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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迷魂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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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见站起身,简单围了一条浴巾。打开门,川井崎穿着浴袍站在门外,脸上还残留着剃须的泡沫。

“怎么了?”花小见问。

“……”
花小见赤裸着上身还有水珠沿着肌肉纹理滑落,一颗颗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亮光。麦色肌肤,微微凸起的胸肌对川井崎来说都是无比的诱惑,一时间他竟看得出了神。

“喂!”花小见板起脸大吼了一声,川井崎眼泛红光的死盯着自己,那感觉非常不舒服。才稍微和他靠近了些,他就表现出一副急色样,真是日本人改不了的性观念,白天是郎夜晚似狼。

“啊——”被吼了的川井崎赶紧收回目光,又变得中规中矩:“是这样的,我那边突然没有热水了,我才洗到一半。如果花君方便的话,能不能借用一下浴室?”

这个虚伪的家伙!花小见狐疑地上下打量川井崎,说:“有这么怪?我这里都是好的。”

“花君,我怎么会骗你?不信你过去看看。”说着川井崎就拉上花小见的手朝卧室走去。逮着机会就不要错过,吃不到大肉拉拉手也是好的。

花小见检查了一遍热水器,原来是出水阀门被堵住了,这个时候又找不到修理工,花小见只能让川井崎先去自己卧室的浴室洗澡,自己则躺在川井崎的床上等他洗完,不料太过疲倦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川井崎回到卧室就看见花小见蜷曲着身体躺在自己床上,被子已经滑落到腰部。川井崎走过去替他板正身体盖好被子,花小见呓语一声又翻身蜷缩成一团。

花小见额上的发尖还有未干的水滴,这家伙湿发就睡觉起床一定会头疼的。川井崎找来一条干燥毛巾轻轻抬起花小见的后颈用最轻柔的力道擦拭着。

花小见正梦到自己掉落到冰窟里,挣扎冷冻了半天才被人救起,随后一件厚实的棉大衣盖在身上,一只暖和的大手托起了自己的颈项。。。

“好……暖……”花小见迷迷糊糊说着梦话,蹭啊蹭就蹭进那个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身子蜷缩得更紧。

小小的一团像动物一样蹭进自己怀里,川井崎擦头的动作停滞了。

放下毛巾,川井崎宠溺地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柔情似水,缓缓低下头在花小见眉心印下一吻。这一吻是承诺是肯定更是至死不渝。我等待,只为得到你的爱。

“讨厌……小日本……”

花君日本人就这么让你憎恨吗?为了你我已经脱离日本籍你忘了吗?川井崎笑着摇摇头牢牢将花小见圈在怀里,又看了他一会儿才靠坐在床头睡去。

疲累了一夜,两人都睡得很沉,直到刺目的亮光穿透窗帘直直射在脸上才唤醒昏睡中的花小见。

“唔……”花小见眼睛眯成一条缝,耀目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身体酸痛难当,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翻了两下身,没翻起来。花小见揉揉眼,赫然看见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温热的鼻息喷在脖子上痒痒的。腰部还有一个硬东西顶着自己。。。

这……?花小见顷刻醒悟过来,一下扳开川井崎的手臂,翻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就使劲压在了川井崎头上。

川井崎睡的正香,被突如其来的物体憋得差点闭过气去。身手矫健的他抓住肇事者的手腕就是一拧。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新鲜空气重又回到肺里。

“小日本你要死啊?!想谋杀亲……谋杀房东?”
花小见哀嚎一声,捂着差点断掉的左手跌坐在床上,疼痛让他脸部都扭曲了。

一大早就有魔音贯耳,川井崎尽管头昏沉沉的还是迅速恢复了状态。看到花小见抱着手斜坐在床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才反应过来刚才袭击自己的人是花君。

刚要凑过去,就被花小见一脚踹下床:“不准看!买早餐去。”

花君真是越来越凶了。川井崎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洗簌一下花小见都不给机会,嘴里一个劲催促着还霸道地占领了唯一能出热水的盥洗间。

没有办法,川井崎只能用湿巾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出了门。

花小见一边洗簌一边思忖着该怎么写报告。一想到昨天的事就一个头两个大,尉迟勋的面孔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脑中,甩之不去。

这时门铃响了,花小见咬着牙刷看了一下表,才走了十分钟这么快就回来了?明明有钥匙却要装13按门铃真是有病。

“拉了……拉了!”花小见含糊不清地回应了几声,随便趿拉了双拖鞋就跑去开门。

门开了,尉迟勋单手撑在门框上,眉目间带着几许焦急。

花小见看到是他,彻底呆住了。嘴里的牙膏沫掉在衣服上也全然没有察觉。

“小见,你在家太好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差点急死我了。”尉迟勋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还是那样英气勃发。他一看到花小见就着急地将花小见拉进自己怀里。

可在花小见眼里,尉迟勋却已成了一个带着厚厚面具的陌生人。早前还怕再次面对他,但现在看到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心痛。

思想发生改变,身体就产生了排斥。花小见面无表情地推开尉迟勋,后退一步。

花小见的变化让尉迟勋非常困惑,忙问道:“小见,怎么了?我们才两天没见……”

“别说了!”花小见打断他,吐出口中牙膏沫,淡淡地说:“两天就能改变很多事情,这两天我经历了太多,也看清了太多。勋,你让我很失望!”

