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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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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扑向老油条。老油条轻松地躲开。

  却说棕熊,在黑熊向沟下冲,乐山正要向它身上跳时,向后一滚,脱去熊皮外套,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俄罗斯 族大汉从地上站起。他碧眼金发,金发卷起,留着金黄胡子的脸白中透红,鼻梁高耸,两眼深陷,穿着短袖草绿上衣,草绿军裤。两大步蹿到树下,伸手去抓乐山。乐山在他向后滚时把刀子插回鞘中,见他伸手来抓,大着胆子双手抓紧上边树枝,两腿朝他蹬去。那大汉并不退却,只是向旁边侧身半步,乐山蹬空,索性松开双手,跃向远处。在他双脚落地还未站稳之即,大汉欺身扑上,抓住他右臂。乐山急忙身子右转,右臂向怀里收,左手抓住士兵后腰,一把扯破了上衣。

  大汉已经得手,只是感到对方力量十分强大,不顾衣服被撕破,左手跟上左脚上前一步,正要转身。那正是擒拿功夫中的狠招。乐山左手已经扣紧他的腰带,把他提起。虽然只提他一只脚离地,却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双手不便用力。乐山抽出右手,抓住他腰带一侧,把他举了起来。大汉身手灵活,在乐山要摔他时,他抓住树枝,引身向上,挣脱乐山的手抓,向前跃去。乐山追上去,抓住他衣角,大汉就地一滚,跳了起来,几步跨到沟底路上。

  穿黑熊衣的士兵个子不很高,结实麻利,人长得白白净净,方方正正,胡子浓黑,黑发卷曲,是个标准的维吾尔族美男子。他抓老油条未着,回头见大个子久战乐山不过,满身血污,丢下马来助战。见乐山追赶大个子的情景,知道这位恶煞凶神不能使他俩如愿以偿,他俩交换几句话就往树林里钻。

  乐山见他们要跑,心里恶气难出,追入林中。丛林密集,不好行走,视力障碍太多,在里边转来转去追不上人。当出了深灌木丛,到刺玫丛生地带后,两位苏联军人已接近山梁。金大雨赶到,见追赶无望,喊住乐山。

  原来金大雨快马过山梁到北沟几片果树那儿查看,没有特务活动的迹象,转念又想,在众目之下,从一片刺玫丛爬过十分冒险,肯定不是从此处下沟,便勒转马头去找乐山。

  乐山脸上、手上被刺划出的血已经凝结。他不好意思地说:“个鬼儿子跑了。”

  “真要抓回来还麻烦。”金大雨说。

  乐山不理解地看看金大雨。他到榛子丛中拾起两张熊皮,棕色的交给金大雨,他把它捎在马鞍后捎上。

  两位苏联军人越过山梁,回头看看,那位穿黑熊皮衣的汉子说:“叶尔山拜——”

  叫叶尔山拜的穿棕色熊皮衣的汉子打断他的话:“我是原子专家亚历山大,胡萨因阿訇,在中国境内你叫我哈萨克族名字叶尔山拜,离开中国我仍然是罗曼&;#8226;马克西姆&;#8226;亚历山大。”

  胡萨因说:“是的,对不起,那个黑大汉很有本事。”

  “是的,他在部队上是个运动员,崔正冈把他收留,后边来的那位就叫金大雨,都是崔正冈教出来的,很有本事。胡萨因阿訇,我有一事不明,你能否说明?”

  “请讲。”胡萨因说。

  亚历山大说:“领导派我协助你们工作,你们搞的是东土耳其斯坦运动,我们苏联进行的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我们国内对于你们的穆斯林运动也十分反对,你们怎么会得到苏联的支持呢?”

  胡萨因说:“我们进行的都是意识形态的运动,当中国没有力量了,听从苏联哥哥指挥了,那时,你们进行你们的共产主义运动,我们进行我们的原教旨主义运动,进行我们的东土耳其斯坦运动。”

  亚历山大叹道:“幸亏你们没有原子弹,不然全世界真要全属于*教管制。”

  “原子弹会有的,会有的。将来,我一定推荐你加入*原旨教派,原子弹在我们手里比在你们手里威力大得多。”

  亚历山大问:“为什么?”

