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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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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娘大病了一场,只留下了几句只言片语,便撒手人寰。

他只牢牢记着,那时候,娘一如既往,用柔柔的嗓子,对他说:

“晦儿,你可知,你的名字……如晦、如晦……晦本就是不祥,这名字,你爹取来就是想叫你记住,我俩这一生……愧对大兄……愧对杜家……你这杜姓,就是为了要你记住,你本该是杜家的人……来日你若能回长安,定要……找到……我……大哥……说……妹妹不肖,无颜面对爹娘……”

一层水雾蒙上了眼眸,他明知长安的杜姓人家并不算多,排除下来,也大概能猜到杜汀就是他的亲舅。只是,他至今不敢去打听,不敢去问,怕结果失望,也怕……自己无从面对。今日被房乔突然告知这消息,想来杜汀也在忙着找寻娘的下落,否则又为何要娶十九个带胎记的夫人 ?'…87book'

房乔等杜如晦稍稍回了神,才又接着说:

“前些日子杜家去河南收的粮食,是被王须拔和魏刀儿的人所劫,想来这二人起义之日也不远了,届时兵部尚书樊子盖定会插手此事,以他的作风,炀帝自是不能容忍,那……”

“就是山西抚尉李渊接手此事之时!”杜如晦沉静了下来,接道。

“届时,我定会被李渊叫回,助他一臂之力,若能顺利,便是一石二鸟之事,顺巧能收编了起义军,也好为日后提早打牢根基。”房乔轻轻合上了眸子。

“你要离开长安?”杜如晦不觉一惊。

房乔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站直了身子,走到杜如晦跟前,竟朝他行了个大礼!

“第一公子比试之后,我定会离开长安,算起来,你也是杜冉擎的表兄,若我不在,还请你代为……代为照顾好她。”他说的不疾不徐,仿佛他行个大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杜如晦被他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一大步,险些撞翻砚台!这人一向孤高,文韬武略无人能及,连主子都要看他三分脸色,他今日竟然——不顾他三番两次调侃,光明正大要护着杜冉琴,还低三下四向他求助?

“你这幅模样叫人看着倒尽了胃口,我好歹也算是她大兄,当然不会行事莽撞,现在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替她求人!”杜如晦想起那日长乐典当见到的那双倔强的眼眸,不觉一笑。看来,这次房乔是动了真情,真有了心上人。

这阴月眼看就要到了,杜如晦深知房乔的性子,他这人不说是不说,但若是他开口验证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出差错。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按捺不住,派人去杜家请了杜汀来万宝楼一聚。

第二十章 相认

杜汀接到万宝楼的邀函,立刻点头应允了。若能和万宝楼合作,真就解决了一块心头大患。杜家去河南收粮的商队一共三支,打头的第一支是宝贵带着的,前些日子死伤了三十多人,现下都在铺子里修养。死者已矣,杜家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想尽办法多赚些银子,安顿好生者。

虽说他平日好赌,但自从前些日子吃了大亏,他也真的戒了这坏毛病。何况,琴儿都已年近十八,若再不恢复女装,将来终身大事可真就被他毁了!所以,他现在也得努力帮帮琴儿,不能这么大的家业光靠她一个小女孩……想来,他前些年只顾着找擅自离家的幺妹,把女儿忽视了……

到了万宝楼,杜汀跟着小厮进了内堂,屋里熏了兰香,有个俊朗的年轻人早就等在里面,看这香炉的升起的一团团轻烟就知道,这年轻人定是等了不少时候。

“郎君久等了!”杜汀有些惭愧。

杜如晦回身见到了一张年过不惑却依旧英俊洒脱的容颜,不觉又笑了,这杜冉擎还真是得了杜汀真传,长了一副祸水脸,想来娘的美貌也多半是得幸于杜家的血脉。

“杜伯,请坐,晚生等长辈本就是理所应当。”杜如晦请杜汀入座,亲自上前为杜汀斟上了一杯刚沏好的西湖龙井,又接着伸手一挥,屏退了下人。

杜汀看着这年轻人斟茶的手法,竟不觉有种难言的熟悉。

“沏茶都讲究梅花三弄,在下略知一二,但并不熟稔,不过儿时跟娘亲稍稍学习了些许斟茶的把式,兴许能入了杜伯的眼。”杜如晦边说边提高了茶壶,让茶水涓涓细淌而下,紧贴杯壁,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

