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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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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也听不懂,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疑问,他不知道在我的父母的眼里,他又穷人品又差,离得又远,简直一文不值了。

  很好,这就是我的父母,本来我还存着一丝愧疚,现在什么愧疚都没有了。原来我从小到大所作的努力都没有用,小时候我是免费使用的洗衣工,长大了也只是个赔钱货。我拉紧原也的手,我说得很慢,但是一字一句很清楚:“爸,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至于结婚的费用,如果没有钱,我们就不办酒了。”

  我的父亲站起了身,身体抖的厉害,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我的母亲呢?慢慢的收拾碗筷,然后走进了厨房。原也傻傻的、紧张的问我:“朱朱,他们同意了吗?”

  我笑:“我都同意了,你怕什么?”

  他轻轻摸我的头发:“傻瓜,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得到所有的祝福,特别是你爸妈的。你知道的,我没有爸妈,所以今天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真的觉得很感动。”

  傻瓜,感动?他们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甚至我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眼里除了麻将、钱、就是弄玉。我环住他的腰,不露痕迹把流出的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我说:“没事,我有你。”

十九章
第二天,我和原也就回了C市,离家之前,母亲给我一张存单。一张十万的存单。我百万富翁的父亲,在女儿结婚的时候拿出了十万的存单。母亲说:“阿丹,不要嫌钱少,最近生意难做,不知道是不是弄玉不在的原因,你爸又新办了一个厂,所有的现金都投下去了。这十万是我的私房钱……”我没有出声,但我收下了这张存单,我不能判断母亲的话是真是假,但我希望是真的。

  有了这十万,我和原也顺利的结了婚,我付了一年的房租,对,就是我原本租的那套一室一厅,这房子成为了我和原也的新家。我花了两万买了必须的家用电器,原本的房子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结婚照当然没有拍,原也说与其把自己送给影楼糟蹋,拍俗不可耐的照片,还不如画一张油画。于是原也找了个朋友为我们画了张60平方厘米的油画,花了一千。请酒当然得请,原也家没有几个亲戚,我家又离得远,我结婚那天,就我的父亲三兄弟和母亲三姐妹赶来了。一共三桌人,就在离家不远的小酒家里,我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新买的,考虑到实用性,我没有买婚纱或是红色的大衣。原也呢?他还是穿着那件求婚时的白色卫衣,外面套着件黑色的羽绒服。婚礼的司仪也是亲戚,据说是原也的表哥,虽然看上去木讷,好歹整个结婚步骤没有弄错。婚礼进行曲播放,我们踩着节奏走进大厅的时候我没有哭,我父母致词的时候我没有哭,但是当原也握着我的手,用发抖的声音告诉所有人:“我没有钱,但是我会尽心尽力对朱丹好,让她不后悔嫁给我。”的时候我哭了,泪流满面。然而我的主角只扮演到这里,因为弄玉出现了。她风尘仆仆,看起来十分疲倦,她一定是刚下飞机,一定是找这个酒家找了很久,她气喘吁吁,甚至牛仔裤上还带着不小心沾到的泥浆,一下雨,小酒家附近都是这样的泥坑。但她一出现,还是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她已经十八岁了,像梦一样美好的年纪,她出落的比三年前更加动人,如果说三年前她还像花苞略带青涩,那么现在她完完全全已经开放了,美的简直不像是凡人。她出现的那一瞬,原也那边的亲戚全部看呆了,是,现在是冬天,但是她一笑,所有的花似乎都开放了。那个木讷的表格喃喃的说:“仙女,仙女……”我天仙般的妹妹笑着对我说:“姐姐,我终于赶到了。恭喜你。”然后她明亮如星星的眼睛移到了原也身上,她甜甜的喊:“姐夫,恭喜你们。”声音如同出谷黄鹂。我用我带着眼泪的眼睛转过头看原也,他的眼里满是*,很久很久之后才艰涩的说:“谢谢。”不知怎么,我心里一阵惊惶。手一抖,酒杯从手中滑了出来,掉在了地板上,碎了,发出惊人的声响。杯中的葡萄酒开始在地上蔓延,就像是无数条红色的小蛇。

二十章
床单是我小姨和大姨还有妈一起铺的,大红色的玫瑰图案,很喜庆,我挑的,480一套。钱花出去的时候没觉得心痛。新婚嘛,谁都会被允许大手大脚一次。我现在正躺在红色上面,原也躺在我的身边,我们都穿着棉毛内衣。我在这一刻才注意到原也的内衣,淡青色的棉毛衫,但明显不是棉的,衣服上起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球。

  原也轻轻探过身吻住我,我有点晕,不记得晚上有没有吃过青椒炒蛋了。  他吻我时,我下意识抿了抿唇,他觉察到了,加重吻的力道,*声弥漫在窄小的房间里,那声音暧昧而亲昵,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竟然很煽情。

  灯关了,四周一片漆黑,衣服被褪下,裸露的肌肤感觉到寒意,但寒意并没有侵袭我太长时间,他温热的掌覆盖上来,热烫得惊人。

  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环境,开始朦朦胧胧能看到东西,于是我闭上眼,不想看到他此刻的脸。

