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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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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的道路已经被明军打通!”

    原本的内应竟然成了敌人的先锋,无意之中相助明军里应外合。打通了锦州与外界的联系,更让明军之中最为强悍的模范旅等部冲入了锦州城。这虽然是原本黄太吉设定的计划,但是来的如此突然,却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眼前一黑,肥胖的身躯好险没有栽倒在地。

    最近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可谓是诸事不顺。

    前几日接到盛京方面的奏报,黑龙江地方的索伦人,乘着大军南下与明军决战之际,从山林之中大举出动袭扰归附了大清的各处村寨。那些原本是大清死兵锐甲的预备来源的赫哲人、索伦人,要么调转枪口成为了大清的敌人。与那些索伦蛮子一道攻伐骚扰自己的邻居,夺取他们的猎场和财物、马匹、毛皮甚至铁锅。要么被彪悍无比的索伦人砍下人头。掠走妇孺儿童,将原本归属于大清的村寨变为他们的势力范围。

    “这群蛮子,倒是选的好机会!”

    听得背后被人刺了一刀的消息,更有已经损失了千余兵马,索伦丁壮无数的事情,几乎让黄太吉盛怒之下一口血吐出来,面前是明军的数十万人马,或是凭据坚城死守不降。或是依仗炮火利器猛攻不止,自己却在背后还要被这群索伦蛮子狠狠的骚扰劫掠焚杀,大清什么时候到了这般田地?!

    “这群该死的蛮子,等朕打完了南蛮,便调回兵马北上黑龙江去收拾他们!”强自压住心头怒火,不停的告诫自己,要以眼前的大局为重,索伦野人蛮子便是在黑龙江再凶悍,毕竟道路距离遥远,顶多算是挑战了大清皇帝在这一带的威权,一时却也影响不大。倘或眼前这一仗败了,只怕什么蒙古人、朝鲜人都要蜂拥而上,将大清掐死在养伤的病床上!

    当日想到了朝鲜人,不由得让正在啃着高粱米饭团的黄太吉眼前一亮。军中缺粮,不如令朝鲜供奉至少二十万石粮米前来,以供军中之用。据说朝鲜这几年与南蛮、东瀛等处往来贸易,国中颇为富庶,两班子弟大臣家中俱都是富得流油,此时不让他们捐资报效一些,更待何时?

    打发走了赴盛京命在那里担任人质的朝鲜王世子给他国中写信催要粮草,本以为稍过些时日,这辽西的天气更加冷些时候,便是大清兵施展威风的时候到了,但是却不想敌人的炮口又一次的架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过了好半晌儿,黄太吉才缓过这口气来,用干涩如同砂纸般的声音唤起跪在地上良久的图赖。

    “这趟锦州的事情,算不上是你的错。是朕料敌不周,不曾想吴标这厮动作如此之神速,几乎可以与我大清兵相较一日之短长了!你先下去吧!朕烦了,也有些乏了,要休息一会。”

    听了皇帝不追究自己办砸了差使的罪名,倒是让图赖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听得黄太吉的说话,倒是吓了他一大跳,借着起身的空档,他看了一眼黄太吉的神情,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

    “主子,奴才倒是有件事情忘记了。奴才领人从锦州回来时,有人拿着我大清颁发给商号的旗号到军中要求一道同来,为首之人说是主子的故交,还说什么主子若是见了他,便不会责罚奴才了。”

    当半信半疑的黄太吉见到了图赖领来的那人时,不由得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你这奴才,为何如此放肆,用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耽误了大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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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 兔子 走着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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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道红色的骑兵流如同利箭一般朝着固尔玛浑指挥的队列猛扑过来!

    “快!放箭!冲上去!”

    如梦方醒一般,见已经可以看得清恶狠狠冲过来的明军骑兵五官神情了,固尔玛浑手下的人这才从撤退带给他们的喜悦当中清醒过来。

    但是,似乎已经晚了!

