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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鱼,爱情是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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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弓又问,你怎么那么闲的,你不上班么?娇娇说,我不用工作的,老爸给我的嫁妆一辈子也吃不完的。龚弓叹道,你这种家庭的女孩子,天生是不用奋斗的,当初何苦还要上学来着。娇娇说,为了修炼气质呀,不然就只剩下铜臭了,“腹有诗书气自华”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宛如纯洁(17)
到了晚上,龚弓和娇娇还赖在床上,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疯狂得彼此都大吃一惊,虽说以前偷尝过禁果,但那时由于羞怯、紧张,并未品出其中妙味,好比初学喝茶的人,因为急于求成,反而喝不出茶香,只有等到稳稳当当、从容不迫了,那缕缕茶香才悠然而出,游遍五脏六腑。如今两人专心一志在目前这桩美事上,犹如庖公解牛,游刃有余,轻重缓急,徐行疾进,拿捏得十分到位,舒服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娇娇想叫则叫,想说则说,声气大时,气贯屋宇,缭绕不绝,声气小时,呜呜咽咽,似啼似笑,平时鄙弃的那些*之词,冲口而出,完全没了淑女之形,龚弓此时也是完全放开,变成了一匹茹毛饮血、骁勇善战的野狼,两个人缠绵不休,欲罢不能,直到双双瘫倒,迷迷糊糊睡过去。龚弓的手机响了三遍,也没有惊醒梦中人。

  两个人被饿醒时,已到了凌晨一点,早错过了宾馆的吃饭时间。龚弓领着娇娇来到马陵路夜市上,娇娇平时极少涉足这样的地方,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感到十分有趣,零零落落吃饭的人也好奇地看她,像看电影明星一样,他们诧异于她的优雅风度、时尚穿着和惊人的美貌。看到她身旁的男人,他们的表情愈加错愕,龚弓的衣着实在是太寒酸太落伍了,还是五年前流行的样式,领口和袖口都已破损,人的表情也和衣服一样,时不时露出乡下教书匠的寒酸。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猜测两个人的关系,有两个食客还悄悄地打起了赌,一个说,那男的是女人的穷亲戚,一个说,那男的是女人家保姆的儿子。

  龚弓问娇娇想吃什么,娇娇说馄饨吧。龚弓要了三碗馄饨,娇娇一碗都没吃完,她用筷子夹起自己碗里的馄饨,往龚弓的碗里放,龚弓移开碗,躲避着,嘴里小声说:乖,多吃点,小心夜里饿肚子。娇娇直接把筷子送到龚弓嘴边去喂龚弓,龚弓笑着躲着,娇娇的调皮劲儿一下子上来,嘴含了馄饨去亲龚弓的嘴巴,顺势把它吐到了龚弓的嘴里。那两个打赌的人看得直了眼睛。

  吃完饭龚弓送娇娇回宾馆,在宾馆门口,龚弓有点迟疑,娇娇一下子把他拉进去了。到了床上,龚弓的手刚摸到她那里,她就激动得喘起来,龚弓发现她那里有点异样,忙俯下身去看,他轻笑了一声,娇娇问,怎么啦?龚弓的眼里全是笑,说你自己看看吧,娇娇从坤包里取出化妆镜,对着自己的*照,发现那里已红肿起来,怎么掰都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线。娇娇说怪不得隐隐作疼呢。

  龚弓疼惜娇娇的身体,不再去碰她,娇娇不时地去撩拨他,一再声明东西用坏了他不必负任何责任,只要他那根管子不坏,一切不成问题。到快天亮的时候,忍了多时的龚弓翻身上马,除了在一线天那里稍稍受阻,余下竟是一马平川。

  这回龚弓做得很慢,他一来一回,一来一回,像小时候从容不迫地拉风箱,每一下都入得很深,他仿佛觉得自己直达娇娇的心脏了。娇娇感到很新奇,龚弓稳健有力的风格带给她一种全新的感受。她闭上眼睛,应和着,动,一种和谐荡漾其间,两个人都听到心灵在歌唱,眼睛里都涌出感动的泪水。

