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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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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实在无语,此人为劝服纪陶,居然无所不用其极。

    纪陶却转了话锋:“想必你早已忘了木兰姐姐?”

    纪二听见谢木兰的名字,登时一愣,竟是不见了方才的沉着,声音都变得不甚稳当:“忘不忘……本无甚分别,我这个一无所用之人,迟早亦是要遭她厌弃的。”

    唐糖忽然有些可怜他。

    她想起谢木兰郁郁而终时,满腔情意里,那令人费解的三分歉疚之色……难道这对夫妻,在相聚的最后日子里,因为纪二的病,生过什么隔阂不成?

    纪陶问:“二哥,你可知二嫂死因?”

    “你问这个作甚?”

    “我是说,真实的死因。”

    “……肺痨。”

    纪陶摇摇头,尝试着平静表述:“除夕夜,我求齐王殿下延医为二嫂施针延命,盼着若你返京,尚可见上一面。怎料金针入肌……色变。”

    纪二面色煞白:“你说什么?”

    “是时二嫂已然徒留一口游丝之气,太医言,寻常毒性非银器不可试,故而他推测,二嫂中的,乃是一种或能溶金的断肠慢药,寻常人服之,毒发日子应该更短,而二嫂长期用药,体虚气弱,药性行走得亦慢,故不易察。”

    唐糖只知谢木兰是中毒而亡,并不知这许多细节,亦顿住了,却见纪二整个都僵立在那里。

    “若我不曾料错的话,此物当是陛下炼丹才用的销金散?”

    纪二怎愿相信,一眼未答。

    “二哥,去年你远行未归之际,有个唤作曹四渠的人,给二嫂送过药。”

    “是,我知道,是陛下让他去的。”

    “噢?那你告诉我,曹四渠现在何处?”

    “他一直都紧随陛下,现在自然也在此城之中……”

    “中毒之人是大哥可对?陛下是不是曾经承诺过你,他是为你才收服的曹一刀,待此番事成,便令曹为你安心医病,亦为大哥解那睡花之毒?”

    “这些事情不用你管。”

    “二哥好生糊涂,曹某人怎么可能在此?陛下为魏王所弑,事前并无预谋,即便贵为天子,仓皇离京蛰伏之时他还顾得及曹四渠?曹一直都在狱中。当然,这个为二嫂送药的假货,他也化名曹四渠。”

    “我不信。”

    “他不但为二嫂送了药,还为刀刀送了点心。幸好二嫂警惕,并未让刀刀食用。不过,若非齐王及时将他们母子接入京城,刀刀迟早……”

    纪二烦躁不堪:“这个赵思危……”

    “你莫扯这旁人,齐王狗拿耗子,自有他拿的因由,不过此处本不干他什么事。你离家千里,神鬼不知,却失去了嫂嫂与刀刀,家破人亡之际谁尚能医治你身体的伤?是你的陛下……”

    唐糖瞬间了悟,那秃鹫离京离得突兀,根本不可能善后所有的事,为了忽悠纪二继续为他卖命,他捏造了曹四渠还追随于他的假象,并且利用这个假货,间接残忍害死了谢木兰,以期令纪二更加心无旁骛、死心塌地。

    纪二面上已无人色,大约他是精明惯了,不大肯信自己居然被老头儿重重摆了一道,故而犹作负隅顽抗:“无稽……之谈。”

    “我可曾骗过你?我有什么立场需要骗你?”

    “……”

    “二哥是不是从未与曹思渠有过正面交锋?二哥从前在京,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人是么?”

    纪二额前的冷汗都滋出来:“你为甚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嫂嫂年初就已不在了。前番我们相见,乃是二月,你只一味劝我放弃糖糖,可曾愿意告诉我,你的主子就是赵秃鹫?”

    “……”

    “我当然是悔透了,没有早告诉你。不然糖糖在鹿洲,何用被你欺凌成那个样子。下次你不若直接来剜我的心好了。”

    “……”

    “曹四渠本来当斩,难为糖糖还为你的病求了齐王,一力保下了曹的性命。”

    比驴还倔的人怎肯领情:“哼。”

    纪陶凛声道:“旧事此地暂不多提。不过有一桩,我必须告诉二哥……就在前阵子,曹四渠在狱中亲口告诉我,他当年将你伤成那个样子,根本就非乱中失手,而是奉了秃鹫之命。”

    纪二没有血色的唇角抽了抽。

    “二哥,若你还是不信……我多年前奉命翻查一桩旧案,对当时的宫人真人及底档,可算是过目不忘,想那假货必是个老太监。你既称曹四渠就在此处,大可将那假货揪出来,让我好好相看相看。”

    纪二全然颓了:“……明天罢。”

    “二哥,我知道秃鹫那老妖道很有一些蛊惑人心的本事,我也曾为他奔命……不知他是怎样为你描绘的糖糖,以至你要恨她至此。你不会觉得,这半城的人被囚困于此,也是因了糖糖之罪罢。”

    “哼。”

    “这么说,你答应为秃鹫效命,起初是为了大哥?”

    “你究竟想说什么?”