“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小见误会的事吗?

“你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尉迟勋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花小见发现了,只得欲言又止。

到如今尉迟勋都不肯坦白,花小见是彻底放弃了,不想在看到他。花小见顺手就要关门,却被尉迟勋用手抵住。

“小见,出了什么事你能直接说吗?这两天我有很多事忙,所以少了联系,不会因为这样你还要生我的气吧?”

“放手!”

“小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还要闹脾气吗?”

“……”

“小见,有什么误会不能当面说清吗?你……”

“滚!”

一个滚字惹恼了尉迟勋,他大力推开门,扯住花小见的睡意袖口就往自己怀中拉。

花小见眼疾手快反手钳住尉迟勋的手腕想趁其不备压住对方死穴。尉迟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学了那么多年的擒拿格斗也不是白学的。脚下换位卡住花小见的膝盖就往下压。。。

两人就这样在房门口扭打,直到川井崎买完早餐回来才制止了两人的武斗。

川井崎大力分开两人,将早餐塞到花小见手里然后将人推到身后,自己挡在两人之间抬高下巴看着尉迟勋。

这是多么强烈的保护架势,尉迟勋马上看出了他们的暧昧。捏捏手腕冷笑着对花小见说:“原来是你有人了,呵呵——亏我还心念念的想着你。该失望的是我,花小见你真是好样的。”

花小见从川井崎背后走出来,正想开口却被川井崎抢先一步:“既然你知道他有人了,就不该再来招惹他。这位先生你可以走了,花君的工作不允许他和有涉黑嫌疑的人来往,知道吗?”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我是爱他也是他爱的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川井崎用手揽住花小见的肩,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尉迟勋太阳穴一阵暴跳,他死死地盯着花小见,希望花小见站出来否定这句话,可花小见没有任何表示,对于那个男人的触碰一点也没有排斥,看来那个男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花小见也一直在演戏,说什么崇拜,什么偶像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尉迟勋握紧拳头也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害怕被骗被背叛,这么多年来一直蜷缩在自己铸造的坚硬外壳里不敢将真性情表露,慢慢炼就了冷爱忘情的性格,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动心,这也是作为炎龙接班人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

对谁都能冷漠,唯独对花小见不能。他是自己心中最后一块未被污染的圣地。这次相交虽然别有目的,可自己有信心有能力保护小见身体不受伤害,等到事情结束,感情上所受的创伤会好好弥补给他,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等等呢。

“小见,你居然这样对我……很好……好!”尉迟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猛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完全闭合,花小见才离开川井崎的臂弯。耷拉着头走到餐桌前,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进厨房拿了碗筷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川井崎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看着花小见吃饭,两人间和谐的气氛又因为尉迟勋的突然来访被破坏。川井崎想叹息一声,又怕惊扰花小见,只能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知道花君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出尉迟勋的阴影。

吃完早餐,川井崎主动承担起司机的工作,开着自己的车送花小见到警局上班。

远远看着花小见走进了警局大门,川井崎还不忘替花小见担心:十点过了,不知道花君会不会被上司批评。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谁也不会知道,有只黑手正慢慢伸向花小见。

难以预料的事正接踵而至。

第三十章 危机四伏

川井崎离开警局后专程到一家著名的意大利餐厅定了晚餐位置。

来中国后还没正式和花君在外面吃一次饭。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川井崎很早就去了餐厅,选酒选料都亲力亲为,餐厅经理站在一边但笑不语。

餐厅位于滨海沿岸,Toscana玻璃房结构,装修以淡蓝色为基调,清新淡雅又不失大气。不论冬夏,这里基本上座无虚席,每天慕名而来的情侣很多,只为目睹享誉中外的钢琴师'布罗迪'澄清透明,行云流水般的绝美演绎。

几年前川井崎与布罗迪就已相识,布罗迪在日本举办了一场音乐会,川井崎和政府要员一起参加,音乐会后的庆功宴上两人相谈甚欢从此成为莫逆之交。

来这个餐厅也是布罗迪给川井崎建议的,夜晚透过玻璃能看见海上皎月,再配上一段清韵悠长的钢琴曲,缓缓流淌的不只是乐声更是心声。

久未触碰钢琴的川井崎技法略显生硬,布罗迪就坐在他身边耐心地做着示范。看得出来川井对晚餐的对象很在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布罗迪甚至也开始期待时间快点到来。

天色微暮,餐厅已经陆续上客。川井崎活动了两个小时的手指已经十分灵活,点了一杯Manhattan轻啜一口,短信已经发出,看看时间花君应该下班了,说不定正在往这边赶。

Manhattan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一丝甘甜,正是川井崎坎坷情路的写照。昔日往事浮现眼前,从莫名喜欢到深深爱上,没有退路没到终点,川井崎相信苦尽自会甘来。

餐厅渐渐坐满了人,布罗迪一边弹钢琴一边注意着川井崎对面的位置,离他们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小时,那里还是空空如也。

侍应生已经是第三次来询问要不要上菜了。川井崎手里拿着电话,脸上表情从期待变为失落。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没信号?没电?打去家里也无人接听,难道又出警了?

