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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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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珊珊破涕为笑,高兴的拉着妹妹的手,“太好了,爸爸原谅你了!”
左飞飞刚想把鼻涕吸回去,突然又放声大哭起来,变着声儿的喊:“不对啊……我饿啊……爸爸刚才还说不让我吃饭啊……啊……怎么办啊……我会饿死的……啊”
妈妈心疼的一把拽过小女儿,揣在怀里柔声的哄着:“咱们这就去吃饭啊,飞飞乖,不哭了……”
就是从那天开始,左珊珊再也没有抢过左飞飞的任何东西。她也再也没有跟妹妹喜欢过同一样东西,除了,宁子轩。
左启华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爱老婆爱孩子。左家总是笼罩在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很难能可贵的从姐妹俩童年一直延续到青少年。
有了坚定的避风港,左家的两个小丫头更是无忧无虑的成长,每天手牵手迎着朝阳上学,手拉手披星戴月的回到温暖的家,她们不懂何为伤痛,不懂何为失去,一味的享受着生命初始的一帆风顺。
直到有一天,流言像一颗小种子一般,埋在了原本平静无澜的校园。一传十十传百,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扩散起来。
那是左飞飞第一次见到左珊珊动手打人。
学校里新入学的学妹,围成一圈津津乐道的讨论着刚刚听到的传言。传言女主角左飞飞走过时。她们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起来。
“你们想死是不是?”左飞飞走过去,怒目横视。左珊珊用力握握她的手,示意她息事宁人。
“清者自清。”左珊珊凑到她耳根,小声的扔下这四个字。
左飞飞会意,拉着左珊珊往远处走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些小姑娘一见左飞飞走远,立刻又大声的喧哗起来。
“拽什么啊,私生女还这么拽!”
“可不是么!有爹生没娘养的!呸!”
左飞飞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都虚浮起来。
左珊珊二话不说,松开左飞飞的手几步跑了回去。扬起狠狠的给了刚才嚼舌根的那几个女孩儿一人一巴掌。
她下手又快又准,丝毫不拖泥带水。等到她收回手掌的时候,几个女孩还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警告你们。如果再乱讲话,就会有人割下你们的舌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尽管的试试!”
几个学妹被打的找不着北,紧接着又被恐吓一通,当时就瑟瑟发抖。
左珊珊拍打拍打手,走到妹妹身边:“走了小灰,别听这些SB胡说八道的!”
“姐……”她降低了声音,有些难过的样子。
“你最好别问我一些愚蠢的问题,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也给你一巴掌,你是我妹,没有什么私生子,懂了?”
她紧攥着姐姐的手,用力的点点头。
正当左飞飞努力的拨开私生子的迷雾,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时候,接二连三的灭顶之灾,暗地里潜入了她的生活。
接到爸爸死讯的时候,姐妹二人正在津津有味的设想着爸爸这次出国会给她们带回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两个人正聊得开心,听到厨房传来盘子落地的巨大声响。
本来亲自下厨给她们煲汤的妈妈半跪在瓷砖地上,热汤浇了一身也浑然不觉,地上还躺着七零八落的碎盘子与她的手机,在一片雾蒙蒙中,她们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妈妈脸上源源不断躺下来的眼泪。
左飞飞不敢出声,左珊珊往前踏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叫道:“妈妈?”
“你们爸爸……没有了……”
这七个字,宛若天边的惊雷,将平静的世界一瞬间炸的体无完肤。左珊珊重复妈妈的话,一遍一遍不停休。
“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
左珊珊顿了几顿,艰难的问道:“妈妈,你的意思是说,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么?”
“是……”左夫人抚着额,浑身不住的颤抖:“你爸爸坐的飞机,失事了……无一人生还”
我没有爸爸了。左飞飞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瞪圆了眼睛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左珊珊。
再也不会有人将她宠上天。
再也不会有人说:“我女儿嫁不出去也不怕,老爸养你一辈子!”
再也不会有人在夕阳的暮霭里笑着朝她们摇手,抱起她们回家一同吃温馨的晚餐。
再也没有圆满的四边形。
什么都没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间,收回了所有的恩赐。一个曾经幸福到无与伦比的家庭,陡然残缺不全。
左飞飞像疯了一样窜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努力寻找着。
爸爸,你去哪了……?
宁少,请你自重
什么都没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间,收回了所有的恩赐。一个曾经幸福到无与伦比的家庭,陡然残缺不全。
左飞飞像疯了一样窜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努力寻找着。
爸爸,你去哪了……?
