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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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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谢昂要招纳九重魔医,原来不仅仅为了那个恶心又匪夷所思的人体火炮。

依那魔医的性格,他甘愿为其所用,定是为了叫武林中人人叹服他的医术,如果他没被谢昂灭口,不知会有多少人去讨好他,又有何人敢不承认他杏林鳌头的地位?

赛神医今日入岛,除了抹不开公子惟的面子,大约也有整肃门风的目的。

谢云栈瞧见对方点头,心下顿时一沉,谢昂的武功本就极高,帮内高手虽多,能同他分庭抗礼的只有二叔,张香主数人;二叔尚顾念一丝手足之情,不欲亲自动手;按照先前的计划,谢昂绝地反抗之时,自己便同长安张香主联手将其当场狙杀。

可看如今情势,他们联合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谢云栈忙向赛神医投去询问的眼光,“既然你的师弟能替人疏导经脉,速成武功,你一向比他厉害,那这次你做不做得到?”

青年的脸色有些复杂,“嗯”了一声,指下却在谢云栈手心写下“代价”二字,谢云栈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重重颔首。青年咬了咬唇,又写道:“严重”,谢云栈只微微一笑。

作者吐槽:

前段时间有些事耽误了,没有连续更新,以后会尽力保证更新的O(∩_∩)O~
第四十四章(上)一触即发

“不愧是南海公子的人,何时何地都能这般闲适呐。”那火使突然出声道,话音听似恭维,又含着一分讥诮。

二人俱是一惊,忙离得远些,谢云栈瞥了她一眼,见她面上并无怀疑之色,稍感心安。

左护法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时,人群微微骚动起来,随即恢复一贯的训练有素。

跟在他身后的,是被担架抬上来的浪潮子,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嘴里断断续续地咳嗽,仆役们将他抬上台,将四角的抬杠折起放下,便成了直立的床腿,晏海帮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躺在床上参加议会。

谢昂笼着袖子迎上去,关切地道,“二哥,听说您胸闷了半日,现在可好些了?”却只收到硬邦邦的一句,“暂时死不了。”

谢昂也不在意,转回身面向众人,清清嗓子,“浪潮子兄弟伤势严重,气力未免不足,待会他说话时,大家保持安静,莫要激动吵嚷。”

几百人的场地,顿时静得能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海岛特有的湿风从草木间穿梭而过,发出长而尖锐的呜鸣。

云层刚刚还彤红着脸,不知何时月钩就挂上了天隅,晃悠悠地,悬而未决地。

一个面相冷郁的青年从谢昂身后阴影里走出,在担架床旁矮下身,动作轻缓地扶起浪潮子,他以前不过是个末等子弟,能力功夫都不怎么打眼,不知怎的突然就被谢昂提拔做了贴身侍卫。

青年的一只手在对方的后背心支撑着,另一只手将尽量毯子裹得严实些,毕竟伤者最忌邪风侵体,那浪潮子张开了苍白的嘴唇。

“三弟!”谢肃猛地一喝,包括浪潮子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昂心跳停止了一瞬,他偏过头,用恭敬而略带惊异的语气问,“二哥有何事?”

从很久以前开始,二哥就不再叫自己“三弟”,自己也不稀罕,自古豪门巨族,父子少情,兄弟短义,怎么?他以为今日破天荒地叫一声,自己就会念及兄弟情分,把帮主之位乖乖让给他不成?

二哥的眼眶深陷得像两只树洞,里面藏着无数魑魅,他的语调如此虚弱,不再和当年的大哥一样,中气十足,不容驳斥,“推选新帮主一事,还是缓缓再说吧,我们现下应该尽最大努力去寻救云栈和长安他们。”

谢昂在心中冷笑起来,呵呵呵,这么多年来,依仗大哥和那个野女娃娃,你一直站得比我高,现下他们都死了,你拼什么还妄想把我踩在脚下?

晏海帮只要在我手里,别说一统南海,称霸整个武林都不是问题,你们这些傻瓜,只会葬送它,如果壮志和情义注定不能两全,休怪我不选择你们,谁让你们一直挡着我?