    “二哥,嫂嫂走得凄惨,你就算不为自己,不为大哥,也当为她寻个说法。”

    纪二脾气自然是比驴还倔:“哼……我自有计较。”

    纪陶知他心意已生了质的变化,趁热打铁道:“二哥,我的孩儿与你总算是血亲,你当真毫不在意他们?”

    纪二眼神闪躲:“杂……我其实也是凉州相见方知……她一意要来寻你,便是我不将她带来,她必也会跟了来……”

    纪陶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是很说得出口。”

    唐糖方才怕他太过置气伤身,一直牢牢攥着他的手。

    这会儿纪陶索性以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密密贴紧了。小家伙们想必正当沉睡,尚不明白这人世间的纷争……

    纪陶的心思一时间柔软下来,幽幽轻问:“二哥,我在凉州之时,收到你的密信,说是让我下月初于雪域之外接应大哥……若我此番不来,你自己本打算如何脱身的?”

    纪二的声音益发暗哑:“你不是不用我管?我一介废人,何须你来挂心。”

    纪陶听得有些心酸,不欲再行分说,捧了唐糖肚子亲了一口:“孩儿们,一定好生照顾娘亲,爹爹此番就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大英雄。”

    唐糖听了这声大英雄,难过得险些又要落泪,纪陶却笑着补了句:“大英雄就是你们的二伯父,此番他不但要救了大伯父出去,还要一并救下你们,记得一生都要感恩,要孝敬他,可都明白?”

    纪二面色铁青:“我何曾答应过你这个。”

    “二哥如今也是趟过刀山火海的人物,何必在你侄儿们跟前谦辞。”

    纪二瞥开眼睛,一张脸都要扭曲了:“哼。”

    远处脚步声又起,纪陶早就认了出来,低道:“是席勐。”

    席勐入内时,纪二手执本来捆缚唐糖的那副锁链,老神仙正死命揉脸,席公子望着那一地瓷碎片,狐疑问:“吃完了?”

    老神仙脸上几分痛苦几分甜蜜,指责道:“贫道就不信点化不了你这只小辣椒!”

    纪二沉着道:“不是在南楼备了干净被褥的屋子?我解了锁链,正欲找人送她去好生歇息,你再去看看那间屋子是否有异,陛下进食前,须得确保麒麟肉安好无损。”

    席勐倒也不疑有他,去南楼查看屋子去了。

    纪二往外行了数步,却见纪陶仍然恋恋不舍,他再次轻蔑地哼了一声,低道:“道长还是早些歇息。”又瞥一眼唐糖,“北花园之事,我会尽力,不过……不必太过指望。”

    纪陶点头:“拜托了,大哥处我就能摆平,我的妻儿,就全仰仗二哥了。”

    纪二依然不置可否。

    纪陶也没再相逼,只往唐糖颊上飞速偷啄一口,又去她鼻尖上捏了捏,在她手中暗暗塞去一份折叠得极小的地图:“保重。”

    唐糖乖乖嗯了一声。

    **

    说是不要指望,果然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南楼不是什么都可以进的,唐糖被严密看守于南楼顶的一间暗室里,食宿皆算得考究丰盛,只是难见天日,三餐都有看守送于屋内,却是再也无人来探。

    唐糖每日除了吃睡,就是偷偷就着随餐送来的那一息烛光,琢磨一番这座旧城的地形。

    令人惊奇的是,旧城的建筑群落,恰恰形成一个马蹄形状,这个所谓放生池,其实从头至尾就是这个城池的地下河,故而是亦呈马蹄形分布。

    唐糖不由更是心生忧虑,听说古昆仑王是个机括爱好者?

    那得是多么大型的机括!

    纪陶在鱼池东南向绘着有一条十分漫长的走道状的宅子,足足占了这个城池的一条马蹄边,唐糖起初还道是什么建在地下的仓库,于昏灯下细读了纪陶注下的标记方才了悟,这根本就是一处死囚狱!

    半城的人……

    她一边忧心,一边又盼着老神仙再来看他,然而那家伙就似人间蒸发了一般,竟是再也未曾露面。

    直到第三夜,她方才听见屋外起了人声。

    “不瞒道长说,朕又想看,又不大想在这个时候再看望麒麟肉。明晚就是吉辰,朕真怕这会儿看了,朕会激动……”

    那老家伙像是十分谅解的口气:“陛下的心情,贫道十分能够体谅,所谓近乡情怯,陛下正在无限接近永生,也算是就要从此归入仙乡了,激动在此难免。”

    “正是如此,道长真乃朕之知己。”

    唐糖着急想要见着他,自然盼着推门声,不想那个老神仙往门上叩了三长六短,忽道:“那便不要看了罢。”

    那秃鹫倒是颇不过意:“那岂不是委屈了道长……朕观道长那日,对这位娘子可谓一见钟情,连她同赐的耳光,也格外甜蜜罢?”

