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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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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突然叫道:“吴孟明。”

吴孟明恭身应道:“微臣在。”

信王微笑道:“你今天很不高兴,是吗?”

吴孟明低声说:“微臣不敢。”

信王怔了一下说:“你也休息去吧。”

吴孟明仍直立不动。信王奇道:“你怎么不听小王之言了?”

吴孟明说:“微臣职责侍卫、千岁卧榻之前有生人在此,微臣怎敢离去?”

信王素知他很忠心自己,确实不肯出去,就命吴孟明掌灯,又到龙床之前去看那书生病情如何。信王一验看,发现那书生下体己湿,想是中毒过后,小便失禁。

信王接过灯来,叫吴孟明给他退下了裤子。信王又取出自己一条裤子,令吴孟明给他换上。吴孟明简直气得发昏,又不敢违抗。

收拾好之后,信王回到座上,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们已来到行宫,孟起怎么还没到来?”

书中暗表,原来信王身边待卫只有两人,除吴孟明外,另一个是他的族弟吴孟起。吴孟明出身豪贵,吴孟起却生于平民。可吴孟起的一身武功却超过吴孟明许多。过了淮河,老驸马请准信王派吴孟起先进入凤阳暗查动静。现在已过初更,人还不见来到,所以信王问了一句。

吴孟明知族弟武功很高,轻功更佳,人称飞天流星,对他很为倚重。听千岁一向,就放心地答道:“请千岁放心,孟起此去,万无一失。也许有事没有查清。”

信王无奈,只好叫吴孟明掌灯送自己去暗室安歇。

这暗室虽然不小,但黑暗异常。吴孟明一肚子气闷,干脆连窗户也未开启,伺候王爷睡好,自己在床前盘膝坐下,闭目养神。由于沿途小心守护,加上奔波劳顿,工夫不大,吴孟明竟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孟明忽觉一阵内急。睁眼一看,见信王熟睡未醒。他悄悄站起,蹑手蹑脚,拉开了暗室的屋门。刚跨出一步,就吓得“哎哟”了一声,几乎跌坐地上。

这一来,把熟睡中的信王也惊醒了,忙披衣下床,跨出喑室,尽管信王平素自夸胆大,这一回也被吓得真魂出窍了。

原来灯光摇曳之中,在那张龙床之前竟赫然站立着两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夜行衣靠,每人一口金背砍山刀高高举起,正对着龙床之上,更加出奇的是,两口刀虽然举起,两个大汉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简直象木雕泥塑一般。看样子,好象已站了很久。

信王虽然不懂江湖中的事情,可他天资聪慧,又博览群书,料定两个大汉肯定是魏阉派遣前来行刺自己。在他们作案时,不知是什么人用什么法子给制住了。吴孟明到底是练武的人,他一见此状,就知道这两个人是被人用点穴手法给封闭了穴道,所以才呆然木立。

灵机一动,想起了睡熟的青衫书生。心想,莫非是他?忙蹿到床前一看,只见那中毒书生仰面朝天,形如大字,睡得正香。

信王缓缓说道:“死生有命,诚然不假。要不是救了这个中毒书生,孤家睡此龙床,岂不是已身断三截。快传御姑丈、王承恩二人速速来此,不要惊动外人。”

不多一时、冉兴、王承恩二人衣衫不整,闯进寝宫。一见情形,大惊失色。急忙上前跪倒,异口同声请王爷治二人护驾不力之罪。

信王伸双手一一扶起说:“阉贼势大,二卿何罪之有?快快审问这两个叛贼系何人指使。”

吴孟明扑到二人身旁,用尽平生之力,怎么也不能把他们推倒。那二人始终是原来的样子,丝毫不改。又呼叫中毒书生,任你如何呼唤,那书生只是哼了一声,又转身睡去,怎么也叫他不醒,信王早已觉察这书生绝非常人,正想说话,猛见小太监曹化淳跪到寝宫门外禀道:“皇陵镇守使祖大寿夜叩宫门,声称有急事禀报王爷千岁。”

信王闻言,心中已然雪亮。看起来,这两个大汉是魏忠贤麾下的恶贼无疑。想必是奉派行刺,届时不偕,又派祖大寿漏夜深更借口急事,前来察看。忙叫王承恩去传谕道:“告诉祖将军,小王疲倦已极,有事明日再禀。”

