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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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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地端着罗盘往里走。

罗盘的指针一开始团团乱转,几分钟之后便稳定下来,直指西北方向。

按指针所指示方向走了大约五十步,指针颤动,发出嗡嗡轻响。

阴气最重,就是这里了!

我跺了跺脚,触脚坚实,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很正常的泥土地,杂草丛生,碎石垃圾遍布,摸上去有些扎手。

我不甘心,又抓了把泥土瞧了瞧,很正常没什么特异之处。

晦清禅师也蹲下来,摸了摸泥土,沉声说:“虽有阴气,却无邪孽之兆,观察来看,只是当年刑杀残留,要是在此建一座佛堂,每日颂经,不出两年,就可以化解此地阴怨之气,永保平安。”

老徐干笑道:“大师,您是高僧,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风水局是柳老设计的,人家是道家流派,我要是在这里起个佛堂,那不是打他老人家脸吗?”

我有些怀疑:“刑场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这么重的阴气?”

晦清禅师道:“若是当年死者怨气太重,也是有可能的!”

废话,被枪毙的哪个怨气不重啊!

难道这条线索也断了?

我正犯嘀咕呢,就听手机响,拿出来一瞧,居然是冯甜。

她已经不站在栅栏门前了,而是返回了帝皇楼,为的是躲开这里的阴气。

“我回来又看了一下设计图,刑场那个位置当初也设计建有一幢小楼,问问老徐为什么没建?”

我把这个问题转问过去。

老徐眼睛都不眨地说:“一开始是那么设计的,可是后来建到一半的时候,柳老说这么建不合理,得在这个位置留一个合财空位,专业词叫留白,所以这里就空下了。”

我心里不由起疑,“这么巧就留在了刑场的位置上?”

老徐对着晦清禅师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但对我的态度就不冷不热,听我追问不悦地说:“我也不懂这些,这事儿得问柳老才行!当初设计建造,都是柳老说了算,我就管出钱跑手续,他可是拿了我五百万呢!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看起来德胜楼这事儿绕不过柳半仙了。

我正这么想呢,冯甜也说话了,想法居然是跟我一样。

我就对站在门口的吕志伟说:“吕警官,还得把柳半仙找来,这里的风水局是他设计的,有些问题需要他来核实!”

吕志伟说了一声“我请示一下”,转身就去打电话。

我也没闲着,绕着刑场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想起刚才老徐说的后面就是临海悬崖,便径直走过去,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其实就想居高临下看看夜里的大海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明城虽然临海,我也是明城的老居民,但我这么多年居然从来没有在夜里来看过海,因为我爷爷不让。他老人家似乎小时候半夜赶海差点被卷走,由此留下心理阴影,定下家训,任何人不得去赶海,也不准夜里去海边玩。因为这个家训,我爸挨过爷爷的揍,我挨过我爸和我爷爷两人的揍。

说起来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其实我都没去上,就是计划晚上偷偷和几个小伙伴去赶海,没想到计划败落,被发现了,我爸二话不说抓起来就揍我,把我半边屁股都给打肿了,关键时刻我爷爷就上来把我爸给赶一边去,我还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呢,谁知道他居然接茬打,把我另半边屁股也打肿了!

这顿狠揍啊,我足有四天是趴在床上睡觉的,一次就把我给打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敢提这茬了。

看我往后面悬崖走,老徐赶紧跟过来,提醒说:“小心点,后面崖边上的土石有点松,别掉下去!”跟着又补充一句,“我够麻烦了,你要再死这里,我麻烦可就大了!”

我没答理他,穿过杂树林,视野登时变得宽敞起来。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可以看到白色的海浪卷起卷落,一条条一线线,与白天的海景截然不同。

悬崖果然很陡峭,而且边上都是碎石,不明有小石块松动滚落,看起来就很危险。

我没敢往那边靠,看了两眼,正想转回去,却突然看到悬崖边上冒出个脑袋来!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钟,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离着崖边还有六七米远,一般情况下冒出个黑乎乎的脑袋来,要是不特意去看,十有八九是看不到的。

但这个脑袋一冒出来,我就看到了!

