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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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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舟缓缓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人,是赵夫子。
  没有说话,就那样仰着脸,眼泪蜿蜒而下,似一直流不尽。
  “说过会来看你,却一直都没有做到,希望你不要怪夫子才好。”赵夫子说这话时,也湿润了眼眶,抬起手去给小舟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一直以为这孩子一路扶云直上,早已忘记了自己这个夫子,甚至连来到都城省亲,到了史家门外,也终究怯懦,怕这孩子早已忘记自己,没敢走进去。
  一直到定安王爷亲自去南奔将他请来,他才知道自己所想,错的有多离谱。
  赵夫子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她便扑在赵夫子怀中,哭了个痛快。
  小舟在哭,其他人却都是在笑的。
  “没想到郡主竟然与这位夫子,感情如此深厚。”商先生笑了笑,他明白的确是自己错了,这位夫子的确无什么过人的才识,但在这孩子心中,却终是不同的,自己是比不得的。
  “听王爷说,这位夫子不但是教导郡主识字读书的夫子,还是郡主的救命恩人,后来出了些事情,便一直未能再见。”白林解释道,这事情王爷也许还未给其他人说过。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
  小舟哭了一会,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的众人,定安王爷正笑着看她,定安王妃也在看她,眼底满是慈爱。
  小舟双颊飞红,抬头看赵夫子,赵夫子便将她领到定安王爷与王妃面前,“承蒙王爷王妃抬爱,郡主才能有今时身份,想来他日也是前程似锦,草民曾为郡主的夫子,也是草民前世修来的福分,今日能再见郡主,草民心愿足矣,只望王爷王妃能允许草民与郡主单独一聚,说些往事。”
  “这是自然。”定安王爷面色并无异样,抬手吩咐下人将二人带去偏厅。
  到了偏厅,丫鬟将茶点送上,然后将厅门带上。
  “当日一别,小舟本以此生再不想见,今日得见夫子安好,小舟却不知当如何说与,着实无用。”小舟抽泣着说道。
  “傻孩子,你我师生二人都尚且活着,怎么可能今生再无相见。”赵夫子笑着说道。
  “嗯。”小舟点点头。
  当初,她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不信任姬廉戈承,几乎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来到都城,所以才会有那三拜。
  “说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就昏睡了那么多日,我听说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赵夫子叹了口气,他是当真以为这孩子过的很好,所以听说这孩子出了事情,整个人都懵了。
  “夫子,小舟并不知道自己昏睡的事情,只以为自己是睡了一觉,只是察觉自己脚步浮虚,才知道三尺说的是真的,至于原因,小舟也是不知的。”小舟看着赵夫子的满脸疲惫,心知这必然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中途怕是没有休息过。
  方才她只是惊讶与赵夫子的到来,所以并没注意到这点,现在看着,又是一番感动,为赵夫子一文人颠簸,也为定安王爷能将赵夫子寻来。
  “如今醒来便好,醒来便好。”赵夫子似与小舟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小舟将他恍惚神态看入眼底,心知这赵夫子必然是有话要与她说,便道:“夫子可是有话要对小舟说与?”
  “不。”赵夫子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那何以如此恍惚?”小舟追问道。
  “啊,只是有些累了,并无旁的。”赵夫子也察觉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便又说道:“还未问你,这些日子过的可好,你那爹,待你可好,王爷待你如何?”
  小舟笑了笑,道:“生身大恩,养育之恩,小舟自是感恩,”
  赵夫子闻言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从前便是这般,从不让人操心。”
  小舟笑笑,没言语。
  “抚尘而游,总角将至,依着咱们南奔的规矩,是要以旧束为礼,我便将此物赠于你,望你能平平安安。”赵夫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个木雕的梳子,梳子尾梢悬挂一个旧了的同心穗子。
  赵夫子将那同心穗子取下,然后将梳子递给了小舟,道:“这是你婶婶的梳子,本该来年给你,此时瞧着,也不知道来年是否能再见,所以我便带来了。”
  小舟看着躺在手心里的梳子,眨了眨眼睛,将眼中雾气抹去。
  赵夫子见她这般,便明白她是为许慈娘的事情而难过,便开口安慰道:“当初便与你说过,你婶婶的死,与你并无干系,你无需内疚。”
  “婶婶是为小舟而死,若非是小舟固执的要回去,夫子怎么会与婶婶阴阳两隔,小舟心中愧疚,一生难消,也不愿消。”小舟强忍住眼泪,她真的宁愿夫子能骂她一顿,也好过这般。
  “小舟此时,只不过是想要找个答案,想要给婶婶她们一个交代。”
  “住口!”
  赵夫子忽然出声呵斥,小舟呆楞的看向他,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你既然知道你婶婶是为了你而死,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婶婶为什么要为你而死,她就是为了看你现在这样吗?”赵夫子拍桌而起,二人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小舟抿紧嘴唇,袖中手也攥了起来。
  “如今你身份早已不是从前,我本不当说你,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赵夫子满目都是心疼,可出口的却依然是骂声:“你从前是什么样子,你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小舟看着赵夫子,心底一阵委屈。“小舟不知夫子所指,还请夫子明示。”
  “当初那种情形,如果是你去,你作你婶婶的心中会好过吗?你要去,她便将你捆了起来,她这般岂能是不知会有危险,但她执意要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担心你出事,也为了成全你的孝心,她这样做,难道就是要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成?!”