不一会儿,王承恩面带惊慌之色回来道:“祖大寿一再声称,他身为凤阳总兵,又兼皇陵镇守使。王爷祭陵,他应负护卫之职。今晚凤阳发现飞贼,他坚持一定要察看寝宫。”

信王沉吟一下说:“我明白了!祖大寿等是怕行刺之人被我们擒获,审出口供,对阉贼不利,所以深夜闯宫。如无异常情况,他自然退回,如发现刺客落在我们手中,他必破釜沉舟,乘机害我。我想,就是你们几个,他也不会留下一人。”

老驸马冉兴等一方面佩服五皇子年纪虽小,料事如神,所言确实有理。一方面知煞星照命,危机立至。冉兴低声叹道,“王爷不听老臣之言,致有今日之危。事已至此,已别无良策。只好由老臣出面抵挡,吴孟明保王驾速从后门闯出。”

信王苦笑道:“御姑丈,孟明一人之力,自保尚且未必,岂能保孤?我倒要看一看祖大寿这厮敢对我如何?”说罢,头一个走出寝宫。

众人也只好一齐跟去。吴孟明走在最后,为了不让祖大寿发现这两个行刺的大汉,他反手将寝宫的大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信王等人刚出寝宫,祖大寿已全副戎装,肋下佩剑,率一群将校走了进来。见到信王,打了一躬说:“千岁,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夜凤阳发现飞贼行踪,为保王驾安全,对全城各处一律搜索。请王爷莫怪。”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人搜查,他自己竟然直奔寝宫闯去。

吴孟明一急,拔刀在手,蹿步上前一拦,大声说道:“寝宫乃王爷住所。谁敢入内,我砍下他的脑袋。”

祖大寿冷然道:“护驾乃是我祖大寿之责。你一个小小侍卫,狂的什么?拿下他。”

话未落音,两员将校两杆铁枪,已蛟龙出水压住了吴孟明的双肩。老驸马冉兴早已吓得抖战了起来。只有信王凛然不惧,卓立中庭。

祖大寿闯进了行宫,信王、冉兴等人紧张地等待着一场巨变。可万万没有想到,祖大寿竟然很快地退了出来。

冉兴心中一动,走进寝宫一看,不仅两个刺客不见了踪迹,连那个中毒书生也已无影无踪。老驸马如释重负地退了出来。

不大会儿,分头搜查的将校和兵丁陆续回来禀报,没发现什么动静。祖大寿面容一缓,再打一躬说:“打扰王爷!末将告退。”

信王两眉一挑,但迅即恢复平静。他心平气和地说道:“祖将军为孤勤劳,何来打扰二字?”说罢,调转身形,不理祖大寿,向寝宫走去。祖大寿一挥手,一群人蜂拥而去。

信王一腔疑团,疾步急趋,刚到寝宫门外,冉兴禀告说:“王爷奇事!刺客和那书生都不见了。”信王不禁一怔。

不料,他和冉兴二人走进了宫中,只听老驸马一声惊呼,信王也惊诧不已。原来中毒书生仍高卧床上。两个刺客还是高举钢刀站在床前。

直到这时,信王眼中才陡然一亮,抢步上前,对着床上深深一揖说:“小王谢兄台救命之恩!快请下床相见。”话未落音,那中毒书生已飘然下床,跪倒悲呼道:“千岁在上,罪臣之子武凤楼参拜王驾。”

原来,中毒书生乃武凤楼奉师伯之命改扮而成,用意是一试信王。不料五皇子为救一介书生,竟忍心毁掉奇珍,使武凤楼大受感动。进宫以后,他本该立即参见,禀知一切。但气不过吴孟明这样的下眼看人,有心警告他一下,又知当夜必有人行刺,干脆就再装下去。

等两个刺客扑到床前,他悄没声息地点了二贼穴道,又睡了过去。直到祖大寿心虚,前来查看动静,他迅急挟着两个刺客从后窗蹿出,匿迹房顶。

祖大寿所带之人皆手下将校,如何能发现武凤楼的踪迹,待祖大寿带人退出寝宫后,他又带回二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最后,被五皇子叫破,他才含悲忍泪起来参驾。他自幼随父攻读,恪守祖训。天、地、君、亲、师的儒家正统思想,对他原有很深影响。