  “原也……”我轻轻的叫,有些惶恐,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做什么。

  他没有应声,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非常刺耳。他的身体都烫的吓人,而他的唇正沿着脖子往下移。

  然后他湿湿热热的唇移到了我的胸部,他甚至伸出舌头舔拭,我感到一阵战栗,   

  他喃喃的叫:“朱朱,朱朱……”一个硬硬的发烫的东西挺进我的身体,没有传说中的撕裂般的剧痛,只是很不舒服,就像眼睛里落进了一粒沙子。我知道那是什么,没有睁眼,但我的记忆里马上回忆出王筱笛在教室中的那一幕,那个丑陋的,像蛇一样的肉,胃里感到一阵恶心。所以我拒绝睁眼。他开始抽动,在我的身上起起伏伏,有时快有时慢,空气里充斥着他粗粗的喘气声,还有带着腥味的情欲的味道,胃里的感觉越来越难受,我咬紧牙关,不让胃里的东西往上涌。幸好,很快的,他软软的趴在了我身上。我轻轻推开他,迅速冲向卫生间。

  吐空了所有的食物,嘴里都是酸酸的难闻的味道,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原也开了灯,他戴起了眼镜,在灯下抽烟。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在此之前,原也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抽过烟。我没有说话,翻身上床的时候,看到了红色的床单上颜色更深的血迹,很小的一滩,原也的大拇指都能遮盖掉,是我守了二十七年的贞操。我开始咳嗽,原也很快的熄了烟,关了灯,背过身睡了。 

  ………………………………

  顺便逛逛偶的新坑罢

  《醉风尘》……

二十一章
婚后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原也回原来的工作单位上了班,摄影记者,朝九晚五,偶尔会出差。我呢?每天除了做家务,唯一能作的事就是看着电视等原也下班回家。我不再去多彩鱼,因为清楚的知道我不可能找到如意的工作。何况,这个小小的房子现在是我的家。对,我现在称它为家。我大概比结婚前更加依赖原也了。当然,我明白这大概是因为太寂寞的关系。我在这城市没有任何的亲戚、同学、朋友,甚至走出门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甚至想,万一哪一天我在门外出了什么事,比如出了车祸,如果身上没有带身份证,是不是要确认我的身份也很难。最后太平间安放女尸的车子的标签上会贴上无名女尸这样的字眼。所以,每天当原也下班开门的一瞬间,我都会紧紧的抱着他,感受他身上暖暖的体温,他现在是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唯一能确认我身份的人。我会说:“你回来啦?”然后像小猫一样在他的胸前磨蹭。他呢?会摸摸我的头发,笑着说声:“傻瓜。”然后两人一起做菜吃饭。这样的日子像是回到了我们做邻居的时候。我想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叫做幸福了,如果没有晚上的话。我不明白为什么男女走到最后一步都要做这种事。每次一想到空气中的味道,一想到原也脸上可能会有的表情,我都会恶心。哪怕是白天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所以我会要求关灯,尽量闭着眼睛不看原也的脸,我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热衷做这样的事,真的,我从来没有在这种事中体会到任何乐趣。我是在忍,一个星期忍三四次,我必须尽夫妻之间的义务。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在原也弄得我下身疼痛的时候,我叫出了声,他把我压在身下,猛烈的冲刺,我能感觉他的兴奋,但是我却感觉身下越来越干,越来越痛,我想忍,但终于忍不住,每一下都让我觉得像在摩擦伤口似的痛。我说:“停下,不要做了。”我说得很大声,很急促。任何人都能听出我的不耐烦和厌恶。我感到身后原也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他起身,慢慢的叹气,然后慢慢的,但很清晰的说:“你有病,真的有病。”接着他狠狠摔上门,出去了。第二天早晨,我没有看到原也。他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去西安出差,一个星期。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太尴尬。

  原也从西安带回来的是一个零钱包。很特别的零钱包,起码我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是用两片椰子壳做的,椰子壳保持着原来的颜色,中间有一根彩色的编制带,带子根部坠着很多彩色的小珠子,很有民族风情。原也知道我一直喜欢很民族的东西。我搂着他瘦瘦的腰说谢谢。我从不奢望原也会带多贵重的礼物,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钱,结完婚,十万只剩下五万了。我给原也买了部NIKONF5。他已经嚷嚷了很久,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似乎就在说这是他的DREAM相机了。所以结婚之后,他说能不能不要买婚戒,把钱省下来买相机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婚戒只是形式,而相机却是他的梦想。买相机用了9500,二手机,但是拿到相机的那天晚上,他竟然一整晚都没有睡。在昏黄的灯光下,他把相机擦了又擦,看了又看,他说:“朱朱,你知道吗?我想它想了十年了。我做梦都想着又一天能真正拥有它。没想到竟然美梦成真了!谢谢你朱朱,谢谢!”他吻我的脸颊,竟然吻得颤抖。那一瞬间,我很庆幸拿了父母给我的这一笔钱。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它竟然买到了原也的梦想。

二十二章
他轻轻摸我的头,我们之间似乎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但我清楚的知道,其实一切都开始起了变化。