“郎君好茶艺!杜某有二十年不曾享过如此礼遇啦!”杜汀不觉感概,自从幺妹离了家,这将近二十年来,他哪有的心思品茗?况且……琴儿的母亲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二夫人又体弱多病,他真是没怎么享过齐人之福。至于两个女儿……冉芸自幼泼辣,野丫头一个;琴儿……自小就好学,跟着几个夫人学了一身的本事,替他守着杜家,他又岂能奢求其他?

“可惜家母已逝,她的手艺我不过才学了三分。”杜如晦放下茶壶,轻声叹惋,片刻后,又接着说:

“家母总说愧对兄长,叫我来日见到舅舅定要亲手奉上三杯好茶,算是赔礼……”说罢,他又拿起茶壶,为杜汀斟了第二杯茶。

杜汀听到这儿,不觉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只不过他还不敢抱太多希望,喝完了这一杯,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家母说,我的名字,如晦、如晦,就是表示心中有愧,这杜姓就是为了补偿亏欠大哥的恩情……家母说,当年家中父母早逝,大哥像父亲一样把她养大,可她却在大哥安排的婚事面前逃了,自私地嫁了个穷书生——”杜如晦声音带了些许干涩,又替杜汀斟了第三杯,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汀扑过来钳住了肩膀!

“你、你、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右肩上可有一朵枫叶形的胎记?”杜汀竭力按捺着情绪,可还是紧张的手直发抖。

杜如晦清楚地瞧见了杜汀眼眶里的泪珠,不觉深呼了口气,才克制住波涛汹涌的激动,尽量平静地开口:

“家母是涞水人,年幼随兄长到了长安,后嫁往苏州……家母……名唤‘杜泠’……”

“泠儿!是泠儿!你是……泠儿的孩子!”杜汀悲喜交加,这么些年他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可是……这孩子却说,母亲早已不在人世。

杜汀、杜泠,他还有什么好犹豫呢?这名字看来,不是兄妹反倒奇了怪!杜如晦反手紧拥杜汀,稍作了安抚,才又开口:

“我找了舅舅七年,来到长安也有两年,只是始终不敢相认。近日听闻杜家有难,这才忍不住想探听些消息,不只是为了却母亲的遗愿,也为对得起我这‘杜’姓。”

“好!好、好、好!好……”杜汀已然泣不成声,不知如何回话。老天,这是老天爷突然赐给了他一个儿子啊!有了他,冉琴也就不必再扮成男人,不必再受那些个委屈了!

“杜家前往河南的另外两只商队,我派了靠得住的镖师尾随,若是再遇到劫匪,即使是保不住粮食,也能保证商队的人马不会有大碍。舅舅尽可放心。”杜如晦看着杜汀这嚎啕大哭,毫不克制的模样,实在叹惋,想到杜冉擎那日风风火火的模样,一下子更觉得这对父女像极了。

过了半晌,杜汀才收住了眼泪,算是勉强能和杜如晦谈谈正事。

“舅舅,想来你应当也能猜出来这近些年暗潮涌动,不是行商的好时候,特别是这米商难做,粮食这行当,我看杜家还是早些抽手吧,这两次我们可以安然度过,但难保日后不会被卷入风波。”杜如晦直言。

“唉,这我也知道,只是杜家现在家大业大,若是不多一条腿走路,难以养活这么多人……”

“杜府里那十九个夫人……”杜如晦意有所指。

“不能轻易送走!我不能愧对她们……”杜汀有些无奈。

“那你就坐等杜家垮,然后看着杜冉擎无力挽回,把她逼到绝路?”杜如晦一语成谶。

杜汀一下子答不出话,只是反复叹气,他……若不能两全……该如何是好?

