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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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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靠下半身考虑的动物,纠结了一会儿,很快就抢夺了主动权,我借着破处的痛哭得稀里哗啦。将那些聚集了一个月无处发泄,搀和着心口化脓后腥臭无比的脓血,一起奉献给了我的第一次,和那个不管我怎么哭,都只埋头律动的男人。
哦,这些都是我的幻想,小说看的太多,回忆就会出岔子。我敲了下螃蟹红艳艳的壳,皱眉叹了口气。也许我应该写一本小说,名字就叫《渣男袁毅的自省史》,那现实中不能发泄的都写在里面。里面的男主袁毅拥有钟楼怪人的外表,还有撒旦一样邪恶的内心,最后一场大雨终于被冲到一个荒芜的小岛,活活饿死。只是,我有这么恨他吗?
事实上,我说出那句话以后已经羞窘的脸似火烧,可心里一直不能消减的说不出的情绪让我又硬着头皮非要继续下去。
我将男人拉去了小旅馆,也摁着他上了床,可是我骑在他身上看着他黑的锅底一般的脸,瞬间就没了勇气。我试着亲了他一口,我想,我的嘴唇一定抖得像风中凌乱的红色塑料袋。他眼睛眯了眯露出一道寒光,我清楚的记得我当初向挨了一记飞镖,身子一哆嗦,差点软在他身上。
我骑在他身上脉脉相望良久,终是镇不住他冰冷的气场,狼狈的摔门而出,在女老板诡异的视线下飘出了小旅馆,游荡在小街和校园里直至深夜,最后翻栏进了操场,准备在塑胶足球场上横尸一晚,还被大铁门顶端的尖刺挂破了腿。那是我这个晕乎乎的“乖乖女”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竟然有别样的刺激,刺激得我缩成一团恸哭不已。
初冬的夜已经很冷,我想看看这夜能不能冻死我这个刚刚燃烧过的悲壮青年。我横在足球场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听见了有人翻栏杆进来,接着停在我身边。
我想,想奸就奸吧,反正我也是想奉献了自己,老娘就当是为中国广大光棍户做了贡献。心里这么想着,拳头却攥了起来,等着他俯身就来一个铁砂掌,外加一个扫堂腿。一面还止了呜咽,暗自悔恨身上没带一把刀。
那人却一直没动,等我冻的浑身颤抖时才叹了口气,弯腰抱我起来。那时,我已经抖得铁砂掌变成了猫爪子,狠狠的在他脸上挠了一把。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蜘蛛侠般背着我翻越栏杆,一路回了他的住处。
哦,是我记忆错乱。他背着我从一侧开着的小门平稳地走出去时,已经止住泪的我,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是委屈的,因为我游离的状态下竟然忘了那扇小门,还被挂破了小腿。那时热乎乎的血似乎已经在东北寒天冻地的环境下冻成了冰柱,凉飕飕的贴着几乎已经冰到麻木的腿上。我揪着那个男人的休闲棉服,抹了他一领子的鼻涕,以作报复,又恶意的撕烂了他租房里的一条床单。
可那夜,什么都没发生。我睁大眼睛直到天亮,身边的书桌旁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最后我在他的面无表情中,死尸一般一瘸一拐飘出了他的房间。后来我一直想不起,那值得纪念的,我第一次也是至今最后一次买来的套,它到底被我扔在了哪里。
