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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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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切好似和那一腿完全无关,怎么就觉得有点文艺的气氛在内哩?没搞错吧?龙绣想,那个憨傻到可爱的白结巴咋还有明星的潜质了呢?这不滑天下之大稽吗

    指导员显然说的忘形,他被白结巴那天终场时的形象迷住了。

    那一夜球场边,少年霸气尽显,在一群新兵蛋子间,少年渊渟岳峙。昂首一瓶汽水点滴不剩,在昂首,又是一瓶,接连五瓶,少年滴水不漏。

    看得全连新老兵目瞪口呆。太他妈的有型了,这要是酒,那更盖了。第一个和白结巴发生身体接触飞出去的老兵说,妈的,这个新兵蛋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那个神力惊人!

    老兵一语中的,在其后的日子里,有关球类的东西,不在掩饰的白结巴表现出超强于人的天赋,小兵总能在嘻嘻哈哈的痞性中叫一干对手败的莫名其妙。

    很奇怪的是同样低调里一不小心万众瞩目的白结巴,出乎预料的把握住了游戏规则,在一片羡慕到嫉妒的目光里,白结巴开始如鱼得水。

    那天的灯光里白结巴的确拥有了明星的潜质,这个全连最小的小兵,在万众瞩目下一展凛凛霸气后,突然展现的幼稚一下子叫老兵们把无法接受的事实忘到了九霄云外。少年此时,捂着肚子,表情尴尬,然后以任何人都没能想到的百米速度冲向了厕所,身后是一片惊诧中的莞尔。

    终究还是个孩子。指导员莞尔中脱口而出,有这样喝汽水的吗?

    一片笑声中,老兵们原谅了小兵的一不小心造成的过失。

    此时的白结巴把厕所的小便池撒成了一片惊心动魄,在极速到毫无保留的释放里少年一脸坏笑到底。

    血性说的没错,在那个银河若星汉的夜晚,血性说,靠!你丫真能顺杆上呀!你那装比境界真的是进步不少。

    其实,血性说错了,白结巴不是进步了,而是非常人可及的超越了。

    打住,打住。龙绣一脸迷惘地说,这哪跟哪呀!他实在没法把这个叫白结巴的小兵和西街的那个混混子联系起来。或许少年偶尔一露的痞性还能证明当那初凌厉到极致的一腿真实的存在过。

    哦!不好意思,失礼了,失礼了。指导员这时候也有点怨怼自已的失态,出自军人的正直与豪爽,指导员还是举贤不不避嫌的说,丫的,真的很适合当文艺兵啊!

    隔日,龙绣在军区特种大队转述指导员的这席话时,身为首席教官的龙远嘴角无奈的挂上了一丝苦笑。

    两个少年反差如此之大,不可预知。

    龙家军中的七大高手之一的龙猛更是饶有兴致的说,想不到这个看似憨厚的少年比那个血性能变通,难得,果然潜力无限。

    龙猛正是西街锯木厂与俩少年交手的那个浓眉大眼,面容质朴的军官,显然他对两个少年了解至深。

    是个文艺兵的料?龙远哑然失笑,真没看出来,这一点出乎预料。

    在看看吧!或许还有别的变数也不一定。龙远想,人啊,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两人的反差如此之大,就这一点,可谓始料不及。

    另一个始料不及的是新兵元霸,他没想到白结巴真的做到了。

    竟管知道少年的实力,竟管一直以来元霸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洞察一切,当幻想中的希望突然成为事实的时候,元霸仍是极为震撼。

    少年之强,原来强到可以逆转乾坤,此一点则完全不可预料。

    你做到了。白净斯文的元霸意味深长的对白结巴说,想不到,你真能做到。

    白结巴一扬眉想当然的说,那是必须的呀!我谁?结巴小兵啊!

    元霸笑了,我请你。

    哦!是该请我。要不对不起这一身汗,我呀,多低调的一个人,都叫你给毁了。

    是吗?元霸说,不是毁。是让你爆发了。

    靠!啥爆发不爆发的,在结巴小兵的眼里那不过是浮云。

    又来了不是?你能正经点吗?元霸看眼白结巴,忽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全连最小年龄却最身材魁伟的小兵,总能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在只言片语间淡化开。

    嗨!元霸说,服你了。

    别。真别说这话。白结巴说,咱们兄弟间,服啥服的呀!要紧的是我就想知道,元霸哥能请啥客?

    汽水行不行?

    我靠!你毙了我算了。

    结巴,我觉得你不当文艺兵真是全连的损失!元霸崴头饶有兴趣的说,估计,你演戏比当兵更成功。

    嘘!白结巴说,元霸哥咱能低调再低调点吗?这都叫哥看出来了,真失败。

    一个多月来,久不斗口,不装比的白结巴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已了,恍惚间他真的把元霸当成血性了,那个赢瘦到强悍的兄弟还好吗?

    字里行间,白结巴从他兄弟的来信里读出了什么是思念。

    不过不用担心。白结巴在心里说,这货比我能装多了,自小都叫他绕习惯了,估计这会他不定在干啥哩?

