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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冬风(商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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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是韩翼做的？”佟月不敢置信的开了口。
“不要……就你了……离开这里……求求你让我走……”勒夜寒依旧神智不太清明。
“寒，我是佟月……你看得见吗？我是佟月。”佟月终是寻回了自己的理智，拉起寒的手，让她看向自己。
“佟月……”
勒夜寒的眼睛是睁着的，瞳孔却没有任何神采，但是佟月就是知道，勒夜寒听到了自己的话。“对，我是佟月……”
“佟月……求你，带我离开这儿……哪都行……带我离开……求求你……求你……”
从未听到过勒夜寒如此卑微的语气，佟月没有任何的犹豫，拉起床单便将勒夜寒紧紧地包裹住，然后是异常冷静的拍了拍勒夜寒的肩膀，“寒，我是佟月，没事儿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佟月努力的平复着自己震惊的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他希望自己的安抚能让勒夜寒颤抖的身体放松下来。毫不犹豫地把勒夜寒打横抱了起来，佟月咬着牙，不再发问。
而勒夜寒则搂着佟月的脖子，把头紧紧地靠进他的肩膀，颤着声音，虚弱的开口：“谢谢你……佟月……谢谢你……谢谢你……谢谢……谢谢……”
勒夜寒的声音一直细碎地响在佟月的耳畔，让佟月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韩翼不是那种饥色的人，而且对于寒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但是现在，竟发生了这种让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烧，这火烧得他眼眶发热，几乎要流下泪来。
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对于韩翼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除了父亲送给了自己一栋大大的房子之外，还在自己生日的那天送给了自己的一份很特殊的‘生日礼物’。
韩翼还记得，那天从勒家回去的路上，勒夜寒一直抱着一只小黑狗，那只狗是韩翼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丑，最低廉的狗，但是那个时候的寒却像是个宝贝似的把小黑抱在怀里。
因为是冬天，韩翼专程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女孩儿的身上，转过头，韩翼看见了女孩儿眼里微颤的激动。
父亲说过，寒虽然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但是‘保质期’却只有一年。因为父亲想要在寒八岁的时候，将寒送到澳大利亚，开始作为韩家继承人死士的训练。而这一年的‘保质期’也只是因为避人耳目。
本来，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韩翼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么一种表情来面对勒夜寒。这就像要去面对一个身患绝症却被蒙在鼓里的朋友，明明可以看到绝望的结局投下的巨大阴影，可是一切却都无法抗拒。
但是……当自己看见了寒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后，他便下定了决心，无论怎样，他也不会将寒送到澳大利亚去！
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勒夜寒好，但是却在一下车时，寒就惹了韩翼的不高兴。而原因竟是那条又老又丑的杂种狗。
虽然自己之前一时兴起，确实是答应了她让她带着小黑，但是，毕竟是一条狗而已，为了一条狗跟他韩翼过不去的人，勒夜寒算是第一个了！
思及此，韩翼便觉得勒夜寒的抵触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寒，忠叔说，你的小黑不能带进家里……”韩翼记得自己当初是这么决绝的开的口。但是他却没想过，就是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让勒夜寒跟那条狗‘天人两隔’了。
有钱人住的街区，自然是车比人多。小黑毕竟是跟勒夜寒一起被关在勒家内院的，所以，事故发生的时候，小黑根本就没想到要闪躲。
“小黑……死了……”勒夜寒背对着韩翼，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腿间，抱着自己的小身子，不许任何人接近。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狗。寒，我会给你买个更好的，也叫小黑好不好……”韩翼虽然实在无法体会寒此刻如此深刻的难过，但是，他还是尽力的安抚她。
“不会的！它们都不是小黑！我的小黑死了……”勒夜寒依旧低着头低喃。
“寒，小黑是杂种狗，本来父亲就不会允许你养的……”韩翼当时毕竟是个小孩子，加之又没养过小动物，所以他自然是不明白勒夜寒的心情。
“不是这样的！”不知道哪一个句子激怒了勒夜寒，她忽然尖锐地嘶叫着，然后从韩翼小小的怀里挣脱出来，愤怒地瞪着韩翼。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在你们的眼里它不过只是一条又老又丑的狗！可是它对我来说不一样……小黑会陪我，只有它会陪着我！会听我说话，会和我一起挨饿，一起睡觉……”
那种泄愤性的尖叫，把空气划开了大大的裂痕。韩翼愣在原地认真地听，看着眼前的小东西失控地表情。韩翼便知道了寒的生活不怎么如意，但是却没想到她只能跟一条狗分享自己的喜悲……
极力的伸手去抱着勒夜寒的小身体，韩翼低声的安抚起来，“寒，别怕，你有我，以后我陪着你……”
韩翼不知道，因为被限定了活动范围，勒夜寒几乎无法真正交到任何朋友。而他却曾经是勒夜寒记忆中唯一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
