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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的爱(VIP正文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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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无病奔跑着追着他们的车子,眼泪散落下来,喊着:“叔叔阿姨,要再来看我哦。”小小的身子,被张院长按住,抱了回去。
  盛晚归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来,每次和小无病告别都是这样,好似心上的一根经络折了,闷闷的疼痛着。
  “别难过,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他。”南霁云安慰着她。
  盛晚归很想小小,但眼泪却忍不住的一直往下流。
  车开到胡同口就进不去了,狭窄的胡同两个人并肩都无法过去,只能一前一后的走。
  穿过一个小胡同,拐进了巷子深处,盛晚归停在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前,掏出钥匙开开门。南霁云看着四周噪杂脏乱的环境,心里很不是滋味。
  屋子里很湿很潮,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面小小的玻璃镶在后面的墙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小心脚下,有门槛。”盛晚归提醒着他,同时来开了灯,但屋内也并没有亮多少,灯泡还是最早的那种昏黄的灯泡,发出暗色的光芒,照得整个屋子都是黑黄的,压抑而又憋闷。
  “你就是在这里住了四年?”南霁云声音不稳,透过这间屋子,窥见了盛晚归四年的生活,他难过不已。
  “在这里住了有两年多。”盛晚归看着南霁云,忽然很后悔带南霁云来这里,都已经过去了,她想让南霁云为此而伤心,忙说着:“我觉得这儿挺好的,起码比露宿街头强。”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句话还不如不说,这无疑是给南霁云有了裂缝的心里又撒了一把盐。
  “我的意思是说,你别难过,都过去了,真的,现在我住的好,吃的好……”盛晚归不说了,怕越描越黑。
  南霁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他的小晚儿不怪他,心中的愧疚感愈加的强烈。
  屋中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折叠的简易衣柜,光秃秃的墙上挂着一张镜画作为装饰,南霁云的目光被它所吸引了,走近了看,心弦一动,轻轻的把它摘下来,捧在手中,这是盛晚归17岁的时候,南霁云为她画的一张工笔画,那天,南霁云跟她说了要和叶馨岚的订婚的事情,盛晚归很高兴,一直喋喋不休的缠着他说话,不停的笑着,最后要求南霁云帮她画一张画。
  南霁云那天心情很糟糕,破天荒的拒绝了盛晚归的要求,盛晚归生气了,骂他有了女朋友就开始讨厌她了,躲到房间里自己哭泣。南霁云怎么哄她她都不肯出来,最后只得半夜里摆好画绢,一笔一画的绘出一个美丽、生动的少女形象,从门缝里给她递进去,她才带开门来,破涕为笑。
  没想到,她走的时候把这幅画也带上了,还精心的裱在镜框里。
  “对了,这个得带走。”盛晚归从他手中抽出镜框,放进袋子里。
  “你一直留着它?”南霁云问着。
  “嗯”,盛晚归点头说。仓皇从家里逃离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没多带,却带上了这幅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一直跟在她身边,悲伤的时候听她诉说心事,喜悦的时候跟它共同分享,陪她渡过许许多多的难熬的日日夜夜。
  衣柜里想要带走的东西不多,都是些地毯上买来的廉价货,现在已经穿不到了,也不能再穿,被南霁云看到又会伤心难过的。
  突然,盛晚归在衣柜的深处发现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一包东西,她慌忙的握在心中,唯恐被南霁云看到了。偷偷的打开,里面都是婴儿的小衣服,这是她那时候满心欢喜所准备下的,后来……虽然空欢喜了一场,但这些东西她不忍心扔掉,就这么一直的留着,当做一个纪念,纪念着曾经有一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
  盛晚归系了个死扣,将塑料袋掖在袋子底下放好。
  “小晚,你回来了。”门外传来张三儿惊喜的声音。
  “嗯”盛晚归忙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出来,指着南霁云说:“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南叔叔。”
  接着又指着张三儿说:“小南叔叔,这是我的好朋友张三儿,帮了我很多很多。”
  南霁云轻点着头,始终对张三儿存着一份敌意,但面上还是带着微笑,伸出手来,说:“你好,谢谢你一直照顾晚儿。”
  南霁云对他这么客气,反而使张三儿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搓搓手,握住南霁云的,说:“上回,不好意思了。”
  南霁云摇摇头,说:“没事。”接着揽过张三儿的肩膀,扭头对盛晚归说:“你先收拾,我们出去聊聊。”
  “哦”,盛晚归答应着,微不可见的对着张三儿摇摇头。
  凭着多年来合作的经验,张三儿一下子明白了盛晚归的意思。
  走出门口,南霁云说:“我们到那边去说。”
  张三儿就跟在他后面,一直都出小巷,穿过胡同,站在南霁云停车的地方,奇怪着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说。
  南霁云靠在车旁,面上没了刚才的笑容,皱紧了眉头,说:“你这四年来,一直在晚儿身边吗?”