    习惯使然,白结巴从未想过此时他兄弟正孤独的一个人躺在山麓养猪场的小屋里,一窗月光。少年睁大了眼,看不清未来。

    ',!'

 ;。。。 ;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在也回不去了
    阳光正午,山麓边的栀子花开了。

    白色的一族族成团成景,花香弥漫。

    那时候,少年军人坐在门前的榕树下,山风拂面,蔚蓝里一丝云走,淡入天际。

    脚底的一畦畦菜地,叶苗长势喜人,葱荣里少年心里有种成就感,看似平常,对某些人来说,无异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能把养猪和侍弄蔬菜当做一场战斗,除了这个来自西街的孬小兵,可能不会有第二个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白日里山麓下军练场上如火如荼的操练,少年一眼寂寥,神情没落。

    那种被抛弃,被远远的隔离了的感觉直入骨髓,那一刻,少年眉宇间写满了感伤。

    随后菜地成了战场,几日里这个上午成效速见,一摊摊杂草覆盖了地角边缘,经暴晒一些离猪场近的杂草已呈焦枯状。

    三排长提醒过少年,火化了的草灰称为火粪,含磷钾,利于植物根茎的生长。

    火粪血性不陌生,处于城市边缘的造船厂,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自已的菜地,夏季辣椒、茄子,冬季卷心菜,大蒜。零星的几样,不施化肥。

    那时候,化肥对于种菜仅供自已吃的人来说还很陌生,似乎一直很陌生,九十年代后,社会高度发展,好些东西都改变了,但城镇边缘自给自足的这种种菜,化肥一直很陌生。

    人们习惯于农家肥的蔬菜,并称之为绿色蔬菜。当然这个词此时还没有,有这个词的时候,就有了高速,后来又有了网络。

    不远处,一眼望得到的另一处山麓,一群青春的痕迹。

    十几个少年男女鱼贯而行,踏石而歌,歌声悦耳,鸟雀惊飞。

    显然,那是一群结伴游玩的学生,半山的风景,在当地名声远久。

    少年心情驿动,很怀念,青葱岁月随着西街的渐远渐去,从此不在,或许不在的还有一段弥足珍贵的热血,那片飞雪里少年很血性……

    很蒙很蒙的国庆,比好学生还象好学生的程青,很嘎很骁勇的易小剑,还有贼坏贼坏的阴坏,永不服输的魏红军、沉默的小高,长长脖颈子永远达拉着双木屐的赤脚和他那些歪瓜裂枣兄弟们。

    那些日子生龙活虎,那些日子血性飞扬,最难忘的还是自小一起的白结巴,还有一脸倔强的学儿姐,一想到学儿姐血性面颊生痛,那处淡淡地牙印里,痛并快乐着。

    我就是要你记住一辈子,一生一世。

    靠!血性自言自语的说,干嘛叫我记住一辈子?记五十年,六十年不行吗?自觉失言,学儿姐最听不得一个靠字,血性下意识的捂了嘴,眼神缥缈。

    蝉噪愈显宁静,那一处榕树下的剪影,形影孤单。

    学生时代,在也回不去了。

    那一日正午的阳光下,少年疯了似的奔逐于河床与山麓间,一次次汗湿单衣,不知疲倦。

    妈的,孬小兵咋啦?连长一脸深色的对三排长说,孬小兵受啥刺激了,扛那多石头干啥?

    三排长真没留意,感觉上这几天里小兵扎实了,一次新鲜都没在弄,这又是咋的了。三排长手搭凉棚望远,这一看好悬没惊叫出来。

    这才几点啊,午休的时间没过,阳光下小兵一身尽湿,肩头一块大石,步履深重。

    不会吧?三排长第一时间觉得是花了眼,这几天熬夜看金庸,三排长黑眼圈,眼袋水肿。

    啥不会的,没见那石头有多大吗?跟个山似的,妈的,这要闪到了腰,不对呀!连长说,那石头怕不止有百十斤吧!

    三排长说,估计轻不了,看那块头就知道了。

    那你说孬小兵干嘛没事背石头干嘛?猪场需要石头吗?何况这孬货背的一块比一块大,我都看半天了,在这么下去,铁人也没命了呀!

    三排长心说不会是叫老兵打出后遗症了吧!都半天了,靠,连长要没夸张,估计孬小兵是脑子叫猪啃了。

    唉!你咋不说话呀?

    说啥?我能说啥。摊上这种孬小兵,妈的,我还能说啥?三排长没敢跟连长说透,牢骚搁肚子里了。

    看看去,赶紧看看去。连长急了,龙远那个疯子,咋隔年的就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啊!

    龙远。龙远是谁?三排长急匆匆而去,骑上连队的扁三轮他依旧没想明白龙远是啥人?