“据我所了解,杜府现在的十九个夫人,就只有四位不好打发,当今皇上的远方表妹温婉达理的三夫人,江苏盐商之女聪慧秀敏的七夫人,苗寨的大郡主十三夫人和山西太守李渊的堂妹二十夫人。其余之人,只要给些银两,不难打发……”

“可是……哪里有那么大一笔安家费!”杜汀不禁惭愧,想来他还是靠琴儿辛苦劳累才支撑得了杜家,他把大笔钱挥霍了,现在哪里说拿就能拿出那多多钱……

“舅舅,若你相信在下,这杜家的命运,日后就靠在我身上,可好?”杜如晦信心满满,就算他一己之力有所不及,那个姓房也不会舍得心上人吃苦受累!

第二十一章 避劫

杜家去河南的另两支商队,在从洛阳返回长安的路上,没敢结伴而行,先后错开了几日,以防再被劫匪一窝端,到时恐怕杜家可就真要垮了。

这第二支商队的四个领队,几天下来没有睡了一个安稳觉,半夜轮值,早上清点货物,路过野林时检查硫磺和火把,过山的时候又乔装打扮,装作娶亲的队伍,以免又被盯梢。

可是,眼看着商队就要回长安了,不料,竟在这边郊的野林里,又被王须拔的人给盯上了。

王须拔和魏刀儿,这两人全是涿州一带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其实说来两人倒也不是穷凶极恶,只不过是不满炀帝的压榨,一拍脑门就决定了掀杆子起义。这两人全是武夫,像韬光养晦、运筹帷幄这种事,从来就没考虑过,只知道现下缺粮食、缺银子,就想直接劫了这给长安供货的粮商,才不管会不会打草惊蛇,更不管自己有没有和隋室抗衡的力量!

不过,王须拔和魏刀儿这两人打起野仗来可都是“英雄豪杰”,在这野林子里打劫还没失过手。可惜,这两人实在是不懂谋略,连最基本的联合势力都不晓得,光是单个单地跟隋室呛声,走一步是一步,做法野蛮泼辣,实在叫人觉得比起炀帝还不如!

这一次,就是王须拔的人单独出来“抢票”。一帮人各个魁梧雄壮,衣裳混着深浅不一的血迹和灰泥,搅和成了一种难言的诡异颜色,散发着腐臭味。

“哈哈,又是杜家的软茬子!上次被我们劫了,这次还学不乖?”带头的壮汉一脸刀疤,身上帮着数十个硫磺粉包,手中把玩着火把,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哪怕丢了命也要劫了这票粮食!

几个领队心惊胆战,看着这帮明显讲不通道理的匪类,不敢冒然吭声。商队的武师饶是拳脚功夫了得,也不敢跟这种人硬碰硬!

僵持了半晌,兀然一抹黑影掠过,趁着抢匪头子大意,将他手里的火把打落,火便登时烧到了硫磺粉,吓了土匪头子一大跳!

这土匪头子顿时慌了手脚,一把扯下火药包,一丢——嘭!一阵巨响过后,这硫磺便燃烧殆尽,少了大半威胁。

这时,几个尾随在暗处的镖师纵身跃出,手脚利落地处理了边上几个劫匪,而这劫匪头子则还一脸惊愕着,就被黑衣人钳住了脖子。

几个镖师把劫匪解决干净才看清了这黑衣人的面貌,带头的镖师不免一惊:

“三郎,你怎的也来了?”

“受人之托而已,顺手解决几个毛头小子!”李玄霸朗声一笑,完全不把这劫匪头子当一回事,虎口一用力就掐晕了这壮汉。

杜家商队眼看着土匪被三两下处理干净,才慌里慌张回了神,忙连声道谢。

只是不管商队的领队如何邀约,恩人也没答应到铺子里一聚。这一路,李玄霸和镖师直到护送商队进了长安城才撤离。等这支商队刚回到长安落脚,杜家的第三支商队也就从洛阳出发了。

这次,李玄霸带着一伙镖师早早就在从涿州到河南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准备把“劫匪”堵在家门口。果然不出所料,在由河北入河南的边境,就被他们堵到了魏刀儿的人马!

