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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谋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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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别在朕跟前晃悠,快准备宣驾文元宫,朕要去看望令狐老太妃!”

    刚途径凤鸣轩,远远地便见一女子未着宫装,在前边缓步而来。司马元显满心念着令狐娇,直觉定是她来了,催着徐喜迎头赶上,越走近越是觉得像。

    徐喜扶着老腰愣是没赶上陛下矫健迅疾的步伐,眼睁睁瞧着他大步流星将人拦了下来,赶忙迈着小碎步甩开来追。

    那女子早早便瞥见了那抹明黄,还未曾等司马元显近身便跪倒在地行礼。

    司马元显却是不高兴道:“你到朕跟前哪儿来那么多礼节,还不快起?”说着便矮身搀扶她的臂弯。

    令狐兰芝乍然得到陛下这般待遇,心下又是惊喜又是羞涩,待她桃花满面不胜娇羞地抬头打量的时候,却见司马元显高兴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不知如何惹得陛下不快,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你是何人?”司马元显口气不善,强忍怒意。他明明看见是令狐娇,为何临到眼前却换了个陌生人。而仔细一看,这女子竟与娇娇有五六分神似,司马元显更觉受到了戏耍。

    令狐兰芝颇为委屈,她知陛下定也是将她瞧做了令狐娇。当下强忍眼泪道:“家父大理寺少卿令狐仲旭,太傅之女令狐娇乃是小女堂妹。”

    司马元显一听是令狐娇的堂姐,面色稍缓了缓,“你方才打哪儿来?”

    令狐兰芝微微犹豫道:“永宁宫丽妃娘娘处。”

    司马元显略转几个弯,便知晓了丽妃裴氏是她姨母。这些条条蔓蔓的关系只会让他更加烦躁,登时便打发她道:“嗯,既探望过了丽妃,便快出宫吧。”说罢头也不回地向文元宫的方向大步走去。

    徐喜这会子才追了上来,瞧着缓缓起身的女子愣了愣,怎。。。。。。待瞧见令狐兰芝的容貌,徐喜方才醒过神来行礼道:“原来是兰芝小姐,想必是从永宁宫来吧,不知令尊的老寒腿今岁可好些了?”

    令狐兰芝一瞬诧异,也便微微笑了起来:“多谢徐公公的关怀,家父的病症好多了,想来明年冬天也能熬过去。”

    “那便好,杂家这还有事,便不送小姐了。”

    “这是自然,公公慢走。”

    话毕,徐喜一甩拂尘赶忙又追前去。

    令狐兰芝瞧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

    令狐娇来文元宫有一会儿了,正陪着姑姑令狐老太妃聊得正欢,不妨殿门口迎来了圣驾。

    老太妃面色淡淡,似是早已料到了,待瞧见略带急色的司马元显时,笑道:“陛下日理万机,竟还能抽空看我这老婆子。”司马元显与他生母模样放佛,每每瞧见他,令狐老太妃总能想起那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可惜如今他是令狐氏护持的对象,两人便也这般相安无事,既不亲密也未疏远。

    被这话一呛,司马元显却是早有准备,恭礼道:“朕只是怕搅扰了太妃休息罢了。若太妃喜欢,朕每日都来探望。”

    从进门到现在,司马元显倒是好耐性,眼神分毫都不曾偏移在那个承欢膝下的娇小身影上。

    老太妃淡淡唔了声,也不多作为难,给他台阶下:“罢了罢了,陛下国事繁忙,哪里能这么操劳,能隔三差五地来看一看老婆子也就行啦。”

    “太妃说的是。”司马元显这才眼神亮了亮道,“娇娇竟也来了,多日不见,似有些消瘦了。”

    令狐娇:“。。。。。。”

    她脑门一汗,暗暗捏了捏腰侧的软肉,皇帝哥哥的眼神越发不好使了,随即干笑了一声,“。。。。。。可能是最近天热,胃口不大好吧。。。。。。”

