。

房乔到了梅苑,见遗则正在院里舞剑,而“阿丑”正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才疏了口气,大步一跨入了园子,一边指导遗则练剑,一边陪“阿丑”聊着天。

“我在这宅子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了,我看他挺机灵,让他陪我上夜市去逛逛成么。”

“我带你去就是。”

“你若不放心,我带‘夫人’一起就是了。”杜冉擎怎么说也是言之清的嫡传徒儿,虽不知和房乔比究竟谁更出色些,可对付独孤家的娘子军,应当不成问题。

“为何不愿我同去?”

“我看你日理万机,也没什么功夫陪我这小女僮,再说我也怕我半路又瞧你不顺眼,惹恼了你给自己添麻烦。”

房乔苦笑一声,只得点头答应。

“四郎。走,陪我上街溜溜!”她忙站起身。叫了遗则,又借口说“夫人”想出去走走,将杜冉擎也带了出去。

长安成长乐坊的夜市果然名不虚传,拥挤的人群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侧楼阁皆掌了华灯。边上的小摊也为了吸引人气,点了精巧繁复的灯笼。

往永乐大街北行百十来米,便见到了今日夜市上的重头戏——射镖中彩头!这摊前摆的玉器、金银镯子看着成色都不错,其中有块璞玉色泽同透明亮,应是冰种的和田玉,一眼就被杜冉琴看重了,说来也怪。她这脑子里对亲身经历的事情明明记不住了,可有些见识却在脑中挥之不去,就像这看釉彩、挑玉器,她简直不用多想就能娓娓道来。只怕她先前没少接触这类物件。

杜冉琴忙听下脚步,朝这摊子的伙计问道:

“小兄弟,那块璞玉要怎么才能买到?”

伙计打量了杜冉琴这身扮相一眼。有些迟疑,伸脖子又探了探她后头那一袭华服的美妇人和衣着考究的小郎君,这才转而摆出笑脸,忙回道:

“这璞玉给有缘人的,我家摊子的东西都照这套规矩来。先是投壶,五米开外,三支箭全中便能进入到下一轮去投飞镖。也是五米开外,三支飞镖全中才能进入最后一回,最后啊,若是有两人以上看上同一个物件,这两人就要赌一局,赢得就能拿走那物件。”

“若是输了呢?”

“自然是付账咯!”

“那我付你银子,直接买成么?”

“这可不成,来了这儿就得照规矩!”

杜冉琴一听这话,可皱起了眉头,她相中的这块玉错过可真有些可惜,可若真的掺乎进去,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最后赌输了,岂不是损兵折将、太不划算?

“阿丑,你想要那玉?”遗则见她眼神不离那块玉,便将袖口的绑带拆下,三两下将飞散的长发高高束了起来,卷起袖子,一副兴致冲冲的模样。

“是你想练两下吧?赢了东西归我,输了也是你自找的,去吧!”她偷偷一笑,朝他背上一推,自己就坐到一边看热闹去了。仍旧一袭女装的杜冉擎,无奈也只能继续扮成个病弱夫人,不敢吭声,只得也寻了块干净地,坐下了,一边欣赏夜市的繁华一边看着大姐和外甥。

这投壶、射镖对遗则而言不过是小把戏,前些年在平阳夜市远远不及长安这般热闹,也没这么多花样,他明日就要进入国子监,今日正巧在这儿放松心神耍一耍,说不定还能给娘赢块好玉回来。

伙计见他这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眉开眼笑了,忙道:

“投一次壶要三文钱,射一次镖要四文钱,小郎君,你要买几次?”

“三次投壶三次射镖,一共二十一文钱,给你!”

“小郎君真是聪明,算账好精明利落!不过你就买这么几次,可够用?这投壶和射镖都要连中才成啊!”

“够,我心里有数!”

遗则笑着接过伙计递来的三支箭、三支镖,先站在投壶边上的白线后,举起了三支箭!这投壶就是向在五米外的箭壶里投箭,若箭能插入壶中,便算是中了。只是箭壶口极细,箭翎又宽又粗,箭头得准头十足才能稳中。

这一旁看着的伙计见这小郎君一下子拿了三支箭一起投,可乐坏了,若这一夜碰上的都是这么“豪放”行事的小郎君,可就赚大发了!

