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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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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乞巧会就在这麟德殿正堂举办,中央靠北两个玉座自是给皇上、皇后准备出来的,其余座位皆按照殿堂形状,围在中央舞池外圈,这时候皇后已到,而皇上也正从甘露殿往此处赶来,多半座位已然坐好了众臣及夫人,来回穿梭的环髻女僮,拎着鹤嘴壶来回添酒,矮案上摆着各色酒杯,分了多种美酒,且有琉璃盘相映衬,仆僮不时添些晶莹美果——由异域传来的葡萄,以供来宾。

第一三五章 暗中较量

时唐人以左位尊,自李世民任尚书令后朝中罢去此职务,故而以尚书左仆射为众宰之首,可眼下中书令房乔、门下省魏徵举足轻重,比尚书左仆射萧瑀在朝中更为有威望,那么这三人到底谁为最尊?此事群臣不敢擅自揣测,且这三人也都还没来,故而皇上左侧的位子,仍是空的。

众人正猜测约莫是最早到的那个,将会坐在这“帝左”,可偏偏巧,就在当今圣上迈步子进入麟德殿时,房乔、魏徵与萧瑀三人一同跟在李世民身后也进入了此殿。穿过大堂走到北头,李世民正襟危坐好,见这三人皆不动弹,便只得开口问道:

“这满朝文武,究竟谁人最为尊贵,该坐在我左侧?”

房乔侧脸对杜冉琴悠然一笑,牵着她往后退了半步,杜冉琴自然知道这时候是枪打出头鸟,毫无怨言跟着退后了半步。魏徵自始至终一脸孤傲,且无妻无妾,并没打算谦让,可也没打算争先,只是萧瑀身旁的独孤虹,正欲向后拽萧瑀退一步,可却不料萧瑀却突然迈出一步,让独孤虹扑了个空!

只见萧瑀两三步便跨到了帝左之位,一扬蔽膝,盘坐在这位子上了。魏徵双眸一扫,见门下省大多居右,便毫不客气坐在了李世民右侧之位,房乔见状才轻轻一笑,牵着杜冉琴坐在了萧瑀一旁。

这三人刚坐好,便听到酒座四周开始传来无数嘀嘀咕咕的猜忌,隐隐约约有那么几句恰好传到了萧瑀耳朵里:

“唉。这房公真是谦让了。”

“是啊,当今朝中谁能比房公更辛劳?这朝中百废待兴,房公夜以继日辅佐圣上编写政令且又身兼数职,不计国库监管官品低微。劳心劳力监管国库,又与褚遂良共修国史,且和长孙相公一同修写大唐律令,论功论德,都不该坐在萧瑀之后。”

“是啊,这萧相公频频请辞又没什么功绩,竟一下子选了帝左之位,啧……”

“听说房公还是圣上恩师,不过房公为人柔善,不喜声张……”

“啊。我也对此事有所耳闻。既是如此。这帝左之位更不该……”

萧瑀听罢此话,当即便攒眉回头朝着这嘀咕之处瞪了过去,这声源正是几大寺的高卿。像是鸿胪寺卿皇甫杞樁就在其列。虽说皇甫杞樁算是魏徵的人,可他却不得不为房乔此番胸襟气度称赞。

杜冉琴见状便觉有些不安,这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剑拔弩张,一会儿只怕又是暗涛汹涌,不小心应付不行。

“杜娘,时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萧公位列众宰之首,自是不会与几大寺卿计较。”房乔轻描淡写恭维了萧瑀几句,这才见着萧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众人至此都已入座,这宴会也是时候该开了。李世民一清喉咙,道:

“自知一座最贵者,先把酒!”

这意思是,觉着自己这座位最尊贵的,要先干为敬。这话说完,只见萧瑀便当仁不让举杯饮尽!重臣见他如此,更是万分震惊,莫不是这萧瑀认为自己比圣上还尊贵?

李世民正与开口问,便见萧瑀狂放一笑,答道:

“臣是梁朝天子儿、隋朝皇后弟、尚书左仆射、天子亲家翁。”

确实萧家既是梁超天子后裔,又是隋朝皇后所出之家,且萧瑀列高权重,又与李世民是亲家,这番话讲完,李世民便也乐开了怀,确实这满朝筵席之上,还没有谁像萧瑀这般身世显赫。

“来,这杯酒,朕作陪!”

