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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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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手一松,花落了一地,紫色的勿忘我。
  “勿忘我,是吗?”
  “是的。”
  “蓝,我知道了,突然间什么都懂了。”田飞突然拉住我的手,热烈而焦灼的说:“你过得并不好,是吗?奥迪、房子、装修,那都是为了气我的,是吗?否则你不会坐公交车,否则你也不会拒绝小露的妹妹去住!”
   我还是很茫然,只看见48路靠站,我背上包准备上车。
  田飞一把拽住我,摇撼着我的肩膀:“为什么要骗我?回答我,回答我好吗?”他的眼睛闪亮,禽着泪水。男人的眼泪。
  身后一个凄厉的声音:“田飞!”那个声音仿佛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我从混沌状态拉了出来,也一下子把面前这个男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是小露!

(116)
  小露冲出来,扬手给田飞一个耳光:“难怪你一定要连夜赶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说着就来撕扯我的衣服,田飞拦着她。我们三人,成了路人眼中的一出戏。
  好容易突出重围,打了辆车逃离现场。
  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一直在思考命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客厅的电视机在放昆曲《牡丹亭》,正是经典的游园选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咿咿呀呀,唱尽世事无奈。
  记忆回到1999年那个风淡云清的夏末早晨,我提着行李独自一人来到学校报道,第一志愿是新闻系,分数不够,被调剂到中文专业,心里觉得有些失望。
  迎新晚会上,礼堂里点满了蜡烛,映照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庞。有学长在用吉他弹奏《加州旅馆》,清清的吉他音在每个角落里流淌。
  “你是99中文的新生吗?”一个男孩子问我。白衣胜雪,黑目若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田飞。
  “是的,你呢?”我托着下巴。
  “我们是同班同学。”男孩子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喜欢中文吗?中国的语言文字多么的优美啊,譬如‘碧海蓝天’,你想一想,世界上有哪种语言能用四个音节就勾勒出一副画?”
  碧海蓝天?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是碧蓝的海、蔚蓝的天,海天一色,白浪舒卷,微风拂面,真是令人着迷!
  之后的青葱岁月,这个男孩子拉着我的手,去乌衣巷、桃叶渡、鬼脸城……走遍了南京的大街小巷。
 (117)
  洗完澡,感觉身心都愉悦了一些,躺在地上看电视。由于一直没有闲钱添置其他家具,因此买了一块地毯,若干个靠垫,冒充沙发。
  手机响了,是田飞,我没打算接,把手机调成静音,让他慢慢去打吧(市场部的员工是不能擅自关手机的)。
  果然,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闪烁,说明他一直在打啊打啊。然后是短消息:
  速回电!
  速接电话!
  有急事找你!
  其实明知道电话在响,故意不接也是很难受的。为了排遣这种难受,我打了电话给阿文,阿文听说了这出闹剧,苦笑不得,“你的初恋情人怎么这样啊?”
  “我哪知道。”说到这,又来了短消息,“小露自杀了,快点和我联系。”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我出身清白做人规矩,怎么会遇到这种破事,我结结巴巴对阿文说:“完了……完了,田飞发短消息来说小露要自杀!”
  “啊!”阿文在那头一声惊呼,“不会吧。”
  “我……我,我该怎么办啊?我先给他回个电话吧。”刚想拨田飞的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鼓楼区的区号,我战战兢兢的接了。
  “蓝,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谈一谈。”居然是田飞,他声音镇定语气平缓,丝毫感觉不到他老婆要自杀。
  “不是说小露要自杀吗?你在哪?”
  “啊?”对方也很诧异。
  “你刚才发消息告诉我的呀!”我也糊涂了。
  “噢,她刚才把我手机抢去了,肯定是她冒充我给你发消息。”
  “这都什么事啊!”我气愤的挂了电话。
  
