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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谋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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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刚入口的茶顿时喷了出来:“我揭它干嘛?”

    那铁面覆盖下的双目幽幽一扫:“你也算是我军中第一神医。”

    游方干笑了一声:“我治跌打损伤在行,但不是那回春堂美容养颜的大夫。”

    “赏金千两不算少了,你前几日不是还来跟本侯哭穷,说没钱娶媳妇儿?”

    游方:“。。。。。。”

    ******

    当游方被侍童推着轮椅来到皇城根下揭下榜单的时候,群众一片哗然,纷纷围观,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对主仆。

    “这位先生,你是神医?”

    “自然。”

    “那你为什么医不了你自己的腿?”

    “。。。。。。医人者不自医。”

    游方轻咳了一声,赶紧让侍童推自己去太傅府,自然是被好一番迎接。

    令狐赋这几日愁白了不少头发。令狐娇的脸伤了,固然是可以此为借口拒婚,但若治不好,那日后婚嫁更是困难。但两害相较,令狐赋还是选择了退婚,可见齐穆侯之厉猛于虎。

    “先生真能治?”令狐赋瞧揭榜的人如此年轻,不由有些怀疑他的医术。

    游方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慵懒,老神在在,倒颇有名医风范,只是颔首道:“可否让我瞧过令爱的脸伤?若是不治,自当分文不取。”

    令狐赋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不过倒是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小姐,又来了一个名医。”海棠急忙跑进屋,低声道。

    正一脸悠闲地祭享五脏庙的令狐娇一听,马上钻上了床,飞速地掩好床幔躺了下去。

    海棠忙将桌上的残迹清理了,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我是来医治脸伤的大夫。”

    海棠打开门,见是一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有些意外。

    她垂着眼将游方引到床前,便听他道:“可否掀开床帘?”

    “小姐毁了容颜羞于见人,先生就请诊脉疗治吧。”海棠怕他起疑,又补充道:“先前几位御医也是这般医治的。”

    “哦,是么?”游方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得海棠有些心惊肉跳。

    见精致的床幔下伸出一截雪白皓腕,游方却没有搭指诊脉,海棠讶然地看了他一眼。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鄙人如今一望,已知小姐的病情了。”游方闲闲道。

    海棠的呼吸促了促,手心早已冒了汗,难道这民间来的土大夫已经看穿了?

    帐子里的令狐娇此刻比海棠也淡定不了多少,她的额上也出了细汗,莫不是这回遇上了个厉害的?

    “先生,我的脸可还有救?”令狐娇等了半晌不见他出声,决定先开口问。

    “自然。”游方促狭道,“齐穆侯让我来问候小姐,小姐的伤相信马上就会好的。”

    令狐娇眼角一抽,他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这是什么话?就算您是齐穆侯派来的人,难道看一眼就能让我的脸痊愈?”令狐娇强自镇定道。

    “请小姐再多等片刻吧。”游方噙着笑道,“姑娘可否给我倒杯茶?”

    海棠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听他开口,好半晌才道:“先生请稍等。”

    结果等她端着茶上来,手却依然是抖的,游方看得好笑,也不揭破。

    尽管仍是春分,令狐娇却觉得身在炎夏,后背一阵一阵地冒冷汗。

    恰恰是一盏茶的功夫,宫内来了口谕,说是齐穆侯知道令狐娇毁了容貌,竟是半分也不在意,道是正好与自己这形容相得益彰,甚至加紧了婚期,三日后便要来迎娶。

    令狐娇差点没晕过去。

    游方在一旁添柴加火:“看来,小姐的伤该痊愈了。”

    令狐娇的脸伤一夜恢复如初,简直被街头巷尾议为奇迹。而那位双腿残废的年轻先生更是迅速被捧为神医,有病没病地都在到处打听他的住处,这是后话了。
第5章 大喜之日
    五更天起,令狐娇就没吃过东西了,此刻怨念极深。

    随身服侍的海棠自然知道主子现在肯定饿得慌,早早就在怀里揣好了一小包精致可口的莲花酥,只等着上轿再给她垫垫肚子。

    雕花铜镜前,由梳妆嬷嬷百梳长发,巧手点妆,额描花钿,压下一顶垂毓南珠流苏凤冠,换上鸳鸯榴纹广袖衫,八幅百子描金湘妃裙,端显楚腰婀娜,裙裾尾迤,摇曳生姿,再罩上茜红蹙金鸾凤霞帔,便衬得一张尚还稚嫩的俏脸备添妩媚。

    但这张脸明显没什么出嫁前的幸福笑容,相反,令狐娇简直愁容满面。

    “新娘子怎可丧着脸?快多笑笑。”嬷嬷好心提点道,“若进了洞房,切不可让齐穆侯看见。”

    令狐娇看着铜镜,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妆台上的物件,便拿起一个小巧的镂花妆盒。