  胡萨因说:“我们是宗教的信仰,从心里的信仰,变成自觉的为圣战的奉献,牺牲之后,在主那里享受天国的幸福,你们的主义不归属我们,屁也不是。我一定推荐你加入*教,也不对你施行割礼。”

  亚历山大轻蔑的看他一眼。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放开舞步,跳!
第十八章、放开舞步,跳!

  姚勤子的形象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眼前,使他一次又一次地自责荒唐不堪,每一次出现都引起他更大的不安,就是对谢琳娜,对他妈的思念。开始的几次,当他自责荒唐,把那个琴姐压在心底之后,出现神情恍惚,感到遗忘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再想,神情就疲倦了。这一次他闭上眼睛之后,眼前浮现两个形象交叉,一个是姚勤子投给他关爱的笑容和那个把他按在怀里,脱下半截裤子打他屁股的女孩子的形象交叉,他清楚了,那个女孩儿叫琴琴,他记得在自己调皮的时候,抓住那个姐的头发,说要拽断琴弦;一个是他在水中掫着谢琳娜胳膊,她喘着气说:“哥,你真要淹死我?”和他望见妈妈被血染红脖子的交叉。

  最后边的个形象越来越清晰了,至到他确信那不是个幻觉。他心里不安起来,妈妈怎么会负伤呢?他又把“五·二九”早晨的经历重温一遍,妈妈在什么时候受了伤呢?这事可能乐山清楚,他把妈交给了乐山。这是很清楚的,为什么妈妈满脖子都红了,那个负伤的重要情节遗忘那么久呢?幸亏出现个姚勤子,让他想入非非,想起了那个关系到妈妈命运的情节。对了,他记清楚了,看了那可怕的一眼之后他彻底地昏迷过去,醒来就是难耐的呕吐。他要问乐山,知道不知道那是怎么会事儿?

  姚勤子的形象不再浮现了,只要他的脑子有闲暇,想的尽是谢琳娜和妈妈。他非常忙,一天睡不了五个小时,有时在马上打盹,打盹醒来就是挂怀她俩的安危。自从那可怕的一眸之后,没有她们的半点消息。

  当乐山向劳资科报到之后,他问能不能把他和谢金大雨安排在一个连?

  金大雨已经成为铁牛团人人皆知的人物。当劳资科的人知道他是“五·二九”中勇斗苏修的悍将之后,一点折扣不打,把他工作的介绍信开到牧一队(十三连已改为铁牛团牧一队)。

  当他和乐山独处的时候,他第一件事就问,知道不知道他妈受伤的事?乐山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会儿,说:“有可能,有可能,你妈真勇敢。”

  “是怎么一会事儿嘛?”他急着知道真象。

  乐山回顾起丽达往刀尖上扑的情景。

  “刺得很深吗?”大雨急切地问。

  “不会吧?我见那人急忙撒手,才把铁链甩出去的,把那人打倒,我背上你妈就跑。”

  “我妈没有说她负伤了?”

  “没有。”乐山说:“我身上没有血呀,不重,大雨,你放心,我想只是皮肉伤。”

  但母子情深,怎是一句“我想只是皮肉伤”可以了得的?

  金大雨的这份挂怀之心,是在割复生地麦子时,见了几个少年时代的苏联朋友才释怀的,对妈妈的伤势虽然释怀,却为他增加了更大的忧愁和不安。

  夏收就要开始,先收哪块地?决定不下来。乐山到连部向何砖头报告,苏方两辆吉普车到五号地观察,可能要去收复生麦地的庄稼。

  关于五号地麦子的收割问题,在苏方将松土带犁出之后,金大雨向团部书面请示如何解决,没有答复。乐山斗苏联特务事件发生后,何砖头让姚勤子以党支部名义向团里报告了事情经过,在分析意见中说明,苏特活动的目的,是坚持苏图线就是实际边界线的主张,刺探新建立的边境农场带的情报,与民族分裂势力勾结,动摇我方民心。对于松土带以西的五号复生麦地收割与否请速答复,也没有答复。