  张三儿点点头,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南霁云。
  南霁云摇摇头,他不抽烟。
  张三儿收回手,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说:“是,算算,应该有差不多四年的时间。”
  南霁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三儿回忆着说:“几年前,我去一个小饭馆吃饭,见新来的服务员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受过罪的小姑娘……就是小晚嘛,心里就觉得她来路不明,当时以为是人贩子拐来给老板当老婆的,因为那个老板四十多岁了也没娶上媳妇,平时见着个女的就来劲。丫挺的老板老是占小晚的便宜,一会儿摸她屁股,一会儿又去抓她的腰。我刚开始还以为小晚不在意呢,后来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那人是在揩她的油。”
  南霁云静静的听着,脑子中想起了小晚受欺负的画面,心脏抽搐的疼着。
  “也是合该巧了,那天晚上,我去小卖部买烟,经过小饭店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呼喊声,我一听,这不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嘛,就偷偷的摸到了后院去,顺着窗户缝往里一看,我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老板那孙子正在那儿扒小晚的衣服呢,我张三儿虽然小偷小摸的没少干过,但最瞧不起的就是□犯,我一下子就把门踹开了,劈头盖脸就把老板给揍了一顿。”

  被困

  南霁云的眉头紧皱,脸色铁青,拳头紧紧的攥着,心脏缩成一团。
  “老板那个孙子,跪在地上求饶,我吓唬他,说要他送到派出所去,丫挺的吓得都快尿了,把压在箱子底下的钱都给我了,我数数,大概有二千多块,我就踹了他一脚,把他给放了。”
  张三儿说的虽有夸大其词的部分,但事情都是真的。
  一根烟儿抽完,他把烟蒂扔在地上,捻灭,又抽出一只来,南霁云连忙上前一步,拿过火机,帮他点上。
  张三儿受宠若惊,赶忙紧吸了两口。
  “既然救了小晚,我就不能放着她不管,我就把她带走了,那时候的小晚,真是对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幸好是遇见我了,要是遇见别的坏人,还不把她给卖了,她长得那么漂亮,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话题扯远了,张三儿看见南霁云眉头皱得更紧,连忙打住。
  “我对她可没非分之想,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后来,她就跟着我,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办法,人总得生活嘛,你说是不是?”
  张三儿为自己找着借口,出乎意料的,南霁云竟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后来呢?”
  “是呀,赚了钱就吃好一点,赚不到钱就吃方便面,反正是活过来了,对了,有一次,我去偷钱包,小晚给我作掩护,跑得慢了,被警察抓去了,没把我供出来,就给拘留了半个月。”
  南霁云心脏像是被谁狠狠的捏住一样,剧烈的疼痛着,他连忙缩紧了身子,抵御着,他知道张三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因为他的眼神很坦然。
  “你咋了,没事吧?”张三儿看他痛苦的样子,连忙问着。
  “没事,老毛病,缓缓就好,你接着说。”南霁云捂住心口,等待着疼痛过去。
  “……就没啥重大的事了。”张三儿刻意隐瞒了那段最重要的,他知道盛晚归不愿意让他说。
  心脏的疼痛过去了,南霁云直起身子,眼神幽深,充满了感激,真挚的说:“谢谢你这么多来替我照顾她!”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张三儿,盛晚归会怎么样。南霁云现在是真心实意、满心满眼的感激着他。
  这让张三儿反而手足无措了,忙说:“别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我当小晚是妹妹。”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这样一直捞偏门吧?”南霁云问着他,原来对他的敌意都不见了,此时已经将张三儿当成了一个极为亲近的朋友。
  “我是打算攒点钱,做点小买卖,再娶个媳妇,做点正经事。”张三儿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以偷窃为生,那时候是没办法,迫于生计,长大了,也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找份正经工作也难,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再做这点人人喊打的勾当了。
  南霁云想想,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大牛皮袋子来,递给张三儿:“这里有二十万,你拿去做些小生意。”
  这些钱,原本就是给张三儿准备的,不过初衷跟现在不一样。原来南霁云是怕张三儿对盛晚归有所纠缠,以防万一,就准备了些钱,但现在却是感谢他的一种表达方式。
  张三儿连连摇摇,说:“这钱我可不能手,原先帮她,可不是为了钱来的,纯粹是跟她投缘。”
  “你就收下吧。”盛晚归提着袋子走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南霁云连忙接过袋子,责怪她说:“这么重的袋子,怎么不等我来拿。”
  盛晚归轻笑:“这还沉?只几件零碎东西。”接着转向张三儿说:“这钱你收下吧,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小卖部,然后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吗?有了这些钱,很快就能实现了。”
  “可是……”,张三儿看着钱袋,有些动摇。
  盛晚归说:“别可是了,你对我这么多年的帮助,岂是这些钱能报答得了的,是小南叔叔和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啊!”张三儿收下了钱。
  “嗯。”盛晚归说:“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别再干那些事了,早点娶媳妇。”
  张三儿点点头,有些舍不得。
  南霁云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他,说:“有事儿随时来找我。”
  趁着南霁云上车发动车子的时候,盛晚归悄悄的问着张三儿:“你没把……孩子的事儿告诉他吧?”