  赵夫子面上痛心疾首,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孩子聪慧,我岂能不知,可是你的聪明,不该用在这种地方,戈大人都与我说了。我也确实没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你,可我还是要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小舟懵了。
  戈承到底给赵夫子说了什么。
  难道是……小舟瞪大了眼睛。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恒王

  自己学旁人字,还是戈承教的,那指证谢玉娘与人通奸的信笺,看似铁证如山,在戈承看却不过一张薄纸。
  自己看起来严谨的心计,甚至自己只是在其中扮演着小卒子,却还是被戈承察觉。
  只是,为什么戈承要将此时告知夫子?
  她一时难以想出缘由来。
  “无论是你婶婶,还是你阿娘阿婆,她们想要的,其实不过就是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罢了,你却一直在纠结与过去,怎么也不肯出来。”赵夫子说完,又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想让你好,并不是让你做什么,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小舟已经明白夫子的意思。”小舟笑着答道。
  赵夫子闻言,摇了摇头。“明白,你的确明白,甚至不用我来絮叨此事,你也是明白的,只是你就是放不下。”
  他与这孩子并非初识,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秉性,她便是觉得许慈娘是为她而死,迟迟不肯将此事放下,执意的想要讨回公道,可偏偏寻不到丝毫头绪。
  他听到戈大人提起这孩子所为时,他整个人都懵了,他感觉那个在青石板上等着他打开门,便是为了能用包子换书一阅的孩子不见了。
  而对在这孩子慢慢消失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引导她的自己,很是厌恶。
  他真的没资格在这里教训这个孩子。
  在南奔时,他迫于压力,甚至没有在最后叮嘱过一句。
  这孩子独自一人到了都城,却非如他所想,可以自此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反而颠沛流离,被人欺负的不得不反击。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府外徘徊,最终没能进去的时候,这孩子却被欺负的病发,再次变成了傻子,他就觉得自己无颜站在这里。
  小舟思索了一下,总算明白戈承为什么要告诉赵夫子,想来便是因为戈承明白,这世上能劝自己的,此时怕只有这南奔时,唯一留下的赵夫子。
  戈承是看到自己设计史家那次的动乱,担心自己走岔了道。
  浅浅水,断又续,在山清,出山浊。曲曲折折难回头,呜呜咽咽日夜哭。问伊伤心何其多,悔恨当初出幽谷。
  叹了口气,小舟缓缓说道:“夫子何须担忧,小舟知所想,知所为,知所谓。”
  “小舟知道夫子所忧,也明大人所虑,小舟当日冲动,其实也着实后怕,然,小舟却不后悔。”小舟说着,慢慢翘起嘴角,勾起一个苦笑。
  “李家祖坟被刨,阿公阿婆尸骨不知何处,小舟带着阿娘骨灰牌位入史家,只为圆阿娘心愿,却不想阿娘骨灰被撒,牌位被烧,空坛与假牌位立于其上,小舟铤而走险,不过是为求得阿娘牌位再入史家祖室,小舟施计,也是看清了眼前,明白一再隐忍终究换不来云出,小舟便是将阿娘的名字牢牢的刻在史家族谱之上,以慰阿娘在天之灵。”
  只有除掉一切威胁,阿娘才能真正的在族谱上留名,不然便了留了名,也只是一时。
  赵夫子愣了,显然戈承并未将此事说给他听。
  “这,并非你的过错。”他也不知道当说什么,只能这般安慰。
  “不。”小舟摇了摇头,将眼泪又逼了回去。“这一切都怪小舟不够狠,一再隐忍,才会养虎为患,累得阿娘死后也没个安宁。”
  阿娘为正妻,她为嫡女,她没有将此事看清,所以,是她的过错。
  “小舟。”
  赵夫子刚想再劝,小舟却打断了他的话。“小舟在此立誓,自此而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舟依然是小舟,本性不移,故心不变,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你何必这般。”听到小舟立下这等毒誓,赵夫子急了。
  “小舟不会改变,自然不在意。”小舟笑着说道:“倒是夫子,应当信小舟才是。”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
  小舟笑。
  “夫子方才说总角的事情,是否代表夫子不日便要离开?”
  赵夫子楞了下,点了点头。“确有此打算。”
  “如此。”小舟又是一笑。“小舟有一支上好青玉毛笔,稍后便让人取来赠与夫子,以谢夫子教导之恩。”
  “我不会收的,你无需费心。”赵夫子听小舟说要赠青玉毛笔给他,顿时胸襟一堵。
  “夫子何不听小舟将话说完。”小舟说着靠近赵夫子,然后招手示意他低下身些。
  赵夫子犹豫了一下,便附耳过去,小舟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他顿时瞠目。
  “怎么会?”