然而自从拜在先天无极派门下,白剑飞又有意磨练他八年之久。长期游猎度日,使他对贫苦人民有了频繁的接触,毕竟转变了很多。但对五皇子朱由检,他却是真有感情,毫无逊减。那是他父亲武伯衡赞为中兴之主的小千岁。就是掌门师伯说他必主寡恩、刚愎自用,武凤楼也认为是为人主者所必不可少的性格。

直到经过改扮中毒人亲身试探之后,他确实被五皇子的天性仁慈所感动了!竟几次忍不住要起来参驾。因为不敢不遵掌门师伯之命,才硬强迫自己忍了下来。现在既被察觉,叫他怎么还能再装下去?

武凤楼一通名参拜,五皇子朱由检真是喜从天降。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神奇人物,竟是自己素所敬重的老师武伯衡之子,自己经常因未得一见面引为憾事的武凤楼。

特别是以后听说他十二岁失踪,生死不明,曾替老师的晚景深深哀叹。不意今日在自己危机四伏,告援无门的时机,他却飞将军自天而降!

见武凤楼跪在地上,他急忙弯下腰去,双手搀起,亲切地叫道:“皇兄,从今以后,小王要你永远免参。你我情同手足,绝不可拘世俗之礼。我的老师他老人家福体康泰吗?”

武大人在江南被害,魏贼封锁了消息,况为时又短,五皇子哪里知晓?有他这一问,更显出他和武大人师生之间的情谊深厚。因为他问话之际,一种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武凤楼一听信王问起父亲,顿时热泪直流,惨然一痛,又扑倒在信王脚下。信王是何等聪明,见此情景,心头猛惊,知自己的恩师必有变故。他颤声急问:“皇兄快讲,我的老师到底怎么样了?”

武凤楼痛哭失声,把自己不是失踪,而是拜在先天无极门下,父亲如何被阉贼所害,临终如何叫自己辅佐信王等诉说一遍,又取出武大人的临终遗书呈给信王。五皇子一见那熟悉的苍劲笔迹,痛极之下,竟闭过气去。

武凤楼急忙替他推血过宫,五皇子才醒了过来,一把抓过一只茶杯往地上摔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今日得皇兄到来,乃大明之福。我要与皇兄对老师之灵位结为兄弟。”

武凤楼屡道不敢,一再推辞,信王哪里肯依?当下由老驸马冉兴亲自写好灵位,燃上香烛,二人刺血相约,终生绝不相负。

武凤楼年长两岁为兄,信王为弟。但君王之礼又不可废,到后来,武凤楼还是以千岁称之。二人结拜毕,信王口称“兄长”,趋前就拜。正当这时,对面殿堂上陡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随着,三条人影宛如三缕轻烟,逝向行宫后边。

只听中间一人说:“楼儿太富于感情,他受信王这一殊宠,必粉身碎骨报之。看起来,我们的一腔心血算白费了。”说这话的是先天无极派掌门人、五岳三鸟之首、展翅金雕萧剑秋。

另一个嗓音深厚的人说:“大师兄,我看也不尽然。楼儿虽富于感猜,但是恩怨非常分明。‘凡是帝王家,没有不吃人’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信王能例外吗?早晚楼儿还是会回到本门本派中来,接替我们执掌先天无极派门户的。”说话者是武凤楼的恩师、五岳三鸟中的老二、追云苍鹰白剑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清越朗朗的口音接道:“楼儿资质不次于我,悟性比我还强。恩师仙逝前传了我三项神功。这三种功夫神奥无比,除非天赋绝佳之人,难以参悟透彻。我看能发扬光大我先天无极门者,非此子不可。我绝不准他入仕朝廷,待漏伴君。那样岂不毁了这个天具异禀的武林奇才?大师兄,你要当机立断。”最后说话者当然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五岳三鸟中的最小一鸟,也是功力最为高强的钻天鹞子江剑臣了。