    司马元显欲要说什么,却是被老太妃摆了摆手,“好啦,老婆子这会儿累了,陛下和娇娇也可叙叙。”

    此言正中下怀,司马元显咳了咳,微整了整袖口,“那朕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出了文元宫,司马元显早已让人安排了两台软舆,令狐娇好奇道:“皇帝哥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与令狐娇青梅竹马,这声皇帝哥哥叫得也是亲昵应当。但每每想到萧烬噙着笑让自己改认其为义妹,生生断了自己的念头,一口腥甜便涌了上来。

    “以后莫再叫朕哥哥了。”司马元显憋着一口气,良久才舒缓道。

    令狐娇眨了眨眼:“皇帝哥哥,你怎么了?为何娇娇不能再这般称呼了?娇娇现在不是皇帝哥哥的义妹么,如此称呼不是更加合情合理?”

    嘴里腥甜似更浓了,司马元显看着她天真烂漫的娇颜,喉头一梗,许久才叹息道,“罢了。”

    不一会儿两台软舆便至翰轩小筑,亭内是一盘尚未下完的残局。

    令狐娇顿时惊喜道:“这盘棋竟还留着?”

    “自然。娇娇还未落子,朕怎敢舍得悔棋?”看到令狐娇如花绽放的笑颜,司马元显顿觉心神舒畅起来,便情不自禁地上前勾了勾她的鼻子。

    不料令狐娇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当看到司马元显明显不善的面色时,她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道:“皇帝哥哥莫不是忘了娇娇已经嫁人了?”

    司马元显却不愤道:“那又如何?”他反拽过令狐娇的双臂,惊得她忙抵住他的胸膛:“你嫁到侯府不过是权宜之计,娇娇,相信朕,总有一天,朕会将你接回宫,到时你便不用再受萧烬那厮的折磨!”

    “折磨”?令狐娇这档口竟还努力地回想了下,的确,齐穆侯这些日子把她折磨得不轻,她就没睡过几个好觉来着。

    不过,能不能先——“皇帝哥哥,你先把我放开。。。。。。”手疼。。。。。。

    “为何?”司马元显对她的情绪甚是敏感,马上便想到不好处,“难道你不愿意?难道短短几天你已经爱上他,背弃朕了?”

    令狐娇登时泪流满面,不是啊,是她的手臂被他拽得太酸,赶紧放手啊。她一面默默流泪,一面忙道:“不不不。。。。。。娇娇没有喜欢他!皇帝哥哥,你快松手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司马元显这才松开了她,愉悦道:“朕就知道,娇娇的心永远都是向着朕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弃朕,你也都不会背弃朕。”

    “是是是,娇娇不会背弃你的。”令狐娇连忙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道。

    看着司马元显心满意足的模样,令狐娇回想了想,这么些年,一向对下阴鸷狠厉的皇帝哥哥对自己真的是蛮好的,她忽然有些微微不忍心,离开了自己,他在这偌大的宫中,便又是孤独的一人。

    想到此处,便也不再计较方才他的失态了,陪着足足下了一下午的棋,直至日薄西山。便是司马元显再不舍,也不得不看着令狐娇拜别出宫。

    这方出了翰轩小筑,令狐娇拐角便撞上了端着汤盅的宫婢,溅了个满身满脸。领路的公公登时便吓了个魂飞魄散,忙破口大骂道:“是哪个宫的奴婢这么毛手毛脚的?!冲撞了侯夫人你有十个脑袋都赔不起,还不快打发去了掖庭狱!”