  “小舟不过猜测罢了,夫子可信可不信。”
  赵夫子沉默。
  郡主醒了,赵夫子提出要回南奔的事情,这让府中上下很是惊讶,毕竟王爷都已经决定好让他留下给郡主做西席,这怎么也比回南奔的好。
  小舟特别去了灶房,要了材料,蒸制了些包子,给赵夫子带上。
  赵夫子见了包子,立刻眉开眼笑,摸了半天也没寻本书来,只能拍拍她的头顶道:“此次出门匆忙,身上并无书本可以与之交换,这一笔便先欠下,待来日相见,自当加倍偿还。”
  小舟点点头,将赵夫子送出都城三里之外,这才肯回王府。
  三尺等回到了府上,才好奇的问起包子的事情,小舟将起初她偷偷在私塾外偷听的事情,以及拿包子换《词赋》的事情说给了三尺听,三尺听了直乐。
  “没想到郡主从前这般顽皮,那赵夫子,还当真是好脾气。”
  小舟笑着又说起在南奔的事情,包括自己趁着赵夫子午休时,在赵夫子脸上画包子,以及将鸟蛋与鸡蛋互相交换,最终被发现,受罚的事情,也给抖露了出来,惹得三尺更是笑不可支。
  “天啊,郡主你也太坏了,赵夫子都没有打你手心吗?”
  “打啊,就是打的很轻很轻。”小舟比划了一下,就是轻轻的拍一下。
  从前赵夫子根本不曾打骂与她,也便让她越加的顽劣。
  “真难想象郡主会有这样的一面,咱们还做郡主一直都是个小大人模样呢。”在外面赶车的白林听到里面的话,也忍不住插嘴。“真该告诉大伙,免得大伙误会。”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有点郡主的架子,你可别给我抖搂出去。”小舟嘟起嘴,心情甚好。
  三尺在旁看着,心说王爷这次可真是做对了,郡主这算是解了心结。
  正想着,正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下来,她连忙扶住郡主,让郡主稳稳身子,然后一掀马车帘布,骂道:“白林,你怎么赶的车?要停也不知道说一声,闪着郡主,你担待的起吗!”
  白林发出轻微的“呿”声,三尺这才察觉他们的马车被团团围住,便连忙放下帘布,护在郡主身前,然后屏息听着车外的动静。
  “你们是谁手下的人,知不知道这是定安王府的车马?”白林并不下车,警惕的看着为首的人。
  此次他们是为了送那赵夫子出城,便只是轻车而出,车上也不过三人,却不想尚未回到城中,便被大批人马围住。
  不过仔细瞧了,白林又松了口气,因为瞧着这些人的装扮,显然是都城的守卫。
  “嗒嗒嗒……”马蹄在平整的道路上踩踏,发出声音,一众士兵分散在两道,让出了道路来。
  白林一见那马上人,便立刻跳下马车跪拜。“白林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失礼,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包涵。”
  原来那马背上的人,正是太子元恒。
  车上二人听到白林的话,面面相觑。
  小舟使了个眼色,三尺点点头,下马车,然后便掀起马车帘布,扶着自家郡主下了马车。
  待郡主站稳之后,这才给太子殿下福身施礼。
  “不知恒王殿下拦下我定安王府的车马,所谓何事?”小舟并未福身,反而将双手拢入袖中。
  “近日得消息,有逆党探子混入都城,本王不过是例行公务,并非有意刁难。”太子元恒看着小舟戒备的模样,似有意一般,竟然笃到了小舟的身边来,一勒马,他弯腰贴近小舟,道:“长留郡主这般紧张,所谓何事?”
  小舟抬头,看向元恒,一字一顿的说道:“恒王殿下是在怀疑小舟包藏逆党?”
  元恒口中的逆党,便是一群自称应天的反朝廷贼人,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天命所归,又总是装神弄鬼,惹得许多百姓信奉。
  几年来朝廷一直派兵剿匪,奈何那群逆党行踪飘忽不定,几经出兵都未能将其老巢找出,可以说是让朝廷伤尽脑筋。
  小舟找到此事,也是因为定安王爷前些日子离府,也是因为得了消息,前去剿灭逆贼堂口。
  “本王也说了,只是例行公事。”元恒说完直起身,冷冷的道:“搜!”
  小舟怒目看着那些士兵将马车搜查一遍,然后才回头看向元恒。
  “恒王殿下可曾搜到了逆党?”
  “并无。”
  元恒说完挥手让士兵退后,随即会调转马头打算离开,小舟却一把扯住了缰绳,若非元恒及时察觉,勒住坐骑,单手擒住小舟手腕,将她推开些,那缰绳必然会将小舟拖拽在地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交代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元恒声音里参杂了不明的怒意,因他深知自己坐骑桀骜性子暴烈,根本不容旁人亲近,小舟却伸手去扯它的缰绳,若是桀骜暴怒踩踏过去,又岂能是她可以躲闪开的。
  小舟被元恒声音中的怒意惊的一楞,全然不知道他何以会这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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