  最明显的变化是原也似乎不再对夫妻之事那么热衷,一个星期维持在一次左右,有时甚至两个星期一次。我好几次撞见原也在卫生间*。我想大概是那一次伤了他,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腰靠*解决生理学要,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但愧疚只是一闪而逝。

  原也说我有病,我就去看病,我承认我真的爱着原也,不然,他的话我不会每一句都放在心上。我在网上搜附近的心理医生的网址,有一个名叫“蔚蓝之家”心理咨询工作室吸引了我。纯粹是因为名字。这样的名字让我觉得温暖。整片天空都是我的家,很好。想象中的心理工作室应该有很好的环境,比如偏僻的小别墅,周围种着蔷薇,微风吹过会有一阵阵的浓香。事实证明这些全部是我的浪漫幻想。

  全部都是。

  虽然现在已是五月,但“蔚蓝之家”没有任何和花搭的上边的东西。整个工作室是居民楼的两室户改建的。这个楼看来有了些年头,甚至一到三楼楼梯都是木头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这样的声音让我想到我家的小阁楼。“蔚蓝之家”在顶楼——六楼,的确是整栋建筑最接近蓝天的地方。屋子里的东西少的可怜,一男一女,两把椅子,一张工作台,一张躺椅还有一台电脑,我出现的时候那一男一女正抢电脑抢的不亦乐乎。看上去似乎男的处于劣势。““蔚蓝之家”吗?”我问。

  男的回过头看我,女的终于顺利的抢到了鼠标。她“耶”的叫起来,志得意满。然后她踢身边人的脚。男的很不情愿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冲我礼貌的点头:“是的。请到那边躺椅上坐好吧。”

  一张躺椅,竹制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竹子全部变成了焦糖的黄。我穿着淡薄的春衣,躺下去的时候有凉意从背部蔓延开来。

  “哪位是齐仲修?”我抱着一丝希望问。

  虽然这个名字很男性化,但是现在男性取女性名字或者女性取男性名字的多的是。像在B市的时候,编辑室里有位欧美轻音乐的男编辑叫龚碧晨,而袁剑雄则是世界体坛的女编辑。这两个人的性别被搞措过无数次,到后来每位编辑桌旁的联系名单上都会表明:李剑雄(女) 林碧晨(男)。

  那个瘦瘦长长的男人走到躺椅边,笑:“我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三章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他是网络上所介绍的某某大学的心理教授吗?看起来似乎太过年轻。我虽然置疑,却没有行动。每个病人都应该会有这样的心理,虽然躺在病床上会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想法,但是双腿会打颤,会缺乏勇气逃出门去,心里充满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念想。无奈,病人嘛。但这一刻,我却想冲出门去,试问,你会对一个看起来比你还要小的男人说你和丈夫性生活不和协吗?我——不会。

  “怎么了?”他问。

  我脑子里转过几百种虚假的理由,然后又一一否定,沉吟了半晌,久到那个留着水母头的女人也从她的电脑屏幕上转开,扭头来看我。

  “失眠”。很好,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齐仲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忽然转为低沉;“你走在一片沙滩上,白色的纱,海风轻轻的吹,蔚蓝的大海一望无垠,天上有海鸥在徘徊,一只,两只……它们往远处飞去……越来越远……”

  我感觉眼皮一点点沉重,似乎整个人迅速下滑,滑进无底的深渊……

  一片朦胧,所有的东西都像蒙上了白色的雾。有条河,熟悉的河,云雾缭绕的河面,似乎是冬天的模样。但河边的那棵桑树却结满了红色的硕大的桑椹。我一点点靠近桑树,然后我看到了青,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黑黑瘦瘦的,他站在伸向河中央的那根树枝上,面无表情的看我,慢慢的从云雾中走出来,他看着我,然后轻轻的说:“吻我。”我吻他,轻轻的贴上他的唇。他的唇很软,很热,有甜甜的桑椹的味道,他张开嘴巴,舌头伸进我的。缓慢的,轻轻划过我的牙齿。慢慢的我闻到了一股腥味,热热的,涌进我的嘴巴,这些热热的东西很多,多得流出了嘴巴,沿着我的下巴下滑,我用手抹去,竟然看到一手的鲜血!很多很多的鲜血,在我手上下滑,湿湿的,粘呼呼的带着浓烈的腥味,我连忙推开青,青吐着舌头,更多的血从青的嘴里,眼里,甚至耳朵里流出来,就像永远堵不住的泉眼……这些血流进小河,整条河慢慢变成一片血红,血红的小路,血红的桑椹,血红的青以及红的我——我开始旋转,青,小河,桑树一切都开始旋转,扭曲……“啊——”我大叫起来,睁开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看到眼前熟悉的景物:一男一女,女的在玩电脑,男的已经认命在旁边看,没有窗帘的两室户,蔚蓝之家,心理医生,齐仲修,很好,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的额头,手都是湿湿的,但不是血而是汗。

  “做恶梦了?”齐仲修站起身看着我说。

  我点头。默不作声。

  “很好,能睡着,比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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