川井崎查到警局电话,便拨了过去。

“花小见?他下班后就走了。嗯,好像是一个人走的吧。要不你问一下唐晓萧,他们俩经常在一起。电话是13X…”


“喂,你哪位?找花队?没有啊……他说他有约,一个人开车走了。气色还好吧,不过下午的时候他说他好像感冒了,头有点疼……可能看医生去了,你是哪位啊?喂?喂……?”

挂上电话,川井崎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顾不得多想,他匆匆和布罗迪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

城市东南角,一栋久未住人的小别墅二楼竟透出了点点灯光,白惨惨的有些吓人。

“咔嚓”开门了,花泽宇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房内的两个男人忙给花泽宇抬了一张皮椅。

“他还没醒?”花泽宇口气平静,旁边的两个男人却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冷的快要结冰了,忙回答:“是,是的,可能是药量太大了……”

“再给你们五分钟,弄醒他。”花泽宇一边说一边踱到窗口。取下眼镜,拿在手里端详。终于走到了这步,是对是错也不能回头,就让仇恨来的更猛烈些吧。

鼻端渐渐嗅到一丝血的气味,花泽宇不禁皱起了眉,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看看状况。毕竟那是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兄弟,自己身上流的是和他相同的血。可手中的眼镜又在提醒着花泽宇,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要心慈手软。

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弥漫了整个房间。终于听到“唔……”地一声,他终于醒了。

花小见是被疼醒的,胀痛欲裂的头昏昏沉沉仿佛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早晨就有些感冒,本来想下班之后去医院拿点药,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后,下车刚走了几步就……

腿上也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一点点让花小见恢复清明,他仍旧闭着眼,暗自活动着关节处,手脚都被冰凉的器具缚住,花小见知道自己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花小见也不再伪装,在这个人面前从来没有服过输的自己,即使现在也不能低头。

花小见睁开眼就看到刺眼耀目的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吊灯,白色的皮椅,白色的人。。。

花泽宇站在离自己不远的窗台处,一身白色西装加上他苍白的肤质都快要与白墙溶为一体了。

看到他如此装扮,花小见竟忘记了疼痛,嗤笑一声,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客气,一来就给了我这么大个见面礼,让我怎么感激你好呢?我亲爱的哥哥,不如我送你几句话吧!心是一块田,种善得善,相由心生。”

花小见抬头望向花泽宇的眼:“你眼红了心就黑了,再怎么穿得洁白无瑕都无济于事,你周围弥漫着的黑色浊气早已泄露你的真面目。所以,哥哥,请你放过白色吧,我替它感到不值。”

花泽宇侧过身注视着花小见,鲜血从他腿上汩汩往外冒,他在这个时候还能逞口舌之快,花泽宇不得不佩服花小见异于常人的思维和那张从小就很利的嘴。

“我是白是黑已经不需要你来判定了。”花泽宇居高临下地睨着花小见:“你现在就像只待宰羔羊,濒临死亡的动物总是会在死前哀叫几声,借此纪念自己曾在这个地球上存在过。”

花泽宇勾了勾唇角,镜片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阴森的冷光,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亲爱的弟弟,这二十几年来你提前享受过的各种福利也该全部还给我了吧。。。呵呵。”

花泽宇从桌上拿起一个mini小箱子朝花小见走去,离他越近,血腥味越浓郁。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花泽宇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带上,这下他的表情被遮去了大半。

花小见被捆绑在一个审讯专用椅上,手脚固定在U型手铐座上,有细微的活动空间。

花小见直觉花泽宇手中的箱子一定不是好东西,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花小见扭动了一下身体,座椅下的脚踏铰链“哗啦”作响,在这空荡的白色房间里听起来诡秘异常。

花小见的动摇让花泽宇十分满足,他露出了冷笑。为了增加花小见的恐惧感,他压低声音解说起来:

“作为缉毒警察,我相信你对于‘海洛因’这三个字一定烂熟于耳了吧。它成瘾最快,毒性最烈,曾被称为‘世界毒品之王’。你们虽然查获那么多毒品,不过我遗憾的告诉你,那些都是纯度低于90%的次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纯度最高的海洛因带来的极致快感。”

花泽宇走到花小见面前蹲下,目光落在他已经停止流血的腿上。流出体外的血液因为缺少氧气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血块。花泽宇眼神黯淡了一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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