我本科三年半,都献给了图书馆一楼A区的社科类图书,几乎一周三本的小说阅读量,导致我的视野狭窄地只剩下生死相依的爱情。所以在我交论文初稿,在导师家里遇见那个男人时,活生生的被天雷劈得神情恍惚。那时我才知道,这个差点被我迫奸了的男人叫臧言,研三一位品学优良大师兄。很符合造物主造人原理,这么长相出众成绩出众家境出众的人,有一双不甚出众的耳朵,他,重听。
重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我和导师报告自己论文的过程中,他连头都没有抬。后来我想,他可能不是重听,虽然耳朵里塞着助听器,很可能是全聋。
后来的半年,有两三个月我过的混沌,然后我不得不“逃”回了家,最后不得不返回学校参加论文答辩时,在答辩委员的位置上又看见了他。导师曾说过他手语很好,会读唇,交流并没有障碍。我和他相处那几个月,并不觉得他读唇能力有多强,我甚至可以抓着他的助听器扔到一边,然后叽里呱啦表达我的愤怒,我的委屈,我的不甘。那几个月,我把他当成了垃圾桶,而他,甘心回收我吐出的任何污言秽语,虽然每次都是目光冷冽,可从不曾赶我离开那一方我唯一可以躲避袁毅躲避我自己阴暗灵魂的小屋。
我恶意的保持嘴唇轻微张合,张嘴音故意半闭着嘴。他自始至终没在我答辩的过程开口说话,这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据偷瞄的同学说,他是唯一一个给我C的大坏蛋。原因我毕业的时候才在档案中看到——普通话嘴型不过关。
嘿,氧化钙你全家。
再后来……
回忆也太累人。我看看盘子里红红的螃蟹,想了下还是撕了一条腿,嗑掉两边的关节,两颊一陷将蟹肉吃掉。对面忽然多了一双筷子,直直的冲着我的辣炒蚬子去了。我下意识的先护住盘子,抬头看去,吓的我立即起身退了一步。
吊椅坐着还不错,可为什么下面也要用铁链子拴着?害得我退不及,老腰磕在了椅楞上。真是的,一个烧烤店弄得像□现场。
我捂着腰重新坐下,对面那人似乎还挺高兴,喜哈哈的说,“佳佳,想什么呢,半天眼珠子没动弹。”
“想你怎么禽兽不如呢。”
袁毅脸上的笑僵了僵,下一瞬筷子就飞快的捡走了几块蚬子肉,我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扒拉了一下,一手捂着将蚬子肉挑到面前小盘子里。剩下几个没张嘴儿的,想了下又推了过去。
“你怎么变成这德性了,之前嘴利了点儿,可那还是个女人。”袁毅下手捏走剩下的那几个蚬子,扒开了“吸溜”一声就进了嘴。
“我不和禽兽说话。”
这话前后矛盾,他本来禽兽不如,怎么就又是禽兽了呢?我心里发苦的想,如今的色厉内荏是不是都是他造成的。一个人的改变,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可能,我还想做那个每天把自己埋在小说堆里,闲来爬爬山晒晒太阳的女孩子,而不是现在骂人不眨眼睛的女人。可有时候改变,不是你想,而是不得不,我需要一个时时激愤的状态,减轻心里两年都没法抚平的伤口。
可我为什么要为这禽兽改变?我抬头看看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袁毅,看着他微皱的眉宇,忽而就有了一丝感悟——我不是为他而活着,我是为我自己。
我叹口气,埋头夹着蚬子吃,半天才听见他又道:“我妈给你说媒了?”
“嗯。”
“感觉如何?”
“挺不错,医学博士。”哦,好像是硕士,藏在那华丽的表象下,还有一个猥琐的灵魂。终于用实践让我相信,医生不变态对不起上帝。
“叫什么名字?”
我抬抬眼皮,盯着他紧绷的面皮眨了眨眼,“和你有关系?”
