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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风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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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谈不上纳妾,不如先让春桃在他房里伺候着,过两年再说。”大太太笑劝。

    叶珣却突然窜起来:“我不要!”

    叶琨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别火上浇油。

    叶启楠怒喝他:“轮到你要不要?滚去祠堂思过!”

    叶珣回瞪父亲一眼,甩手去了祠堂。不一会,就听祠堂大门夹着怒气砰地一声关上。叶启楠气得不轻,如此不敬先祖的行为,真不是一般孩子敢做出来的。

    叶启楠将叶琨叫进书房,吩咐跪了,劈头盖脸训了有一刻多钟:“出去两个多月,书没读,脑子也退化了?叫警察厅插手,亏你想得出来!”

    叶琨身后疼的难当,抬手擦了下额角的汗水:“叶珣说,昨晚他喝下一碗醒酒汤,然后浑身难受,就把春桃当做了他在法国的女朋友。我想……怕是有人陷害他。”

    叶启楠反问:“有人……你想是什么人?”

    叶琨抬头,诧异的看着父亲,试探说:“您……知道?”

    叶启楠带了一丝嘲弄,去一旁沙发上坐了,抬手揉着眉心:“别跟我装傻,你也知道。”

    叶琨蹙眉:“我不明白……”

    春桃被叶启楠留下来,叶琨知道,事实怎样,父亲心如明镜。将春桃不咸不淡的留下,又不许叶珣纳妾,春桃日后在叶家必不会好过,这比将她赶出叶公馆更加痛苦。

    大太太安慰春桃几句,起身欲上楼,叶瑄转动着轮椅从角落里出来,冷不防将大太太惊了一惊,轻抚着胸口:“瑄儿啊,吓死娘了。”

    叶瑄冷着脸:“娘,您来一下。”言罢转着轮椅往房间走去。

    叶启楠推开祠堂大门,见叶珣跪坐在地上,瞅了眼冰凉的青石地板,不禁心疼蹙眉。

    叶珣却不识趣的很,侧头赌气,不理会父亲。

    “昨晚怎么醉成那样?”

    叶珣没想到父亲这么问,抬头瞟了父亲一眼,说话不冷不热:“酒量不好。”

    叶启楠冷笑,供案上拎了蟒鞭,凌空甩了甩。

    蟒纹间绞了金丝,狰狞的耷拉在眼前,叶珣脸色变得蜡黄,泪眼看着父亲,显得不可思议。

    鞭梢点了点叶珣的后腰,叶珣浑身一抖,迟疑着不动。

    叶启楠将鞭子缠在手上,倒执着,鞭柄狠狠抡到叶珣身上,叶珣痛的伏在地上,咬着牙一言不发。

    见他无声硬抗,叶启楠更是郁怒,下手狠了也几分,约十来下,叶珣挺不住倒地,浑身颤抖,却死咬着嘴唇不出一声。

    “珣儿!”叶启楠一惊,蹲下来将叶珣抱在怀里:“张嘴,珣儿,张开嘴……”

    叶珣总算发出一声呜咽,一只手抓紧了父亲的衣袖:“爹……要打死珣儿……就,不用……”

    叶启楠心里一疼,揽紧了儿子:“傻东西,这能打死人?”

    腰带被解开,叶珣觉得身下一凉,裤子被父亲拉下一段,光洁的皮肉上一片红紫,怕不久就要肿起来。

    叶启楠感叹:“爹何苦为个丫头打你。打的是你行为不谨,不懂防人之心。你记着,此后不管何时何地,人前都给我保持清醒!”

    叶瑄去拨弄窗台上的兰草,大太太坐在沙发上,接了云洁递上来的茶。

    “云洁,你先进屋,我有事跟娘说。”叶瑄开口,云洁上前去,轻抚一下丈夫的肩膀,转身进了屋。

    大太太见叶瑄神色怪异,不由担心:“瑄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您跟瑄儿说句实话,叶珣这件事,可是跟您有关?”

    大太太佯怒:“什么话,娘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叶瑄靠近母亲,长吸口气:“您别自欺欺人,爹心里明镜一样,不拆穿就是了。”

    大太太显得有些尴尬:“是,春桃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家,我有意叫她去伺候,也是想她有个好的归宿。”

    “娘,不管您怎样想,别做糊涂事。”

    大太太真的怒了,起身说:“你个傻孩子,你不为你自己,也起码替云洁母女打算打算吧。”言罢,转身欲走。

    “娘……”叶瑄喊住母亲:“您会后悔的。”

    第二日,叶瑄夫妻就以陪云洁回娘家的理由消失了,大太太是在一周后的一早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叶珣一早去给父亲请安,父亲不在房间,便直接下楼用早餐,却听到叶启楠在叶瑄的屋里发火。叶珣吃了一惊,一年多,从没见过父亲和大哥红脸,虽然除了饭桌上,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刚刚下楼的几人和大太太赶过去,屋里的气氛堪称肃杀。叶瑄脸上一道明显的掌印。叶珣咋舌,是什么事情值得父亲大发雷霆对大哥动手。

    大太太心疼的揽过叶瑄,抚摸他的脸颊,眼泪倏然下来:“这是怎么了,惹你爹生这么大的气。”

    叶启楠指着叶瑄大骂:“畜生,你还是不是人!”

