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豆蔻年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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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已经将详细的资料告诉大家了，而这次将大家召集起来，也是为了能够统一出一个可以代表我们学校的方案，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还有一个消息需要告诉大家，我这里刚刚接到了文化广播集团本次拍摄的电视台负责人的电话，他向我又具体传达了一下导演那方面的意思。也来不及影印资料给大家，我请楚廉同学跟大家大致讲一下具体的新情况。”话毕，便是对这楚廉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继续发言。

　　于是楚大幽灵很是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孙大指导员的话茬，整了整自己的思路，便是继续说道：“电视台负责人已经与此次拍摄的导演联系上了，导演的意思是，此次公益短片的时间大约维持在30秒左右，分若干个能够体现甬海市与迎接香港回归有关的版块，学校、学生、校园文化是其中的一部分，时间所占比例不会太长，因为导演一般会采用蒙太奇的方式，所以未必会出现校名这样的镜头，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便分成了两大块，首先的，也是最重要的，是如何令导演能够选址五中，其次，便是在最大程度上，在不会出现校名的前提下，将更多的有关五中的信息展现出来，当然，第二个任务因为还牵涉到导演的剧情安排，所以暂时不做强制的要求。”话毕，略略停顿，留给底下的人一阵窃窃私语互相探讨的时间后，方才打开了记事本，拿着笔，说道，“那么，下面大家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说出来听听吧，嗯，就从右边这组开始吧。”说罢，便是指了指李军与刘晓薇，示意从他们这组开始。

　　于是，按照事先划定的工作范围，李军小朋友负责将他们小组整合出来的各项可行与不可行方案的文稿发放给在座的每人之后，便是由刘晓薇开始了他们这组的分析汇报，在商言商，在工作言工作，刘晓薇虽然一直有将一切搞得一团糟的强大本领，但是公私之间却是一直分得很清，就比如现在，她虽然不愿意为楚大幽灵打工，但是为了自己的暑假福利，工作上却也是认认真真的，至少从那些个分发下去的资料来看，虽然很多劳动力都是李军小朋友去实践完成的，但分析报告的安排，却是刘晓薇操刀的，并且是相当的专业，毕竟是跑去研究所混了3年，天天和数据与学术论文打过交道的：

　　“我们小组认为作为学校，特别是我们五中，要想从众多参选学校中脱颖而出，赢得导演的亲睐，一般由以下三个方面可以考虑：第一，是学校的图书馆，原因是因为它是甬海市中学阶段最大最全的图书馆；第二，是错落有致的校园环境，花园式单位是市领导颁发给我们学校的证书；第三，是学生的人本精神，我们是重点高中，自然有着普通高中所没有的一些东西。但是结合一些实际情况，再考虑到刚才楚廉主席新透露出来的一些新讯息，我们觉得，基于前面两个方案，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予以舍弃！”

　　“你凭什么说要舍弃学校的图书馆这个亮点？你也说了，它是甬海市中学阶段最大最全的图书馆，那也就是说其他学校都没可能在图书馆上与我们学校相提并论，而且，一旦导演选择拍摄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那么，即使在整个宣传短片中未能出现五中的校名，单凭学校的图书馆，也可以让别人了解五中，达到宣传学校的作用，不是吗？我不知道刘晓薇同学，为什么会舍弃到这样的图书馆，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俞艳小朋友在刘晓薇还未把话说完之前就是一阵反驳，虽说她如此插嘴有些不太礼貌，但她毕竟没有夹枪带棍地乘势贬低一番刘晓薇的智商，加之说得也的确有道理，因此，一时之间，在座的学生里头，却是多数附和了她的说法，只除了楚廉同学，和几个貌似领导的家伙，依旧未曾有任何的表态。

　　“学校图书馆很好，是五中的骄傲，没有什么比这更好，这点毋庸置疑。”刘晓薇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在乎其他学生对于俞艳说法的赞同，毕竟是小孩子，眼界的程度，总是有限的，不是吗？“我说的舍弃并非是说它不好，只是说它不适合，我们要知道好的，未必代表适合的。”

　　“你凭什么说它不适合？图书馆难道不正表现学生的状态吗？”又一个同学跳出来反驳刘晓薇的话，似乎正好是和俞艳同学一组的，看来他们正是选取了图书馆这个亮点，否则，也不会对刘晓薇的话，这么较真。

　　“因为刚才楚廉主席说了，导演要选择的是蒙太奇的手法进行拍摄，是将许多有关甬海市的，有关迎接香港回归的元素串联起来的拍摄方式，学校、学生、校园文化是串在一起的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它必须要有自己鲜明的特色，最忌讳的是在内容上与其他元素相混合，造成内容上的重复堆叠，若说我们学校选择了图书馆作为亮点，那么市图书馆，市藏书阁又将放在哪个单元里？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可以与市图书馆相媲美吗？或者说，能与号称世界三大家族藏书楼之一的市藏书阁媲美？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以学校图书馆作为竞选元素的话，导演在考虑公益短片内容的安排上，恐怕会第一个将我们学校删除在外，所以，我才说，这个方案需要删除。具体的有关我们学校图书馆和市图书馆藏书楼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李军同学已经将问卷调查的结果写在了交给大家的资料上，大家可以稍微看一下。”