原因很简单,那脑袋绿油油的,闪着绿光!

靠,平时总说谁老婆爱勾人,这人脑袋上绿得发光,我总想像不出是什么样子,今天可算看到活的了!

我眯起眼睛两年仔细一看,看清楚那脑袋的面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那张脸在绿光映照下,也是惨白惨白的,七窍流着鲜血,眼睛的部位却是两个黑窟窿,脸皮不少地方都烂出了窟窿。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货都不是活人啊!

44。第44章 阴鸦报丧

刚才还愁没线索呢,这线索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谁家后院正常情况下会趴着一鬼啊,还是头上冒绿光的鬼!

这么醒目诡异地冒出来,还打着闪灯,简直就差举个牌子招呼“来抓我啊”!

我登时大喜,先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硬币做好准备,也没忘记在电话里跟冯甜通报一声,“我在悬崖边上看到一只鬼,过去看看情况!”。

那鬼头闪了一下,就立刻缩回去了。

我大急,连忙往悬崖边跑。

耳机里传来冯甜的声音,“别过去,不太对劲!”

我这跑得快了点,她这话传过来,我已经到悬崖边上了,正探头往下瞧,果然看到那鬼就贴在悬崖上,还仰头冲我一笑,笑得那叫一个渗人啊。

听到冯甜声音急促提醒,我立刻顾不上这鬼了,就想转头往回撤。

可是这我头还没转过去,背上就被重重推了一把,整个人登时失去平衡,脚下一滑,不由自主地往悬崖下栽去。

幸好得到冯甜的示警后,我心里就加着小心做了预防,被推得失去平衡后,立刻奋力一扭身子,手臂往身后一挥。

正常情况下,推我的那个人应该就站在我身后,我这一挥手就能抓住他,到时完全可以借力停住。

可是我这么一抓,却抓了个空,没等反应过来,就从栽了下去。

掉下去的最后一刻,我扭头看了悬崖一眼。

那里空无一人!

是谁推的我?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多年的军事训练在这关键时刻拯救了我。

在掉去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做出反应,抬手往悬崖壁上抓。

刚才看那一眼的时候,我注意到崖壁上有许多横行的杂树,那是我生存的唯一希望。

关键时刻我的运气总算不错,下坠了六七米之外,我成功抓到了一棵能承受我体重的小树,停止了坠落。

整个手臂手掌都火辣辣的生痛,也不知划破撞破了多少地方,身上痛的地方更多。

我稍稍松了口气,还没等做出反应,眼前绿光一闪,那趴在崖壁上的鬼居然凑过来了,带着股子浓浓的恶臭味,咧开连牙都没有的嘴就往我脸上咬过来!

尼玛,不是说僵尸丧尸才咬人吗?怎么鬼也咬人?

那些恐怖漫画电影神马的,果然不靠谱,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我一面紧紧抓住小树,一面一拳打向那鬼,可是那鬼好像幻影一样闪了一闪,就越过拳头,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

它一抱住我,我立时感觉重量增加了足有四五倍,不仅手上吃力开始下滑,那颗小树也是嘎嘎直响,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那鬼还是不依不饶地往我脸上咬。

鬼脸近在咫尺,满鼻都是腐臭的味道。

我狠狠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

舌尖是人体阳气聚集点之一,又受顶额命火照耀,舌尖血阳气充足,对阴邪之物杀伤力极强,不过想要舌尖血降鬼,关键一点得是喷得准才行!

我和鬼离得太近了,这一口舌尖血喷出去,直接就喷进那鬼的嘴里!

舌尖血一喷进去,那鬼就开始冒烟,整个脑袋开无数的小孔,一缕缕灰色的浓烟从小孔中喷出。

那鬼就在浓烟中四散崩裂,变成大堆的碎块,在空中飞扬。

这算是魂飞魄散了?