    搁下了扁三轮,这一会少年又轮回了一趟,这趟石头更大,少年驮在背上,扁圆的卵石磨盘大小。遮掩了少年,除一双脚,三排长能看见的就剩一双脚和一溜汗湿的足印。

    我靠!你没疯吧!三排长没忍住直接呼出了声,听闻声响,少年腰足使力的要回转身。

    三排长说,别回头,前往别回头,你丫的扔了石头,小心闪了腰!

    血性垮一大步往坡坎上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还能行。

    行啥行的?赶紧把石头扔了,别跟我倔啊!三排长是真急了,心说,这他妈的,神力惊人呀!难怪那晚浴室里一班长四个硬是没按住小兵,那样赢瘦的身板,咋聚集了这可怕的气力。

    少年没扔,此时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腿上,石头太沉了,少年整个脊背上早已经是血糊一片,一力死扛,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祭奠那已经失去了的学生时代。

    你丫的死倔啥呀!三排长火气上来了,你丫的能消停点吗?知道你心里不服,不服没啥滴,谁他妈的事事如意啊!在不如意也不能糟践自已不是?

    从不在小兵面前使性谤气的三排长终于没忍住,说不清是为啥,三排长这一吐噜间心里也挺难过的,自已这个自愿兵都多少年了,一个小排长,最终还是复员的命。

    烈火熔炉,剩下的也不都是金子啊!

    磨盘大的卵石飞了出去,携一股惊风飞上了坡坎,砸起一地烟尘。

    我靠!隔远望的连长脱口而出,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这也太恐怖了吧!

    有同感的还有三排长,三排长以为自已的一顿骂激怒了少年,这个孬小兵仿佛天生具备一种煞气,也不知下一步能做出啥事来。

    三排长这一刹那间内心惶恐。

    ',!'

 ;。。。 ;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兵快跑
    没有预期之中的怒火,少年缓缓直起腰,整个背脊上一片盐渍,几丝血迹从绿色军衣里渗出,最后那块石头太沉,少年气喘如牛。

    排长,你,你没事吧!少年呲咧着嘴,最后那一掷力量使狠了,少年手足酸软,不过淤积在心头的那口怄气消了。

    没,没事。三排长从震撼里醒来,确定了少年没发狂,一颗心不惶恐了。

    干嘛哩?弄那多石头干啥!

    哦!少年说,树下坐吧,又叫排长你操心了。

    三排长在榕树的荫凉里坐下,顺根烟给少年,自已点一根说,就觉得奇怪,整那一片石头干嘛。

    一大片码放齐整的石块在阳光下,层层叠叠,少年说,也没啥,就觉得那个猪圈小了点,我打算翻个新,砌大点。

    哦!三班长是无语了,半山那不是石头,有必要弄得如此惊天动地吗?难道河边的卵石与众不同吗?

    这话三排长没说,神情带出来了。

    血性本是心通剔透的人,早猜到了。

    对了,山上块石棱角多,我怕伤了小猪,所以,所以……

    别所以了。三排长气大了说,你咋那多花花肠子,怕怕怕,怕啥呀,不就两只小畜生吗?死了他妈的拉倒。

    三排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在忌违死字了,声音还大。

    少年底了头,很有点委屈,说不能把猪养死了是你,如今说死的也是你,妈的,这还叫人活吗?

    这话血性也没说出来,不过神情也带出来了。

    行了。三排长说,新兵连三个月熬过去啥事就没有了,别在弄啥花花搓搓的了。其实……

    三排长失去了讲下去的兴趣,同一件事反复的说,多了也就厌了,不厌其烦那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针对自已。

    看着三排长阳光下远去了的背影,少年豁然不委屈了,怎么着就有种恶作剧的成分,不地道。

    或许潜意识里依旧存在不服的心里,只是少年不愿承认罢了。

    痞性终究是痞性,睚眦必报或许从根本上才真正符合西街混混子的秉性。

    这一刻,少年内心纠结,军人毕竟是军人,荣誉氛围不断地潜移默化,少年至此有点后悔。

    这天下午灿烂的阳光里少年跟自已说,你是个军人,真正的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别折腾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三排长见到连长后说,连长,别叫小兵养猪了,再养下去,猪没问题,我得有问题了。

    连长叉着腰说,你这是跟我诉苦来着,还是想提啥条件呀?

    三排长说,啥也不是,总之,这孬小兵实在是太捉弄人了。

    连长哈哈一笑,楼了三排长说,你总算明白了,明白就好,明白了就好呀!

    卡!三排长说,连长,敢情你早知道了,卡,就我一个糊涂虫,你不地道。

    说啥哩!连长说,没事我忽悠你干啥,我不也才相通吗?跟你说,从此无论孬小兵咋折腾,都让他折腾好了,我是明白了,就不知你明白没明白。

    我明白啥?卡!三排长说,连长,你这不都废话吗?跟没说一个样。

    是吗?连长也挺觉得纠结,总之,任其发展好了。

    晚饭后,楼顶上,夕阳如血。

    指导员对连长说,放弃了。

    不至于。连长说,我就为了安抚安抚三排长,别说,这小兵真能折腾。

    指导员一笑说,这些年,龙强弄来的哪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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