    老道贼兮兮地:“嘿。”

    “道长不如自己入内看她一遭,她明天就不在了,解一解心痒也好啊,哈哈哈。”

    “不了,麒麟肉乃是灵物,而陛下乃为天人,故而才有资格享用之。而我不过一点微末仙缘,只有托陛下之福顺便窥一眼,才不宜折缘啊。陛下刚服食了养颜丹,贫道还是陪陛下往花园里走走。”

    “哈哈哈,道长真是深谙养生之道,朕有的好学了。待到明晚开锅仪式,道长可一定要看个饱啊。那就下去走走,朕的小心肝,着实是吃不消了,一到此间就扑腾扑腾的……”

    老神仙悠悠道:“扑腾啊,那陛下最好随贫道在花园打个坐。”

    “甚好。”

    唐糖恨得牙痒痒,这老狐狸,就这么过门而不入!

    再听他的话音已然远了:“陛下,贫道这几日细察几处,私以为北花园的花卉木草,更适宜练成三昧真气,开锅仪式选那里的话,是再适宜不过……”

    老秃鹫仿佛有丝犹豫:“北花园……”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唐糖一直凝神听到什么都听不见,徒恨了一遭。

    **

    不过,这天夜里纪二便有了动作。

    唐糖因为白天听过纪陶动静,也听过他报平安的叩击,夜里睡得格外安心踏实,迷迷瞪瞪闻见焦炭味道,方才惊醒过来。

    她所在的屋子没有窗,只觉得整栋屋子都在震动,隔着门缝又听见外头一阵哄乱,有人大叫走水,有人仓皇奔跑。

    她仔细倾听,知道门外看守也已然一一撤去,她正欲伺机而出,门却开了,那个身影一闪而入,冷冷道:“去北角楼。”

    “纪陶呢?”

    来人轻蔑地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唐糖急了:“此楼走水,纪陶真的不要紧么?”

    来人不悦道:“哼,有这样一个要命的包袱在,我的弟弟怎能不好生保重自己。”

    唐糖简直无语,默默随着他往北行走一阵,又随他往楼上攀去。

    她身子毕竟重,这些日子又只能吃睡,攀得竟是有些喘。

    下头的火势极大,高塔般的南楼,火苗几乎就可以窜上了屋顶,远远就可听得见底下人声如沸,所有人都似是炸了锅的蚂蚁。

    那人倒也肯顿下来等她,只是一语不发。

    唐糖本来对纪二存着极深芥蒂,每每想起他提了她的脑袋撞墙之事。

    然而此刻,她感悟纪陶用心,明白他那日费了那么许多唇舌,不过是为了降服他二哥,好让他关键时刻反助她们母子平安。

    她想着纪陶的期待,试探着唤了声:“二哥。”

    纪二自然不愿被她这么相唤,十分烦躁地哼了声,继续向前行路。

    唐糖讨得一个没趣,也只有噤声,继续跟着他行走。

    二人终于来到北角楼的那间屋子,屋子里居然有窗,唐糖有些暗喜,往褥子下边翻寻了一阵,道:“我以为你会为我预备一卷绳子。”

    纪二哼了一声,好像在笑她得寸进尺。

    唐糖看他这个难搞样子,不禁皱眉,比起那个纪陶假扮的纪二,这个真纪二根本就无法合作,实在令人丧气。

    她重复道:“我需要一卷绳子。”

    纪二就像是没听到,拉了门就预备离开。

    唐糖急急一拦,在心里默祷木兰姐姐勿怪,干脆赌了一把:“刀刀娘离世的时候告诉我说,二哥的病即便此生都无法痊愈,她都愿意一世守着你,只可惜天不让她守,要我一定替她同您说声抱歉。”

    纪二把在门上的手微微颤了颤,背对她问:“她还说了什么?”

    唐糖索性将他左臂旧疾、偏头痛、皮薄如纸等一系列毛病统统讲了,愈说愈觉得此人怪可怜的,简直浑身是病……纪二静静听罢,竟连半个字都没说,很快跨了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近,唐糖惊异极了:“为什么他们不找,也能知道我在哪里?”

    “席勐的鼻子极灵,你的血……”他含混不清道,“先别问了,老三会亲自过来接应。”

    席勐已然领着十余名守卫包抄过来,纪二不紧不慢解释:“南楼走水,惟有此处尚算安全。”

    席勐不大高兴:“道长好像亦宿在北楼。”

    纪二瞟他一眼:“道长喜爱何人,连陛下都无异议,你瞎操的什么心。”

    “不行,我得亲自把守。”

    纪二冷哼一声:“随你。”

    唐糖有些急躁,这位青面兽是个人精,脾性更是绝顶糟糕,看来纪二都拿他无法,纪陶就算在附近,他们又能做什么?

    方才一直留意四周,她根本不曾在附近寻到什么门,纪陶当真就在宿在很近的地方?

    她狐疑地躺在榻上许久,迷迷糊糊差点就要睡过去,才听壁上传来急促的七声短叩。

    这是纪陶在公主墓与她的约定,七声短叩代表他要她时刻想着自己,唐糖回了三声,急忙扒去窗前左看右看,却根本找不出附近哪里还有可以住人的屋子。

    她还是头回见到城中月光,孤凄凄地带几分微凉。

    回去继续耐心等,孰料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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