一场暗战至此方休,这乞巧会也总算开了宴。不过这时开始,才是杜冉琴真正上战场的时候。酒过三杯,李世民便把酒宴的主导权交托到了长孙玲瑢手里,这长孙皇后第一杯酒自然是敬各位命妇,这第二杯酒,才是今日的重头戏。早就在私下传的沸沸扬扬的“静安郡主”今日终于要见芳踪了。

“这第二杯酒,就是专门来敬北方望族窦家的嫡女窦云华的。窦家娘子在隋末战乱时动用窦家的人脉,为我大唐借兵三十万,且为大唐国运入静安慈清修十年,今日得以还俗重返红尘,圣上念其贤淑,便封为郡主。”长孙玲瑢这话说罢,麟德殿入口处,便来了两列女僮,一个个默默伫立好了,似是恭迎着什么人。

“有请窦家娘子,与我同座!”

长孙玲瑢这话音一落,便见一个以团扇遮面,衣袂飘飘,藕荷色披帛曳地,梳着平螺髻,宛若清水芙蓉的佳人从麟德殿口缓缓步入大堂,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窦云华一步步跨上台阶,来到长孙玲瑢身侧,在长孙玲瑢一旁的高座上坐下了。

皇后酒敬过三杯,这乞巧会也算正式拉开了帷幕。只听皇后一声“请众命妇上前一步”,这各家夫人便拿起今日准备展示在麟德殿上的作品,纷纷走到了殿堂中央。

此时负责接应众位夫人,展示作品的女官是许典赞,她一一将作品收好,派女僮过来帮着一一展示。这最先亮相的,自然是皇后之作。

长孙玲瑢给许典赞使了个颜色,便见十二个女僮抬着一匹长绢进入了殿堂,将此绢布展开,从头到尾正巧穿过整个麟德殿,这么长一匹布,织起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候。不必多想,这皇后定然假借了旁人之首,不过皇后之作一向是用来震场子的,没人较真。

“这匹布正巧是我想今年上巳节,曲水流觞为蚕事祈福时用的,让各位见笑了。”

杜冉琴挑挑眉头并没多言其他,这么一匹细密精巧的良绢,只怕要好几名宫廷绣女日夜不寐联手七个月才能织出来,说她长孙玲瑢一个人做的,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

接着便是独孤虹,只听她“啪啪”两下击掌,六名女僮便端着数十盘水晶龙须酥入了殿,这些糕点全是她一人所作,众人甫才咬了一口,便皆面露喜色,欲罢不能。这独孤虹一向擅长中馈——也就是烹饪之术。这糕点甜而不腻,酥爽相宜,实在难得。

魏徵无妻,再接着便是她杜冉琴了。她大大方方交出绣图,任两名女僮联手将此图展开于殿上,这图长约一丈,气势磅礴且明朗豁达,登时四座之内叹息此起彼伏,就连以见识渊博著称的魏侍中,也惊愕地端着酒杯僵在原地,忘了饮酒。

“杜冉琴,这绣图,是你亲自所做?”长孙玲瑢眯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出言求证。“回皇后娘娘,这图是夫君所画,而我来绣的,家中大小女婢,且长孙家夫人、萧公夫人来我家时也都见过,皆可作证。此图名为‘瑾年春’,此佳节之时,恰将此图以求我大唐国运亨通,黎民百姓衣食富足。”

长孙玲瑢听了此话,又念她提起了裴彩依和独孤虹,这才按捺住了怒火,没法再追究。

紧接着,待陆陆续续将众位夫人的看家本领欣赏了一个遍,这时候才听长孙玲瑢又多了一句:

“各位,静安郡主窦氏,也为此次乞巧会做足了准备,来人啊,将窦郡主的刺绣,拿上来。”

不一会儿几位女僮就搬着一副长约三丈,也是横幅比杜冉琴的绣图长了三倍。杜冉琴眼儿一眯,细细盯着这绣图打量了起来,这绣图是龙凤呈祥,这么大一副,要耗费越三年才可能绣成,这绣工确实与她不相上下,可她怎么觉着这图这般眼熟?