这伙计正想咧嘴笑,却不料这郎君手腕一扬,“嗖”一下将三支箭真得全投了出去,并且这三支箭竟齐刷刷全射中了箭筒!伙计这会儿可笑不出了,心中暗知遇到了高手,不情不愿,只得带着这小郎君接着去射镖。

“这镖得射中红心才算数,只是中靶可不行!”伙计见房遗则竟又一下举起三支镖,忙上前先把规矩说清了。

“那是自然!和射箭一个道理,当然要中红心才算!”

遗则倒觉着这伙计大惊小怪了,一边回头和这伙计解释,一边轻瞄了眼靶子,便一甩手将三支镖全射了出去!“啪啪啪”三声,三支贴标穿透把心,只留了一小截身子在外头!

伙计连连摇头,一边叹着“自古英雄出少年”,一边带着遗则往中央的赌桌带了过去。

“小郎君,这位兄台在这儿等了许久了,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闯过前两关了,可巧了,你们两家都看中了那块玉,要不你们俩比试一把?”

“不成问题!”遗则朗然一笑,自是底气十足地一低头,钻进了前头人群围着的赌桌。伙计正想跟过去看好戏,谁知这小郎君竟然“嗖”得一下又跑了出来!还摆出了一脸别扭的神情!

“小郎君,怎的了?可是败给里头那位了?”

遗则摇摇头,咬着唇,别扭得朝“阿丑”那儿望了过去,吸了口气,重新鼓起胸膛,又一句话也没说,重新钻了进去!

“我押大!”

“你今年几岁?就学会赌博了?”

“九岁!我是跟我娘学的,你去问她好了!”

“谁叫你来这地方跟家逞凶斗狠的?”

“不过是娘喜欢那块玉,我才来的!”

“你娘呢?”

“……外头坐着……”

“那她为何不自己来?”

呃……是我想来试试手气?

这句话卡在遗则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怎么知道今儿阿父也来这儿凑热闹了?!要知道现在在里头的庄家是阿父,他死也不会闯关的,可现在前两关都过去了,这时候退缩岂不是成了胆小怕事之徒?

站在遗则对面的庄家扣下骰子,噼里啪啦一摇,便停住了,将骰盔推到了他面前,大手朝骰盔一指,朝他一伸要他开口。

“我还是押大!”遗则耳朵十分机敏,暗自觉着应是不会听错。

这庄家倒也不卖关子,干脆利落将骰盔一开,扔下这一群人,回去拿上那璞玉,便大摇大摆走了。小伙计巴巴地跑到遗则前头,堆起一张笑脸,道:

“小郎君,嘿嘿,三百九十两银子,请付账!”

房遗则瞅着眼前的“三颗”骰子,一颗红“六”朝上,而另两颗则变成了两堆灰,他只得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银票,别别扭扭回到了杜冉琴身旁。

“遗则,赢了?”

他摇了摇头。

“该不会……付了银子……被人家把玉拿走了?”

他又摇了摇头。

“那是……”

“反正你回去就知道了,总归也不吃亏,夜色晚了,早些回府吧……”遗则让刚刚那“庄家”彻底打消了兴趣,不敢再乱逛,扶起“阿丑”,闷闷往街口走去。

一行人回到府上时,樊川大半灯火都熄灭了,唯有家中灯火通明,一看就是在等他们回来。杜冉擎忙重新扮成一副羸弱的模样,半靠在“阿丑”身上回了福苑,遗则一溜烟就跑回了梅苑,说什么也不愿同他们去福苑小坐,“阿丑”见他这有心事的模样,便也没多言,只让他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好去国子监报到。

进了福苑,阿丑将“夫人”送回了主屋,自己见侧屋书斋里头灯还亮着,还听见“锵、锵、锵”的刀声,便心下有些好奇,迈步走了过去。

“咚咚”敲门声响,书斋里头的人便用清亮的嗓子回了句:

“进来,没栓门。”

她推门进去,正见到房乔手里拿着那块她在长乐坊见到的璞玉,还拿着一把细刀在玉上敲打、滑动,这人只怕是也偷偷跟她去了长乐坊。

第九十九章 求学

杜冉琴见到房乔这架势,便一下子就想通了遗则为何摆出那么一副面相,想来遗则对他这阿父应是十分畏惧。

“你同一个孩子争抢一个物件,也不觉着丢面子?”