    “郝公公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知道求郝公公不管用,便赶忙膝行至令狐娇脚边,拽住她的衣角死命哭求着,“夫人,饶了婢子吧,要是丽妃娘娘没看见参汤,婢子会没命的!夫人,饶了婢子吧。。。。。。”

    眼见她快将额角磕破,令狐娇忙将她搀扶起,“算了,起来吧,再磕这脸可就破相了。”

    那婢子这才吓得止住了,只还在那小声啜泣着。

    “郝公公,你别为难她了,我去换身衣服就是,劳烦您多等一会儿了。”

    “哎哟,夫人哪里话,别说多等一会儿,多等一年奴才也愿意啊。”郝公公谄媚道,随即转头面无表情地对着那婢子道,“还不快谢谢夫人饶了你这条贱命。”

    那婢子千恩万谢后忙赶往御膳房去了。

    令狐娇让一行人原地等着,径自去换衣。一路上倒再无遇上旁人,越走越是僻静冷清。娇小的身影不紧不慢,未有停滞,熟门熟路地穿行而过,转眼竟失去了踪迹。

    。。。。。。

    “跟丢了?”

    “。。。。。。夫人走的太快。”

    “罢了,侯爷不过是要保证夫人的安全,眼下陛下已经回宫,不会再出岔子了。”

    。。。。。。

    却见一处偏僻的宫殿出现了令狐娇的身影。此刻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这怡然的笑略带微妙。

    只见她轻轻推开封尘的殿门,便瞧见门后那一道袅娜的倩影。

    她弯了弯唇道:“二姐来得真是及时啊。”
第17章 夜梦惊魂
    “你说侯爷昨夜不曾回来?”

    “听底下人说因前几日京郊天降异火伤了无数人畜的事儿,陛下派侯爷前去视察灾情。”

    “唔,再去多拿一碟芙蓉金丝卷来,今儿这厨娘手艺格外好。”令狐娇也不知是否将这话放在了心上,忙转了话头,就着床边小几吃得不亦乐乎,只着了素白的里衣,长发披肩,尚是晨起未梳妆的模样。

    海棠鼓了鼓腮帮子,又好气又好笑道:“主子,您可不能再吃了,再吃您这体型就该珠圆玉润啦,到时侯爷可就抱不动您了。”

    “你这妮子,说话好无遮拦。”令狐娇戳了戳她的颊肉,眯起眼睛道,“别转移主子我的注意力,还不快去拿。”

    海棠一脸不情不愿地去叫底下人准备。

    令狐娇的笑意却是渐渐淡去,偏头瞧着半边床榻,轻轻抚了上去,一片冰凉,一如昨夜清冷。

    她缓缓起身,来到窗台前,望着清晨的白雾笼罩下的姹紫千红,朦朦胧胧的,不似真实的美丽,一脸若有所思。

    “主子,晨气伤人,小心寒气入体。”肩上忽然被人披上了一件单衣,令狐娇却仍是望着满园丽景,满是向往道:“若是能像从前那般出去玩乐便好了。”

    “现在夫人也可以啊,只要跟府里管家报备一声,想来侯爷是不会不允的。”

    “坐在轿子里边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隔着半边帘子而已。”令狐娇认真地拨弄着窗台上的翠绿的凤尾竹叶,打理良久,确定一叶无损后,才微微叹道:“记得好生给它浇水。”

    海棠看了看那纤纤玉指下的凤尾,神色微动,“是。”

    “为我梳妆吧。”

    令狐娇坐在梳妆台前,妆镜中的海棠微微弯腰,慢条不紊地梳理着她的长发,低声絮语。

    “前些日子,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被查出徇私舞弊,已被下旨废黜,流徙岭南,您的几个宗伯族叔,还有侪辈手足都受了牵连,眼看宗产不保,不但如此,虞家等其他大家或多或少都蒙受了不小打击,老爷都有些心力交瘁了。眼下晋州和襄州的都督将被调遣回京,这千里锦绣山川便要易主了,侯爷这次,想来不会也不会手软。”

    海棠说着,将一支华美异常的琉璃镶金攒珠衔凤钗簪在了令狐娇的鬓旁,“老爷差人来问,可曾探得侯爷的口风,遣何人任两州总都督?还有先前交代的那事,可曾着手了。。。。。。。”

    令狐娇瞧着镜中的脸,却有些恍惚的陌生。她忽然开口道:“海棠,你可觉得我的脸有什么不同?”

