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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鱼,爱情是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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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陈静忽然醒悟,她问龚弓陈局长自己会不会开车?龚弓说应该会吧,听说当官的时髦学开车呢。陈静说他自己即便会开车恐怕平时也不会自己开,领导人要考虑的事情多啊,开车会走神的。司机把陈局长送到家肯定就开车走了,第二天再来接。陈局长的车应该停在司机的住地的。龚弓觉得陈静分析得有道理。看来守株待兔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这个小区有三个门,谁知道他们会走哪个门进出呢。直接去敲门肯定也是行不通的,那个女人肯定会说陈局长不在家。说领导人不在家,可能是领导夫人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宛如纯洁(14)
陈静一度想过自己直接拿着材料到教育局去找陈局长。她的一个女同学就这么办过。那个女同学没有半点人事关系,毕业分配时被分到了一个荒凉的山区,半年之后,人家就自个儿把自己调到城里了。有一次陈静把这事讲给龚弓表姐听,她根本不相信,她说,那个丫头一定付出了代价。说完了又对陈静说信不信由你,你还年轻,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女人嘛,是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该懂什么事的时候到时候自然就懂了,不用教的,教也没有用,别人传授的经验教训都起不到作用的。想到龚弓表姐这番话,陈静就失去了勇气。其实即使龚弓表姐不那么说,她也是不敢跑到教育局去直接找局长的。教育局的大楼看起来比市政府都气派,她哪里有勇气进去啊!散步的时候,经常从教育局门口经过,甜甜常说长大了要到那里去上班。陈静就说好啊,比你老妈有出息。

  材料和钱最后到底还是请龚弓表姐送去的。两千块钱当场就退回来了,表姐还说人家说了,那些报纸上的文章有的他读过,作者署名好像不叫陈静。陈静问他真的这么说?她不敢相信一个官场中的人会去读那些酸溜溜的文章。表姐说人家真的这么说的,表姐又说陈局长早年是个铁杆文学爱好者呢。陈静想这下糟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静又央求龚弓表姐多在陈局长面前为她说几句好话。表姐说我算老几,虽然是同学,交情也很浅的,那时候很封建,男女同学都不大讲话的。

  几天以后,学校通知了分流人员名单,没有陈静,几个比陈静分数高的语数老师倒是分流到了小学。他们找到校长那里,校长解释说小学不缺外语老师,就语数缺得多。校长又鼓励他们到了小学好好干,以后小学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在寂寞里枯坐”突然发来一个短信:我来了。

  龚弓正在上课,这个短信的出现使正在进行的讲授出现了两秒钟停顿。以前龚弓上课是不带手机的,现在正处暑假期间,班主任怕学生搞破坏,挂在后墙上的钟在放假之前就取下来了。同样因为是暑假,学校的钟声也不准了,有时都下课十分钟了钟声都迟迟不响。龚弓带手机主要就是为了看时间。他严格地遵照时间上课,既不迟到,也不早退。

  龚弓已经连续五年带毕业班的课了。在很多老师眼里,毕业班是一块肥肉:领导重视,拿的奖金高,有补课费,还有入党提干机会。在这个小圈子里,初三教师是教师队伍里的上等人,稍微有点上进心的教师都希望能跻身初三教师行列。

  下课以后,龚弓回复了短信:你在哪?

  龚弓觉得这个网友挺有意思的,从来不给他打电话,喜欢网聊和发短信。龚弓受到他的影响,也不给他打电话。

  手机亮了一下,龚弓一看,写的是“我在车站。”

  手机还停留在上课前调成的静音状态。龚弓开启了声音,他的心情骤然急迫起来,他多么希望现在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在寂寞里枯坐”,能够起出如此独特的网名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在路上龚弓的脑海里涌现出风起云涌的画面,一会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的学者,一会儿是一个留着长发、胡须的不修边幅的艺术家,一会儿是一个形容枯槁、脸色憔悴的隐士。

  车站上人流如织。按照事先的约定,龚弓的眼睛盯着来往旅客的手,手里拿着“知音”的就是他了。这个略显传统又有点稚气的做法还是对方提出来的,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当作知音了。

  突然,龚弓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久违的面孔,他的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胸口一阵酸痛,有生以来心脏第一次如此跳荡。

  她的手里是一本崭新的“知音”!

  龚弓手足无措了,他的身子抖动起来,脚无法动弹,像被定身法定住一般。他的脑子里轰轰隆隆地闪过一些画面。那都是他珍藏于心灵最深处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想隐藏手中的杂志,可是已经晚了,对方发现了他!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和他一样受到了强震动!