……
左飞飞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她咬着食指,眼泪潺潺的落在手背,又沿着手背滑落到下衣摆,鼻翼张合的声音终还是惊动了浅眠的宁子轩。
“飞飞……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的环绕在密闭的车厢内,一下子就将她唤的回了神。
听到他的声音,左飞飞此刻脆弱的恨不得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仅剩的那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样做。她好不容易于他建立起的距离,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好端端的,哭什么?”
左飞飞抹掉眼泪,看都不看他一眼,“与你无关。”
她摇下车窗,冰冷的晚风灌入车内,头脑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也不再那样难过。可是旁边人似乎受不住这种气温,从她摇下车窗的那一刻开始,宁子轩隐忍的咳嗽声就不间断的传过来。
等到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大发慈悲的摇上玻璃,恶狠狠的对宁子轩说:“你不会幼稚到对我用苦肉计吧?”
宁子轩止住了咳嗽,嗓音嘶哑:“我还不至于。”
“那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别自找难堪的比较好。”
她说完这一句,宁子轩再未讲话,直到司机将车停稳。
寂寥的山脚下,成片的杂草在车灯的照耀下隐隐的透出几丝凄凉。车还没停稳,左飞飞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宁子轩罩上外衣,手上拎了一件厚外套,追着她的脚步下了车。
初冬的晚风着实是刺骨的冰冷,左飞飞站在车头外几米,俯视着被风卷起层层涟漪的湖面,一股沉重感迎面扑来。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爸爸,你独自一人在这萧杀之地,会不会想家?”
宁子轩凝视着眺望远方出神的她,静静等了一会,才慢慢的靠近,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肩头一暖,她怔了一下,没回头,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谢谢”
“上去吧”宁子轩开口,伴着两声轻咳。
左飞飞转过身子,被强烈的车头灯耀的不自觉的用手挡了挡眼睛。
“宁少果然与众不同,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都要这么大的阵仗。”她看了一眼几辆整齐停放的黑色轿车,嘴唇轻轻张合,无不讽刺。
宁子轩毫不在意的笑笑,拉住她的手,徒步往山上走去。
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两男两女,四个人紧跟其后,与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崎岖的山路蜿蜒盘旋,宁子轩由始至终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一秒钟也不肯松开。这是宁子轩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牵着她的手,如此自然,好像做过了千百次一般。曾几何时,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细白的手,屡屡出现在她的梦中。她设想过很多次,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头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中,甜蜜的依附在他身侧,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哪怕只是逛逛街,出去吃顿饭,或者是在家里看看电视剧。可是,最终也只是在梦境中出现过,宁子轩没有属于过她,一秒都没有过……
此时此刻,她的手真真切切的被他握在掌心,她本以为已经枯萎干涸的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这种曾经她最向往的感觉,现在却变成了她所有愤怒的源泉。
她没忘掉他。
她还那么爱他。
她不能纵容自己在新生命中继续保持着那种沦陷的状态。
于是她猛的抽回手,加快步伐把他扔在身后。
突如其来的手中一空,宁子轩以为左飞飞还在介意他身后跟着的大批人马。他顿下步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就等在这吧,我陪她上去。”
其中一男子大步跨向前去,急急的喊了一声:“宁少!”
宁子轩一个眼神止住他前进的步伐。
“就按我说的办。”
那人抿紧了嘴唇,退后一步,欲言又止的目送他离开。
……
左飞飞越走越快,她痛恨自己依然无耻的眷恋着他无意间施舍的那份温暖,她迫切的想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急促起来,宁子轩的喘息越来越重,他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单薄的身影,中途捂着胸口停下休息了几次,还是咬着牙追上了她。
当她的手再次被他握住,左飞飞用劲浑身的力气将他的手甩开。宁子轩纹丝不动站在原地,面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宁少,请你自重!”
左飞飞面无表情,冷冷的甩下这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宁子轩急促的咳嗽声穿透夜空肆无忌惮的传了过来,左飞飞狠狠心,恍若未闻,疾步奔上山去。
见到爸爸照片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的就沉静了下来。
面对着一辈子视她如珍宝的爸爸,她深呼吸几次,彷佛回到了甜美的童年。
她缓缓的半跪下,用手指轻轻的拂开墓碑上零星挂着的落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爸爸的照片,将脸贴近他。
“老爸,你好吗?”
她弯起嘴角,一如多年前的样子,大眼睛映着天上星辰的倒影,闪闪发光。
“我知道我太久没来看你,你一定生我的气了,可是你以前说过啊,无论我怎么淘气你都一样会那么爱我的,我们拉过勾的呢,你可别想抵赖哦……”
她的指尖蹭过照片上男人的眼睛,沿着鼻梁,嘴角,一路下滑。
“妈妈很好,姗姗也很好,我更是好的不得了,你安心的好好在那边生活,不许喝酒,要少抽烟,按时吃饭,虽然我不能天天在你身边,但是我会一直唠叨你,烦死你!”