    王朴和李辅明有恃无恐的骑兵冲锋,那是因为在队列之中各自有一百从模范旅马队借来的骑兵,二人向吴标说好的,借一百还两百。这比所谓的九出十三归的利息来得还要狠。

    一百骑兵各自执着马刀朝着不远处的清军行军队列猛扑过去,不管是否有同袍被迎面飞来的大箭射中,或是被带着绳索的飞斧击中头盔,闷哼一声掉下马去,只管咬着牙朝着对面的行军大队猛扑过去。他们很清楚,自己只要冲进对面的队伍,将这庞杂混乱的队伍截断,这场仗就算是赢定了!

    红色的骑兵迎着如雨点般飞来的箭矢、骨朵、标枪、飞斧、旋刀、阔刀、镰刀等兵器,只管一力朝前猛扑过去。

    两支庞大的骑兵队,将岳乐的这支清军部队拦腰截为三段,虽然说归师莫遏,但是那是指的是士气高昂的队伍,眼下岳乐这支队伍,可以说大多数的兵士都是想着如何尽快回到西王堡去吃顿热乎的饱饭,然后想法治疗身上的伤。

    看着对面如墙而进的明军骑兵,那熟悉的密集队形,几乎是人挨人,马挨马,膝盖碰着膝盖。这种蛮不讲理加臭不要脸的战术要这些自负是天地间最好的骑手的蒙古兵们为之胆怯了!怎么打?难道要双方对撞?若是方才。没有宣布撤退之前,辽东反贼们也许还有骑兵对冲的勇气和意识,但是。眼下一心只想回去休息的他们,却丧失了那份勇气。

    眼前排列成骑兵墙的马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这寥寥百十骑的背后,却是千余匹战马奔腾而来,似乎夹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令这些本来就缺乏斗志的清军望而色变,很多人面色有若死灰,先前得知自己从家奴包衣变成旗下人的得意、骄傲随着隆隆而来的马蹄声儿消失怠尽,一些人甚至调转马匹想要逃走。

    但是,已经晚了!

    密如暴风骤雨的铁蹄声中。灰黄的荒原上,红色的骑兵洪流如同一把小刀切进黄油一般,冲进了红蓝相间的杂色队伍当中。

    “唏律律……”马匹的高声长嘶,兵器的撞击声音,双方兵士受伤坠马,被撞击下马发出的惨叫声交织一片。各种令人牙酸齿冷的声音不断,残刀断枪破弓等破损的兵器不断的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交织飞舞,各色兵器在人身上制造出来的红色血雾不断的喷洒弥漫,更有血肉碎片夹杂在血雾之中。

    大队骑兵对战虽然极度残酷,但是却是明军骑兵这边颇具优势。

    原因很简单。双方的差距不是在兵器,不是在马匹,不是在技战术水平。而是在于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气势!这东西让努尔哈赤家族从赫图阿拉一路走到沈阳,经过萨尔浒经过浑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将越过山海关走进北京城。但是今天,往日里未战先怯的明军却与气焰嚣张的辽贼们调换了一个位置!

    要逃走的辽贼如何与要斩敌立功的明军较一日之短长?

    率先冲击进行军队伍的,仍然是马队营的急先锋们。这些骑手们,虽然他们骑术不如清军,但是他们阵列密集。那些身上大多带着伤的清军骑兵和刚刚抬旗的家奴包衣们,见到这种队形便是一阵头疼。可谓未战先怯,马力、气势、队列都未放开。何况在这些急先锋后面,大队的大同镇、山西镇骑兵风起云涌般扑来!

    震天杀声中,马队营的骑兵们如墙而过,就象巨大镰刀收割之后的田野,将本来就混乱不堪的清军撤退队形冲撞的越发混乱,被撞飞的马匹,撞倒的车辆,燃烧的辎重,使得原本就战意不足的固尔玛浑部下们更加萌生怯意。何况,他们更要面对颇有几分狐假虎威之势的两镇将近三千骑兵的猛扑!