    “哎呀,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嬷嬷肉痛,“这妆粉不能再抹了!啊。。。。。。螺黛,快别描了,哪能描这么粗!胭脂不能多抹。。。。。。哎呀,我的姑奶奶,快红成猴屁股了——”

    嬷嬷一阵手忙脚乱,又不敢正磕碰到新娘,只能眼睁睁看着令狐娇把一脸精致的妆生生毁了。

    恰在此时门外提醒吉时已到,新娘要出门了,嬷嬷彻底傻眼了。

    令狐娇这才满意地看着镜子,笑道:“嬷嬷快把盖头拿来替我盖上吧。”

    靖远侯府与太傅府的大婚,早已让整个京都都沸腾了起来,沿途的百姓纷纷引颈观望,将迎亲队伍围得水泄不通。

    那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啊。两府隔着好几条街,这头几台嫁妆已入了侯府,后边的都还没从太傅府出发呢。

    而这时陛下又下了一道旨意,赏赐无数为其添妆,百抬珍宝更是闪瞎了他们的眼。

    行人争相眼红艳羡,但不乏同情怜悯的,可惜好好一个美貌的千金小姐竟要嫁给一个面貌诡异的男子。但那也是寻常百姓八辈子求不来的福分了。谁不知道那齐穆侯如今手握重权,正如日中天,多的是名门闺秀挤破脑袋想嫁进侯府,那点子缺陷简直可以忽略。

    来了!

    迤逦数里的迎亲队伍简直让他们看呆了。哪有成亲还率领着军队前来的,哪怕是一个个兵士都换上了红甲,但那一派肃穆凝重的气象无不透着森森诡异。

    沸腾的人声瞬间屏息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身上。

    只见他墨发凌风,铁面覆下的双眸冷厉隐敛,颀硕身姿挺拔韧劲,红衣驽马,凛冽杀伐之意呼之欲出,三丈之内的人群莫敢觑视,纷纷后退。

    待到齐穆侯铁骑远去,人群才重新开始熙攘。

    “真是吓死我了。。。。。。”不知谁人拍着胸脯后怕道,“那双眼睛实在是可怕,看一眼都好像能丢魂。。。。。。”

    “是啊是啊,不愧是领过千军万马的人,那气魄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随即又低声道,“难怪能让当今圣上忌惮呢。”

    “真不知道新娘子嫁过去可受得住。。。。。。。”

    “哎,你还不知道?西坊早就开了赌局,都赌那娇滴滴的太傅千金活不过三个月呢。。。。。。”

    幸好这些话不曾入令狐娇的耳,不然她恐怕拼了命也要卷铺盖逃出府了。

    但她依然紧张,紧张得双手一直在颤抖,连海棠塞来的点心都拿不稳。

    “小姐,你的手。。。。。。。”海棠似乎比她还要紧张三分,咽了口唾沫,“快到门口了,千万不能失态啊。”

    “海棠,你说他今天会来么?”令狐娇紧张得声音发颤。

    “奴婢已经在窗台连摆了三夜的凤尾,至今仍是完好无整,不曾少了一叶。”海棠咬咬牙掐灭了令狐娇最后的希望,“小姐,你还是别指望他了。”

    “哼,我就知道这个法子靠不住。”令狐娇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当初我就说要是他人在千里之外又哪里能看到我的求救信号!”

    “小姐,到了。”海棠适时提醒道。

    令狐娇瞬间恢复了沉默。

    盖头虽是镂花银红纱,也只能隐隐绰绰见着人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令狐娇心里直打鼓。

    纵然周围吹吹打打颇是热闹,但令狐娇就是觉得自己周身冷寂得可怕。

    “啊——”顿时一声惊呼,让围观人群发出一声哗笑。

    令狐娇一时不防,就这么突然被人扛在肩上,吓得她挣扎着一阵瞎捶,可身下那人的肩背实在太硬实,她几乎疼得掉泪。

    不过片刻,她便晕头转向地被塞进轿子,蓦然的腾空感差点没让她呕吐出来。

    海棠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姑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她不禁为主子未来的前途担忧起来。

    令狐夫人昨夜把眼泪哭尽了,今天反倒镇定了许多。令狐赋尽管舍不得女儿,但太傅仪表还是要做得,只是淡淡颔首便让齐穆侯带着轿子去了。

    令狐娇心里着慌,连海棠塞给她的点心都忘了吃,紧张了一路,直到被人扶进了洞房,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反倒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了。

    薄薄的一扇门隔断了外界的声响,新房里安静得可怕,令狐娇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直到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有规律地响起,令狐娇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的额上已经在冒汗了。

    萧烬负手而立,在离新娘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瞧见她身边的婢女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眸光略动,薄唇弯斜,开口道:“下去吧。”

    海棠的腿早就软了,听到这一声简直如蒙大赦。但一想起自家主子还在狼窝,只能无可奈何留恋地瞥了一眼,逃也似的出了门。

    令狐娇瞬间觉得孤立无援了。

    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等着那一刻的过程实在太挠心了,令狐娇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发觉自己有些饿。