他们师兄弟心意相通,志同道合,都知良师虽难求,佳徒亦难寻。所以,决定共同收一个徒弟,以传三鸟的衣钵,而且决定由二鸟白剑飞负责寻找,并由他先行传授。然后三人合力,促其深造,这才引出了白剑飞强行收徒的一段佳话。

武凤楼假装中毒,被信王带进行宫。三鸟为察真情,才一齐出动。他们师兄弟自艺成以来,联袂行动,这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从行宫退出之后,白剑飞赞叹道:“小师弟经过这黄山面壁十年,功力超过我许多了。就是大师兄,恐怕也逊了一筹呢。”

江剑臣惶恐地说:“小弟幼遭不幸,父母遗弃。幸得恩师垂怜,二位师兄疼爱,才有今天。我决心报效师门,如口不应心,有如此树。”说罢,随意将手往一棵高大的柏树身上一插,已齐腕没入。抓出的树心,一扬手,已化为木屑撤了出去。

展翅金雕萧剑秋沉声说道:“剑臣,你的龙爪透骨力确实已登峰造极。就是恩师在世,也不过如此。不过,你性情暴戾,处事偏激的天性却丝毫未改。恩师多次要我严加约束,以免越出常轨。所以,我才严禁你在江湖行走。偶尔积点外功,也不让你露出真相。就拿今天来说,这棵树自生自灭,几十个寒暑才长得如许高大。被你随意一抓,即成大洞,岂不有伤天和?你已二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愚兄也不能常在耳边唠叨。你要多修立身之道才是。”江剑臣被大师兄说得毛骨悚然,连连认错。

弟兄三人踏遍了皇陵附近,查看了所有地形,这才回到了三清观。

次日天明,掌门人萧剑秋单独把缺德十八手李鸣传了过来,温言说道:“你们师徒义薄云天,死命相助楼儿,你大师伯还因此而送命。我已答应小师弟收你作记名弟子。”

李鸣大喜过望,重新拜见了掌门师怕。萧剑秋道:“少林三僧是魏阉此次派来凤阳的主要骨干。你的那套戏法玩得很有火候,最精采的是一针刺穴地通了你缺德十八手人见愁李鸣的真名。这件事看着玄乎,其实,越是这样,越能降住这三个魔头。特别是利用他们三人死要面子这一份弱点,定能把他们系得牢牢的。依我看,你送药最好是白天去送。越是人多,他们三人越不会亮你的海底。不过,你要胆大心细。我叫你师父去暗地护你,放心去吧。”

李鸣走后,江剑臣眼望着大师哥。等他吩咐自己去接应李鸣。可是,萧剑秋却说:“剑臣,你跟我去一个秘密所在,利用两天时间,详细计划去魏忠贤的青阳宫卧底事宜。我们和魏贼的力量悬殊太大,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成败在此一举,丝毫大意不得。”

江剑臣迟疑了一下,说道:“鸣儿孤身犯险,需要有人暗中接应。”

萧剑秋微微一笑说:“剑臣,你忘了,兵不厌诈。鸣儿知有你暗中相助,胆气必豪,更使三僧摸不清虚实。你不必去了!他虽在虎穴,凭他的机智,可稳如泰山。去青阳宫卧底之事,极为重大,你得在两天之内熟悉很多事情,谙熟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事已迫在眉睫,此地一切,均由你二师兄主持。”说完,又安排了白剑飞几句,便带着钻天鹞子江剑臣辞别众人,扬长而去。

白剑飞和江汉双矮交谊极深。现在双矮已丧其一,李鸣又是他们的唯一传人,他怕李鸣冒险进祖大寿屯兵之所,稍有不慎送了性命,所以对掌门师兄的安排,总有点儿惴惴不安。

李鸣笑着说道:“二叔,你老放心。魏阉的手下,真正和我对过盘子的不多。侯国英不傻,她绝不会在凤阳公开露面。否则,她就不成其为女魔王了。”

白剑飞一听有理,再三嘱咐,才命他前去。早饭已毕,李鸣又改成了道童装束,派小神童到街上药房里买来了一盒大活络丸,撕去包装,改团成黄豆大小的丸子,用一个碧绿的小瓶盛了,就直接往凤阳总兵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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