　　于是，这次，再也没有人反驳了，毕竟刘晓薇他们组所出的数据之专业，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这些高中优秀学生的能力范围。

　　“同样的，对于校园环境这个提案，我们组也不支持，具体的原因是这次竞选的学进中学的校园环境显然比我们更出色，而且，要美丽的环境未必一定非要在学校里找，至于第三个方面，虽然在操作上也许有些难度，但是我们组却认为，这个体现学生人本精神面貌的，也许恰好正是可以使我们五中杀出重围，入得导演的法眼的关键。”

　　“怎么说？”一直未曾说话的某陌生领导，突然问道。

　　“我觉得，要体现甬海市迎接香港回归的浓烈气氛，导演应该会选择两个方面，第一就是历史，有关甬海市与香港关联的历史，第二就是城市风貌，体现现阶段甬海市对于香港回归的殷切欢迎之情。而城市的风貌又可分为两点：其一是城市的外貌，包括广告牌，招贴，建筑等，而另一种便是人文的风貌，包括人们对于香港的主动关注与了解。而五中的学生，向来以成绩出色，能力亦不弱，在社会上拥有较高的评价，在这里，也许成绩出色我们无法用分数予以表达，但是如果是我们表现五中的学生对于香港文化的主动认识与研究呢？是否也在另一个侧面体现了内地的学生对于香港文化的殷切期盼呢？”

　　“你凭什么让导演相信，五中的学生能力强到已经足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主动认识香港的文化了呢？要知道，你们才高中生，还处在老师安排什么，你们就做什么的阶段。”又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轻的陌生男子问道。

　　于是，刘晓薇撇撇嘴，半是抱怨地说道：“我想对于此次拍摄地点的竞选，其他学校应该都是专门负责的老师出面的，可我们学校的领导明显就在做甩手掌柜嘛，没看见就我们这群学生在瞎忙乎吗？如果导演认为这还不足以体现我们的能力的话，我真不知道什么才是能力了！”

　　“那如果让你来做香港文化的研究的话，你会研究哪一块？香港的明星文化？影视文化？商业文化？港口文化？”适才的那位陌生领导问道，语气中不乏一些试探的味道。

　　“啊，那个啊，太难了！”刘晓薇撇撇嘴，“其实我们高中生说研究什么的，真不太可能，不过是学习一些知识罢了，所以我想，作为香港的话，如果也把99年要回归的澳门算入的话，学习研究一下他们所特有的殖民下的一些传统文化，也许对我们的作用会更大，都是传统文化，在内地和港澳却开出不一样的花朵，那应该是比较有趣的课题。”刘晓薇回忆着自己当年跟在自己导师后，屁颠屁颠跑遍整个澳门，研究澳门殖民统治下的传统民间艺术，不禁一片向往，那真是，娱乐和研究两不误的活动啊，才不像别人想像的，做学问都是枯燥的呢，虽然……在后期撰写论文的时候，的确不止是一点点的痛苦……

　　“好，就这样吧！”就当刘晓薇还陷入自己记忆的遐想无法自拔的时候，那几位陌生的领导却是突然，拍着板子定下了案子，“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能够作出这样的课题的话，也许，不将选址定在五中，反倒是我们的错了，你觉得呢？林导演？”

　　于是，所有的学生，除开楚大幽灵，都被Shock了，感情那几位陌生人士，就是真正的大BOSS啊，不是说明天才开研讨会吗？那么今天，那几位大BOSS的到来，算是他们五中的人，在暗箱操作吗？

　　“是呀，这么清晰的拍摄见解，将我的意图揣摩的这么透彻，如果我再不将地址选定在五中，也说不过去了，倒是真想见识一下五中学生的人文风貌呢！”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亦点了点头。于是，97香港回归公益短片的拍摄，就这么，被定在了五中，刘晓薇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6。　从上海来的电话　。。。

　　刘晓薇终于觉得自己被老天爷眷顾到了，终于相信自己是故事中的主角，觉得自己，终于拥有那传说中的主角范儿了，终于可以在大开金手指回溯人生的同时，只轻轻弹弹手指，动动嘴皮，便是主角光环普照大地，列为卿家拜服于地。为此，她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她觉得，前些阵子的倒霉悲催，不过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罢了。她觉得在这一刻，连那倒霉孩子背后灵寄生的楚廉小朋友，也是可爱的了。

　　“晓薇？晓薇？”一旁帮着刘晓薇提着书包，一起回家的李军小朋友，看着刘晓薇小朋友那仿佛是面部抽筋，笑意不止的脸，不禁心有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于是刘晓薇同学，终于从刚才的大喜中回过了神智，在惊讶于自己居然安全地走在回家的大道上的同时，亦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心存怀疑：“李军，刚才……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们……他们真的决定将拍摄的地址，放在五中了？”

　　“嗯！”李军小朋友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方才对着刘晓薇，夸奖道，“早上的时候我就听说今天下午的讨论会可能会有市团委的领导一起过来了，不过也没想到那个导演也会一起来。”