“二哥,你为何不愿接受事实?”谢昂长长叹了口气,悲戚而无奈地道。

公子惟的背后,那清秀侍女和一名俊朗男子对望一眼,俱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昂不会明白,这是二叔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第四十四章(中)神秘少女

谢昂不会明白,这是二叔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你……”谢肃两眉倒竖,腹中顿时燎起熊熊怒火,那火只烧了短短一霎,便很快熄了,冷了,只余下苍凉的灰烬。

他的颈骨像不堪负重的朽木,沉沉地折下,不愿再多看这个三弟半眼。

青年抬头瞧一瞧场内情形,见四下再无人多话,“浪潮子兄弟,告诉大家,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浪潮子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胡乱地掀开被子,双手痉挛地揪着前胸的衣襟,“我。。。我。。。”他的喉咙像破了个大洞,声音嘶哑不堪,青年忙绕过胳膊帮他顺气,一边抬头望着谢昂道,“右护法,他的反应很不正常,瞳孔都散了,似乎是。。。看到什么极可怕的景象。”

谢昂不忍地闭了闭眼,“冤孽啊。”

浪潮子开始含糊不清地念叨,“浪。。。好大的浪。。。阴。。。啊………”他凄厉而短促地叫了一声,“船散了,大桅断了。。。砸死好多人。。。掉下去了,掉下去了。。。白浪一翻,人头就不见了。。。”

他一挺腰腹,像离水的鱼般蹦起来,“啪嗒”一声摔回担架,没了声息。

“他昏过去了。”阴郁青年沉声宣布。

寂静像有了实体,化成巨大的毯子朝众人席卷而来,夜风蹑住了足,森木里闪烁着不寐的兽眼。

谢昂默然半晌,意态萧瑟地挥挥手,“抬下去罢。”

“慢着,”谢肃一抬手,冷然道,“这浪潮子加入我帮不过一个月,先前在江湖中的名声也不大好,我信不过他。”

谢昂面色微有忿然,“二哥,人是我收下的,你是信不过他,还是信不过我?”他顿了顿,“就算他真的品行有瑕,也绝不会于此等大事有所欺瞒。”

谢肃不置可否地耸眉,看也不看谢昂一眼,伸出一只指头指向阴郁青年,“你让开,老夫亲自看他神神道道的搞什么鬼。”

那青年弓着身子倒退下去,谢云栈看着他弯屈的腰线,竟柔韧得不似一个男人,脚步也飘忽轻捷得像只猫。

他整个人都有股蛊惑神秘的味道。

谢昂反倒消了脾气,淡然背负双手,在谢云栈看来,分明一副大局在握的笃定。

谢肃沉着步子走过去,用手翻了翻浪潮子的眼皮,果然双瞳失焦得厉害,谢昂扳着他的头面向火光,瞳孔也不见收缩,刚要掐人中,那边的王香主瓮声瓮气地开口了,“右护法,您的心情咱们可以理解,但这位小兄弟被人在岸边发现时就半昏迷了,现在这样绝不是作假,他身子还虚,禁不起折腾呐。”

谢昂直起身,往他脸上瞟了瞟,眼光也不如何犀利,那王香主却是一惊,匆匆别过了头。

人群这时也出现了分歧,有人觉得谢二爷是无故拖延,帮主已经遇难了,再逼问一个伤者又什么意义?也有不少人对帮内变天一事隐隐有抗拒感,倒抱着丝希望。

谢肃望着公子惟道,“我看这浪潮子不像一般的溺水癫痫,听闻公子席上有不少高人,可否过来一察?”

那个面孔寡淡得像一碗阳春面的年轻人闻声就要过去,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按住了,他一回头,见到一双极深极黑的美目,那眼睛的主人是个身量尚未长成的少女,身着高腰襦裙,十分娇俏,袖子却大喇喇地撸到了肘部,露出浅蜜色的肌肤,她撇唇一笑,对公子惟道,“族兄,这种情况还是我来吧。”

她施施然走到高台中央,底下众人见她不过及笄之年,不由纷纷私议。

那少女有意无意地瞄了谢昂和那阴郁青年一眼,对着台下脆生生地道,“大伙儿别瞧着我年纪轻,经验浅,我这一身本事,可是打娘胎就会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笑,“好狂妄的丫头。”

