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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女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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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若脑中飞速运转,思量着谨冰的话,提出其中疑问之处,“发出信后,大军多久可到皇宫?”

    “大军无需到皇宫。向寻明剩余二十万铁骑在两个时辰之内就能击溃城中十五万羽林军,踏平盛安,掌控所有朝臣与皇亲,而另七十万大军只需守在城外以备几路诸侯王的援军。宫中十万禁军,只要得令,立刻就能斩尽五万羽林军,控制皇帝与太后。”谨冰早已备好万全之策。

    “我们到底师出无名。”寒若开口道,谨冰以为她还在犹豫,正想开口再劝,不料她话锋一转,继续道:“我这一走,他必定会立刻下旨将你赐死,只待他旨意一发,我就让禁军拿下他。皇帝无道,弑杀手足,天伦尽丧。那我们便是替天行道,以振纲常!”她此刻神色冷艳,一双美目凤眸中尽然是无情狠毒之色,再无半分之前软弱犹豫之像。“我即刻调来五万禁军包围天牢,一旦举事,先救你出来最为要紧。”

    见她这般神色,宫谨冰彻底放下心来,挂上宫谨冰式的狂傲笑容,用戏谑地语气开口,“我等你。”

    寒若也对他露出一抹倾城笑颜,倾身上前,缠绵一吻,在他耳边深情婉转道:“你等我。”言毕,不再留恋,抬步离去,那背影高傲得犹如一只振翅欲翔的金凰。

    一出天牢,寒若便将四封信分别交给子翩四人,让他们按信上的地址,即刻飞马送出,信中已写明举事的讯号,四人当即领命而去。寒若又转向一直跟在身边的绿玉如意,开口道:“我知道你刚才一直在暗中偷听,我这会儿也没工夫与你置气,你马上按我方才说的话去做吧。”说罢,解下腰间金牌,递给了她。

    绿玉如意上前接过金牌,并不答话,只微微向寒若欠一欠身,便飞速离去。在她心中,唯一重要的人也只谨冰而已,虽早知他已有安排,可是他被下到天牢,她仍然心惊不已。心中忧虑不安,方才便偷偷跟着寒若一同进入,听完他与寒若的一席话,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她与寒若一样担心皇帝也许会对谨冰突然发难,拿到寒若的金牌,自然飞也似得去调动禁军埋伏天牢,以保证谨冰的安全先了。

    寒若对此不动声色,只因她绝对自信绿玉如意的存在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并且她与自己的第一优先都是相同的,那就保证谨冰的安危,只这一点,寒若对她绝对信任。

    此刻寒若坐在皇后肩舆之上,稳稳下令回关雎宫。思婉四人方才没有跟着她入内,也没听懂她与子翩四人说话的内容,自然不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寒若稳如泰山,想来可能已确保谨冰无虞,却不知她到底用什么方法保住了他。

    思若虽然向来不喜宫谨冰,却深知寒若有多着紧他,忍不住便问道:“娘娘,不再去麟昭宫求一求皇上吗?皇上这么心疼您,或许会放了六爷也说不定。”

    看着天真无邪的思若,寒若低低一笑,也不答话,只让肩舆不改方向仍往关雎宫而去,一到鹭央殿中,还安然自若地传了午膳,一时几人都不明白主子心思了。

    寒若这里看似安静,毫无动作,宫诀凊却不然,得知她见过谨冰之后神色平静的回了关雎宫,不免心中疑惑,立刻传旨下去,坐了銮驾直奔天牢而去。同样屏退旁人,只独自一人进入。

    宫诀凊与宫谨冰直面相对,两个同样聪明绝顶之人,是命之使然,让他们站在了天生的对立面上,如今,这两人终于面对面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转生死
    宫谨冰第一次在宫诀凊面前勾出了他那邪魅而又满含嘲弄的笑意,开口无礼而大胆的问道:“你可知道你输在何处?”他狂妄得简直不像一个阶下之囚。

    “朕并没有输。”宫诀凊依旧保持着那淡漠的神色。

    “不,你输了。”宫谨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从你选择开始当皇帝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你输得不止是这个皇位,还有她的心。”

    “即便是你。”宫诀凊凝视着狂傲不羁的谨冰,道:“也能察觉到她已经爱上了我。”不觉间,宫诀凊已改了自称,这表明他将谨冰看做有资格与自己进行一场平等对话的敌人了。

    在这深宫之中,宫诀凊没能想到还有人的演技能胜过自己,不过自己当年本就是无欲无求,也非刻意隐瞒,无奈天纵奇才,又被发觉而卷入斗争。然而眼前之人,明明年龄比自己小许多,可心机之沉、城府之深、天资之高,却无法估量,而且苦心经营多年,滴水不漏,任何人都看不出胆小怯弱,毫无作为的六皇子竟是如此不世出的天才。如非有人告密,便是自己,也没能看出他的心思来。

    “那又如何?”宫谨冰笑容不改,“只可惜她不止爱你一人,也不是最爱你。你当真以为得到皇位,坐拥天下,便能抱得美人归吗?江山美人,从来就不能兼得,你未免将这个世界想得太过美好。”

    “我从来无意皇位,但是滕云龙说得没有错,如果我不当这个皇帝,永远也没有机会拥她入怀。”那向来平静如水未有波澜的面容,只因提到了心爱之人变起了变化。一直以来,他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然而短短几年功夫,她便将他彻底改变,他开始有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而所有能牵动他的感情的因素,从头到尾,也只是她。

    “呵。”宫谨冰不屑地冷笑一声,“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以你的才智,你总是能有办法引起她的关注,你我皆知她是一个泛情之人,轻易便能动心。你之所以到底向那老狐狸妥协,只因你存了想独占她的痴念罢了!”