　　“你早知道今天下午的讨论会有市里面的人要来了？”刘晓薇一面不好意思地接过自己的书包，一面随口问着，话说她虽不是消息灵通的八卦人士，但也没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吧，怎么李军小朋友的话，听着好像就她不知道有人来一样？

　　“你不知道吗？”李军小朋友一脸疑惑地看着刘晓薇，“我还想呢，你在那么多领导面前真镇定，我发材料的时候，手都在抖呢。”微微一顿，又是腼腆一笑，“我是早上的时候寝室的同学告诉我的，他父亲是学校办公室的老师，说其实教委已经内定我们学校作为拍摄地点了，可那位导演没同意，所以才又弄了个陈情会什么的，却没想到学校的领导把那位导演也请过来了，还好今天你的表现出色，否则说不定我们就真阴沟里翻船了。”

　　“不，你的功劳也不小，毕竟在一周之内将那些问卷调查弄妥，还要整理出数据，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刘晓薇一面也为自己的搭档李军小朋友戴戴高帽子，一面在心底暗爽不止，话说，有时候内定这玩意儿还是非常令人心情愉悦的，只要自己不是那个被内定的人选。哈哈……看吧，她刘晓薇，终于也能潜规则别人一把了，话说当初中考保送名额的事情，虽然是她自己拒绝的，可被潜的感觉，还是很糟糕啊。

　　“不……我……我只是尽力……尽力帮你而已。”李军小朋友再次腼腆地习惯性耳红，不过刘晓薇小朋友对于李军的腼腆已经相当习惯，倒也没有刻意再去调戏他一番。

　　“对了，明天早上我们还要过去吗？反正已经定下来了。”刘晓薇小朋友皱着眉头问道，话说她倒不是淡泊名利打算隐身幕后才不想去那个什么陈情会，也不是清高到不屑于去做个虚假的表演，她只是觉得明天早上的陈情会实在是太早，难得有个周休，可以让她告别那嘹亮进取的红色歌曲，回家窝在被窝里睡懒觉的。话说现在才2月底啊，被窝还是很令人眷恋的。

　　只是，刘晓薇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话说演戏要演全套，潜规则也应该放在暗处，于是乎，纵使刘晓薇对被窝有多么的眷恋，对陈情会有多么的怨念，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是被打包去了文化广播集团下支电视台再下支分管部门的办公室，不过，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竞争，没有未知结果的紧张，所以那天，只是走了个过场，倒也未见得有任何的疲累，至于到后来公益短片的后续安排，那就更不是刘晓薇该担心的事情了，所以此事一了，时间一晃，YY的遐想一过，刘晓薇还是做回了她平凡学生的角色，每天上学、放学，寝室卧谈，聊聊别人的八卦，也被别人聊聊自己的八卦，事情也就过去了。

　　当然，在这段日子里，作为又风云了一把的刘晓薇自然又被谣言缠身了，而这次谣言花色之繁多，令刘晓薇都不觉叹为观止。甚至还有刘晓薇以偷盗试卷取得过人成绩这样的谣传，不过，对于她偷盗试卷这事儿，刘晓薇想着那也不过是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儿，也没夸张到如谣传所说的什么考试试卷，因此除了腹诽一下楚大幽灵的大嘴巴之外，刘晓薇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日子，很快就到了五月一日，又一次假期赶在各类会考模拟考之前匆匆到来了。

　　那天正是4月30日，刘晓薇刚刚拖着她那只不大不小的行李袋在经历了一番公交车上的拥挤和昏天暗地的喧闹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家，直累得趴在自家的沙发上一面喘息，一面腹诽：靠之，这还没长假呢，就一个小假期，有必要兴奋得从上车一直说到下车嘛，瞧瞧，她的耳朵，到现在都还是嗡嗡嗡的，女人的呱噪，果然不是用普通分贝可以衡量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

　　“囡囡，囡囡！”从刘晓薇进门就一直在对着电话不知道讲些什么的刘爸爸，突然对着瘫软在沙发上的刘晓薇叫到，“快点过来，听电话！”

　　“谁呀！”刘晓薇慢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又慢慢吞吞地移驾到电话旁，对着老爹就是一阵嘀咕。

　　“上海来的电话，是你姑姑给你联系的求是中学。”刘爸爸一面捂着话筒，一面对着刘晓薇又是一通礼貌教育，直教育得刘晓薇太阳穴青筋跳动，方才罢休。不过，他的嘴虽然是罢休了，可人却没离开，凑着头对着刘晓薇的听筒，一副十分关心的样貌。

　　“喂，您好，我是刘晓薇！”刘晓薇接过话筒，翻了个白眼，对着电话那头传说中的人物，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求是中学的教务处主任，你可以叫我林老师！”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标准普通话发音，也听不出口音。

　　“林老师好！”刘晓薇礼貌问候。

　　“刘晓薇是吧，我们已经收到了你家人带给我们的，有关于你的资料了，现在对着你，我们想与你本人确切核实一下。”对方以非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