  一夜未睡好的娇娇终于睡过去,龚弓久久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庞,他觉得从昨天到今天都像在做梦。他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和娇娇重逢,还能和她有如此一番痴缠!娇娇还是那个娇娇,只是由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养尊处优的官太太,而龚弓却经历了从天上到人间的心理巨变。考上大学、发表诗歌和著名诗人零距离接触一度使龚弓产生类似飞黄腾达的幻觉,那时候,他不认为自己和娇娇存在多大的差距,直到那一次登上娇娇的家门,他的梦才醒,娇娇母亲尖利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下的伤痕一直延续到了他的心里,那个伤口至今没有复原,一想到那个女人疯狂的眼神和极大的蔑视,他就不寒而栗。那天,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龚弓在下楼梯时居然鬼使神差地听到了林母从房间里传来的恨恨的咒骂声:“让他去死吧!一个下等人!”他当时麻木得已经没有了感觉,但有一点他想到了,那就是娇娇一定在家里,她一定听到了这一切,可是她居然没有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事到临头一点都不管他的死活!他哪里知道娇娇因为手术重创和过度伤心每天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林家专门雇了一个名医天天上门就诊。

  那天神情恍惚的龚弓在一条叫不出名字的湖边徘徊了很久,他望着清清的湖水,看到里面的蓝天白云,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和娇娇就像这湖水和白云,看上去白云融入了湖水的怀里,湖水以为自己拥有了白云,其实它拥有的只是一个美丽的幻影而已。

  走上社会的龚弓越来越理解了林母,当初对她的愤恨慢慢消散,他无奈地发现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一个下等人想进入上流社会,简直是痴心妄想。他看到很多出身贫贱的作家,虽然才华满腹、文章锦绣,但是见到官场中人也是噤若寒蝉,见到那些富豪要么嗫嗫嚅嚅,面露卑屈,要么强作清高,不吭半声,行为举止怪异,给那些人留下不通世故的幼稚印象。在这个金字塔形的社会构架里,穷人不是人,没有自尊,穷人一谈自尊,富人就发笑。穷人爱护自己的自尊,就如女孩子爱护自己的处女膜,一旦被逼良为娼,不过是多兑换几张钞票而已。

宛如纯洁(18)
娇娇的睡态非常好看,嘴角浮着一缕梦幻般的微笑,龚弓想起了睡美人的童话,他想睡在玫瑰城里的公主一定就是娇娇这个样子吧,可惜自己不是王子,不能和醒来的公主举行热闹隆重的婚礼,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他不过是一个不光彩的偷情者,一个奸夫,龚弓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丝毫也不后悔,和娇娇在一起的快乐使他觉得没有虚度此生,如果他的生命里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光,犹如冗长的乐章失去高潮,那将是非常遗憾的。既然上苍赐予他一个平凡者如此幸运,如不笑纳,岂不对不起自己的生命?

  龚弓用唇轻轻碰了一下娇娇的,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早晨三四两节是他的语文课,他要赶到学校去。

  到了学校,龚弓用别人的手机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女儿甜甜,龚弓悬着的心放下来,陈静是心细之人,他还真担心自己的声音露出马脚呢。他说:“甜甜,告诉你妈,昨晚我的手机没电了,叫你妈放心,我昨晚在舅舅家,这几天都要去,我舅舅病了。”甜甜懒洋洋地说:“妈妈说了,你回家不回家都无所谓,你就在外面呆着好了。”一丝凉意从龚弓的心里升上来,是啊,在这个家里,有谁重视他呢?他想,陈静昨天晚上的三个电话肯定是要问他馒头买了没有,她嫌热,不想上菜场,每天的吃食都是他下班了买回去,昨晚,她一定等急了才打电话催他的。