    “主子,您现在正是如花的年纪,模样慢慢张开了,有些不同那有什么奇怪的。”海棠笑道。

    “是么?”令狐娇喃喃低语。

    “我竟又有些困了呢。”令狐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一听这些事儿,她便本能地觉得厌烦,可身为世族大家的子女,她却又不得不依从。在有限的范围内,她可以骄纵任性,可一旦出了这个范围,她便要担负起属于她的责任。

    有些时候,她不能再装作一无所知。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代价的,哪怕是皇室最尊贵的公主,也随时会被当作交易的筹码。

    片刻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昨天让你问雪溪拿的花样子可曾拿到了?”

    “拿到是拿到了,不过颇费了番工夫,奴婢瞧她那模样并不十分情愿。”

    令狐娇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想来平日里都是她做侯爷的贴身衣物,又哪里愿意假手于人?不过既然她伺候侯爷这许多年,少不得要向她讨教侯爷的喜好罢了。去准备针线吧。”

    海棠顿时神色古怪起来:“主子,您这是要自己动手吗?”

    令狐娇随手又戳了她一记,嘟囔道:“怎么,不行吗?”

    “。。。。。。”

    。。。。。。

    绣了一整天,令狐娇只觉得自己的十个手指头全被扎成了针包,肩酸目涩,入了夜便忍不住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海棠目不忍视地收拾着遗留的烂摊子,心道这玩意儿侯爷会收下才是见了鬼了吧。却也心疼自家主子枯坐了一天的功夫,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令狐娇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风景如画,清泉泠泠,空谷幽兰,她肆意纵马,驰骋无阻,满目山花五彩斑斓,天际黛山衔远,隐隐约约现出一抹遗世独立的白,似皓雪冰川,空旷灵澈,又如清风徐徐,杨絮飘摇。

    残月高悬,华如匹练,寂静幽黑的房间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伫立床头,望着锦被里睡得正香甜的人儿。

    萧烬看见她熟睡时还绽放的笑靥,不由伸出了手,却是停在了半空。这一牵扯,却是令他闷哼了一声,额上隐约滴下了汗。

    “辛。。。。。。”令狐娇喃喃出声。

    他眼眸一深,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腥味被她闻见,离身便起,不料却被令狐娇一拽住了袖子,“不要走!”

    萧烬闻声回头,却是恰好望进了那双忽然睁开惊恐的大眼里。

    令狐娇吓得立马松了手,整个人弹坐了起来,紧紧拽住了被角,一时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快来人——”

    不料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随即便听见了一身闷笑,“不要出声,是我。”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摘去兜帽,那半面古朴的黑甲铁面便呈现在她面前。凭着月色,令狐娇这才确认真的是他,眼睛却瞪得更大了,“侯爷大半夜的吓什么人呢?”

    “见你睡得香甜,不想惊了你。”萧烬话语难得的温柔了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令狐娇气势立马弱了下来,鼻尖却隐约闻见了一些腥甜味,循着味源,竟一路嗅到了他身上。

    萧烬立刻伸手抵住了她的脑袋,好笑道:“怎么像只狗一样?”

    令狐娇一脸不可置信:“你受伤了?”

    萧烬不可置否,只淡淡道:“小事,不必惊慌,替本侯拿些伤药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她连忙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药来。

    萧烬眼睛抽了抽:“。。。。。。左侧柜二列第五格。”

    “哦。。。。。。”令狐娇按照他的指示忙打开了格子,却见里面瓶瓶罐罐令人眼花缭乱。

    就在她准备全搬走时,萧烬淡声道:“蓝瓶。”

    一阵乒呤乓啷后,令狐娇这才拿着伤药回到床边。却见萧烬浑身黑色披风兜得严实,根本看不出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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