这舌尖血的效果委实强,不过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用了。

真痛啊!

大概是情急之下咬得大了点,舌尖火辣辣的,舌头却麻木的失去了感觉。

耳机里传来冯甜焦急的询问声。

我想告诉她我掉悬崖里了,让她赶紧找人来救我,可是舌头不听使唤,根本说不清楚话,正乌拉乌拉地说着呢,头顶飞声突起,有什么东西急速向我的脑袋扑过来。

靠,这还没完了,把我推下来的家伙真心是不把我干掉不算完啊。

我一缩脖子,那东西砰的一下撞到了悬崖下,发出噗叽一声古怪的闷响,沾稠的液体溅了我一脑袋,又腥又臭。我愕然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头顶的崖壁上粘着一团模糊的东西,看起来仿佛是某种鸟。

惊魂未定之际,四下里传来不吉的嘎嘎叫声,其间伴杂着密集的扑翅响动。

我扭头看去,却见一大群乌鸦在空中盘旋,闪着血光的小眼睛狠狠地紧盯着我,充满了恶意。

看来刚才撞死在悬崖上的那团东西也是一只乌鸦。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正常乌鸦的眼睛会闪红光吗?

太诡异了!

我觉得寒气从后脑勺升起,刷地一下沿着脊柱闪电般传下去,整个后背冰寒一片,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屎街,开来揪窝!”我压着声音对电话那边的冯甜呼救,一句话反反复复地不停地说着,同时我谨慎而快速地观察四周,发觉上方太陡而且越往上越是呈向外倾斜状,岩壁光滑没有任何借力之处,就算是专业的徒手攀岩大拿也够呛能爬得上去。

倒是往下去近处倒是有些可以借力的地方,或许可以顺着山壁爬下去,只是往下至少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要是爬到一半发现没路可下,那再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空中盘旋的乌鸦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一只乌鸦脱离了队伍,嘎嘎叫着向我冲来,尖利的嘴巴竟然闪着金属般的光芒。

我从挎包里掏出铜钱剑,看准乌鸦来势,一剑斩落。

铜钱剑准确劈中冲来的乌鸦,发出轰的一声闷响,乌鸦竟然被劈爆了!在剑下整个爆成一团绿油油的火焰,迅速坠落,光芒将阴暗的崖壁映成一片惨绿。

就在这片绿光映照下,我发现距离我左下方不过十米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洞口!

那洞口不是很大,掩在一丛杂树中,若不是绿光映照,我根本不可能发现。

天空中的乌鸦大概是看到同伴被我砍爆而愤怒了,轰的一声黑压压地成群向我扑过。

我一面挥舞着铜钱剑格挡,一面小心翼翼地向那洞口挪过去。

乌鸦被我接连砍中了六七只,只只都化成绿色光焰,纷纷坠落,而我胳膊、身上也被乌鸦们啄中了好几口,那乌鸦的嘴利得超乎想像,每一个被啄中的位置都啄掉了一大块肉,变成一个深深的血窟窿,那叫一个疼啊。

幸好洞穴离得不远,在被乌鸦啄掉之前,我成功挪到洞口,脚踏在洞口边缘,顾不上观察洞穴的情况,我先挥着铜钱剑对着乌鸦们大砍大杀。

脚下站稳,没有后顾之忧,我出手的速度和准确性都大幅提升,每一剑都准确砍中一只冲来的乌鸦,倒是防了个严丝合缝。

不大会儿工夫,那些乌鸦被我砍下去大半,剩下的几只终于不敢再发动攻击了,只在空中盘旋着,却又不甘心这么离开,不停发出嘎嘎的渗人叫声。

我朝着这群乌鸦竖了个中指,感觉舌头倒是好些了,虽然舌尖依痛得厉害,但至少舌头不发麻了,就想着把情况再跟冯甜说清楚一些,可是耳机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是通话时间太长,让移动公司忍无可忍,给我们断线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来想重拨,可掏出来这么一看,得,不用拨了,没信号,一个格都没有!