谢昂咳了数声,众人都知趣地闭了嘴,他对那少女笑道,“原来是公子的族妹,果然非是凡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领,有劳了。”

那少女眨着大眼睛道,“谢二爷你可是亲口请我出手啊。”

谢昂有些不明所以,愣了愣很快又堆起笑,“是,是,老夫还要好好谢谢姑娘。”
第四十四章(下)火使殒命

少女裹在小蛮靴里的天足活泼得像三月里的小鹿,她踩过的大地,蛇虫退散,芳菲四溅,莲花处生,谢昂却莫名地心慌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哒哒……”的脚步声幻化成催魂的号子,黑暗中有数张熟悉却阴森的脸一闪而过。

他甩了甩头,闭眼再睁开,火光明耀,自己的死忠之士们尖矛般竖在身边,不远处的谢肃,张香主和水使只是三根不成气候的腐木,什么脱轨的事也没有发生,一切都在计划内。

谢三爷揉着眉心,突地想起方才浪潮子胡呓语中说了一个“阴。。。”字……阴什么?阴谋?念及此,他迅速向身侧的青年丢了一个且疑且惧的眼色,那青年微微抬起脸,他的皮肤不知何时变得薄而泛黄,似一张绷紧的油纸贴在脸骨上,看上去极为妖异。

他扯出一个倨傲阴冷的笑来,随即静静退入更深的暗影中。

谢昂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真担心那个笑容把他的面皮扯破,真是恶心的怪物,他腹诽着,但若不依靠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他也无法一一攻破帮中的敌对势力。

他以血肉为蛊饲,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无人能驱除或号令这些蛊虫,一个丫头片子,任凭她读过多少医术,敲过多少病人,也绝计瞧出什么门道来,谢昂自我安慰着,定了定心神。

再望向场中,见得一个清秀的侍女提了只药箱,赶上了少女。谢昂随意看她一眼,思道,这女子身段倒有些像谢云栈,心情一下子有些败坏,当初大哥领着个野女娃娃回来,自己绝然没想到她长大了这般厉害,扛起了帮主的担子不说,还叫人挑不出刺来,想到这谢三爷悲悯地叹了口气,若她同淡月一般单纯柔弱,也不会落得尸首无存的下场。

那侍女蹲下的身体正挡住谢昂的视线,谢昂盯着她的背,像是要盯出一个透明窟窿,他仰起头狠狠抹了把脸,头顶是黑透了的夜空,他忽然觉得天空在向自己俯冲而来,月亮和星星像灼红的巨石,劈头盖脸地砸下,要把自己的身躯和雄心壮志统统压个烂碎。

这厢那少女伸出两根纤白的手指,却不是摸脉象,而是按上了“浪潮子”的胸膛,密密麻麻的震动从对方的衣料下传来,像有无数虫子在一齐振动翅翼,少女长眉一拧,看来无相君子果然被人用音蛊操纵了。

先时右护法和张香主一直小心饮食,处处提防,却也没觉察出使蛊人的蛛丝马迹。

原来青魉这把刀,用在浪潮子这个“证人”身上,现下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此人是决不可松动的一关。与其相信他的忠心,还不如彻底控制他。

可经谢云栈他们一排布,却是扮成浪潮子的无相君子中招了。

她抛了个眼神给谢云栈。谢云栈沉沉地,沉沉地点了点头。

谢肃长长吁了口气;顾长安的手按上了剑柄;张香主,隋堂主,水使,木使同时看向自家的帮主,他们的眼里闪烁着生死相搏的决心。

远处的远处,响起了一阵无声惊雷。

谢昂看着少女樱花瓣样的双唇不断张合,一时竟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他被人用蛊虫控制住了,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人所指使。”