    两镇的骑兵早已在马队营的先锋后面看好了队伍当中的那些躺在车上、东倒西歪勉强在马背上的那些伤兵,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刀下鬼,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冲!冲过去!把鞑子的队形给老子冲得稀烂!”

    吸取了不久前的教训,王朴不停的吆喝着,督促斥骂着那些打算去捡便宜砍人头的部下们,务必先将鞑子的队形冲乱。

    在另一侧,李辅明也是如此吆喝着,转眼间,辽东反贼们的前队和中军便被冲成了三截,彼此不能兼顾。

    可怜那些走在最前面,本来以为能够逃出生天的辽贼重伤号们,转眼间便被眼睛都被银元晃红了的大同镇骑兵砍得身首异处,算是为他们纵横辽东,屠戮关内的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

    对付伤号总是容易的,王朴和李辅明的打算就是让部下们先吃肉再啃骨头,所谓吃柿子捡软的捏。将近千名重伤号残忍的、毫无人道主义精神,不执行日内瓦战俘公约的杀害了之后,二人又将贪婪的目光对准了固尔玛浑亲自统领的中军,那里也是大把的轻伤号。

    (这种无耻的行为,怎么和西方欧美军队的贵族、绅士行为相比?人家能够拿出250年前瑞士银行的存单到现在的瑞士银行兑现,能够在南北战争期间不朝华盛顿背后开枪,这种普世价值观,高贵的精神,尔等可曾有过?)

    “哥,我们怎么办?!”

    看着蜂拥而来的满眼都是赤红色的明军骑兵,不由得让固尔玛浑的弟弟果盖有些慌乱,前面是冲过来的敌人,背后也是敌人。敌人的背后虽然是自己的部队,但隆隆传来的枪炮声,说明岳乐等人也是自顾不暇。难以迅速来援救。

    “冲!狠劲跟着老子冲!”固尔玛浑朝着弟弟果盖身上抽了一鞭子,顿时在他手臂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这些骑兵大多是明国的边军。把辎重都丢下,能够冲过去,冲回西王堡就是好的!”

    随着他的命令,中军之中所有还能够策马驰突的清军立刻卷起了一阵狂风,朝着王朴的队伍猛扑而去。

    “散开!散开!不要硬拼!”善于查看风色,是王朴的一大特点,同时也是大同镇的一大特点。见固尔玛浑这一哨人马来势汹汹,当即便有带队军官本着围三缺一的原则。指挥部下迅速打开了一个能够令十余骑马通过的口子。

    固尔玛浑一马当先,领着数百人便冲了出去。

    “围起来!”

    见固尔玛浑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千余人也无心恋战,一门心思的只想破围而走。

    “想走?留下来吧!”

    见清军残部士无斗志,只想逃走,不由得王朴一阵冷笑,吩咐左右的军官,从两翼压上,迅速合拢缺口,务必要将这剩下的一千多人给老子留下来!