    床被上并没有那些红枣花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喜娘都不见一个,连玉秤和交杯酒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只因齐穆侯一句不喜,便无人敢触这个霉头,哪还敢提点他这是婚礼必走的程序。

    待看到那双云纹金履近在咫尺,令狐娇呼吸一窒,紧紧攥着广袖衣角。

    萧烬终是掀开了她的盖头,但饶是他一贯冷沉镇定,看见这样一张“粗犷”的脸,也不由一怔。

    令狐娇便放佛那雨天被淋得一塌糊涂的彩妆泥塑,稳坐不动,但一咧嘴,却是十足的喜感。

    萧烬一瞬默然。

    令狐娇一看见那张泛着寒光的铁面,紧张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双手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萧烬微微地勾起唇。

    那略带讥讽的笑意看得令狐娇一颤,低沉冷淡的声音放佛从幽深古井传来,汗湿的后背忽然觉得一片凉意。

    “你化这样的妆,难道是想给本侯哭丧?”铁面下的眸子已带冷然。

    令狐娇吓得紧闭了嘴巴,倒像个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应。

    “起来。”

    令狐娇拿不准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磨磨蹭蹭地离了床站了起来。

    不妨他捏住了自己的手腕,令狐娇痛呼出声,愕然地看着他。

    “你放开我!”令狐娇呼痛道。

    萧烬三两步便把她拽到了铜盆前,盆里还盛着热水。

    “你要本侯替你洗,还是自己动手?”

    令狐娇一脸气鼓鼓,但一看到那双如寒冰彻骨的眸子,她吓得赶忙把脸对准了铜盆,自己慢慢洗了起来。

    过程依旧是磨磨蹭蹭,但他的耐心竟是好得出奇。

    脸再花,总有洗干净的时候。令狐娇把自己的脸洗得不能再干净了,才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洗过之后的脸蛋放佛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无瑕,被热气蒸腾出淡淡的红晕来。

    无可置疑这张脸娇俏动人,但稚嫩得出乎他的意料。萧烬这才想起,她今年不过十三,尚未及笄。

    下一刻,令狐娇便听见他淡淡地道:“本侯不会怜香惜玉,你要习惯才行。”
第6章 洞房花烛夜
    令狐娇愤愤地拆着自己的凤冠和满头的钗钗环环,原本散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不堪。

    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哪里亲自动手卸过妆容,可人都他赶出去了,难道还要他动手不成?

    她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萧烬,越想越委屈。头上一根发簪怎么也拔不出来,令狐娇气急了,使劲一拔,连带着逮落了好几根发丝,疼得她眼泪星都冒出来了。

    “果真娇气。”萧烬面无表情,上前两步,一把扯落了她剩余的簪髻,那满头倾泻而下的青丝顿时滑落在他的手心手背,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他眉头微皱。

    随即令狐娇惊恐地看着他解落了自己的霞帔和外衫,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过那突然掉出的东西是什么?

    萧烬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精致点心,微微挑眉,目色莫名。

    本是紧张的气氛平添几丝尴尬,令狐娇干笑了一声。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我饿了。”

    那冷凝双目瞧着她,半分未动。

    令狐娇大着胆子说道:“就算死刑犯断头前还有一顿饱饭呢,你不能不让我吃饭!”

    “。。。。。。”

    令狐娇没想到他还算有点人性,不一会儿,圆桌上便摆满了八珍八味。之前饿过了劲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看到满桌的菜肴,令狐娇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要下来了。不过她还记得这是人家的地盘,小声问道:“你要一起吃么?”

    萧烬的手一滞,只是盯着她看,却瞧得令狐娇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他不回,令狐娇也就不客气地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了,但她也没忘偷偷抬眼瞧着萧烬的动向,见他只是歪在榻上拿着一本不知名的卷册翻阅着,没了那压迫人的视线,令狐娇更是吃得毫无顾忌。

    这样的吃相,让萧烬不得不郑重地打量起她,这真的是令狐赋的女儿?

    若不是先前已派人暗查一番,他倒是要怀疑令狐娇早被人掉包了。看来传闻中的天真烂漫倒也属实,大概是年龄之故。

    令狐娇吃得正欢,不料萧烬却淡淡道:“吃好了么?”

    她顿时便呛住了喉咙,咳出声来,正想拿杯茶水,眼前那修长手骨已经递来一杯。

    令狐娇顾不得感慨他的速度,一咕噜喝了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哪里是茶,分明是酒!

    令狐娇咳得惊天动地,半晌“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眼神竟是在无比愤愤地控诉。

    的确是酒,还是交杯酒,他不过是顺手拿的。

    若他不开口,难道她是要把满桌全吃了?实在看不出就这小小身板,哪来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撑了。

    等她缓过劲来,萧烬这才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绕着桌子走两圈,本侯没说停不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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