  龚弓的舅舅是个瓜农,一个星期前生了一场病,是心急上火引起的,那段时间老是下雨,西瓜卖不出去,有很多都烂在地里了。这几天天气骤热,西瓜的生意非常好,舅舅在集市上卖完西瓜还专门到学校去看望龚弓,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他很少到龚弓家里去,他害怕小区的门卫,看到他们的服装他就会想到警察或城管,就条件反射地紧张,有一回他去龚弓家,被门卫当成小偷询问来询问去,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

  龚弓想起自己在电话里说舅舅病了,不禁生起自己的气来,怎么可以这样说舅舅呢?舅舅是最疼自己的,小时候舅舅常常带他去看瓜,夜里就睡在瓜地上临时搭建的茅棚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跑出去吆喝几声。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白天,拖得赤条条的小龚弓吃下很多又凉又甜的西瓜,小肚子撑得圆鼓鼓的,然后跳进旁边的河里去洗澡,河水清得能看清楚一群群游弋的小鱼,那真是些名副其实的小鱼,像初春的小草芽,最长的也只有新生的柳叶那么长,它们在他光溜溜的身子上蹭来蹭去,有的还调皮地吮吸他的皮肤,弄得他痒痒的。

  娇娇在龚弓的城市流连了三天,龚弓上完了课就和娇娇约会。反正是在暑假里,也没有引起陈静的疑心。

  龚弓和林娇娇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妻子和情人犹如两首风格不同的乐曲在龚弓的生活中奏鸣着。林娇娇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来一趟,不来的时候,就发信息来,或者和龚弓网聊,娇娇几乎每天都发来上百条信息,龚弓的灵魂完全被她占据了。龚弓承认自己很混蛋,很对不起陈静,可他就是无法拒绝来自林娇娇的诱惑。

  一个周末的晚上,饭吃到中途,龚箭忽然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猜,我今天给哪家装潢了?晓云白了他一眼,说,卖什么破关子,爱说不说。最近晓云对龚箭总是那么不耐烦,对他说话的口气和对龚毛差不多了,好像这父子俩天生就是来惹她烦似的。

  龚箭用发现了新大陆的兴奋口气说:房产大鳄陈强你们知道吧?今天我就是给他的十八岁小情人装潢房子,陈强真是财大气粗,送给那小丫头的房子足足有二百平方。

  龚弓说,这早就不是新闻了。

  陈静放下碗,说,中午吃得太多了。

  陈静刚到卧室,就看见她的手机无声地亮了一下,最近陈强老是发来短信,询问她什么时候请他吃饭,陈静怕龚弓起疑,手机一直调在静音状态。

  陈静拿起手机,稳稳地坐到床上。

  陈强在短信里撒着娇:我真的很傻,轻信你的话。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么?好狠心啊你!

  陈静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她关了手机,想着明天该去换个号码了。她多少年如一日地用着一个号码,就如同多少年如一日地跟一个男人上床。

  夜里,陈静表现得格外热烈,令龚弓既吃惊又惊喜。她精疲力尽地伏在龚弓身上。陈静的脸紧紧贴在龚弓的脸上,她说,龚弓,答应我一件事,永远不要找情人,好吗?让我拥有一个世界上唯一纯洁的男人,好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开学了(1)
开学那天凌晨,陈静还躺在床上时就听见窗户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拿掉压迫在自己肚子上的两条腿,甜甜睡觉时爱把腿搁在妈妈的肚子上,孩子的腿越来越沉,陈静后悔当初让她养成这个习惯。孩子小时,冬天小脚丫冻得像冰块,她没有给孩子使用热水袋,她不放心热水袋的质量,怕它突然漏了,她总是用自己温暖的肚皮给孩子焐着,有时干脆让小东西趴在自己肚皮上睡觉。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陈静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度越来越降低,也越来越关心这个世界的动静,因为一个孩子的降生,她和世界产生了紧密联系。她的孩子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要呼吸新鲜空气、要吃、要喝,要穿,要上学,要就业,要买房、要成家——,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关心这个世界的好坏,她的心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担心:这个把学生沦为考试机器的教育体制是否会摧毁她的孩子鲜活的生命?它会把她这个活蹦乱跳的小鸭子变成僵硬的板鸭吗?被注射了激素的食品会不会使她的孩子身体发育早熟,含铅汞的食品会不会使孩子智力越来越低下?严峻的就业形势会不会使孩子以后找不到工作?昂贵的医疗费会不会使她的孩子看不起病?欲望膨胀的男人能否给长大后的她一生美好的爱情?她真想制造出一种东西,把这个世界净化过、美化过再交给孩子。