  三天以前传达了一份紧急文件,核心内容是不承认苏方单方犁的松土带,不承认五·二九之后苏方在沿边界一线构筑的一切设施;中方坚持习惯线为活动界线。金大雨、何砖头问团长,边界线究竟以哪条线为准?团长、政委不敢做出解释。团长告诉他,一切生产活动在习惯线之内。对于五号地的复生麦子收割问题,连夜召开党委临时会议,决定金大雨带人越过松土带集中力量突击收割,在收割过程中,如果苏方派人抢收,我方人员撤出。

  金大雨和何砖头回到连部,立即召开全体干部、党、团员会,动员抢收五号地复生麦,决定全连每牧群小组留一人管理牲畜外,全力投入割五号地麦子。

  会议刚结束,乐山骑马赶到,马满身汗水,金大雨看他的神色,知道西南片麦地发生了紧急情况,随他到办公室,何砖头跟着进门,问有什么新情况?乐山说苏方在五号地对面苏方麦地边儿搭起了帐篷,看样子是准备割麦子。

  金大雨问在五号地上有什么动静?乐山说中午有六个人,两个女人,从地北头沿东面地边向南下坡,绕半圈回去了。金大雨要他快回去准备,明天一早集中力量割五号地复生麦,包括他们十二人,准备八十个人的饭,饭要多准备,干重活,都会变成大肚皮。要展开三天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把五号地麦子割完。

  “要得。”乐山转身就走。

  砖头补充道:“牛奶、大饼、羊肉,要够吃。”

  金大雨说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乐山瞪着眼看他问是相婆娘?砖头说那是国际影响,刚才在会上强调了,回去照办,不要让外国人看到中国人邋遢。

  “这大的事哟!”乐山回头走了。

  这次竞赛的奖励办法,是书面和物质奖。三天中平均每天割三亩以上是三等奖,奖状一张,由团里统一发给,入档案。每天割四亩半以上是二等奖,奖状一张,奖单人毡子一条。每天割六亩以上是一等奖,奖状一张,奖铺板一副;用钐镰的获奖定额加倍。

  对于物质奖人们虽然喝望,因为谁也没有带毡子和铺板来巴尔鲁克山。现在住的、用的只有少数人有,还不是自己的,是小组的。一个小组只一份,三个人换着用。人们更看重的是精神奖,那一片纸入了档案,是一生的光荣。将来面对自己的儿女,对他们讲,在与外国人的斗争中,在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中,得过奖!

  姚勤子、艾秋梅、柳平荣三人是竞赛的主持人。

  柳平荣是农学院放假,三天前回到家的,金大雨请她帮助组织劳动竞赛,昨天晚上,她用缝纫机在四面旗帜上扎上排、班、组、个人竞赛优胜的字,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插在了地头。

  小人物柳平阳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五号地。

  这场竞赛是从人们心里开始的。参加竞赛人心里都很清楚,苏方如果把自动收割机开进五号地,那将是一场战斗!

  人们高声喊叫着,相互答应着,拿着各自的工具,踏着月光,迎着花香浓重的山风,奔向五号地。在五号地里,三十多个人的镰刀已经甩开。尤其是那钐镰,在技术熟练的操作手挥舞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进入地里,新割麦茬的清香,开人心脾。

  当东方发白,月色渐隐的时光,从西边传来了机械的轰响,苏方的收割机开来了。七、八十人一声不吭,一心一意地割麦,有人直起腰向西边观看,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机器的响声,夹杂着人隐约的呼喊声。当东方出现曙光的时候,两台CK—4自动收割机从东南方沿新麦地边缘一前一后缓缓地行进收割。当割到与中方劳动竞赛红旗对面的时候,两台收割机停下来,收割机上的人突然增多四、五个。机车上人员全部到收割台上,像观看景致一般看中方劳动竞赛的场面。一会儿,一辆汽车开来,靠近前边那台收割机的粮仓,四个人准备着麻袋在下边接粮食。一袋满后,两人提走麻袋,两人撑着麻袋继续接。

  金大雨见过收割机割麦,其他人多数没有见过,感到新鲜,好奇地停下手中的镰刀观看。金大雨心想:在这个地方卸粮,完全是政治宣传,收割机的粮仓还没有满,卸什么粮!