  
  (118)
  第二天上班,公交车半途抛锚,导致我差一点迟到。我提着包,喘着粗气,赶在最后一秒钟打了卡。
  “保住了100块呐!”我抚了抚胸。“小章,你今天真美。”照例跟前台的mm打了个招呼。
  “哎,有人找你呢,一大早就来了。”小章说,“挺神秘的,跟我打听你呢。”
  我的心又提起来了。
  透过会客室的玻璃,我看见田飞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白衬衫邹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很憔悴。一时间,说不上来的滋味,这个男人当年给了我那么多快乐,之后又给了我无尽的伤心,如今又如此纠缠不休……
  他心不在焉,抬头发现了玻璃外面的我。他放下杂志,立起身来,就这么看着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心酸更大于怨恨。
  “你怎么来了。”我走进会客室。
  “我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可是我现在正在上班哪,换个时间吧。”
  “对不起,我也不想来打扰你工作,但你一直不给我机会。”他逼视着我。
  “你误会了,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实在已经没什么好谈。”我无奈的说。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说要等我的呀,在原地等我,你不记得了?”他有些激动,声音高了起来。
  “是,但你也让我成全你们啊。”提到等字,我忍不住冲了他一句。
  “你让我怎么说,你让我从何说起呢?”他愈发大声,惊动了走廊上的同事。
  “好好好,我在工作,晚上再谈吧。”怕引起误会,我赶紧说。
  “好,我等你。你如果不来,我就一直等!”他赌气着说。
(119)
   晚上,我如约来到离家不远的蓝湾咖啡,田飞早已经在此等候了。
   “你真准时。”田飞看看手表,“不早不迟正好七点半。”
  “事实上,我习惯提前五分钟到。”我转眼望了望窗外,这里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莫愁湖,莫愁女的凄美传说让这片不大的湖显得那么富有人情味。
   空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钢琴声,叮叮咚咚,我想起关杰,那个曾经吻过我额头的已婚男人。呵呵,又是一个已婚男人!一时间有点走神。
   “有些事情,我想解释。”田飞点了一支烟,贪婪了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说,“那时候,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过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让我回不了头。”
   我看着他,他继续说:“小露说她怀孕了,她这么小,我怕她受伤害,结果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后来,宝宝生下来,其实她自己就是一个小孩,根本不懂得如何做一个母亲。她既不愿意母乳喂养,也不愿意带,一满月就送到她爸妈那边,说老实话,连我都没见过几次。”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桩婚姻是个极大的错误,我想摆脱。”
   “离婚似乎是你和小露的事情,我不想做知心姐姐。”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一定能够重新开始……”
  “这完全没有可能。”我摇头。
  “怎么没有可能,蓝,你不要伪装坚强了,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不要使性子了,何必为难彼此呢?”
   “我使什么性子?”我急了,“说老实话,我至今愿意与你坐在一起喝茶,小露妹妹出了意外,我还愿意帮一把,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以及我对初恋本身的那一点怀念,与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你撒谎!”眼前这个男人有些愤怒,他还是那么的固执,以及坚持己见。
  
  (120)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猴子的电话,“有没有兴趣聊一聊,我现在的男朋友,很优秀,至少在我的眼里。”
   电话通了,我打开免提扬声器:“猴子,我正在和田飞喝茶,打个招呼吧!”
  猴子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不仅迅速入戏,而且表演的入木三分。他先彬彬有礼的问好“久仰田先生大名”,然后暗示了我们即将“选日子大婚”的亲密关系,再不露声色的表明了自己兜里有钱“蓝说喜欢吉普,你说陆虎怎么样?”,最后绵里藏刀“谁敢纠缠我的人,白道黑道整死他”!
   猴子是个话唠,遇到这种场合免不了要超水平发挥,我却怕他言多必失,等他讲完狠话就赶紧掐了电话。否则,估计他一定会从最新款手提电脑一直说到蜜月游选择地,然后发散到各地美景及旅游攻略。
   这通电话令田飞很沮丧,他不再说话,用手指在桌面上无规则的画圆圈,最后他说:“希望你比我幸福!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郑重的说声“对不起”,这些年吃得苦受的委屈如泉涌一般直冲上来,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也祝福你和小露,当时我成全你们的确是做了很大的牺牲,我希望自己的成全,能够有好的结局。”我很真诚的说。
  那一刻,我也看见他眼中隐隐的泪光。


 (121)
  处理了如此一件棘手的事情,整个人都仿佛轻松起来。我哼着小曲,散步回家,站在家门口,突然之间天昏地暗,因为我发现:忘带钥匙了。
  只好打辆车去找阿文,作为闺中密友,她持有我的家门钥匙。我刚刚搬家的那段时间,她经常潜入我家睡午觉,我晚上下班回家一看,俺的床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真不知道,她率领了几批人马来此睡觉。
  “你个糊涂蛋,钥匙怎么能忘带?我出门前总要摸摸包,防止没带钥匙!”阿文教训我,同时起身为我找钥匙。
  书架、床头柜、壁橱以及五斗柜的五个抽屉……阿文基本上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的钥匙。
  “你确定我有你家钥匙吗?”阿文问。
  “天呐,当然确定。谁那时候天天跑去谁午觉,鬼啊?”我直呼愿望。
  “那我为什么找不到?”阿文又问。
  “这应该我问你才是!”我那个急啊。
  “莫急莫急,让我想一想……”阿文盘腿坐下,做沉思状,手里拿个笔,在报纸上乱画,看起来有点像占卦。
  大约想了一两个钟头,待我将《纵横四海》重看了第n遍之后,这个女人拍拍脑门,一跃而起,从针线盒里拈了枚钥匙出来,“藏得太好了,以至于自己都找不到了。”她解释。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我真英明,想到在你这备一把钥匙!”
  “我更英明,把它保管的这么好!”阿文也不是个谦虚的主。
  “你也放把钥匙在我家吧!”我提议。
  “啊,你什么记性?”阿文张牙舞爪来扑打我,“早在两年前,我就给过你了!”
  