但是……却也只是曾经……
痛……自有知觉后，全身所有的感知就只剩痛楚而已，头上是快要爆炸开来一突一突的痛，身体是像被火炙似的灼痛，承受韩翼怒气的下身更是撕裂般的激痛……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意识缓缓清明，迟缓的睁开眼，之前受辱的记忆便蜂拥般的回到自己的脑里。自己跟韩翼做了……
“寒，你醒了？”
耳边的声音吸引到了勒夜寒的注意，但是寒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身旁的佟月伸出了头，虽然在极力的故作镇定，但是却难掩他眼底的不安与担忧。“要不要喝些粥……”
“……”勒夜寒只是定定的盯着天花板看，对于佟月的问话没有一丝反应。
“不饿吗？那要不要喝水？”
“……”依旧是没有等到回答，佟月也气馁的低下了头。
这里是医院，当然，佟月还没没常识到将寒这种情况的人送到医院。因为，人是梁耀川送来的。
刚将寒从韩家带出来的时候，佟月便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打算给韩菲打电话，但是却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想要专程跑过去，但是又不放心将寒一个人丢在旅馆，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给梁耀川打电话帮忙。
只是……却越帮越忙……
“我也知道得积点儿德。毕竟，我活到30多岁，头一次看见一个大活人晕在我面前。逢年过节的我也去庙里烧个香什么的，没想活得跟王八那么大岁数，但起码别生病。我就怕生病，闻到医院得味儿我就恐惧……”这是佟月接到梁耀川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梁耀川义正言辞的‘官方解释’。
“闭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佟月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打包从窗户上扔出去。
第 五十 章 两败
这边梁耀川一听不干了，一把拉起佟月的衣领，然后一脸的流氓相：“嘿！我做了件这么大的善事，还不能显摆显摆啦！”
“你是不是傻啊！寒现在是能送来医院的情况吗！”佟月也不甘示弱的喊了出来，然后一把挥开梁耀川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还有！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大吼大叫的，是想把医生都叫来是吧！？”
梁耀川听了佟月的话之后，扭头看了眼佟月背后站了有一会儿的人，“医生！？你是说站你旁边这个？”
“对不起，两位先生，请你们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病人不能受到打搅。”白衣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略显尴尬的开口。
“额……对不起啊！”佟月回头瞪了眼梁耀川。
“没关系，只要你们能保持冷静就好。还有，屋里的病人情绪有些亢奋，而且极度排斥我们的治疗，所以，我现在只是想要询问下，你们是她的亲属吗？”医生依旧是和善的发问，只是佟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之前不敢送人到医院怕的就是被医生盘问。
“我们不是……”
“我们是她家属！”佟月虽然没什么主意，但是他却明白，现在这个节骨眼千万不能让梁耀川先发言。转身白了梁耀川一眼，佟月继续一本正经的面向医生。“对不起医生，是这样的，我姐姐的精神不是很正常，所以我现在必须马上带她回家。所以，您就帮我姐姐开个消炎退烧的药就可以了。”
“精神不正常！？”梁耀川算是彻底无语了，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然后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这样啊！怪不得。”医生复又推了推眼镜，然后点了下头，“但是，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病人现在需要住院。”
“不好意思医生，我姐姐现在的情况实在是特殊，我还是先将我姐姐带回去吧！”佟月对于医生的话充耳不闻。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那我现在给病人开药，然后你就带病人回去吧！”医生也不再强留，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好的，谢谢您！”佟月终是放下了心，然后转身朝向梁耀川，“你，去跟医生拿药，然后把钱交了。”
“操！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要疯吧你！”梁耀川一听火了，但是又碍于现在身在医院，所以就只能忍下，“你小子给我等着！”
完全不理会身后人的威胁，佟月拍了拍屁股走回了病房。
“这位先生，您跟这位护士小姐去拿药就好了。”门口的医生朝梁耀川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梁耀川便一脸不悦的嘟囔着离开了，而且还边走边念叨着：“切！也就花钱的时候能想起你爷爷我来……”
“小岚，你去看看刚刚进去的那个男孩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医生彬彬有礼的支开身旁的小护士，然后转身掏出手里。
“喂！”
极富磁性的声音之后，是电话那边人的声音。“喂。郝少爷，韩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利昌哥？”
“是。”
“你跟小翼说，我找到寒了……”
阴天让整个天空都显得有些阴霾，韩氏国际总裁办公室的灯是暗的，伫立在昏暗的办公室，韩翼背对着万利昌，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
已经整整一天了……韩翼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安静的让万利昌害怕。
万利昌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这件事肯定跟勒夜寒有关。似乎也就只有勒夜寒能让韩翼变得这么可怕。
