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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 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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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有个外号叫刀姐,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禁起来。瞧她那长相,也像这类人,实在有些惊悚。刀姐第一次欺负安妮是将狱警送来的饭给独占了,安妮也没心思吃,便没有计较,只当没有看见。
  
  可第二次,刀姐就变本加厉了,在安妮睡觉的时候抽光被子,已是初冬,没有被子取暖的安妮冻醒了。屋子一片漆黑,安妮抱腿坐在床头,想起了年少在狱里的光景也是这般,新来的总是被欺负,而这些欺负人的特别会掩饰,当着狱警面装作友好相处,可背地里就犹如恶魔,青面獠牙,可恶又可恨。
  
  刀姐总是在日常生活方面欺负安妮,可见安妮并不理睬自己也就怒了,她欲抬手打安妮,却被安妮躲闪开来。
  
  安妮盯着她,冷冷地说:“离我远点。”
  
  刀姐却猛然拽住安妮的短发,口出秽言,所有国骂高手都骂不过这个女人。安妮听着这些谩骂,心一点点凉了。
  
  年少时,她的确被欺负过一段时间,可那回她自杀后,就没人再敢欺负这个姑娘,所有人都觉得这姑娘血性、可怜,但是命运不会让你再遇到这样一批会可怜你的人。
  
  安妮猛然推开刀姐,她发了狠,挥起拳头朝刀姐砸去。这拳顺利砸到刀姐脸上,竟然连反抗都没有,刀姐疼倒在地,呜呜地哭喊起来,像所有撒泼的妇女一样,在地上一边扯着头发哭喊,一边蹬腿。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警察!”
  
  一声声嘶喊,将那些狱警引了过来,狱警连情况都没了解直接将安妮按到在地,用手铐铐住她,直接说道:“关禁闭!”
  
  安妮顿时惊惧起来,求饶:“不要!不要关我禁闭!求你了,不要!”
  
  两个狱警恍若未闻,强行将安妮拖走,离开的那刹,她看到刀姐的笑容。再怎么求饶都是徒劳,因为这一切都是被人精心谋划的。
  
  黑洞洞的牢房,又窄,又潮湿。安妮蜷缩在墙角,寒冷漫过全身,肉体上所受的折磨不可怕,只有心中的恐惧让人无法抵挡。她脑海里乱透了,一会出现儿时的回忆,一会儿出现养父拍自己裸,照的画面。
  
  她怕得难以抑制,全身都发起抖来,本能地呼喊:“妈妈…妈妈…”
  
  禁闭室外的徐平听到这声声呼喊,不由得嗤笑:“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喊妈妈。”
  女刑警却是问:“警长,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徐平立时瞪了过去,骂道:“你懂什么!若不这样做,怎样能收集到她的口供?我不会给卫伦一点点余地的,一点点都不会!”
  
  女刑警知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缄默不语,任由禁闭室内的安妮害怕得呼喊。
  
  ~~~~~~~~~~~~
  白璇倚在贵妃榻上,慵懒地看着面前不安的唐呈,斥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过才几天,你就心疼了?”
  
  唐呈皱眉:“我们的计划不应该牵扯到她。”
  
  白璇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抿了口红酒:“那可不行,她是至关重要的证人,没有她作证,卫伦绝对会翻身。”
  
  唐呈看向白璇,忽然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之中?”
  
  白璇搁下杯子,起身走到唐呈跟前,眯起媚眼:“既然想做大的,就要心狠。这次若不置他于死地,那么死的就是你我。”
  
  他诧异,随即问:“你想得到什么?”
  
  她勾起笑容:“钱,无穷尽的钱而已。”说完,她便敛住笑意,眸子里寒光毕现。唐呈瞥了她一眼,不禁寒颤,他想,这样的女人才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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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关在禁闭室里已有两天,期间未进半点米水,她身子早不如从前了,不能摄取食物只会让她更加虚弱。安妮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恍恍惚惚,意识越来越涣散,眼前出现的,不知是梦,还是幻境。
  
  她还小,四五岁的模样,被一双温暖的手牵着。白族样式的建筑很是宁静,静得连在场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那坐在上首的老妇人很严肃,她很怕,于是靠近妈妈身边。妈妈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还说:“那是外婆。”
  
  老妇人冷哼一声:“野种也想进我家的门?”
  
  “妈,怎么你还是这样?又又是我的孩子,怎么是野种了。”妈妈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
  
  老妇人听了这顶嘴的话,顿时就生气了,用手重重地拍桌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是野种是什么?!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时,旁边有人来劝这老妇人,劝她不要动气,说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妈妈突然就哭了,跪在地上,哽咽:“妈,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来找你?当初我走得多傲气,可如今我向你低头,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老妇人气得发抖:“你是怪我?是你自己当初选的这条路,你能怪谁?”
  
  “妈,他已经疯了,你还想怎样?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就放过他吧!”妈妈说到这儿,掩面痛哭,又又看着悲伤的妈妈,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很机灵,跑到那老妇人面前,抱住老妇人的腿,奶声奶气地喊:“婆婆,你不要怪我妈妈,我妈妈很可怜的,你怪我好了,是又又不乖,惹婆婆不喜欢的,都是又又的错。”
  
  老妇人垂眉看着这个小女孩,白白胖胖的,像画里出来的娃娃。她忽然就软了心,挥挥手:“带她去休息吧,大人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孩子。”
  
  这已算是放了条路,妈妈很高兴,抱着又又对老妇人说:“谢谢,又又,快谢谢婆婆。”又又学着妈妈谦卑的模样,乖顺地说:“谢谢婆婆。”
  
  自此,她在这白族老宅里住下了。妈妈很少出屋子,两母女的饮食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吃,妈妈还嘱咐她,说不能乱走,老宅里有许多怪物。年幼的她当然害怕,于是不敢乱跑,但有一次却例外了。
  
  ~~~~~~~
  妈妈在午睡,她在一边玩耍,猛然看到窗台上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很是漂亮。她好奇地走过去,那鸟儿却飞了,她便一路追着鸟,跑着跑着,就跑到一个陌生的地界,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五彩斑斓的鸟儿停在那人的肩上,一鸟一人都用同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突然害怕,转身就要回去,却被那人抓住了肩膀,狠狠地按在地上,她要哭,那人便恐吓:“你敢哭,我把你扔进水里喂鱼去!”
  