  许多人看出来那是苏方向中方手工割麦的炫耀,秦川骂了起来,训斥看收割机卸粮的人没有志气,明年我们一定有自己的收割机!观看的人怕看出政治问题,急忙挥镰割麦。金大雨笑了笑,吐了两口唾沫,展开钐镰。关山牛在旁边捆麦子,问:“你笑什么?”

  他说:“既然来炫耀,抢收麦子的可能性就不大。”他压低声音说:“炫耀不怕,老大哥么,应当比小兄弟进步。”

  关山牛是想通过卸粮看看金大雨对被人卑视时的心理反应,会不会像秦川那样直观而带点莽撞,不料他竞由此推断出后边的事态发展。到底是在其位,谋其政,自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笑道:“你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

  “是的。”他收住镰,向关山牛靠拢两步说:“我听到他们在议论,帮我们用收割机收割,你说牛哥,真要有人来提出帮助我们收割,答应还是不答应?”

  关山牛看他一眼,说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双方剑拔弩张,他们做的是防止苏修过来抢收五号地复生麦的准备,他却想人家会过来帮助收割,真是立场问题。

  金大雨说他不了解那里的历史,如果苏方今天来收割麦子的人全部是阿约累农庄的,没有军人在里边,说不定真会来帮助他们,他有预感,有两个人他好像认识。金大雨让他看戴粉色头巾那个女子,漂亮吧?她叫别尔西依卡,那个康拜音手,他叫保尔斯,后边那台康拜音上有个身影好熟。

  关山牛说:“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将流传为佳话,但愿你小子不要因为幻想出现工作上的疏漏犯错误。”

  金大雨说:“我担心自己的思想不合潮流,但是,一个社会,用仇恨封闭自己,达到内部团结的目的,去攻击假设的敌人,是统治者的统治法则之一。人民要和平,要友谊。”关山牛说他的那个理论需要实践支持。金大雨问关山牛:“你同意我让人后来责骂?”

  关山牛对他的深刻见解有几分赞同,说:“历史是人民写的,那才是唯物史观。”他称赞他,“曾经沧海难为水,在那样一位妈妈,一位爷爷的教育、熏陶下,看问题就是高人一筹。”

  金大雨说:“过奖了,牛哥,静观其变吧。”

  当第三圈开过来的时候,中方农民开始吃早饭。收割机仍然在原地方卸粮,卸粮点与中方的人不过六、七十米距离,双方看得非常清楚。早餐是特别安排的,烤饼、奶茶、大骨头羊肉,谁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定量。

  宋小三一边啃着抓肉,一边用俄语喊着同志,用日语喊着吃,用哈语喊着喝茶,喊得有人喷饭。金大雨认出了别尔西依卡、保尔斯和柳芭,用俄语喊他们的名字,说当年的朋友柳平荣、金大雨向他们问好,请他们和其他朋友们,不嫌弃饭茶不好,过来喝一碗奶茶,吃几块肉。别尔西依卡等人听到金大雨的邀请,高兴得举手高呼列宁式的友谊。

  粮食还未卸完,别尔西依卡和保尔斯一个从收割台上,一个从卡车上跳下来,小跑着下山坡来见金大雨。别尔西依卡那粉色的头巾迎风飘拂,她姿态活泼,形象靓丽;保尔斯戴着蓝色工作帽,他俩穿着月蓝大布工作服,土黄色大头翻毛皮鞋,风风仆仆,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下到沟底后,大步上坡来五号地,牵动了中方人员的目光。

  金大雨和柳平荣大步迎上去。金大雨穿的是蓝条、白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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