    云洁从里屋出来,脸色发黄,虚弱的样子:“爹,您别怪他,也有云洁的主意。我们已经有了小许缘……”

    大太太心急道:“这到底怎么了?”

    云洁屈膝跪下,大太太慌忙要扶她起来,云洁默默的推开:“娘,我们的孩子,引产了。”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众人掩口唏嘘。大太太却踉跄两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b,来晚了~~
59蝴蝶效应
    众人被叶启楠轰出叶瑄的房子;叶珣冷眼看着下人们将大太太搀回房间,大夫被叫到家里……

    “这点事,大哥何至于把孩子引了?多可惜,我可喜欢小孩子了……”叶珣一路缠着叶琨到房间。

    叶琨摆笔研磨;不过多久,墨香盈室;反问叶珣:“哪点事?”

    叶珣玩弄着笔山随意说:“给我下药呗。”

    叶琨手上一滞,蹙着眉惊诧的看他,转身将半掩的房门关紧上锁。

    “别那么大反应,我不说不等于不知道;”叶珣不屑道:“反正我也没吃亏;送到床上的女人;不泡白不泡,横竖爹也打不死我。”

    叶琨怒斥:“什么混账话!”

    “小可回来了,他匆匆赶回老家,家里却并没有殇人。”叶珣愤懑:“她给我使绊子下了个套……”

    后面的话,叶珣还是咽了回去,这陷阱,想必是叶琨回家前就计划好的,前段时间,父亲和席先生将希望寄在他的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这样推他一把,或许他真的会不堪屈辱一走了之。如今叶琨回来,要对付的就不止他一人了。他真替大太太不值得,这么活着累不累!更替大哥不值得,如此了断了自己的子嗣,何苦呢。

    叶琨提笔吸饱了松烟墨,沉吟:“只是未想到大哥会有孩子,大夫都断定……”

    挥笔写下“有容乃大”四字。刚正的颜字,圆厚遒美,力透纸背,毫无瑕疵的正直端庄。

    叶珣撇撇嘴,大太太为亲孙子谋划前途有情可原,可试图踩着他们兄弟达到目的,确有些不择手段了。有容乃大么?孔夫子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可没说过以德报怨呢。

    “大夫还断定我娘不会生育了,我还是生下来了。”叶珣话锋一转:“二哥的字,跟爹的完全不同,爹的草书老辣多算又不失朗逸,很有赵子昂的笔意。”

    “年幼时,曾私下去临父亲的字,叫先生抓了,一顿狠罚。长大后,先生却建议我去临父亲的字,我却没了兴致。一来怨他前后不一,二来……”叶琨莞尔:“赵董流靡之辈,不学也罢。后来才明白先生的意思,叶家需要我忠诚,我便要刚正不阿,需要我多谋,我便要狠辣诡诈。”

    叶珣抬头看他,心里莫名的酸痛,这个世道,又生在叶家,谁个不是!

    家里气氛压抑的难受,叶琨带叶珣躲去了旅部,这是叶琨回家后第一次回旅部,手下军官6续来看望。总算打发了他们,叶珣着手帮叶琨收拾办公室。

    叶琨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叶珣的本领,凌乱的物品摆设,成堆的军报文件,在叶珣手里听话的厉害,不过多久,分成轻重缓急几沓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

    叶珣得意的看着二哥,突然想到什么,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取下两把交给叶琨:“这是右边抽屉的钥匙,里面是公章,原来的在你身上,怕流出去危险,就重配了锁。”

    叶琨看了眼紧锁的抽屉,玩味的一笑:“你不提我都忘了,谁用我的公章给赤匪配送药品来着?”

    叶珣没想到二哥会提这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窘迫的低下头。

    叶琨嗤笑出来,拍了他的脑袋:“打你四十军棍真是不冤!”

    “不冤吗?可疼可疼了!”叶珣委屈。

    往后的日子里,叶启楠脾气极差,家里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叶珣也不例外,出点小错都会被父亲拎到眼前训斥,撒娇耍赖也不见了成效。

    叶珣会下意识关注春桃,尽管面上做的毫不在意,心里毕竟有了阴影,每看到她越发憔悴的身影,腹中便一阵翻搅,说不清是恶心还说同情。

    春桃的日子很不好过,大太太不再留她在身边,她搬去楼顶与其他女佣人同住,从前在大太太身边颐指气使的日子不再,反而从前取罪过的家人挟机翻倍报复在她的身上。

    二小姐雨英回家探望时,恰碰上院里洗衣服的春桃,她原本细嫩红润的脸变成土黄色,两只手却被水泡得发白,额角一缕头发散下来,被她掖在耳后,又散下来。

    虽说雨英生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性子,前几日清楚了叶珣的事,也只道是春桃一心攀爬去勾引叶珣,心里鄙夷,又愤她陷害了弟弟。从她身边经过,一眼都不屑看去。

    谁知走过去没多远,就听身后搓衣板打翻的声音,雨英转身,看到春桃脸色灰黄,弯腰掩口强忍着什么。

    雨英走近搀了她一把,她竟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谢谢大小姐。”春桃缓过劲来,想是刚刚难过的厉害,眼泪流出来,鼻音很重。

    “这是怎么了?”雨英迟疑着问。

    “胃里难受,有些日子了,不要紧的。”

    叶珣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从司令部回家,院里的下人看他的眼神奇怪,厅里没人,楼道里很安静,乍觉得浑身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

    冷不防有人从身后拽了他一把,叶珣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姐?”