    战场的另一头。岳乐和尼堪二人被模范旅和大同、山西两镇的步兵也是打得欲哭无泪。

    比起骑兵如墙而进的无赖战术,步兵的战术完全就是欺负人了。

    战车在前以大小佛郎机压阵,火铳兵在战车的空隙间列阵。长枪兵、刀盾兵在火铳兵侧后掩护。

    一轮炮火过后。火铳兵出阵向前列队,将冲进火铳射程的辽贼兵马一一打翻在地,之后原地停住不动,长枪兵和刀盾兵上前列阵布防,只待辽贼的下一轮攻势。

    等到战车被拖曳到了阵前时,便是又是一轮没头没脑的轰击,火铳兵继续轰打。

    这样周而复始两次之后,岳乐部下的军官们便有些吃不住了。有心打算撤退,又怕遭到模范旅和大同镇、山西镇的衔尾追杀。火炮和火铳从背后雨点般打来的滋味可是极为不好受的。

    正在尼堪等人犹豫不定之际,有人发现固尔玛浑的旗号已经越过两道明军的阵线远飏而去。不由得让尼堪破口大骂起来。

    “这个阿敏的孽种!果然没有叫错了这个名字!真的是比兔子跑的还快!”接着便是一连串满语、蒙语加汉语当中恶毒的词汇一涌而出。

    固尔玛浑,在满语当中的原意是兔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身的文化底蕴比较低。还是对于自然环境的崇拜等因素,野猪皮家族的名字很多都是用动物命名。从野猪皮(努尔哈赤)到黄狼(黄太吉),从兔子(固尔玛浑)、獾子(多尔衮)到灰雀(杜度)。似乎还有叫熊和刺猬的。俨然就是一个辽东地区野生动物谱系。

    看远处旗帜糜乱,王朴和李辅明二人兵马正在围殴那些被固尔玛浑丢下的轻重伤号,岳乐微微点点头,“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固尔玛浑懂得取舍!虽然丢下了千余人,但是保全了主力战兵,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大清的巴图鲁们,跟我来!”

    岳乐拔出腰间呲铁钢宝剑,两腿一夹马腹,引着残余的近千人迅速脱离了与模范旅的接触,直直的朝着王朴、李辅明的骑兵围殴那些伤兵的现场边缘狂奔而去。

    动作太快,令吴标追之不及,只得命火炮朝着岳乐奔逃的方向进行一番猛轰,算是火力追击。恍惚之中,有人看得清楚,一发炮子击中了一名辽贼将领的坐骑后腿,那马吃疼不过,抢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骑者掀翻下来,顿时令队伍当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后来根据俘虏的供述,那名被击落马下的将领,正是与三部交手数个回合的尼堪,只不过,这名俘虏也不清楚尼堪的生死下落。

    “从马上掉下来,又是本身带伤之人,想来活着的成数不大!”

    “只可惜我们不曾缴获他的尸首和旗号,无法向朝廷报功!”

    战后,王朴、吴标、李辅明三人检点战果,准备向朝廷报捷之时不无遗憾。不过也是够了,阵斩伪逆正红旗满洲固山额真费扬武父子。并且有尸首盔甲等物作为证据,又有二千余颗人头,数千匹骡马骆驼车辆的缴获。这样的军功也算是够了。

    与王朴、李辅明二人的喜笑颜开不同,在几乎兵不血刃便完整拿下的西王堡寨中。吴标的脸色很是难看。

    原因无他。王朴二人在发现岳乐等人从战场边缘逃走之时不能及时追击,而是留恋于欺负那些伤病兵,等得将这些人头砍得七七八八的,才想起向前追击。不料想,在几乎看到西王堡寨墙之际,又被人拦腰来了一记闷棍。打得王朴眼前直冒金星。

    接应岳乐、固尔玛浑的,是清军的噶布什贤噶喇依昂邦沙尔虎达和他的儿子巴海。

    沙尔虎达、巴海,这对父子的名字听着是不是有些陌生?但是。如果作者说出这对父子生平的战功,相信大多数人会肃然起敬。

    沙尔虎达,生于万历二十六年,死于顺治十六年。镶蓝旗满洲人,姓瓜尔佳氏,世居黑龙江中游虎尔哈地方。随其父桂勒归附努尔哈赤后,授职牛录额真。后擢升为前锋参领,每战必胜。顺治九年奉命率师驻防东北宁古塔。次年,宁古塔与盛京一分为二,擢固山额真。为首任宁古塔昂邦章京(即将军,一品)。

    宁古塔昂邦章京统辖清朝盛京(今沈阳)以北广大领土——西起贝加尔湖东岸,北至外兴安岭南麓。东至库贝岛、日本海,包括今天的吉林省、黑龙江两省、内蒙兴安盟、呼伦贝尔市,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的俄罗斯远东地区。驻地宁古塔(旧城),在今牡丹江支流海浪河中游长汀镇宁古台面的古城村,肩负着保卫清王朝东北部领土的重任。

    此时,正是沙俄向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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