袁毅哼了一声,低头扒拉盘子里的蚬子壳。
他生气的时候喜欢这样,眉宇轻轻皱着,眉梢却看不出一丝的纠结。嘴唇喜欢微抿着,形成一条强硬的直线。我看看他西服里锃白的衬衫,歪着头想,这一套行头,得多少螃蟹才能换到啊。
他慢悠悠的抬头,轻轻一笑,瞬间这个烧烤店就少了一丝乌烟瘴气,多了一缕春风。天,我当初第一次见面,怎么舍得对一个能长成美男的小正太捶下那一拳呢?实在是无法理解。
唇边一热,我下意识的一缩,那指就又离开。袁毅看着我笑,“又神游了吧你,嘴上沾着酱汁也不知道擦擦。”
我看着他将手指拉回面前,脊柱的位置嗖嗖的直冒冷汗,掺和着胸口的一团火气,让我瞬间冰火两重天。他不会把手指放到嘴里的,不会的。他若敢,我必定会一巴掌扇过去。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片刻,最后抽了张纸巾,姿态优雅的擦去,我心里却无缘由的一丝失落。
“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都在D市,平日里总是约不到你,今日凑巧遇上。”
他眼眸温柔的看着我,“工作还好吗?”
我不能确定这是温柔,还是他的习惯。很久以前,他也曾这般看过我,而被我撞破的那桩奸情,绝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培养出来的。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冷。
“还好,很清闲。”我在一所搞融合教育的幼儿园继续我的专业,需要时带着孩子去资源教室做一做个训。“你和拇指……不,我是说,你和那谁,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哪个谁?”
不说就算了,我无意在噪杂的烧烤店中对他还有他的性 伴侣表示高度的关注。
章四 心伤史
“你呢,工作怎么样?”
袁毅伸手拉走我一只螃蟹腿,我瞬间瞪目,狠狠的用筷子敲过去。袁毅捂着手背呲牙咧嘴,“丫的,你怎么还这么护食儿!”
我也有不护食儿的时候,那一段时间,遇见好吃的都是主动夹到他碗里,偶尔护一下,也不过是情趣。我心中一酸,几欲落泪。
我揭开蟹盖,低头挖着蟹黄吃,还吃的义愤填膺。真好,竟然是只母的。我大可以不妨碍性别差异,把她当作拇指姑娘吃掉。
“啧啧,你吃母蟹性腺吃的这么有味儿,我可不可以当作这是你的癖好。”
汤匙一顿,嘴里的有些难以下咽。
“哎。”我听见袁毅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和她不是认真的,说了你又不信,那次你回去,我们就分了。”
是吗,如果真分的彻底,就不会有后来让我至今后悔的预谋未遂的一夜,也不会有我留在D市一个人孤独的行为。而这两件事,都是因为拇指姑娘的嘴。她说‘接吻像挺尸’,于是我燃烧了一把,虽然半途被冰浇灭。她又说‘我和毅准备结婚的,他为我留在D市’,于是我放弃其他尝试,顺势进了这座我实习时呆过的幼儿园。
也许我是想见证一下他们的奸情,我要看着拇指姑娘像我一样被抛弃,才能满足我小市民的龌蹉心里。而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在D市,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袁毅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面前的蟹黄已经凉透,旁边那个帅哥已经不知所踪,而镂空花墙另一侧的一桌男人还在划拳喝酒。伴着他们吐出的烟圈儿,我的悲伤像潮水一样涌来。第二滴泪落进蟹壳时,我的目标又变了,我想看看,自己的眼泪能不能把这蟹壳装满。
结果自然是没能成功,我坐在那里无声垂泪半个小时之久,还要小心的不让眼泪浪费,也不过只装满了我第一勺挖掉的那个小窝。等眼睛再也滴不出一颗眼泪,我恍然明白,自己的白痴行为毁了这一百五一只的大螃蟹。一百五,是我几乎十天的饭钱。
心情郁闷的让人打包,拎着那被泪水淹过的螃蟹,沿着灰黄路灯下的人行道,慢慢的挪回我暂住的二人宿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逆着车流而行的我,总觉得马路另一边有一辆车顺着我的方向一直与我并行,让我觉得自己不至于太孤单,哪怕车子里坐的是一个陌生人。
我加热了惨遭我眼泪荼毒的螃蟹,送给舍友小安做了夜宵,自己滚进棉被。小安吃的津津有味,最后对半睡半醒的我道:“这次的螃蟹有点咸还有点苦,你确定是新鲜的?”