  她便吓得不敢哭,瞪着大眼看那人。不过七八九岁的模样,蛮横,嚣张,却很好看。她年幼,不知道他的面相是好看,又经他这样粗暴对待,心中就觉得他可恶。
  
  那人说:“你叫李又吧?”
  
  她点头,还很傻乎乎地问:“你叫什么?”
  
  “你管老子叫什么!”那人斥道,手还很不厚道地捏住她的脸颊,啧啧叹道:“小胖猪,你天天吃多少啊,这么肥,小心长大丑死了,会嫁不出去的哟~”
  
  她疑惑:“嫁不出去,是什么意思啊?”
  
  那人皱眉:“老子管它什么意思,就是你长大没有男人会喜欢你了!”
  
  她垂眉:“那我喜欢那些男人,不就可以了吗?”
  
  “你!”那人突然吃瘪,转而就讥笑她:“小荡,妇,跟你妈一样,不知检点!”
  
  又又最讨厌别人说妈妈的不好,她怒了,两眼瞪得老大,猛然一鼓作气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反扑在地,她用小手狠狠地抓他的胳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印子,那人疼得龇牙,说:“你属猫的啊!你还会挠人啊你!”
  
  “不许说我妈妈的坏话!你才是荡,妇,你全家都是荡,妇!”她骂,其实连‘荡,妇’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那人忽然就笑了,抑制不住地大笑:“真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会骂人吗?骂个人还把自己给骂进去了,你好意思么你?白痴。”
  
  她疑惑,不懂。
  
  他便说:“我是你六哥,那也就是你家人,你刚才说‘你全家都是荡,妇’也就包括你自己了。”
  
  她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然后又问:“你是我六哥?”
  
  那人没了耐性:“滚下来吧你,老子是你六哥,老子都觉得耻辱。”他稍稍用力就将年幼的她制住了。她委屈得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直到把家里的帮工引来了。
  
  老帮工急得说:“六少爷,你又欺负人了啊,仔细你奶奶知道了,又要揍你。”
  
  那人不屑:“你不说不就行了?”他说完,又去瞪又又:“死丫头片子,你也不许说,你敢说,瞧我怎么治你!”
  
  她委屈地朝老帮工看去,老帮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将地上的她抱起来,走远了才安慰道:“八小姐,别去招惹他,这宅子里的人都怕他,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她睁着泪眼:“什么是混世魔王?”
  
  “就是很坏很坏的人,专门欺负你这种小朋友的。”老帮工解释。
  
  她懵懂的点点头,本能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离这个人远远的,一定!
   

37

37、第 37 章 。。。 
 
 
  梦境越来越模糊,她强撑的意志力终于被饥饿寒冷击垮,她闭上沉重的双眼,像沉睡在城堡里的公主,等待王子的亲吻,生命的白光骤然消失,只留下无穷尽的黑暗。
  
  女刑警接到狱警的通报,说关在禁闭室的那个女囚犯生命垂危,需要急救。她都来不及打电话请示徐平,亲自将安妮转送到市医院,接手的医生看了第一眼,忙说:“严重脱水,赶紧救,晚了就没了。”
  
  女刑警这时才意识到害怕,她守在急诊室门外,好半晌才知道打电话给徐平,对着他将情况说了一遍,谁知挨了徐平的骂。女刑警觉得委屈,为自己辩驳:“警长,如果闹出人命,这要是上头知道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你这是威胁我?”徐平怒道。
  
  “不敢,我只是讲述事实,我也明白我这样做是正确的,无论是在程序上,亦或是…良心上。”女刑警说完将电话挂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常年来因工作而带来的负罪感骤然消失。
  
  她想,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昧着良心。至少,她还是个人,而有些人却只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比如徐平。
  
  一个小时候后,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摘掉口罩,对着女刑警说:“已经脱离危险,她身体很差,建议常年调养。”
  
  女刑警点点头:“我会转告她的家属。”
  
  安妮转到特别病房里,门口守着两个警察以防她逃跑。可女刑警明白,那病床虚弱的女人,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连能不能下地都是一说。
  
  小会儿,安妮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很不适应屋内的强光。女刑警将灯光调暗了些,安妮转过头来看她,问:“我在哪儿?”
  