“就当是买了这玉,反正都是要给你的。”

她没料到他竟这般直接,反倒不知该怎么回话,吱吱唔唔半天,也回不了半句,只是默默坐在了一旁,看他手指灵巧地摆弄那块好玉。

“你竟然会鬼工?”她见这璞玉上已经约莫显出了个小人儿模样,这小人儿的发丝极细,应摸上去觉不出痕迹,却能用眼睛看出细丝,这种功夫,有名气的玉雕师傅也是万里挑一的。

“早些年在鬼谷里了无生趣,学了些小玩意罢了。”

“……言之清同我说那是无忧谷……”

“也对,鬼谷至阴至寒之毒却为‘无忧’,这么说倒也不算骗你。”

“鬼谷和独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独孤家又何为要对我下手?”

房乔听她这么问,眉头一蹙,将手里的刀便搁下了,欲将一切和盘托出,可偏偏就在这时,主屋里猛然传来“啊!”得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房乔和杜冉琴只得从书斋里出来去看看是何事让“夫人”这般惊慌。

“阿丑,你出去,我有事……同……相公谈?”杜冉琴一字一句读完“夫人”用笔写下的这副字,眼神狐疑地朝两人看了一圈,才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夫人”见阿丑走开了,这才飞速提笔接着写下“不可说”三个大字,扔给了房乔。杜冉擎见房乔仍犹豫,便接着提笔写道:

“我姐姐生性好动,如今她暂且失忆,性情与年幼时相仿,虽机灵有余。却过于胆大冒进,若告知她独孤家渊源,她必前去一探究竟,后患无穷。”

房乔见杜冉擎这么说,反倒觉得讶异,自从他十一年前在龙首渠旁见到杜冉琴开始,她就已经事事小心。谋划周全,虽说偶有失策。却并非急躁之过,顶多是世事无常,算计不周罢了,怎的她还有冒进之时?

“大姐是及笄那年,因无心之过,冒失害我落崖,之后又被百里兄退婚才性情有变,此时她与我儿时记忆中的大姐毫无差异,现在的大姐,绝非你所认识的‘杜冉琴。’望三思。”

房乔看完这段字。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有时觉着她灵动急躁,原来她骨子里竟是这种性格,这些年来,只怕是世间俗事硬把她磨圆。否则她定仍是浑身棱角,叫人担忧。房乔这才默默点了头,决心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不多言半句。

第二日一早,遗则便背起行囊,独自往宫城国子监去了。这国子监唯有贵族才能进入,国子监下设六院,这其中四门学是入门,太学是进阶,而最高深的学问则在国子学之中。进入四门学的学生,唯有表现优秀才可进入太学,太学生中出类拔萃,且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才能进入国子学。这太学与国子学的学生照规矩都要缴纳三匹绢,可遗则属圣上特召,自然免去这些繁琐礼节,可直接进入越过四门、太学,求学于国子学。

此外国子监还有三院,分别为律、书、算。律院主要研习法律,而书院着重书法,算则重视数理天文。当然其中正统国子学研究经史子集,以入世入朝为官为主,地位最为崇高。律、书、算这三院则位于边缘地位,往往不受重视。

太宗给了遗则直接进入国子学的机会,可真的踏入了国子监的大门,遗则反倒动了其他心思。这国子学的教课主要是讲论、问难和诵读。这讲论和诵读皆是老师来讲,而问难则是类似辩论,所学知识不过经史子集,遗则已经烂熟于心,实在不想再耗费心思,反倒是这律、算两院他倒颇有兴致。想到这儿,遗则便对接应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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