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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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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瞳扩散,没有任何焦距,象看着他,又象看着天边。
  他接过纸袋,拆开包装,“质地不错,就是这颜色太正,不太适合我。。。。。。喂。。。。。。”
  陶涛突地抢过他手中的衬衫,急急地走到路边的垃圾筒中,往里一扔,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不适合,又不代表我不喜欢,什么人呀。。。。。。”左修然瞠目结舌地看着陶涛,傻丫头脾气真不小,一句话也说不得。
  他怔忡了会,长叹一声,紧走几步,把袖子挽上,小心地从里面把衬衫捏了出来,咦,上面沾了一团黏黏的什么东西。
  “唉,现在就业真难啊!”对面走来一对老头老太,对视一眼,“你看看连捡垃圾的都长这么帅!”
  左修然脚下一踉跄,差点一头栽进垃圾筒中。
  




第二十四章,魔镜(上)

  脚步是虚浮的,明明是坚硬的地砖,此刻却深深浅浅如同走在棉花上。她象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心脏跳得很快,喘得透不过气来,脸色苍白,她以为自己再接下去便会晕倒,手臂在下一秒被人从后面拽住。
  “上车!”左修然俊眉微蹙,头发上罩了层水珠。
  天色终于没撑得住,开始下起雨来。先是一小滴一小滴,然后颗粒逐渐变大变浓密。秋天的冷雨,在风中,比刀子还锋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顺从地上了车,左修然抽出几张纸巾扔给她,弯腰拿起装衬衫的纸袋向她扬了扬,“看到没有,我很珍惜呢,回到酒店就让人干洗,周一穿给你看。现在开心了吧?”
  她皱了皱眉,把视线挪向窗外,冷雨密集地打着车窗,视线所到之处一团模糊。
  “也是大小姐脾气。”左修然嘀咕一声,看看她,发动车,“好了,好了,都随你,你说干吗就干吗,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要回家。”她将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很快就感觉到眼角沁出的湿意,越涌越多,却似乎没有力气抬手去擦,也并不想阻止自己痛痛快快地流一次泪。
  那些仿佛遥远其实又不算太远的回忆如同藤蔓一般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渐渐扼得她不能呼吸。
  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她把自己四季的衣衫、常看的书和一些喜欢的小饰品、小布艺,都搬到了婚房里。家俱和电器早就到位了,华烨也没住进来,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前一天,她已经和保洁公司的人进来,把家中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衣橱里放上熏衣草的花球,茶几上的果篮装满了水果,她还特地买了一束香水百合插在瓶里,花瓶放在电视机边,门一打开,就能嗅到一股花的清香。
  她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觉得这样有“家”的感觉。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给华烨打电话。华烨今天也要把自己的衣物和书搬进新房,她想过去帮忙。
  华烨说他一个人可以,让她不要过来。
  她还是打车过去了,为老公折折衣服、叠叠袜子,是妻子的义务,也是妻子的幸福。
  她让出租车停在部队大院的门前,站岗的小兵有点认识她,冲她笑笑。
  季萌茵的房子在二楼,老式的住宅楼,质量却很好,楼道打扫得纤尘不染,轻咳一声,回音很大。她敲门,来开门的是季萌茵。
  “妈妈,我来了。”喊另一个女人“妈妈”,总有点不太自在,但她已和华烨领了结婚证,不自在也得克服。
  季萌茵有点吃惊,她很少不打招呼就跑过来的,事实她来华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季萌茵淡淡一笑,弯腰给她拿拖鞋,“华烨在房间呢!”说完,她就扭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问寒问暧,也不会张罗着倒茶、拿水果,连笑意都很浅,这就是季萌茵的风格。
  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便开了。
  地板上放着几只纸板箱,口没扎,看出里面都是书,另有两只大大的行李箱靠在墙角,华烨站在书桌边,面前一只敞口的纸盒,他很专注,没发觉她来了。
  她俏皮地一笑,捂着嘴,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屏气凝神地站在他的身后,悄悄地探过头去,她的笑冻结在嘴角。纸盒里的东西很杂,有围巾、手套、光盘,各式各样的笔、钥匙扣、手机链,每一件上都有一个大提琴的饰物。还有几大本厚厚的相册。华烨正翻着其中一本,张张都是他和许沐歌的合影,有牵手、拥抱、凝视、啄吻,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姿势,可是表情都是把幸福写在脸上的那种。
  她听见自己两只手腕处的血管有节奏地突突跳动,像要冲破皮肤流出来一样,手不自觉弯起,指甲生生掐进掌心,疼得身体一颤。
  “陶涛?”华烨察觉身边有人,蓦地扭过头,吃了一惊。
  她看到他眼底残留一层湿意。
  清冷的男人流泪比让他流血还要疼痛。
  这个纸盒如同一面魔镜,她清楚地在镜中看到他的心上写着什么字。
  他匆忙合上相册,把纸盒盖盖上,眨了眨眼,神情很快恢复正常,“怎么过来的?”
  “我。。。。。。路过就进来。。。。。。看你要不要帮忙?呵,没什么事,你忙,我。。。。。。走了。”
  她急促地转身,动作太快太猛,不慎撞到了后面的纸箱,疼得她咝地轻呼一声。没和季萌茵打招呼,她慌乱地逃出了他的家,一口气跑到大院门口,刚好拦到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眼泪毫无阻障地流了下来。