真是怪了,刚刚在悬崖上还有信号呢,挪下来就没信号了,肯定都怪移动信号塔没修到位,这十米远的距离居然能出现信号茫区。

我试探着举着手机使劲往洞穴外伸,想要找点信号出来,可是我手一伸出去,那些乌鸦就开心了,忽啦一下就涌过来想啄我的手。

我连忙把手缩回来,挥着铜钱剑又砍掉两只,那些乌鸦才又慌忙逃开。

“尼玛,这种关键时刻没信号,这情节也太狗血离谱了吧!”

我忍不住报怨了一句,不过也不怎么着急,至少我刚才的动静大大不对劲,冯甜也知道我来悬崖这边,肯定会找人过来救我,我只需要耐心地等着上面来人喊我的名字就行了,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幸亏这里有这么个洞,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大概已经被乌鸦啄得坠崖身亡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一楞,回想刚刚在崖上被推下来的细节,就觉得那一下似乎不是被人手推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的撞的,撞和推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

难道撞我下来的就是那该死的乌鸦?

我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翻到后背一看,果然看到一团污迹。

我跟这些乌鸦无怨无仇的,平白无故的它们为什么会袭击我?

被铜钱剑一砍就爆成火球,肯定不是正常蝗乌鸦。

这铜钱剑是冯楚帆生前使用的法器,据冯甜说很有些威能,斩阴劈邪威力不凡,而且事实证明锋口也很足,一剑就能砍断锁头。

背后有风吹来,阴寒彻骨,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正想把T恤穿上,忽听背后有个声音响起。

“ばか、あなたはどんな人、死ね!”

靠,整句听不懂,不过开头那两个发音我熟悉,“八嘎”!

这大半夜的,在山崖洞里,居然还有人跟我讲日语?

我扭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45。第45章 鬼穴

洞穴黑暗深处冲来一个日本兵!

没错,就是那种电影电视里常见的日本鬼子,穿着土黄色军服,带屁股帘的帽子,腰间系着宽大的板带,高高举着一把日本刀,哇哇大叫着冲我就过来了!

“支那豚、死ね!”

看他情绪挺激动,可惜一句话我都听不懂。

这时候我终于深刻理解以前上学的时候,英语老语苦口婆心地告诫我们懂一门外语多么重要,你看,现在连捉鬼驱邪都能碰上需要用外语的场合。

我要是懂日语的话,不就知道这日本鬼是在吼什么了吗?

关键问题是,我不就坠个崖吗?还没摔死,难道还能穿越回抗战时期吗?

小鬼子来势汹汹,举刀来砍,我也没多余闲工夫去想其他的,看准刀子来势,往旁边一闪,踏步上前,侵身对方怀中,铜钱剑压在手肘下刺出,正中小鬼子的心脏部位。

只是这一剑刺过去,却没有入肉的感觉,而是仿佛刺了空,这力道用错,我踉跄前撞过去,和那日本鬼子撞了个满怀不说,竟然直接从鬼子身上穿过去了!

在穿过鬼子身体的那一刹那,寒意逼人,整个人都仿佛浸入冰水中般,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勉强站稳脚步,回头一看,那日本鬼子碎了!

站在那里不动,一块一块地往下掉碴,每一个碴都绿油油的,边往下掉边燃烧,烧起来的还是绿火,等掉到地上的时候,就连渣都不剩了!

那日本鬼子连缓缓回头,变得透明的脸上表情舒缓,似乎相当愜意的样子,最后说了一句,“気持ちがいい、これは成仏感じなのかな?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尼玛,还是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有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了,这货是个鬼,我没穿越!

这铜钱剑真是犀利啊,有这剑在手,还学什么驱鬼六术,别管什么鬼来了就砍,一砍一个准儿啊!

那鬼完全消失了,连点灰渣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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