膝盖处隐隐作痛,她换了个姿势,坐在墓碑旁,伸手搂住冰冷刺骨的墓碑。
“老爸,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你。你回到我们身边来,我一定再也不闯祸,不惹你生气,我好好学习,乖乖考研,我不抢姗姗的东西,我不会再喜欢宁子轩,只要你能回来,怎样我都愿意……好不好?”
一股酸涩涌到眼眶,她强忍住眼底的湿意,执意不想在爸爸面前掉眼泪。
“你要保佑妈妈,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你这么不讲道理,不打招呼说走就走,你就料到我拿你没辙是吧……?如果你不好好的保佑妈妈,我一定一定的不会原谅你的。你说你会满足我四十岁之前的所有愿望,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你会答应我的,对么……?”
说完之后,她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许久许久,她目光澄澈的与爸爸对视着,彷佛要将他的模样更深的镌刻到心里。
“老爸……”一阵风吹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陪妈妈一起来看你。我们一家,团聚……”
她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下走去。
山顶静悄悄的,万籁俱静。
她这才发现宁子轩不见了许久。
她有些心慌,手扶着树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山下走,边走边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有些夜盲,背着月光,勉勉强强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一段,宁子轩还是没有出现,她心头被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抓着外套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别丢下我
山顶静悄悄的,万籁俱静。
她这才发现宁子轩不见了许久。
她有些心慌,手扶着树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山下走,边走边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有些夜盲,背着月光,勉勉强强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一段,宁子轩还是没有出现,她心头被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抓着外套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宁子轩……”她试着小声呼唤他的名字。
“宁子轩?”她稍稍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四周静寂包围,无人应答。
她心里越来越慌,脚下控制不住的加速。
远处,模糊的一个身影安静的坐在台阶上。左飞飞眯起眼睛,定了定神,移动了过去。
宁子轩从来都是优雅风度的翩翩公子,从来不会随随便便的坐到地上,左飞飞深知这一点,她疑惑的走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他缓缓的抬头,暴露在她视线中的是一张煞白的面孔。
左飞飞心一揪,“你哪里不舒服?”
他摇头,单手撑着石台,艰难的起身。他手上的温度比墓碑还要低上几分,湿漉漉的遍是冷汗,握住她的手时,几粒嵌在手心的沙子狠狠的硌痛了她的心。
她用力的回握住他,感觉他的身子在不断摇晃。似乎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她急出了一头冷汗:“你到底怎么了?”
宁子轩牵强的朝她笑笑。
“还能走么?”她稳住心慌,让他尽量的靠在自己身上。
他点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极困难的向前迈了一步,只一步,身子就软软的向一边倒下。
她用尽力气半抱住他,无奈他身高在那,两个人几乎同时跪在地上。
倒地之后,宁子轩毫无预兆的捂住胸口,咳嗽声有气无力的不断从他嘴边溢出。
“子轩,你别吓我……”她的声音抖的厉害,两只手停在半空,不敢碰他。
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咳嗽中穿插而出:“我……没……事,别……怕。”他精致的五官死死的皱在一起,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捂在胸口的手渐渐的抓紧衣襟。
在她惊慌失措的功夫,他胸腔里爆发出一阵惊悚的哮鸣声,整个人蜷缩在冰凉无比的地上,意识有些涣散,只有手还下意识的停留在胸口。
左飞飞知道他有哮喘,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病的样子。管家今天中午说的那些话,全部涌向她的脑海。
她以为他只是用苦肉计骗得自己心软……她以为他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药呢……你的药呢?”
她整个人虚伏在他身上,眼泪不断的打在他的外衣上,她疯了一样的掏遍了他所有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你的药呢?!”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宁子轩,你在报复我!”
他似乎被人扼住了喉咙,每一口气都换的艰辛无比。一切声响都与他渐行渐远,只有她的哭声,清晰的在他耳边萦绕着。
她问他,是不是在报复她……
他怎么舍得,用这种激烈极端的手段让她难过。
“我……没……有”
恍惚之中,他听见自己痛苦的声音飘出来。
“来人……”左飞飞的尖叫声撕破了黑夜,不断的回响在山间“谁来救救他!”
就连自己用锋利的刀片割断大动脉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生命的尽头原来不是死亡,这世间,竟真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她抱着他的身子,感觉到生命的迹象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流失,她害怕失去他,她承认自己害怕失去他。即使她下定了离开他的决心,她自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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