韩翼手里拿着个再简单不过的项圈，皮质的，但是却装饰了很多仿心形的不规则图形。是很旧的东西了，韩翼就这么在手上拿了一整天，现在摸在手里的感觉都有些暖暖的了。
其实，那是当年的那个‘小黑’的项圈。
韩翼还记得，那年是寒刚来韩家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坚持，寒的小黑被车撞死了，剩下的就只有这条破旧的项圈。
但是寒却像是宝贝似的每天都抱着，韩翼实在看不过去，怕寒‘睹物思狗’，所以就硬要丢掉，而且还怕寒再想着那条丑丑的‘小黑’就又送了条黑色藏獒安慰寒。只是没想到最后，反而让寒更生气。
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吧？因为寒对那条叫‘小黑’的狗的重视远超过了自己，所以，出于自己扭曲的占有欲，不允许她再接近那条狗。
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这么在意寒了？
那现在呢？自己做了这种事，寒还会原谅自己吗？还记得自己曾经在那个小小的寒面前保证，有自己在就觉得不会有人再欺负寒，但是现在，自己却是伤她最重的那个……
控制不住的颤抖，韩翼摇着头，想要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到都晃走，但是却越晃越烦躁。
恍惚间，韩翼转身面向身后的万利昌，然后哑着声音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今天早上。”万利昌看着面前的韩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自己之前去了趟澳洲，看顾了下韩翼那边的生意，才半个月的时间而已，韩翼竟然瘦了很多，而且沧桑了许多。特别是现在，眼神都有点儿散。“澳洲那边的时候有些棘手，你父亲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听那边的负责人说，现在似乎是有人正在暗地里吞并咱们的股票。”
“是吗？”无所谓的一笑，韩翼倚在身后的玻璃窗上，俯视整个城市。
“韩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万利昌蹙眉。
“利昌哥……”万利昌比韩翼虚长了几岁，但是却从未跟韩翼称兄道弟过，所以韩翼的这声‘利昌哥’还真是吓到了万利昌，“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
不明白韩翼现在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万利昌只是看着韩翼也不敢开口。
“我在想，我要不要从这里跳下去……”
“韩翼！”无所谓的语气，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却让万利昌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大步。
“哈哈哈……逗你的……”韩翼笑的很怪异，蹙着眉头，却非要咧着嘴笑。“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还没做到，我是不会这么就死了的！”
“韩翼，你没事儿吧？”万利昌有些忧心面前的韩翼。
“没事儿啊！刚刚我就是想试试看你信不信。”韩翼依旧面带微笑，语带轻松的开口应答。
但是万利昌却不相信，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韩翼，万利昌小心的开口问道：“韩翼……你多久没去Eire那里复诊了？”
Eire，标准的爱尔兰人，爱国到不行，但是却在中国娶了妻生了子。
听到Eire的名字好，韩翼明显是镇静了许多，端起办公桌上早就冷透了的黑咖啡，仰头都灌了下去。
良久，当万利昌以为韩翼不会再搭理自己的时候，韩翼却忽然张了嘴。“我昨天做了件混蛋事儿。其实，从上周开始就不对了，白天精神恍惚，夜里精神亢奋，我怀疑我的神经衰弱又犯了……”
“勒小姐她……”万利昌似是明白了什么。
“昨天我听到寒说了我不想听的话，是关于寒跟我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事儿，我不记得了……然后……”打断了万利昌的问话，韩翼喃喃地开了口。
“然后？”万利昌觉得韩翼话里有话。
韩翼似是回忆，又似是犹豫，缓缓地抬起头，但是神情却越发的混沌，“然后，我强｜｜暴了她。”
“什么！”
安静了，韩翼的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了。万利昌知道韩翼其实不是个同性恋，而且本身对勒夜寒也确实是有些关心过重，但是却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嗡嗡嗡……’韩翼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万利昌低头看了看——郝靖聿。
见韩翼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万利昌便伸手拿起了电话，“郝少爷的电话。”
韩翼无声的转过身去，万利昌摇了摇头，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喂！”
脑后撕裂般的剧痛和下身阵阵的热辣烧灼不断地蔓延着，炙热的好像全身都要烧了起来，灼痛得她几乎要呼喊出口。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昨夜的丑陋记忆忽地袭上心头，寒猛然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佟月疲惫的睡脸。那么说，那个不是梦！？是真的！？那可怕、屈辱、肮脏的事真真确确发生过了……勒夜寒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然后便无法抑制似的干呕起来。
“寒！？你怎么了！？”被惊醒的佟月连忙扶着勒夜寒不住发颤的身躯，然后担心的询问。
“别……别碰我，拜托……”勒夜寒没有回答，断断续续间她只能说出不成句的要求。但佟月的心头却一紧，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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