  张三儿忙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该说的我都没说,你为什么要瞒着他呀?”
  盛晚归叹了口气,说:“我是怕他难过,你看他,看见我住的地方那么寒酸就伤心得要命,要是知道了那件事,得多难受呀。”
  张三儿说:“看出来了,他刚听我说你原来事儿的时候,脸色就不好,不过,我一直都没问你,那个孩子是谁的?”
  盛晚归朝他摆摆手,说:“你就别问了,我走了,你保重。”
  “小晚。”张三儿忽然的又叫住她。
  盛晚归转回头看着他。
  张三儿似有话要说出口,但还是忍了忍,将话咽到肚子里,说:“我如果做了对不起的事,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不要怪我。”
  他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盛晚归无所谓的笑笑,坐上了车,南霁云揉了揉眉头,长叹一口气,说:“以后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要再离家出走了,我受不了。”
  盛晚归心头猛的一震,耳边“轰”的一声,觉得脸都胀起来了,默默的点着头。
  车子行驶出L城,上了国道,天空忽然飘落起雪花来,小粒的雪花,把它形容成盐粒再贴切不过,刚一落地就化成了水。往年这个月份从来没下过雪,现在的温度也只是穿件毛衣,套件外套就不冷,不知怎么的就飘起雪花来。
  “怎么下雪了?咱们明明看好天气情况才走的。”盛晚归探出头来看着灰蒙蒙的天说。
  “这个时候下雪应该是下不大的。”
  南霁云按照常理来判断,可是今天这场雪似乎就是悖着常理下起来的,竟然越下越大,雪花颗粒也大了起来,从盐粒变成了柳絮,纷纷攘攘的飘向了,宛如到了杨柳三月的飘絮季节,雪下到地面上还来不及融化,便被新来的雪有盖住了,白白的堆积到一起。
  此时,不得不往前开,往前走的距离和返回去的距离几乎差不多了,再走一段盘山的路,便到了。
  南霁云小心翼翼的开着,紧皱眉头,把方向盘紧紧握住。和前面的车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盛晚归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惹他分神。
  忽然间, “砰砰砰”的三声巨响从前面传来,前面的车停着不动了。
  南霁云忙走下车,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四辆车尾挨头的挨在一起,追尾了。
  “是出车祸了吗?”见南霁云回来,盛晚归忙问着。
  南霁云点点头,看见后面的车已经连成了串,趴在盘山路上。
  “赶紧进来,外面太冷。”南霁云赶紧把盛晚归拉进车里。
  空气中的热气都被这一边下,一边融的雪给带走了,盛雪归就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就被冻得脸色发青。
  南霁云把暖气打开,盛雪归搓着手指,暖和了许多。
  等了好久,前面的车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后面的车已经排成了老长的队伍,而车里的油越来越少。
  南霁云走出来,看看将这个山路占满的车辆,心知即使路通了,也得要等好长时间才能走,而天气,越来越冷了,那点油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往下瞧着,看见盘山路的下面,雪花飘飞中,有炊烟袅袅的升起,吹乱了雪的节奏。

  四年之前

  “我们去下面的农家借宿一晚,好吗?”南霁云进了车来,征询着盛晚归的意见。
  身上沾惹上的片片雪花迅速化成了水,将他的衣服洇湿得点点片片。盛晚归忙给他抚撸着,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雪,点点头。
  南霁云将车停在路边,锁好,拉着盛晚归沿着小道,一点点的下到山下面去。
  虽然下着雪,但山路上的景色美极了。
  对面山上,上半边还是郁郁的,泛着绿意的树木,下半截却是光秃秃的山崖,些个火红色的藤蔓遮蔽其上,半边瑟瑟半边红,煞是好看。
  盛晚归边走着,便欣赏着对面的风景,忽然的脚下一滑,眼看就就要跌倒,幸好南霁云大手一抬,将盛晚归下坠的身体及时给挽救回来。
  盛晚归吓了一跳,捂住跳得很快的心脏,“呼呼”的喘着粗气。
  下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全是下坡路,路被雪水浸湿了,更加的泥泞难行。
  南霁云俯下身子,半蹲着:“上来,我背你。”
  盛晚归犹豫了一下,慢慢的爬到他的背上,说:“我沉了不少。”
  南霁云眉眼含笑,如春风一般,融化了冷硬的脸部线条。
  盛晚归搂着他的脖子,慢慢的将脸贴在他僵硬的背上,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比的想念这个厚实的肩膀,第一次爬上这个背,大概是在八岁的时候吧,很奇怪,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将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天,她忽然的醒了,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悬空了,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四下里看,挣扎了起来,南霁云扭过头来,用他粗噶难听,处于变声期的声音说:“别害怕,我们回家。”
  盛晚归立刻安静了,觉得这个后背好温暖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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