  陈静舒舒服服地躺好,静静地聆听天籁之音。雨脚很繁密,像无数双孩子的小脚在风里赶路,他们离开天空的怀抱,怀揣梦想,一路凄凄惶惶的寻觅,看见繁华和凋敝,体会沉浮和炎凉,最后,以平淡、从容的心境结束行走的一生,归于沉寂的土地。听着风声、雨声,陈静会想起“斜风细雨不须归”、“一蓑烟雨任平生”等诗句,她觉得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们是真正知雨懂雨的!

  雨水不知落到了什么东西上,发出轻微的金属声,听起来格外悦耳。从小到大,陈静一直沉迷于听雨,如果老天很长时间不下雨,陈静就把水淋淋的衣服挂在走廊上,下面放一瓷盆,叮叮咚咚,制造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龚弓很欣赏陈静这一点,他认为,她是有点小情小调的。

  龚弓也早已醒了,雨在他听来有一种萧索的味道,雨使他的心境变得凄迷,他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情思中。开学第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龚弓从上小学起就对这一天充满复杂的情绪。他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但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自信和快乐,相反更使他被同学们孤立,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好得简直不像一个农村娃,他的好衬出了别人的寒碜、低劣,就像直接侮辱了他们似的,让他们倍加生气。少年时的龚弓长得很瘦、很白,不像他的男同学们,黑乎乎的,胖墩墩的,像成熟的土豆,他们看他很不顺眼,给他起外号叫“面条”,他们经常欺负他,把他的书藏在草丛里,冷不防伸出腿绊他一下,摔在地上的他默不作声地爬起来,在小子们快意的笑声里,脸色通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班里的女同学几乎个个喜欢他,经常暗地里送他小礼物:一方印着碎花的小手帕、一块崭新的透着香气的橡皮擦、一支花花绿绿的铅笔、一个塑料壳的笔记本等等小玩意。但这些女同学不知怎么回事,当着众人面都不理睬他,一个个都像跟他有仇似的。她们和其他男同学讲话时,却爱一眼一眼地看他,但绝不和他说话。每个学期末,他都要走到主席台前领取奖状和奖品,奖状有父辈们使用的蓝条纹手帕那么大,奖品是两支铅笔。领奖是他悲喜交集的时刻,回家的路上,村里那些成绩不好的孩子一路说着风凉话,还未进村庄,就冲他嚷:“快把那玩意儿塞进书包里吧,别拿在手里显摆了。是不是要让我们丢脸呀?”那时候,每逢开学,他都又兴奋又惧怕,开学前一天,他的身子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像得了疟疾似的。幸亏后来他读到了童话《丑小鸭》,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饱受同伴欺凌的丑小鸭,他盼望着自己变成白天鹅的那一天,他相信这只白天鹅终将翱翔于蓝天之上。在对未来的憧憬中,他不再在意别人的所作所为,他超然于现实之外了,他们不能再使他痛苦。当他考进全国著名的大学时,他的自信完全苏醒,面对高等学府庄严雄伟气派十足的大门,他眼泪横流,我来了!白天鹅来了!

开学了(2)
当闹铃响起来时,陈静才懒洋洋地起身,龚弓已经先她一步起来,熬好了粥,并买来了热乎乎的炉饼和油条。看到油条,陈静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怎么又买这种油腻腻的东西!”她认为乡下人吃东西口味太重,总喜欢吃那些又咸又辣又油腻的东西,好像要把以前过穷日子时受的罪补偿回来似的。龚弓的母亲就曾说过,她生龚弓时,一个月才吃了一块钱荤油,碗里漂的油花几乎看不出来,迎着日头才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油花。龚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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