  (122)
  找到钥匙,已经不早了,干脆留宿在阿文家。用她的卸妆油、保湿水、面霜、精华素……然后一一讨论每一种产品的优缺点。这个女人新买了安娜苏的金色指甲油,一时兴起,将我的手脚指甲涂得闪闪发光、金碧辉煌。我觉得实在太夸张,又用洗甲水慢慢的将指甲洗干净……
  到了该睡觉的钟点,自然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聊天。
  “你跟闻易发展的如何?”我问阿文,两个女人秉烛夜谈,爱情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挺好的。”
  “你们会结婚吗?”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会的。”阿文想了一下回答。
  “你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我恭喜她。
  “也许吧。”阿文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确定感,觉得幸福是不是真的来了?”
  “别瞎想了,你以前太糜烂了,导致现在患得患失。”我劝慰她。
  “靠,我不过是谈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嘛!哪像你,一天到晚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闹得人家老婆要死要活。你说我俩谁糜烂?”阿文极端不服气。
  “去你的,不要败坏我名誉,都是有妇之夫纠缠我!”
  “说真的,如果关杰离婚,你会和他在一起吗?”阿文问我。
  看着天花板,我想到了那个初春的深夜,我们肩并肩走了那么远,彼此的衣袖轻微触碰,生出小小的暧昧情绪,这个人,那么远却又那么近。“唉,我似乎都不认识他。”我口是心非。
(123)
  第二天,阿文送我去上班,半道找了家鸭血粉丝汤店吃鸭血粉丝。按理说,一大早不应该食用这么辛辣且油腻的东西,可是那天我们俩就是拼了命想吃。
  结果老板娘相当牛,坐在角落里看报纸,要醋没有,要辣油得自己拿,一气之下,我们扔下基本没动筷子的鸭血粉丝夺门而出。身后传来老板娘的讽刺:“吃个鸭血粉丝,以为是在金陵饭店吃大餐啊,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烦死人!”
  我和阿文面面相觑,惊为天人。
  去公司的路上大塞车,早高峰嘛,也可以理解,但是刚刚受了刺激的我们心里郁闷呐,阿文小姐把车喇叭摁得不歇,直到警察叔叔多看了她两眼才消停。
  “阿文,你说我们俩要是出名了,成大腕了,谁敢这么不待见咱俩!”我突发奇想。
  “就是啊,我们成立一组合,把什么辣妹啊、twins啊,统统打败!”阿文立即附和。
  接下来,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沉浸在虚幻的想象中了:
  我:“我们太有名了,现在为什么这么着急,就是赶着去嘎那参加电影节呢!”
  阿文:“其实急什么,咱俩不到场,还搞什么电影节啊?”
  我:“哎,谁说不是呢?一路上都是记者在盯着咱们,烦!”
  阿文:“是啊。哎,你说我去走红地毯要不要换双高跟鞋?”
  我:“干嘛换呀,你穿什么都成,你要是穿睡衣,那全巴黎、伦敦、纽约的女人都改穿睡衣上街了。”
  阿文:“对对对,我们就是时尚的缔造者。我这一红,立刻就找个小助理折磨她,就像我老板折磨我一样!”
  我:“我也要找一个。天天叫她去买热得烫手的肉包子。”
  阿文:“她大老远买回来,我扔一边去‘不烫,重买’。她再去买,我再扔,‘虽然烫,但还没有烫手,重买’!最后她连蒸笼给我端回来了,我一摸,哇,真她妈烫,‘滚,这么烫叫我怎么吃啊!’”
  我俩暴笑,已经完全沉浸在成名的幻想之中了。红灯变绿灯了,我们还不走,直到后面的车死命的鸣笛,才姗姗起步。
  我:“其实做名人也很累的,我们过去不光彩的历史全部会这些老同学、老同事、旧情人兜出来。”
  阿文:“给他们钱,封住他们的嘴。叫他们开价,大着胆子开,我乘以10倍给他!”
  我:“还有狗仔队要对付!听说他们会把名人家里的垃圾都扒出来做八卦新闻”
  阿文:“怕什么?我们这么有钱,在花园里安装一个小型的垃圾处理系统,所有垃圾都变成污水排到下水道!”
  我:“狗仔真是麻烦。你说我们素面朝天出门,他们会说我们憔悴;我们化妆打扮,又说我们太妖!”
  阿文:“我们逛街不买新衣服,就说我们陷入经济危机,窘迫不堪;买了新衣服,又说我们败家!”
  我:“我们不谈恋爱,就说我们可怜;我们谈了恋爱,又说我们乱搞!”
  说到这,我们同时长叹一口气,异口同声道:“没法活了!”   (124)
  到了公司,远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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