这怎么可能?处心积虑布置了几年的计划,本以为天衣无缝,怎会被一个小姑娘轻轻巧巧地揭破了?谢昂中魇般愣在原地,底下众子弟轰然雷动,他却六识全封般不闻不见。

“这浪潮子好大的胆子!简直罪不可赦!”那火使最先反应过来,爆喝一声,出手如电,隔空将足以崩石裂云的内力拍向“浪潮子”。

电光火石之际,谢云栈纤掌一动,同样以隔空打牛之力拍向火使,只听得“噶擦”一声,分明是人骨断裂之音,那火使身子向后飞了起来,摔在地上顿时没了气息。

谢云栈“哗啦……”撕开面具,转身面向人群,冷然道,“火使助纣为虐,罪死不赦。”

巨变之下,众人大哗,谢云栈清亮的话声仍盖住了一切杂音,“左护法勾结奸人,妄图置本帮主于死地,本帮主有令,即刻剥夺左护法一切职务,押入重牢。”
第四十五章(上)蛊

“你。。。你。。。胡言乱语,老夫也是为这浪潮子所骗!你未有证据,何敢如此对我?!”谢昂终于回过神来,他毕竟有几分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定力,微一乱神便很快整敛了情绪,换成一副冤屈之态。

他肥厚的双手一直松松地交握在背部,说话时右手忽然攥紧成拳,那王香主顿时面色一阴,他从方才起就站在青魉的身后,此时张开了干瘦的五指,悄无声息地按向对方的背心。

青魉正凝起全部心神来操控“浪潮子”体内的蛊虫,全然不察后面的毒手,感到不对劲时一股极阴狠的内力已排山倒海般涌入体内,顿时呛出一箭郁血,他“咯吱咯吱……”地扭过脖子,森然盯着王香主,一张脸比骷髅还恐怖三分,“呵。。。我早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所以提早穿了内甲。。。你以为你杀得死我?”

原来这蛊的饲主和寄主之间有连带关系,饲主伤,寄主伤,饲主一死,蛊虫附生的寄主也活不了。

王香主大惊,再去看“浪潮子”的情况,竟丝毫未受到影响,却凭空冒出一团黑雾浮在他的身体上方,再一定睛,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那弱龄少女纤指捏成盘古决,口中念念有词,蛊虫“腾……”地飞起,旋绕在她双手周围,欲要飞近,复又远避。

“你们中原人真是蠢到家了。。。”青魉腊色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来,“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谢云栈都发现了你们的阴谋,你以为。。。那浪潮子还是原来的那个?”

果然那“浪潮子”自己清醒过来,撕去面皮,露出一副全然陌生的脸孔。公子惟身边的人也纷纷剥去伪装,本应身处地狱的人在谢昂眼前重新爬回人间,更有好几位鼎鼎大名的江湖棘手人物。

王香主大震,匆匆与谢昂对视一眼,俱知大势已去。

众弟子早已沸腾起来,纷纷厉声斥道,“右护法,你居然想只手遮天,蒙蔽大伙!”“谢二爷子,你下毒手的是你的侄女啊,就不怕遭天谴吗?!”更有激奋者,掳袖拔刀,欲要登台围歼之。

王香主吞了吞口水,“三爷,咱们快走吧。”

主子有人墙肉盾,他可没有,等不得指令了,拔脚快跑才是上策。

“咯咯咯。。。。”如果王香主还能活个几十年的话,恐怕每晚都会在噩梦中重温这个笑声,不过幸好,他再也不会做梦了。

他身后的青魉一裂嘴,吐出一条青色的水柱,不,那不是水柱,而是数不清激射而出的蛊虫,王香主趔趄着栽倒在地,嘶吼着翻滚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无数只虫子在经脉中游动,啃噬,“啊……啊………”凄厉的喊声撕破了黑夜。

那少女面露不忍,十指翻动,环绕在她手边的蛊虫纷纷落地,黑乎乎铺了一层,她咬破右手食指,血淋淋的往王香主的方向指去。

谢云栈一个错步,扶上少女的肩头,口中叫道,“阿水,你怎么了?”名叫阿水的少女晃了两晃,倒在她怀里。

那边的王香主终于彻底停下来,数百只蛊虫从他身体挣出,带起一股股飞溅的血泉。

顾长安担忧她谢云栈的安危,正匆匆朝她赶来,半途中步子却顿了一顿,面上显出说不清的神色。刚才旁人不明状况,他却瞧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谢云栈一指点上了阿水的鹰窗穴,将人弄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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