    姐姐雨英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小声,拉他进了楼道旁边的书房。

    书房里没有人,雨英神色复杂:“春桃,春桃……投河了。”

    一句话同惊雷炸过,叶珣怔愣在原地,大脑被抽空。

    “她从后门跑出去,下人们去追,亲眼见她跳进了青石河。”

    叶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咬牙道:“她不该……她不该死!”

    雨英犯疑:“珣儿,你不会真的和她……”

    叶珣急于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侧过头不再理会姐姐。

    房门被推开,瞿子明捧了一摞文件进来,问二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雨英随意找了理由敷衍。又听瞿子明对叶珣说:“刚才门房说,似乎有二少的来信。”

    叶珣抬眼起身,风一般飞奔出门。

    深夜,叶珣跑来北楼书房。叶启楠在灯下处理军务,听他进来,浅浅一笑,也没理会。

    叶珣端了碗粥搁在桌上,搬了椅子坐到写字台另一边。

    叶启楠头也不抬:“有事儿?”

    “想跟爹说说话,行不行?”

    叶珣突然地安静乖巧倒让叶启楠不适应,安慰道:“如果是春桃的事,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不必太放在心上。”

    叶珣点头:“我还没有那么悲悯向善,就是想跟爹说说话,向我去年回家时,跟爹下棋,说了一夜的话。”

    叶珣的话让叶启楠心生怜惜,搁笔捏了捏他的脸,去年刚回家的儿子,脸上稚气未退,带了些婴儿肥,十分可爱;不知是年龄渐大,还是杂事烦心,时隔一年竟渐渐瘦削下去,有了小男人的英气俊美,却让叶启楠怅然若失,像孩子心爱的风筝,渴望它高飞,又喜欢端在手中把玩。

    直到第二日,叶启楠才明白叶珣深夜找他叙话的原因。

    巴黎的星空下,有这样一对纯洁浪漫的恋人。

    叶珣说:“那年冬天,过年放假刚开学,她们女校组织参观我们的学校,我在球场打篮球,她掉了队,不认路,就在场边看着……”

    “我租了她家的房子,她和外婆住在一座庄园里,很冷清,但是她的外婆很热情,圣诞节前夕放假,春节前就会开学,我没办法回国过年,但是圣诞过后,她们祖孙会给我过春节。”

    “我们喜欢坐在房顶看星星,她会依着我,听我吹口琴,她也爱吹口琴,只可惜可惜五音不全。她特别喜欢在我上学快迟到的时候把我的帽子或者书包藏起来,害我东翻西找……”

    “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临毕业回国,她送了我一支口琴,上面镌了雨果的爱情箴言,我们有两年之约,两年内,我为她打出一片天地。”

    “她叫Tian,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叶启楠环视叶珣空荡的房间,刺眼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间钻进来,书房桌上搁着本《六韬》,书签依旧夹在卷二首页,这才真叫摆设。抽屉里是两架容克战机的模型,是沈子彦托人捎给他的,奖励他能够驾机独飞的礼物。

    写字台上没有镇纸、直尺一类东西,为提防他生气时顺手抄东西打人,叶珣将自己有权处置的条形物件统统清扫了出去。

    仿佛听见叶珣的撒娇耍浑的声音;或乜他一眼嘀咕:“军阀!”

    屋内却空无一人,跟班小可被他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曾说清楚叶珣的去向,他怨透了自己,曾经叶琨逃家的船票夹在书里,也被他发现了端倪,昨日叶珣那么反常的举动,怎么就没提防他来这一手呢。

    叶琨带人在附近梭巡一阵,又听了父亲的命令,动用军队设卡,翻遍省城,始终无果。

    回家汇报情况,时隔大半日,父亲依旧呆在叶珣的屋里,指了他想发火,终是声色疲惫:“一个两个的都是情种,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作者有话要说:叶珣去哪里了?
60山雨欲来
    沈阳火车站人很多;叶珣拎着行李箱,目光在月台梭巡一圈,不远处有人头攒动,一身军装在人群中凸显出来;向他招手。

    “扬哥!”叶珣快步钻进人群。

    许凌扬擂了叶珣一拳,拉他钻出人群;上车从火车站去空军驻地。

    “办好了吗?”叶珣焦急的问。

    “出境的手续好办,车票挺难买的,你又要的那么急。”许凌扬拿捏得看着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封:“二十号的火车;到彼得堡。”

    “大恩不言谢!”叶珣拱拱手敷衍;一心忙着拆信封。

    “不言谢?花我不少银子呢。”凌扬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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