“让娘娘见笑了,窦娘绣此图花费了三年,就想着今日重见人世,又幸得皇后娘娘赏识,便绣了此图送与皇上与皇后娘娘。”

“窦郡主真是费心了,记得郡主曾经提过,郡主十年前与在座一人曾有终身之约,不知……”长孙玲瑢刻意拉长了语气,吊着人胃口不说了,挑衅地朝杜冉琴望去。

杜冉琴听着长孙玲瑢这话,自知她可能借着这机会将窦云华许给房乔,在这场合,房乔若公然拒绝,要么就是显得房公狂妄自大,要么……就是害的她杜冉琴落得一个“悍妇”、“善妒”之名!

就在她正苦思对策这一瞬,猛地一下,苏双儿惊叫了一声,匆匆跑到她耳边嘀咕道:

“啊,这龙凤绣图……我在兵部尚书杜如晦家里见过,这不是杜尚书娘亲所做吗?还听杜尚书说,娘亲绣完这图就登了极乐,觉着见图伤心,便将此图卖了……”

杜冉琴猛地一下子想起了这图的来历,顿时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开了口:

“窦郡主这绣图倒让我甘拜下风,不过说起龙凤绣图,我从兄杜如晦家中也有一副,是从兄亲娘所作,与窦郡主这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郡主改日不防来杜家坐坐,帮着品鉴品鉴,杜家那一副,可还能入的了眼?”

杜冉琴这番话讲完,只见窦云华猛地瞪大了眼睛,忙转头朝长孙玲瑢摇了摇头,凑上去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怎的这么不小心?偏偏卖了她家里的东西?”

“唉,我常年在静安慈里,是女僮说这绣图主人已死,出手的卖主也见图伤神,这才……”

“我倒真小看了她,杜冉琴!”

长孙玲瑢狠狠一攥拳,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第一三六章 秘访独孤环

整场乞巧会最终便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混了过去,末了皇上带头起了行酒令、猜灯谜,一时间众朝臣无不挖空心思想着讨巧,这宴会便磨磨唧唧愣是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没结束。杜冉琴细细打量了长孙玲瑢几眼,自知这宴会上呆越久只怕越是有麻烦,于是她便先给房乔悄悄低语了几句,又给苏双儿使了眼色,就在行酒令快轮到房乔这儿的时候,猛地“哎呦”叫了一声,还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肚子,暗中又憋了会儿气,猛地一下开始“呼哧呼哧”大喘粗气,倒在了房乔怀里。

“回禀皇上,贱内身子里头余毒未清,今日饮酒不慎引得毒性复发,扰了皇上和娘娘的雅兴,实在有罪!”

房乔利落地将她缓缓靠在苏双儿身上,起身对李世民出言请退,李世民见杜冉琴满头大汗又气喘吁吁,忙点头允了。离开麟德殿,重新坐回轿子里,杜冉琴这才顺了顺气息,重新坐好,略有遗憾地问苏双儿:

“苏娘,今日实在情急,没能再做停留,不过这一个半时辰,你应当也将满朝文武打量了一个遍,可有谁让你看上了眼?”

苏双儿脸一红,支支吾吾将话吞了回去,只是羞怯一摇头。杜冉琴见她这样,知她定是心里有了想法,便转头轻笑不语,反倒心情好了些,毕竟这么一来,这乞巧会也算是颇有收获。只不过,这会上有几个人倒是让她颇为在意。

“玄龄。今日萧公这般态度,怕是日后朝中事物,难免专横,我知你一向广结人脉。今日之事,还望玄龄你别太在意,以社稷为重,莫要于萧郎拼个高低。”

她自然知道房乔性格沉稳,又喜怒不形于色,可今日萧瑀这般狂放,完全不把夫君放在眼里,她都心中有怒意,更何况他还是个血性男儿,哪怕嘴上不说。也保不准心里会不痛快。可若为了这些事就与萧家动了干戈。只怕不是好事。

她虽不满萧婉雲。可百里漠和独孤虹也算对她有过恩,萧家现今也已没落,没必要再去较真。

房乔见她这般劝自己。倒是有些意外,原以为她对萧家之恨应当难以消除,可随着时光流转,她也已然成长成熟许多,似是对曾经萧婉雲的欺凌并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杜娘,我怎会因此意气用事?再说,大唐要出兵与突厥一战了,约莫三五天后,我就要与你从兄一并往东北行军去,若是顺遂。许过了上巳节,就回来。”

“你……又要走?”