  她在外面呆到天漆黑一团才回家,小院里停着华烨的车,她一怔。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陶妈妈冷着脸问。
  “逛街来着。”
  华烨坐在客厅里,陪陶江海喝茶,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碗碗碟碟,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妈妈为她把菜热了热,她吃得很慢,感觉华烨一直在看向这边,她没有迎视。
  吃完饭,她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听着有脚步声跟上来,她叹了口气。阳台面对桂林路,不用开灯,也能看到房中的一切。她站在阳台上,华烨站在她身边,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华烨,我们的婚事。。。。。。你再考虑一下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我爸妈、你妈妈都是老派的人,恋爱可以谈个几次,但婚姻一辈子只能一次。还有七天呢,一切都来得及。”说话时,她伸出手放在眼睑下挡着,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落在掌心里。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胡说什么?”华烨闭了下眼,伸手想扳她的肩。
  她甩开他的手,固执地不肯回头。
  “我认真考虑的。我虽然很普通,但我想嫁一个心里面只装我一个的男人。我并不是指责你,因为你最先遇到的人不是我。我不想与别人去作比较,也不想做一个替代品。”这几句话再次从嘴里说出来,不同以往的矛盾、茫然,而是心碎。
  华烨没有说话,她只听到他一声重似一声的呼吸。
  夜色阑珊,气氛凝重。
  “我想你可能是累了,早点休息吧!”良久,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要再来了。。。。。。”她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哄哄她,哪怕是撒谎,或者是解释个几句。她只是在妒忌、在吃醋。
  华烨笑了,笑中有说不出的苦涩。“陶涛,你真的是个孩子。不知道在法律上,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吗?”
  “法律制定了就是让人来推翻的,不然要你们这些律师干吗?”回过头,漠然地瞪着他。
  他眼中的痛楚是那么的深,面容都扭曲了,她愣住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握住她的手。他的指尖冰凉、掌心湿润,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二年前,她就是这样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们分手吧!平淡的语气,冷漠的表情,几个字,把我们四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陶涛,你也要象她一样吗?”
  “可是你还是会想她?”她哭了。睹物思人,他捧着那一串回忆时,心里面是爱还是恨?
  “仅仅是想,并不代表我希望再回到过去。”他抬起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脸颊,“我只是把从前的东西整理一下,偶然翻到,心里面难免有些触动,这应该不是个大过错,可以原谅,对不对?”
  “我不原谅你。”她扑进他的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他紧紧地搂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语气颤微微的,似有一点点的惊惶。
  她咬着他的衣襟,很久很久才点了下头。
  她爱着他,很爱,很爱,爱得不舍去计较这些不愉快、不重要的细节。
  溪流汇聚成大海,雨滴堆集成汪洋。
  细节多了,就会透视出事情的真相。
  陶涛仍旧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
  “你怎么这样孩子气,害我好有罪恶感。”左修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调侃,然而在昏暗的傍晚,在飘荡的秋雨声中,显得格外低缓温柔,又似乎极轻极暗地在叹气。
  车慢慢停下,他的手指在半空停了半秒,终于还是不轻不重地划过沾有泪痕的地方。
  她没有看他,手握住门把手,轻轻说了声,“和你没关系。”她应该忍住了,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流泪呢?
  “不是我的错呀,那你生什么气?”她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有一点点模糊,却轮廓柔软。
  他的心猛地“咯”了一下。
  “难道是每个月里那几天特殊的日子?”
  陶涛咬了咬唇,叹气,“左老师,你的知识真是太全面了。我下车了,再见!”
  “你还没请我吃晚饭呢?”他微微扬着眉,眼角犹带着笑意。
  “你想吃什么菜就去吃什么菜,周一把账单给我。”她推开车门,一只手挡住了她,她回头,“左老师?”
  “回去泡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吃饱了再上床,一觉醒来,天就晴了。我很喜欢这件衬衫,尽管是从垃圾筒里捡回来的。给!”他脱下外衣,披在她的头上。
  他潇洒地把车调了个头,车轮溅出一串的水花。
  陶涛站在雨中,头上的西服很快就被雨淋得湿透。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大门,保安捧着一个硕大的饭盒狼吞虎咽地倚在保安室前。
  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吗?陶涛慢腾腾地走着,看到各家的灯都亮着,唯有他们家的窗户是漆黑的。
  这个时候,华烨应该坐在许沐歌的客厅里,微笑举杯。

  