  两个人都呆呆地凝视着对方,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了,都化作了大海深处的隐隐的喧嚣。周围的人浮光掠影一般飘过来飘过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宛如纯洁(15)
“在寂寞里枯坐”本名林娇娇,在师大读书时和龚弓同系不同班。父亲是著名的珠宝商。她还是龚弓相好了三年的初恋情人。

  龚弓当年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子,发表了不少风花雪月的诗,加上长相文雅清秀,很受梦幻年龄少女的欢迎。龚弓也觉得自己满腹锦绣,迟早是能当上大诗人的,所以眼光也很高,一般的平庸女孩也不入他的眼,尤其瞧不起那些刚从农村来的女孩子。

  那些女孩子因为吃了过多的淀粉都偏胖。减肥成了她们进入大学的第一件事。一顿只喝一瓶酸奶或啃一条黄瓜,他同桌的女孩就是这样。一次这一女孩竟因为低血糖晕倒在龚弓身上,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灌了两碗糖水,又挂了葡萄糖,女孩才有了活气。醒转来听说自己被灌糖水,女孩失声大哭,说自己白白饿了几天肚子,这下全找补回来了。龚弓就是瞧不起她这个样子:刚脱离了农村就想去掉一身的土腥味,整天寻思着怎么和城里女孩靠齐,都恨不得能扒掉自己身上一层皮。

  龚弓不喜欢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土气,他认为土气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是不喜欢她们的做作和矫饰,盲目的模仿跟风使她们迷失了自己。

  因为不喜欢同桌的她,龚弓经常在校园里转悠,望望夕阳,觉得那轮浑圆之物真的很美。多少年学海拼搏,他都忽视了它的存在,它的美丽。

  有一次龚弓出了图书馆,来到小树林里呼吸新鲜空气。他非常喜欢柏树的鳞片状的叶子。他摸着树叶,嘴里念念有词,一会低头,似要亲吻那树叶,一会抬头,凝望夕阳,苦苦寻觅佳句。完全没有注意到树林里还有一个人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样子咬着嘴暗笑。龚弓正在那里忘情地低吟浅唱,突觉后颈有点痒,他伸过右手挠了挠,过了一会,又开始痒,他意识到是毛乎乎的东西在扎他。他转过脸来,一个女孩嘴里含着半截子毛毛草,挑衅的看着他。龚弓认出是邻班的林娇娇,系里最时髦的女生,引领着学校的时装潮流。

  “*才子龚诗人,又有什么大作横空出世?”一双大大的媚眼盯住龚弓。

  龚弓对林娇娇的刁蛮早有耳闻。他想走开。

  林娇娇挡住了他的去路,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龚弓说法律规定我有回答你的问题的义务吗?林娇娇说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怕我。

  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龚弓心里说。他抬起眼睛直视着林娇娇。

  两个人像比赛定力似的,足足对抗了一分钟。林娇娇首先咯咯咯笑起来,笑弯了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龚弓的目光冷不防顺溜地滑到了林娇娇低低的领口上,一圈十分妩媚的蕾丝探出领口,龚弓的心突突跳起来。

  从那以后,他和林娇娇成了好朋友。

  林娇娇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一生气就大手大脚地花钱,买很多昂贵得令人咂舌的东西,据龚弓观察,有很多东西她根本就没用过。

  一天晚上,龚弓正在图书馆看书,林娇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拉住他就往外跑,出了校门,林娇娇拦住一辆出租车,拉着龚弓钻了进去,林娇娇说了一个地名,龚弓听说过这个地名,是个有名的娱乐场所。龚弓一脸疑惑,看到林娇娇眼里*的样子,又不敢问。

  娱乐城门口警卫森严,似乎不能随便进出。林娇娇有备而来,她扬了一下手里的证件,门卫立即满脸媚笑,让出租车开了进去。

  过了旋转门,是一个豪华大厅。一个身穿旗袍的丽人走过来,要领路的样子。林娇娇也不理她,拽着龚弓径直上了电梯。红灯指示到八层的时候,停住了。两个人出了电梯,向左拐,楼道里的灯尽管精致,却幽暗得很。终于来到一个房门前,林娇娇一脚踹在门上。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一望便知是林娇娇父亲。父女俩都长着一样的厚嘟嘟的天生用来接吻的*嘴唇。

  林娇娇径直走进里面的套间,林父嘴里忙不迭地喊着“娇娇,娇娇”,娇娇一眼看到了沙发上女人的短裤,她拿起来三下五下铰了个稀烂,真不知道她手里怎么突然间攥了一把剪子。一边铰,一边骂,臭女人,小贱货,骚狐狸,眼镜蛇,看你还和妈妈争男人不!铰完了,又拿起床上一条女人的睡裙。林父说娇娇不要胡闹。

  龚弓刚进门时真是吃了一惊:房间的豪华闻所未闻!当他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窘迫极了,他从来没有充当过捉奸的角色,今天居然捉了林娇娇父亲的奸。他看起来比林父还要心虚。他发现林父还是很容忍女儿的“胡闹”的。林娇娇已经把一条娇艳的真丝睡裙铰得千疮百孔,它无力地瘫在床上如同受了伤的美人惨不忍睹。

  林娇娇知道妈妈的情敌就藏在这个房间里一个角落里,她恨恨地冲着某一处发狠道:下次让姑奶奶撞见,定把你铰一身血窟窿。睡裙就是你的下场!