    宫诀凊的心思被宫谨冰一语点破,扪心自问,若是想要她爱上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并非只有夺帝这一条路可走。可他最终仍是选择了这条路,是因为他认为凭借自己对她的痴心,以及自己的手段,将她牢牢圈住,总有一日她会爱上自己,甚至只爱自己。

    他本以为他成功了的!他是多么玲珑七窍之人,清楚知晓她已渐渐爱上自己,而且对自己的爱意与日俱增,在自己生辰那日抵达最高,那一晚,她是心甘情愿送上自己,只为博他欢心。当得知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真的错以为终于成功了。

    他终于可以凭着他的爱,还有他们的孩子,彻底绑住这只本欲展翅高翔的凤凰了!然而终究还是错了,他被这份喜悦冲昏了头,忽略了她所有可疑的动作,到底害死了无辜的孩子。

    可这并非全是她一人之错,他能感受到她也是爱着这个孩子,甚至盼望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一切过错,全在眼前之人一人身上,如非他一力挑唆,怎能说动她打下这个胎儿!

    当得知这个惊天消息之时,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冲动行事了,因为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为自己无辜的孩儿报仇!哪怕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她的恨。

    “如果没有你,我可以赢。”宫诀凊将满腔愤怒牢牢压下,只展现出漠然的态度。

    “哈哈哈哈!”宫谨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不止,半晌才止住笑声,道:“我本以为你是多么聪明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宫诀凊还没有愚蠢到问谨冰原因,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在他眼中,宫谨冰只是一具马上就要冰冷了的尸体而已。

    宫谨冰笑着为他解疑,“纵然没有了我,那又如何?纵然她生下了那个孩子,那又如何?你困得住她的人,你困得住她的心吗!?你以为凭我的本事,我拿不下那个帝位吗?如果我宫谨冰想,我明天就可以坐上那张龙椅!”他的话,简直狂傲得没有边界,然而却有一股与之相称的自信与气场在,让人觉不出丝毫不适。

    他继续道:“可是在我眼中,那龙椅一分不值!我在意的,只有她的一颗心罢了!凭你的本事,或许可以让她这一辈子只待在你一人身边。可那绝不再是你我所爱之她。只有展翅高翔的凤凰才是我所爱的,她的野心,她的高傲,她的自私,我爱得是原原本本的她,而不是一只可以被囚禁在金笼中的小鸟!”

    宫谨冰这番话憋在心中多年,甚至没与寒若透露过分毫,今日兴起,说得滔滔不绝,“我费尽心思捧她为帝,我毫不计较她心系旁人,只因我爱得是不被拘束最原本的她,正因如此,在她心中,我永远能占据最特殊的地位,无论是今时今日,还是往后的日子,她只会最爱我。对我而言,这便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你不懂,所以你必然会输。”

    “或许如此吧。”宫诀凊静静地听完宫谨冰的一番高谈阔论,眸中微有动摇,神色却丝毫不改,“然而今日我不会输,因为你已必死无疑。”宫谨冰的一席话,更让他下定了杀他之心。他提高声音,“来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闻言立刻进入,宫诀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做最后的告别:“朕看在她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

    言毕,下令侍卫动手,两个侍卫上前一步,拔出腰间利刃,雪亮的刀片闪烁着可怖的寒芒。

    宫谨冰再次放声大笑起来,宫诀凊抬眼看他,不明白他到底是自信狂妄过头,还是因为彻底癫狂,方能临死亦如此大笑。然而下一个瞬间,他便彻底明白了。

    几把锋利的刀刃,齐齐对向了自己!

    另外几个侍卫上前解下了宫谨冰的镣铐,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傲然,宛若俯视一只蝼蚁般看向宫诀凊……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抱歉,这几天很忙,少更一章,求原谅。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回忆杀
    或许是天性凉薄吧,他虽是含着金勺出生的贵胄,却无法对周遭一切人与物提起兴趣。他是帝国的嫡长子,身份尊贵超然,长相又酷肖父皇,因此深受双亲爱重。然而他却厌透了嫡长子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对着他的面孔都极近虚伪之能事。他本来就对人这种存在没有感情,为此而更添了几分怨怼。不过这一切都掀不起他心中丝毫涟漪,他就像是一滩死水,在寂静中等待死亡。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小小孩童的所有心思。