这一伙劫匪和王须拔的人是一丘之貉,听不进道理,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才灰头土脸回了涿州。

等第三支商队一路顺畅全部满载而归时,杜冉擎早已把长安东西两个集市打听消息的地方全都跑了个遍,今年第一公子比试的行情也了然于胸。

杜冉擎回到铺子里,见到两支商队带回了大批米粮,才将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暗想这也算是老天给了杜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领队的,这路上听说又遇到了一次抢匪,却因有人出手相救而幸免于难?”杜冉擎把商队的领队单独叫了出来,仔细探听情况。

“是是是,就是……帮咱们的人,我怎么也没能留住,本想说回来当是要好好请上一壶酒的!”

“那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

“这……倒是有点眉目,途中听他们说,近两天东市有个叫‘珍馐阁’的酒楼要开业,急着用米,所以珍馐阁的主子要他们沿路护粮,像是说珍馐阁打定了只要杜家的米。”

珍馐阁?根据她这两天打听的消息,这第一公子比试的主场就在那儿!届时凡是有意愿参加的,年满十四又不超三十的男子都可提前三日报名。她倒是巴不得能和珍馐阁有些牵连,没料到对方竟然点名要杜家的米粮,那她……是不是又多了几分胜算?

“要用米?有没有听说他们要用多少?”杜冉擎绷紧了精神,这米当然是用的越多越好,现在杜家可没有守住粮食的本事,若是不快些把粮食倒手,日后还有说不清的麻烦。

“我听带头的镖师说,珍馐阁的掌柜要订三十斛米,过些日子珍馐阁开业,并且还要举办第一公子的比试,要招待各方贵客,宴请各路豪杰。”

三十斛?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杜冉擎小脑袋开始飞速运转。一斛大概有十斗,一斗有十升,一升大概有两斤左右,那这三十斛米……老天,将近六千斤!

“那他们有没有说要精磨的还是要粗稻子?”杜冉擎不由兴奋地提高了嗓门。

“要两十斛粗稻子,十斛精磨的粉。人家说了,叫我们先回来跟少爷订上这笔生意,过两日,珍馐阁的当家会亲自过来跟少爷谈!”领队的急忙把情况一一细说。

十斛精磨!妙极!如此一来,这次商队带回的粮食就都售罄了!

第二十二章 珍馐阁

今日是阴月初始,四月初一,却是个艳阳天,行人褪了厚重的裘衣换上轻纱缟素,一身轻便,叫人心情也不觉明快了些。

朱雀大街东侧新盖起来了一栋五层高的吊角红楼,朱漆红瓦相得益彰,三个金漆大字“珍馐阁”就挂在三层高的门楣匾额之上,俯瞰众家商号,好不气派!门前四根红木圆柱子撑起了主堂,挑高的样式颇为豪迈。这酒楼一共三组,除去中央的主楼,两侧还有一双三层高的小角楼,外侧修了回环的楼梯,夜里可登上角楼,一览长安灯火阑珊。楼梯的扶手栏杆上雕的是双色菱纹,朱、白相见,大方雅致,角楼的檐下绘着藤条花图,每一幅都不尽相同。

这最气派的还是主楼,足足有两丈高的门楣实在壮丽,两旁挂了一副对联:交不档滥须知良莠难辨,酒莫过量谨防乐极生悲。这对联写得真可谓是“铁画银钩”,看的出疾书之人碗力了得,一笔挥洒,丝毫不见停滞,笔锋之刚劲叫前来报名“第一公子”比试之人纷纷面露愧色。当然,包括她杜冉擎!

想想杜家米铺门前,那副她用隶书稳稳妥妥写的对联:谷乃国之宝,民以食为天。真真是……从气势上就弱掉了不止一个档次!

今日珍馐阁开业,也是第一公子比试报名之日,各方达官贵人、乡绅名士皆来凑热闹,这进门的每个人都有那么两把刷子,可就凭这一副对联,珍馐阁就镇得住场子!

“好书法!好气魄!”高士廉一到长安就赶着过来凑这场热闹,见到这对联,忍不出慨叹。

“舅父别来无恙?这对联是房兄所作,恐怕今日大半郎君见了这对子,都要羞涩离去了。”长孙无忌就在珍馐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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