杜冉琴听了他这话,心头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她与他好不容易团聚,只是这团聚还没多久,他转眼又要去跟着行军打仗。

“嗯,独孤家暗中想要害你之人仍蛰伏于暗处,我留你单独在长安实在不放心,不过好在你这段时候都在法宏寺,有玄英大师在,应可保你安全。”

杜冉琴默默回想着今日宴上众家夫人的神色,以及长孙玲瑢对每个人的称呼,其中凡是长孙玲瑢和独孤虹一同以“姐妹”而称的,多半都是独孤家的人。

“今日宴上,我见那多半女眷都与独孤家有关,若说想至我于死地,其实谁都有可能。就算是帮过我的独孤虹,也一样不敢说她就没有嫌疑。不过日日杞人忧天也不会有什么益处,等过了这阵子,我便再想法去见独孤家族长独孤環一眼,让她早日把门主、族长之位传于与我同辈的娘子,这么一来,往后独孤家想暗中害我之人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多了。”

将杜冉琴送回了法宏寺,三日之后,房乔便在朝中以“告病”为由,暗中与杜如晦一道北上,以击匈奴去了。杜冉琴在法宏寺诵经祈福了一阵子,见长孙玲瑢近几日没动静,便觉着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她也是时候再去长孙家一趟,接着讨论蚕事之由送拜帖却给裴彩依,她定会答应,再借着这机会,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长孙玲瑢的生母,也是她的姨母——独孤環。

写了拜帖,杜冉琴便派杜茴送去了长孙家府上,不过半日,她就收到了裴彩依的回信,第二日一早,她便收拾好行装,带着小茴一道去了长孙府上。

“杜娘,好几日不见了,听说房公高兵在家,你又在法宏寺祈福,难得能日日守着他,你却还得伴在青灯古佛边,实在委屈了。”裴彩依想起夫君长孙无忌对她说起房乔生病离朝一事,不免有些担忧,一边问杜冉琴话,一边微微蹙着眉头,确实是众家夫人里头难得的单纯善良之人。

“裴娘,是我主动要去为蚕事祈福,怨不得别人。倒是你,现在大着肚子,怎的还到屋外来接我?”

杜冉琴扶着裴彩依回了里屋,也忍不住念叨了她几句。裴彩依身孕有七个月了,这时候该老实些了,虽说稍稍走动不是坏事,可外头春寒料峭,她身子弱,杜冉琴难免有些担忧。

“嗯,我都闷了好几日,辅机不让我作女红,娘也不许我出屋,可真难受,幸好今日你来了,也好陪我聊聊天。”

杜冉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三本装订考究的书册,递到了裴彩依手里。

“杜娘,你知道我不爱看书的,你还拿着来,我一看那些教条就犯困……唉?这……是《异闻录》?”

“噗,好了,这是我四处听来的奇闻怪事,我念着让小女僮手抄下来的,你无聊了就看看吧,挺有趣的。”

在法宏寺呆着,也不用抄写佛经,每日诵经祈福也有些枯燥,她便把儿时在另一个时代听来的那些鬼故事、聊斋志异什么的,都给杜茴讲着玩,杜茴觉得有趣,就都记下来了。这么一想,这杜茴也确实是个万分机敏的人,前日她才听杜茴说,这杜茴不过是面相奶气看着不过六七岁,可其实也已经有十岁了,不过十岁却能懂这么多字,能读诗作画,又是突厥人,实在难得。

裴彩依忙翻开了前几页,这就津津有味读开了,一下子就被书中那名为“小倩”的幽魂给勾住了心弦。

“裴娘,我来你家好多次,都还没能四下看看,你先看着,歇会儿,我去看看你家花园的花草,也好借鉴借鉴,一会儿回来找你接着聊天。”

裴彩依忙欢喜地抬起头,弯起大眼儿,点了头。

杜冉琴轻轻一笑,便起身先走出去了。按照时人对住宅的布局,往往后院东侧主宅子是给家中母辈留出来的,走到这附近,杜冉琴随便找了个小僮,先问了句:

“这位小娘子,打搅了,不知你家老夫人可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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