    他其实很感激他的姨母的。姨母迟于自己的母亲入宫,可却获得了父皇所有的宠爱。姨母入宫后,名分未定,自己的母亲便站出来谦逊地表示长姐为尊,不敢忝居后位,自降为贵妃,姨母便顺理成章地一举封后,入主中宫。然而这何尝是母亲的真心,不过也是为父皇所迫罢了。

    母亲的不甘与伤痛,他理解,却不理会。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与他毫无关联一般。他感激姨母,是因为她帮他拜托了嫡长子的身份,让他更见识到了人面嘴脸的丑恶。那些当年曲意逢迎他的人,全部转向姨母,只盼望她再产下一个真正的嫡长子来。父皇的万千宠爱,明示了若姨母诞下皇子,必可一举册为太子。

    他与姨母有过数面之缘,因为姨母与母亲乃亲生姐妹,两人在宫中自然常来常往,亲昵非常。姨母就如同一朵天真无邪的百合,纯洁甜美,清新动人。与之相比,自己的母亲便黯然失色,虽是亲生姐妹,却万不及她美貌一分。后来自己才知道原来姨母与母亲并非一母同胞,而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母亲才是堂堂正室所出,而姨母竟是遥远国度一个艳丽不可方物的舞姬所出,而且在生下姨母后便不知所踪。然而即便如此,自己的祖父却将姨母视为掌上明珠,反而忽略了自己的母亲。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更能看破母亲对姨母表面亲昵下的险恶内心吧。母亲是无比憎恨并诅咒着姨母的,姨母抢走了她父亲的宠爱,又抢走了她丈夫的宠爱,甚至还抢走了她的皇后宝座,以及心爱儿子的嫡子身份。以母亲自小养成的深沉心机,怎能容忍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被旁人一件件抢走。

    他眼见着母亲步步设套,将姨母往死路上逼,却始终隐忍不发。并非是自己偏袒母亲,而是他对这一切都毫无兴趣。姨母是生是死,母亲是荣是衰,在他眼中,都无半分区别。

    而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一个没有心性的皇子,出了作画再无丝毫兴趣,连教他书的先生也叹他孺子不可教也,然而他的一双淡漠之眼,却能看穿每一张面容下的谎言。后宫你死我活的斗争、前朝尔虞我诈的倾轧,在他眼中都如儿童游戏一般简单。若是他想,或许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他没有兴趣。包括作画也是,他并非喜欢画画,不过是无人能懂的思想,可以倾注在画作上,仅此而已。

    后宫风起云涌,姨母之死,母亲复位,自己重新得到嫡长子的身份,这一切在他眼中,只像流水一般平静划过,不能让他的生活起丝毫波澜。可惜母亲还是不满足,她竭力笼络朝中臣子,想要父皇给自己一个太子之位,可惜,父皇一味沉溺在对姨母的爱之中,不开选秀也罢,甚至宣扬,除却姨母的儿子,谁也没资格做太子。此言一出,嫡长子的身份不知变得有多尴尬,幸而他不在意。只是身边人的面容,几番变化,让他更觉鄙夷。

    就是在那样一个被外人认为暧昧摇摆的时期,他遇见了她。

    那时的她是被遗忘的存在,父皇不承认她的存在,她只是深宫中一个无根的浮萍罢了。然而她的牙齿是那么尖锐,她的爪子是那么锋利,她没有自怨自艾而被这吃人的皇宫吞没,而是化身成了一只小猛兽。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简直就像一个小灰球,脏得认不出样来,她静静地匍匐在长廊的转角处,他从花园经过,见到那团东西,还以为是一只脏兮兮的野猫。不自觉地就站在暗处观察。整整站了两个时辰,她一动不动,若不是那是一团死物,便证明她有极好的耐心。

    就在他的耐心都要被消磨殆尽之时,两个小内监手中拿着一篮食盒经过,他这才想起这条回廊是通往御膳房的,这个时辰便是内监往各宫房送餐的时间。他见她猛然一动,动作之迅猛,宛若一头小豹子。只一眨眼,内监手中的食盒已被抢去,她脚步无比迅速的溜走了。两个小内监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捶手顿足破口大骂,“又是那个小混蛋!可别让我抓到她!”

    看来她久矣如此,他想不出后宫中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存在,也想不明白她的身份为何。然而这小小的脏球,却引起了他的兴趣!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在后宫深院徘徊,于暗处偷偷观察她。那么小的孩子,却相当的聪明,每一次抢夺食物,路线都是精心安排,又有足够的耐心,还有凶如猛兽的身手与气场。

    他还诧异的发现,就这么一团脏兮兮的小灰球,居然有一双无比明亮的眼眸,他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眼睛。只是被她眼神扫过,心脏便宛如被小小灵兽柔软的舌舔过一般变得湿润而不安。这种神奇的感受,他从前不曾有过。

    虽然她屡屡抢食得手,不过毕竟她还这么小,总有敌不过那帮内监的时候,免不了总是一顿毒打。起先他总是看着也不阻拦,然而日子越久,心内便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日益滋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她来了。

    那一次,几个太监设好埋伏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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