  龚弓终于明白了林娇娇喜怒无常的原因。原来她的父亲生性*,不断地制造情事,娇娇从小便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长大以后的林娇娇常常捉父亲的奸,为母亲报仇。她痛恨父亲的花心,也痛恨母亲的软弱。林父因为心虚总躲着女儿,也让他的情妇躲他的女儿,那些女人十分不满,说他心太软,太纵容女儿了,失了男人的雄风。林父不以为然,说,男人,还是心软点好。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就是一个好男人。

  这是林父的流传很广的“好男人”理论。

宛如纯洁(16)
在他们恋爱一周年之际,林娇娇通报了母亲,一辈子都不曾果断过的林母掷地有声:不行,绝对不行,死了那条心!林娇娇说,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是穷人。”

  “你嫁给了富人,你幸福吗?”说完,林娇娇立马后悔了,母亲的脸已然变色,她戳到了母亲的痛处。

  母亲直勾勾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嫁给穷人,你会更不幸福!

  毕业那年,两人的恋情依然没有过父母关,林父和妻子在对待这件事上,态度空前统一,这辈子他们似乎只有在这件事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倔强的林娇娇想出了把生米做成熟饭的办法,除了这一条,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出路了。

  当林娇娇把她的想法告诉龚弓时,龚弓被吓了一跳,他倒退了一步,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娇娇说,怎么不行,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不行。龚弓喘了一口气,说,不行,娇娇,真的不行,太不行了!娇娇气得一转身,说,等你想出行的办法再来找我吧!

  龚弓苦思冥想了几天,头发都掉了不少,人也瘦了不少,也没有想出行的办法。

  一天,下了晚自习,娇娇走出教室,就发现了立在门口的龚弓,几天的躲避使这个诗人变成了诗鬼,她一阵心疼,不顾同学的旁观,一把抱住了龚弓。龚弓本来是打算跟她说拜拜的,结果长叹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毕业前夕,林娇娇怀孕了,两个人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毕业后一个月,根据事先的安排龚弓上门探望娇娇。他万万没有想到娇娇三天前做了流产手术,此时正昏睡着。娇娇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低估了父母的决心。他们像绑架一样强行把娇娇送进了医院。

  看到龚弓,林母眼睛都红了,几天来梗在心里的东西一下子爆发。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狮,扑向龚弓。

  猝不及防的龚弓被扇了几个耳光,脸上被抓了几道很深的伤痕。回来以后,龚弓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个意气风发的龚弓不见了。

  三个月以后,林娇娇嫁人了。小伙子非常不错,刚刚三十岁,就已经当上了市里重要部门的处长。

  新婚之夜,完事以后,新郎官冷冷说道,松的,转过身,再也不理新娘。

  “松的”,这个词严重刺伤了林娇娇,她想这个男人是有经验的,他知道不松的是什么样的。既然彼此彼此,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灰了心的新郎官在单位里照样温文尔雅,回到家里目光冷酷得让林娇娇发抖。如果有客人来,他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谁都认为他们恩爱无比。看上去,他们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

  宾馆里。橙黄的床头灯犹如一只熟透的橙子散发出暖暖的熨贴人心的光辉,仿佛它能抚平心灵的每一处皱褶。龚弓舒服地叹了口气,他久违了宾馆的气息。

  在琐琐碎碎的庸常生活中,回忆起诗情迸发的学生时代,尤其是回忆起和林娇娇的恋情,每回他都有恍如隔世之感。林娇娇遥远得犹如海市蜃楼。有时他都觉得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毕业以后,他再也没有写过诗,诗和林娇娇一起成了他一个终结的时代里的凄美记忆。

  现在林娇娇从过去里跳了出来,又重新躺到了他的怀中,这让他想起传说中的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和传说不同的是,他龚弓又在老槐树下邂逅了七仙女。中断了的故事又有了续集。

  龚弓从后面搂着林娇娇,他喜欢这样做的原因是可以清晰地闻到林娇娇头发里的香味,他一直都迷恋这种香味。两个人扣成一个“》”。扣了一会,林娇娇转过身来,两个人肚皮贴肚皮轻声说话。林娇娇让龚弓针对他们现在的样子打一个字谜。龚弓先说出一个“奸”,娇娇说不对不对,龚弓又说出一个“孕”字,娇娇又说不对不对,龚弓摇了摇头说我猜不出了。娇娇伸出玉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说,是个“好”字呀,一男一女脸贴脸,肚贴肚,不就是个好么!龚弓说我说的也不全错呀,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道理?就拿“孕”字来说吧,你身体里现在是不是有了我的东西?

  林娇娇忽然就叹了口气,她想起和她的丈夫几乎夜夜就是一个“北”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她知道他和别人“好”去了,从他身上变换的香水味看,还不止一个女人。他把那些女人的香水味带回家来,也把酒气带回家来。林娇娇就在这种混合气息中度过漫漫长夜。

  龚弓问,娇娇,你男人对你好么?娇娇含含糊糊地说,好。龚弓说,娇娇,你是天生让男人疼的女人,你长得太好看了。娇娇问,你老婆呢?龚弓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和你在一起,我的身体一下子就燃烧了,和她在一起,是温水煮青蛙,热度慢慢升起来的。

  龚弓又问,你怎么那么闲的,你不上班么?娇娇说,我不用工作的,老爸给我的嫁妆一辈子也吃不完的。龚弓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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