  “医院,你严重脱水。”
  
  安妮淡淡‘哦’了一声,转而又问:“他呢?他怎么样了?”
  
  “卫伦?”女刑警问,见安妮点头,她便说:“我不清楚状况,他是由警长直接负责的。你归我管,他不归。”
  
  安妮不说话了,右手挂着点滴,针头碰触皮肤的地方很疼。她这样安静的模样,女刑警看不下去,只说:“你放心,他不会有事,毕竟是法治国家。”
  
  安妮轻蔑地笑,这回便换女刑警不说话了。
  
  ~~~~~~~~~~~~~~
  医院催缴费用,安妮身无分文,只能求助于翟娇。无巧不成书,那时的翟娇因为联系不上安妮和卫伦,急得去找唐呈要人。唐呈推说不知道,翟娇就拦在他家大门口,无赖撒泼的模样让唐呈大吃一惊。
  
  她说:“安妮那天说回我这里来,可却没有出现,连卫伦都联系不上,他们肯定出事了!”
  
  唐呈素来能言巧辩,便说:“你大可去报警,找我有什么用?”
  
  翟娇紧紧盯着唐呈,摇头骂道:“唐呈,你真是变得让人不认识了!我们还是高中的时候,你至少还是个人,现在,你连人都不是了!”
  
  她说完就走,兜里电话恰巧响了,一看是陌生来电,接起来问:“找谁?”
  
  “翟娇。”安妮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去。
  
  “安妮?”翟娇立时惊叫,将后面的唐呈都吸引来了。她在电话听到安妮在医院的消息,顿时有些慌,也顾不得旁的,只能求助于唐呈。他比她还急,车子开得飞快,赶到医院的时候,让翟娇去交费,而自己便去病房。
  
  门口守着警察,不给他进。他非要进,这声音将女刑警吸引出来,她说:“按规定,你不能和她接触。”
  
  “我是律师,是她的代表律师。”唐呈急中生智。
  
  女刑警这才将他放了进去,安妮见到唐呈,顿时瞪大了眼,还不及唐呈开口,她就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报警的?”
  
  唐呈安慰她:“安妮,你别激动,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动怒。”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她骂。
  
  唐呈却没有挪步的意思,她气得握拳,枕头深深插进血管里,动一分都是痛。唐呈很是颓败,他哑着声音:“安妮,我没有报警。”
  
  安妮猛然抬头看他,一脸的痛心:“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唐呈,你真是变了,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了。”
  
  唐呈诧异,为什么她会和翟娇说同样的话。还未多时,安妮已冲门外喊道:“我不要他做我的律师!不要!”
  
  女刑警闻声而来,皱眉:“你可要想好了,不要代理律师的下场是什么,你都想过了?”
  
  安妮垂眉:“想好了,我不要他,不要…”
  
  女刑警只能对唐呈说:“出去吧。”
  
  ~~~~~~~~~
  现在的安妮很激动,他根本无法与她交谈,只能退出病房。到了门外,他问女刑警:“我要保释她,花多少钱都可以,现在就要!马上!”
  
  女刑警怔愣,面前的男人犹如困兽发出的嘶吼,既让人害怕又充满了悲伤。她说:“你要自己去公安局办理手续,你懂这行规矩,自己摸索去吧。”
  
  唐呈快步离去,与刚上楼的翟娇擦肩而过。她欲进病房却被警察拦在门外,很是急切,却不能进去,最后只能作罢。
  
  ~~~~~~~~~~~
  这天过去之后,安妮被唐呈保释出来了,他想去接安妮,又怕安妮不理睬自己,只能拉着翟娇。两人一路上都无言,直到开到医院。女刑警已经接到通知,当场释放安妮,她恢复了精神,可以□,于是退了病房,准备离去。
  
  出来的时候,看到翟娇和唐呈,却并不惊讶。此刻,能将她保释出来的也只有他了,可她却觉得他是做贼心虚。
  
  安妮绕开唐呈,被他拉住了胳膊,他说:“安妮,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她顿步,抬头看着他。这是自己的哥哥,英俊潇洒,活在自己的心里有数十年。也曾爱过他,也曾念过他,可如今只剩满满地疲惫。她至少该给他一次机会,至少。
  
  “我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报的警?”她问,一字一句都很认真,更不提她眸中的光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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