第二十五章,魔镜(下)

  淡白的烟雾袅袅上升,华烨在烟雾之后微微朝窗外瞟了瞟,下雨了,他拧起眉。
  客厅里很热闹。
  公寓不大,来的朋友可不少,有华烨那个圈子里的,也有许沐歌以前的同事,所有的桌子和椅子全利用起来了。菜是让饭店送的外卖,酒是他和许沐歌从超市买回来的。刚刚买来的碗碟、杯子洗洗干净、消了毒,全派上用场,除了那一对情侣马克杯。
  韩国精美的骨瓷,杯身光洁如玉,图案有点卡通,是一只绣着蝴蝶的拖鞋,两只杯子合在一起,刚好是一双鞋、一对蝴蝶。许沐歌一进瓷器店,一眼就喜欢上,象个小儿孩一样催着店员拿过来。
  “我这只喝茶,那只喝咖啡。如果好朋友来,我可以忍痛割爱与他分享一下。”她端起杯子,向他笑着示范地做了个喝水的姿势。
  沐歌的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看到精美的小玩艺、小器皿就挪不动腿,恋爱的那几年,他也没少受这样的小礼物。
  在搬进新房时,那些礼物连同他们之间的照片他全都打包放到楼下的储藏室中。
  许沐歌不单买了杯子,还买了几只精美的汤碗,每挑中一件,她都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他听着,嘴角含笑,好象回到以前的时光,两个人手牵手地逛街,看到橱窗里摆放的商品,都要议论一番。
  沐歌今晚穿了件烟灰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裤,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显得特别纤细、修长。音响里现在放的是她在巴黎的交响音乐会上的独奏录音,她一边为客人倒酒,一边讲述演出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朋友们知道他们曾经做过恋人,今晚,从表面上看,沐歌待他与别的客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甚至连对视都很少。
  他端着酒杯走进阳台,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沐歌永远是聚会的焦点,她的气质、修养和美丽,总令人无法忽视,何况她还是那么亲和。
  不知谁说了句笑话,客厅里哄地笑出一条声。
  他轻抿了一口酒,看着路灯下,雨如千丝万缕的丝线,斜斜地飘荡,马路上汽车急匆匆地疾驶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时间过得很快,九点了,没有短信,没有来电,他呼出一口气,嘴角浮出一丝苦笑,陶涛比他想像得要犟。
  今天是她离家出走第三天。
  “你在等电话?”许沐歌拿着酒瓶走了过来,淡然的口气不带任何情绪。
  “哦,不是,我看下时间。”他回过头,把杯子递给她,看着她斟满,两个人的手都有点抖。
  “你太太今天怎么没有来?”
  “她妈妈身体不好,她回娘家了。”
  “天,没什么大碍吧?”许沐歌关心地问。
  “没有,老毛病了。”
  “那你呆会早点走,应该过去看望一下的。有没和太太通下电话?哦,酒要少喝点,要开车呢!我给你拿水果去。”
  他笑了笑,喊住她,“不要紧,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怔住,对视的眼神慌忙看向外面的雨丝。
  “我刚到巴黎时,巴黎也总在下雨,一个人住在阴冷的地下室,裹几条被子都没办法睡,于是起来练琴,不想被邻居投诉,去学院的路上,钱包又被偷了,语言不通,喉咙喊哑了,都没人理。可是我都撑过来了,因为我舍弃了我最珍贵的一切,来到这里,我不能回头,我咬着牙都要朝前走。”许沐歌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苦涩。
  “既然都向前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他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许沐歌幽幽地笑了笑,走到阳台的角落,避离客厅中看过来的道道视线,“我想季阿姨可能没告诉过你吧,去医院做人流是她陪着我去的。”
  华烨震愕地看着他,心跳都象停止了,“我妈妈知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一得知怀孕就告诉了她,我说我要去法国,孩子必须拿掉。季阿姨没有同意,她要求我必须结婚。我说等两年后我回国,我立即结婚,然后生孩子。季阿姨说那你和华烨分手吧,我永远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了。二年,其实很短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我可以说服妈妈,也可以等你?”他痛苦地低吼。
  “季阿姨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母子分歧。再说我也太自私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到了法国才知道梦想有时并不那么重要,但。。。。。。呵,人错了,果真要付出代价,幸好你过得比我幸福。你太太很清丽很可爱。”她耸耸肩,口气酸涩凄婉。
  “你见过她?”他咽下心口中涌起的疼痛,强作正常。
  其实再把往事翻出来阅读已没任何意义,她确实太自私了,完完全全忽视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把他的人生方向偏了个角度。妈妈说那番话很自然,那是他的孩子,妈妈心里面不知有多欣喜,要她和他分手,不过是在赌他与她的事业,在她心底孰轻孰重。
  她选择了事业,这是他一直都不能愈合的伤口。
  “见过。”说话的人是经艺,喝得有点微醺,走路歪歪扭扭的,“我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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