“花了我一百五。”我面不改色。即使里面有个苍蝇又怎样,挑出来还不是一样,更何况只是几滴眼泪。
小安嘿嘿的笑,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算你有良心,其实味道不错。”
我闭着眼轻笑,一夜无梦。醒来,又是繁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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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早课,早操,游戏,午餐。每个上午都是这般度过。这天上午,却注定要有插曲出现。因为我看见,班上一位中度自闭的小朋友,在分发午餐前总是频频的停下手里把玩小玩具的动作,眉头时不时的轻蹙。
幼儿园的管理,已经让孩子们养成了上学前在家中大便,有便憋到家里再便的习惯,他出现这一动作让我神经有些紧绷。
发完最后一块枣糕,我还是决定过去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刚放下盘子,就见他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听见一身清晰又压抑的释放的声音,而那沉闷湿浊的声音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一个屁那么简单。
屋子里臭味瞬间弥漫,孩子们嫌弃地嘻嘻哈哈的捂着鼻子跑到门口,只余下那个闯祸的萌萌,哈拉着腿立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让小安给其他孩子穿了外套开了窗户,自己则半抱半拎的将罪魁祸首提出了教室。
“佳佳,我给他家长打过电话了,说是尽快过来。”小安紧跟着出来。
我看着眼中含泪的萌萌,忽而想起我初中尿裤子的那次。
“嗯,我先把他裤子脱了,你去看着孩子们吧。”
真糟糕,不知道这娃在家里吃了什么粮食,现在一个裤兜子都是腥臭无比。直接在厕所扒了他的裤子,想了下把秋裤扔进了垃圾桶,毛裤拎出来丢在了盥洗台。大概擦了擦,将他往暖气片旁边一放,轻哄道:“萌萌不哭哦,肚子还疼不疼?”
萌萌又开始咬手背,他紧张或是愤怒抑或是身体不适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动作。我叹口气,揉揉他的脑袋出去倒了热水,给他洗过屁股用自己的棉服一裹去了另一侧的个训室。
小柜子里只有他一条可以换洗的绒裤,不过聊胜于无。重又穿着好,等着他安静下来,取了一份饭在这边吃。
萌萌对自己的勺子有着特殊的爱好,吃饭时必须将勺子头上套着的喜洋洋揪下来另一只手把玩才能够安心进食。我托着下巴坐在他对面,想着上次研讨会上看见的那一对自闭双胞胎,心里有些难过。
上帝创造了自闭症,而我们至今不能清楚的知道它的病因,更别说对症下药。我更倾向于认为那是他们看不上这个鄙陋的社会,宁愿活在自己干净美丽的童话世界里。
我很圣母的发了这一通感叹,然后很圣母的伸手扒了扒他的头发,尽管知道得不到答案,还是看着他扔出来的青椒嘟努道:“萌萌,为什么不喜欢吃青椒?”
谁知道他竟然抬头,虽然对视不过十几秒,还是让我惊喜无比。
“萌萌,不喜欢青椒?”
我乐了,揉着他的头道:“老师在问萌萌呢,萌萌是不是觉得青椒味道特别令人讨厌?老师也有不喜欢的东西。老师不喜欢麻椒,吃到就得漱口漱上半天。”
“萌萌……不喜欢吃青椒。”
“那就不吃好了,青菜也一样。萌萌,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对不对?唉,就是不愿意理乔老师。萌萌哪天要是愿意和老师聊天了,心里的故事肯定比班上小霸王的故事还要长还要精彩。”
我絮絮叨叨的说这话,直到他将最后一根土豆丝吃下去,规规矩矩的将勺子套好拿在手里把玩才住了嘴。
“哎呀,既然来着怎么不进去,想让你孩子脏着等多久?”
厨房大婶儿的声音顺着走道飘进来,听着有些失真。我抱着萌萌给他擦嘴的手顿了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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